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贤妇-第3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年头没什么污染,月色透彻明亮,不用灯笼也能看清周围的景物。
简莹目光在那只握着自己腕子的手上留连忘返,暗暗地吞着口水。原以为书上描写美手用的都是夸张手法,今天算是眼见为实了。
被月光一映,那手指一根一根白得透明,当真称得上莹润如玉。
唉,可惜了,他要不是男同,她就每天抱着他的手啃几口。
周漱原本还担心她会闹着回去,见她不言不语,安静得出奇,还有些纳闷,她今天怎的如此反常。忽然听她轻叹了一声,便顿住脚步,“怎么了?”
“没事。”简莹别过头去不看他,手都这样了,脸只怕更妖孽,还是不看为妙。
周漱只当她生气了,柔声地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带你去听悄悄话。”
“听谁的悄悄话?”简莹来了兴致,两眼放光地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便有些挪不动了。
深邃的眉眼,立体的轮廓,月色下隐隐散发着清辉的面庞,无不彰显刚柔并济的美。
唉,好想犯罪啊!
她叹了第二口气。
周漱愈发摸不到头脑,索性放开她手臂,双手按在她的肩头上,“娘子,你到底怎么了?”
简莹只扭着头不看他,“我最近荷尔蒙分泌旺盛,有点儿乱花迷人眼了。”
“荷什么?”周漱没听明白。
“说了你也不懂,别问了。”简莹只觉被他按着的地方热烘烘的,向后退了一步,摆脱他的双手,“你刚才说要带我去干什么来着?”
周漱有些失落地收回手臂,手指微微握拳,“去藤架下听牛郎织女说悄悄话。”
简莹“扑哧”一声乐了,“你还信这个?三岁小孩儿吗?”
周漱见她笑了,心下一松,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情,“原本是不信的,为了娘子,我决定信一次。”
简莹听他话里有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什么叫为了我?我让你‘为’了吗?”
“没有,是我自愿的。”周漱很认真地答道。
简莹被他堵得没词儿了,决定绕过这个话题。手搭在眼眶上,四下瞄看,“你说的藤架在哪儿呢?”
“那边。”周漱伸手指了一下,又不无愉悦地笑道,“娘子愿意陪我去了?”
“我说不愿意,你就会放我回去吗?”简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两手提着裙角,朝他指的方向走去。
周漱低低地笑了一声,快步跟上,“娘子,你慢一些,当心脚下。”
走了两三百步,前面出现一个半圆形的露天游廊,两侧爬满了藤本蔷薇。大红的、粉红的、白的、橙黄的、粉白双色的花朵一簇一簇地怒放着,花香弥漫,随风萦绕。
月光从上方透射下来,被枝叶分割成一块又一块不规则的光斑。四周寂静一片,偶尔夜虫低鸣几声复又隐去。走在其中,有种别具洞天的感觉。
“娘子,坐这里吧。”周漱指了一架长条的屏背椅,掏出帕子来将椅面和靠背细细擦拭了一遍。
简莹在他擦干净的椅子上不客气地落了座,抬头望了望天,又嗤笑了一回,“这能听见什么?”
周漱挨着她坐下,微微拧身,注视着她的侧脸,“娘子,你应该知道,我带你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听什么悄悄话的。”
简莹一怔,心里莫名生出不祥的预感来,干笑道:“这黑灯瞎火的,不听悄悄话还能干什么?”
“娘子。”周漱一手扳过她的肩头,“有件事我一直没有跟你说实话,我其实……”
“嘘。”简莹将手指压在唇上,“你听,真的有人在说悄悄话呢。”
周漱侧耳细听,果然听到什么人在低语交谈。却非来自天庭,而是从藤架后面的亭子里传出来的。
“走,过去听听。”简莹小声地招呼着他,猫着腰朝那边摸了过去。
周漱迟疑了一下,不愿做那鬼祟之态,只放轻了步子,慢慢跟上去。
离得近了,声音渐渐清晰。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该放下了。”女人的声音,轻柔又无奈。
“我放不下,也不想放下。”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凝重,还夹杂着几许怒意。
前一个声音十分耳熟,简莹一下子就听出是方氏。
后一个声音似曾相识,她还没想起来是谁,周漱就脱口惊呼了一声,“大哥?!”
——
ps:接到小编通知,本书一号上架了。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鼎力支持,亦函在这里给大家鞠躬了!!
特别感谢“slong88”、“hlqa”、“零零零发”、“邪恶的中年人”、“花甲老人家”“130901104”,“任性的小乖猫”等童靴每天投票支持。
还有一些童靴的名字记得不是那么清楚,总之万分感谢。
感谢“九香夫人”的打赏!
若是喜欢本书,请继续关注本书,您对正版的支持对作者来说很重要。顺便求一下首订!!!
第071章 玉女心经
简莹蓦地瞪大了眼睛,不是吧?
方氏和周瀚,一个后母,一个继子,在七夕夜里,出现在后花园的僻静之处……
这场景当真让人脑洞大开!
周漱脱口喊了那一声之后,便迅速压低身子,蹲在了简莹的身边。
好在他声音不大,距离又远,加之那边的两人说得投入,根本没想到这里会有人偷听。
“静芷……”
“你莫再这样叫我,如今我们已经是隔着一辈的人了。”
周瀚刚叫出方氏的闺名,就被方氏冷声打断了。
沉默了半晌,才又开口道:“你肯来见我,就说明你心里还有我。既有我,为何还说这种话来伤我的心?
你可知道,这些年来,我一刻都不曾忘记过你……”
听完这话,简莹激灵灵地打了个颤,手臂上立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见周瀚的次数不多,身为贤惠的弟媳妇,又不好盯着大伯子使劲儿打量。只记得他浓眉方脸,面庞跟济安王有几分相似,跟周漱却是半点儿不像,可见周漱的容貌是随了秦氏的。
在她印象当中,周瀚是个温和端正的人,没想到竟能说出这种酸掉牙的话来。
周漱的后背也忽地绷直了,脸色隐在斑驳的树影之中,晦暗不明。
只听方氏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这是何苦?
你心里应该清楚的,十七年前的那一天,我们的缘分就已经尽了。
我们造下的孽。势必要拿一辈子来还。
彼此心照不宣就罢了,你又何必自寻烦恼?”
“因为我后悔了。如果当初我不是那么胆小懦弱,我就不会失去你。”周漱声音激愤起来。“哪怕我鼓起一丝勇气站出去,你也不会……”
“浩远,莫要自责了,这都是命。”方氏哽咽地劝道。
浩远想必就是周瀚的字了。
“我不信命。”周瀚陡然提高了声音。
紧接着就听方氏惊呼了一声,“你怎能这样?快放开我……”
简莹刚要探身去看,眼睛就被周漱拿手遮住了。顺势将她扯进怀里,打横抱起来,脚尖点着地面,悄无声息向游廊外面掠去。
看着两边的景物飞快地向后倒退。简莹再次瞪大了眼睛,“你……你会轻功?”
“别说话。”周漱低声喝了一句,速度愈发快了。
雪琴等人见周漱抱着简莹进了门,又是一脸寒肃,还当简莹出了什么事,急急迎上来,“二少爷,二少夫人她……”
“都不准进来。”周漱一语将雪琴几人定在原地,脚步顿也不顿。径直来到里间。
将简莹放在椅子上,转身去关了门和窗子,又折回来,拖着椅子。将简莹转过来面对自己,两手按在扶手上,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记住,今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听见。也什么都没看见。”
“本来就没看见。”简莹嘀咕了一句,见他目光凌厉得骇人。忙识趣地点头,“记住了。”
周漱还不放心,又叮嘱道:“今天晚上的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半个字,知道吗?”
“知道。”简莹忙又点头。
周漱长长吐出一口气,身子一晃,就跟脱力了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
简莹倒了杯水递给他,“你没事吧?”
周漱摇摇头,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将空杯子随手扔在地上,任它骨碌碌地滚远了。自己失魂落魄地坐着,半晌没有一句话。
简莹“啧啧”两声,心说可怜见儿的,一看就是个没看过片自学过生理卫生的,听个悄悄话都能吓成这样。
伸手摸摸他的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经有可能是《慈经》、《孝经》,也有可能是《玉女心经》,你要学会淡定。”
周漱抓住她的手,眸色深深地看着她。想说几句什么,可实在没心情,便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紧紧地攥着。
简莹抽了两下没抽动,心想罢了,瞧他被打击得不轻,她就牺牲这只手拯救拯救他吧。
两人就以这种诡异的姿势,默默对坐了良久。
直到雪琴忍耐不住,过来敲门,周漱才回了魂,站起来道:“我要去办点儿事情,你早些歇息吧。”
语调已经恢复正常,脸上依旧没有笑意。
简莹抬眼看他,“我是很想去歇息,不过麻烦你先放手好吗?”
周漱这才发觉自己还紧握着她的手,忙松开来。
简莹转了转手腕,从椅子上跳下来,吩咐雪琴备水洗漱。
周漱往外走了几步,忽地想起自己还备了礼的,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巧的锦盒,折回来递给她。
“什么?”简莹不接,狐疑地望着他。
“回礼。”周漱答了两字,将盒子塞到她手里,径自出门而去。
简莹打开盒子一看,见里面放着一颗鹌鹑蛋般大小的蓝宝石,光闪闪的,险些亮瞎了她的眼。
雪琴凑上来一看,也瞪大了眼睛,“这……这得值多少银子呢?”
“不知道,不过换成嫁妆,够你嫁十回了。”简莹将那宝石拿出来,对着烛光看了又看。
结婚这么长时间,第一次有了嫁土豪的赶脚。
雪琴见她乐颠颠的模样,就有些糊涂了,“二少夫人,您跟二少爷……没吵架?”
“吵哪门子架?他练《菊花宝典》,我练《聚财神手》,不是一路武功,我们打不到一块儿去。”简莹将那锦盒收进带锁的妆盒里,又心满意足地拍了两下。
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脑补,她和周漱离开之后,那亭子里发生了什么。
真是不偷听不知道,一偷听吓一跳,一向端庄威慈的方氏居然会跟继子在后花园里幽会。先前还觉得孟馨娘为针对方氏太过不择手段,现在倒是有些同情孟馨娘了。
成亲十几年,丈夫心里却藏着自己的婆婆,这日子已经不是用“悲催”二字能概括的了。
大户人家的人物关系,可真叫一个乱!
周漱回到茗园,立刻叫来石泉,“你去查一下,母妃过世那一年,大哥和王妃之间发生过什么事?”
如果他没有记错,方氏当时是跟着方夫人来给老太妃贺寿的,母女两个就住在王府里,一直住到他母妃的丧事办完了,才回的京城。
他有一种直觉,他母妃突然病逝一事,跟方氏和周瀚脱不了干系!
——(未完待续。。)
第072章 坏个彻底
方氏回到菁莪院,便直奔净浴房。将其他人都打发下去,只留了张妈一人在旁边伺候着。
张妈替她脱去衣服,看见她脖颈和胸口上遍布朵朵红痕,暗暗叹了口气。
忍耐这么多年,终究还是走到了那一步。
方氏进到池子里,将肩头以下浸在水中。脸孔罩着氤氲的水汽,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张妈。”过了许久,她轻轻地开了口,“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不贞不洁的坏女人?”
张妈被她问得心酸起来,“大小姐,您也是女人呢。”
这答非所问的话,却让方氏心头一热,不由自主地红了眼圈。
是啊,她也是女人,也曾经做过嫁一个如意郎君的美梦。可老天作弄,让她阴差阳错地变成了济安王的妻。
那时济安王正值壮年,浑身都透着成熟男人的温润儒雅。有封地有爵位,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良人。
出嫁从夫,她以为只要时常念着丈夫的好,提醒自己知足常乐,就会把从前的种种忘记。
初初成婚,济安王对她百般疼爱,她也的确过得很舒心,很满足。
然色未衰爱已驰,这样的好日子持续了没多久,济安王就对她冷淡下来。来她房里的次数越来越少,甚至一年半载都没一回。
因他也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