第一贤妇-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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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安王心知他这个儿子素来不怎么关心兄弟姐妹的事,会特来跑来跟他说这话,多半是听了媳妇的枕边风,便沉了脸道:“这事儿你们莫管,为父自有计较。”
周漱抿了抿唇角,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父王不想退亲,可是因为滕家的船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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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2章 胡闹!
济安王不防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愣住,半晌才皱了眉头道:“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胡话?
亲事是说退就退的?沁姐儿年纪已经不小了,这一退岂不耽搁了?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难道我们的王府的女儿还压制不了区区一个外室?
这事儿你别掺和,手心手背都是肉,为父还会让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不成?”
周漱静静地看着济安王,心中嘲讽地笑着。
自从装神弄鬼让济安王说出“我错了”的话,他就跟那个曾经十分疼爱自己的亲爹再也亲近不起来了。这十多年间,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探究着,查证着。
看得越多越看不清楚,这给了他生命的亲爹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他发现了一个小秘密,每当心虚或是底气不足的时候,济安王就会变得多话絮叨。
可见滕家船队的事被他说中了。
他最初来跟济安王谈这件事,是因为不想辜负简莹对他的期待,然而此时,他忽然想一探究竟,挑战一下他过去因顾虑重重没敢挑战的父亲权威。
“父王,您拉拢这么多有财有势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济安王脸色几不可见地变了一下,眼神锐利地盯着他。见他眼波不兴,毫不退缩地跟自己对视,有生以来,竟第一次从这个不曾抱过任何希望的儿子身上感觉到了压力。
父子俩四目相对,一言不发地瞪着对方。良久。终是济安王支撑不住移开了目光。
“算不上拉拢,只是防患于未然罢了。
你也知道,新帝对我们并不似先帝那般庇佑,王府看似风光犹在,其实地位已大不如从前。
为父年纪越来越大,没几年好活了。唯一的心愿,就是趁现在还能走动,替你们把一切都筹谋打算好了。
如此一来,为父死后,你们兄弟能有所依仗。姐妹在婆家也不至于被人欺负……”
又是谎话!
周漱心中冷笑一声。打断济安王喋喋不休的苦心之言,“既如此,也不缺滕家这一户。
那外室被滕家三少爷捧着宠着,滕家又是一定要留下那个孩子的。生下女孩儿还好。若是生下男孩儿。只怕再无人能抢了她的风头。
三妹便是再有能耐,没有丈夫和婆婆撑腰,又能压制得了谁?嫁进滕家必然会受委屈。
父王若是为了三妹好。便将这门亲事退了吧。”
说着想起简莹在新婚之夜跟他提的条件,让他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站在她那边,不由一叹。
心道她当真有先见之明,知道要想坐稳正妻的位子,必须狐假虎威,依靠丈夫。看来他以后要多多捧着她一些,不能让别人觉得她没有依仗,从而看轻了她。
济安王被打断了话茬,又见他还在执着于退亲一事,便有些恼火,“为父说了不会让沁姐儿受了委屈,就定会让滕家处置了那外室……”
“父王。”周漱稍稍提高了声音,再次打断他,“若我有法子让腾家的船队依旧被父王所用,父王是不是就会同意退亲了?”
济安王嘴巴张了合,合了又张,“胡闹!”
周漱听他这声斥责没什么气势,就知道他心动了,趁热打铁地道:“既能让滕家继续效忠于父王,又能留下三妹,结一门更为有用的姻亲,何乐而不为呢?
父王不如好好考虑考虑。”
说完微微一笑,转身迈步,就往外走去。
济安王神色变换地思忖了着,眼见他已经走到门边,忙出声喊住他:“老二,你若有法子便依着你那法子去办吧,莫要将滕家得罪狠了,为父留着他们还有用处。”
周漱恭敬应了声“是”,出了书房嘴角便泛起了冷笑。
回茗园交代了石泉一番,又马不停蹄地来了采蓝院。
雪琴和晓笳给元芳重新梳了头,换了衣裳,还给她略微涂了些脂粉,待简莹睡醒午觉起身,便领着她来见简莹。
金屏等人听说新来了个丫头,甭管当值不当值的都跑来凑趣。
“二少夫人,您瞧瞧,是不是认不出来了?”雪琴将元芳推到简莹跟前,笑着问道。
简莹上下打量了元芳一番,见她这一打扮英气不减,还愈发清秀了,赞许地点了点头,“不错,女孩子还是多少打扮一下的好。
就是头上有些空了,云筝,你去挑两样素淡一些的首饰给她戴上。”
云筝负责惯着简莹的妆盒,答应一声,便去开了首饰匣子,挑挑拣拣,找出一对儿掐丝嵌松石的珠花出来,“二少夫人,您看这个行吗?”
简莹瞄了一眼,“嗯,不错,戴上看看。”
那松石色泽光润蔚蓝,跟元芳的衣服很搭配,也出乎意料地衬脸色,戴上立时增光不少。
简莹拉着元芳转了一圈,赞叹道:“啧啧,你这小身板,还挺压得住衣裳和首饰的。
行,这对儿珠花就送你了,算我给你的见面礼。”
雪琴闻言忍不住瞪了云筝一眼,二少夫人妆盒里各样首饰都有,这松石珠花算不得顶好,可胜在就这么一对儿。这败家丫头挑什么不好,偏挑这个?
明知道二少夫人是个手上松散的,多值钱的东西送出去连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也不知道帮着挡一挡。
云筝低着头,只当没瞧见。
元芳哪戴过这么贵重的东西,一听就慌了神,“不中不中,俺不能要。”
说着伸手,就要往下摘。
“二少夫人赏你,你就踏踏实实地收下吧。”金屏劝了她一句,又指着自己和另外几个大丫头头上的钗环笑道,“我们也有呢,都是二少夫人赏的。”
“就是,你刚来不知道,我们二少夫人大方着呢,从来不苛待下人。”彩屏笑嘻嘻地接过话茬,“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别客气。”
雪琴拿手指在她脑门上戳了一下,“二少夫人赏给东西,倒叫你卖了人情去。”
彩屏捂着脑门只是笑。
元芳虽不贪财,可也知道入乡随俗的道理,便不再推辞,给简莹道了万福,“谢二少夫人。”
雪琴瞥了一眼这才来就得了重视的丫头,心里有些吃味,瞅空问道:“二少夫人,元芳的月钱要怎个算,比着二等丫头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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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章 找那姓方的说理去!
简莹听雪琴问这话,就将她那点子小心思看穿了,也无意隐瞒这事儿,便道:“元芳没签卖身契,论不上一等二等。
她的月钱也不用王府来发,每月从我的月钱里分出二两给她。其他的都比照大丫头来,也从我的份例里扣就是了。
这事儿就交给雪琴了,你记着给她按时发钱发东西。”
雪琴先是因为元芳的月钱比自己多一倍羡慕嫉妒,又因得了这件差事心里好受了不少。毕竟不管钱多少,负责发钱的那个在心理上总是高人一等的。
金屏几个虽然也羡慕,可人家元芳会拳脚功夫,关键时刻是要替主子卖命的,多得一两银子还不是理所应当的,是以并不嫉妒。
正说着,就听小丫头在门外禀报,说二少爷来了。
几个大丫头忙规矩起来,当值的留下伺候,不当值的便带着元芳退了出去。
“你们也退下吧。”周漱一进门,就将雪琴和晓笳也打发出去。
简莹瞄了瞄他的脸色,“父王答应退亲了?”
周漱不答这话,在她旁边坐下来,“你叫三妹见一见滕少爷吧。”
“见那玩意儿做什么?”简莹不屑又纳闷地问。
“你叫三妹装作不死心的样子,提出要见一见滕少爷,引着滕少爷说一些伤人的话,再去寻死……”
“寻死?”简莹嗤之以鼻,“天底下男人又没死绝。凭什么让三妹妹为了一个管不住下半身、到处撒种的渣渣寻死?”
周漱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呆了一呆,才又好笑地道:“娘子你平日里挺聪明的一个人,怎的这会儿糊涂起来了?
我跟三妹再不亲近,身上也流着一样的血,哪能真个让她寻死?
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让滕家感到理亏,乖乖退了亲,再拿出一些东西来补偿我们王府罢了。”
“那也不能寻死。”简莹抱着胳膊道,“虽说女人适当地示示弱于己于人都有好处。可一哭儿闹三上吊也太掉价了。
这要是传了出去。三妹妹以后还能不能高贵优雅地嫁人了?
当一段感情或者婚姻出了问题,受伤的为什么总是女人?就是因为有那么些个没种的女人,为了男人要死要活,才把你们男人惯得找不着北了。
这就叫恶性循环。男人越来越嚣张。女人越来越受伤。”
周漱真心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纠结的。未免她再说下去,自己遭了池鱼之殃,赶忙说道:“总之就是这么个意思。娘子觉得怎么妥当就怎么办。
外头我来料理,说服三妹妹的事儿就交给娘子了。”
简莹嘴里哼了两声,心里觉得这样也好。
一来让周沁见识一下滕少爷的德行,彻底死了心,然后找个像黄尊那样的好男人无怨无悔地嫁了;
二来合该叫滕家出出血,拿一笔银子出来,补偿周沁的精神损失,要不然就这么退亲,岂不便宜滕少爷和他那外室了?
坐着盘算一番,喊了人进来帮她梳妆换衣裳。等收拾停当,便领着雪琴和晓笳往周沁住的甘棠楼而来。
周沁回来以后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憋屈,忍不住大哭了一场,连中午饭都没吃。
因心里没将简莹当成外人,也不费心收拾,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就出来了。
“哎呀,瞧瞧,这两只水蜜桃都熟透了。”简莹一见她就打趣道。
周沁被她逗乐了,嗔道:“二嫂,人家正难受呢,你还拿人家玩笑。”
“真是傻妞,做错事的人又不是你,你惩罚自己个儿做什么?”简莹不等她请,就自己在罗汉床上坐了下来。
待甘草和茯苓上了茶点,将下人悉数打发出去,把周漱的主意跟她说了,又建议道:“寻死就不必了,容易让人把你看轻了去。‘病’一场倒是可以的,还显得你重情重义。”
“只要能退了这门糟心的亲事,一切但凭二哥和二嫂做主。”
生在王府,见多了妻妾纷争,周沁深知让一个有孕的外室先于她进门,将会给她带来多少的麻烦。见过滕夫人一心替自己儿子打马虎眼的模样,对滕家已无半分留恋。
暗暗打定主意,若不能退亲,便是剃光头发去庵里做了尼姑,也绝不嫁过去。
如今有哥哥嫂子替自己筹谋,哪里还会有什么意见?莫说只是装病,就是让她装死她也是愿意的。
简莹点了点头,“好,你去梳洗一下,一会儿我陪你去菁莪院,跟母妃说你要见滕家少爷。”
周沁应了声“好”,刚要起身,就见甘草神色古怪地进了门,“三小姐,门房的小丫头来禀报,说齐庶妃一面哭着一面往这边来了……”
简莹止不住弯了唇角,猜到定是齐庶妃知道了滕家少爷的事,跑来“关心”女儿了。
周沁却立时皱了眉头,“拦住她,就说我不在。”
甘草答应一声,转身掀起帘子,就又退了回来,压低了声音急急地道:“三小姐,来不及了,齐庶妃已经到门口了。”
话音未落,只听院子里传来齐庶妃的哭喊声,“沁儿,我那苦命的女儿啊……”
周沁顾不得旁的,赶忙拉了简莹一把,“二嫂,你快进里间躲一躲,让她瞧见你,少不得要抓着你说些有的没的。”
简莹也不爱跟齐庶妃打交道,便由甘草引着去了里间。
她前脚走,齐庶妃后脚就进来了,一把抱住周沁,扯着嗓子哭起来,“我的乖女儿,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眼瞅着都要过门了,偏偏出了这么一桩糟烂事。
我早就知道,那姓方的给你定下这门亲事没安好心,怎么样,果不其然出事儿了吧?”
周沁听她没说两句话,就急着往方氏身上攀扯,心知她定是听了别人的撺掇,又是气恼又是无奈,推开她道:“娘,你乱说什么?这亲事是父王定下的。”
齐庶妃听她替方氏说话,气不打一处来,顿时忘了自己是妾室,而眼前站着的是王府娇贵的姑娘,彼此身份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