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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大铜床-第34部分

小说: 大铜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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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育良好的知识女性发起疯来,比泼妇还要厉害,幸好,在姚菊香还没有彻底丧失理智,还没有将她和王晓军的事情败露在大庭广众之前时,她的丈夫就及时收到了一纸调令,调往离上海很近的南京,级别也升至了副师级。
    在动身赴任的前一个晚上,未来的郝副师长把王晓军拉到了家里,就着姚菊香准备的满满的一桌好酒好菜,郝民象亲兄弟一样拉着王晓军的手说:“晓军,你一定要帮我好好谢谢你父亲,一定要帮我转告首长,这大恩大德我郝民一辈子都不会忘,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知道了政委,这话今晚你都说了十遍了,你不能再喝了,再喝你就醉了。”
    “让他喝吧,今天他是真的高兴,他人生的一大目标,现在终于实现了,让他喝吧。”姚菊香在一旁冷冷的说。
    一杯接着一杯,很快,郝民就趴在酒桌上不省人事了。王晓军帮着姚菊香把醉得象条死猪一样的郝民架进里屋,丢上了床。
    “晓军,你来,我有话跟你说。”姚菊香对王晓军说。
    两人掩上门,来到外间。不知是不是喝了点酒的缘故,姚菊香的脸蛋在灯光下红扑扑的,象熟透的苹果。
    “晓军,我知道你不再喜欢我了,但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明天就要走了,也许我们会再也见不着了,你喜欢的那个宋子英不是不愿意帮你口交吗?来,让我帮你做最后一次,我要让你一辈子都记得我的好。”
    姚菊香不知道王晓军此时对宋子英也已不感兴趣了,在宋子英之后,他又勾搭上了另一个有夫之妇,但这丝毫不妨碍他们要做的事情。
    一个自以为成功的男人打着呼噜睡得象死猪一样,而他漂亮的老婆在一墙之隔,含着另一个男人的阴茎,吞咽得有滋有味。这景象让王晓军感受到了疯狂至极的刺激和快感,他揪住女人的头发,大叫着,感觉身体里所有的精液,都一古脑的喷射进了女人的喉咙里。而女人则象一条温顺的母犬一样,等着主人安静下来后,一点一点的将溅落在主人阴毛上的精液,一滴不剩的全舔进了肚子里,然后抬头仰望她的主人,眼里还泛起了点点幸福的泪光。
    王晓军从此再没和姚菊香见过面,但在他后来姘上的那些有夫之妇中,个个都像姚菊香一样,被王晓军象啃过的骨头一样丢弃后,仍死心塌地的愿意委身于他。不管第一次是自愿的,还是被诱奸或者被强奸的,只要有了第一次,她们无不迷恋与他的床第之欢,她们就像后宫里的嫔妃等待主子的临幸那样,等待着和他交欢的机会,而不计较他曾怎样的在玩腻了之后,怎样的抛弃过她们伤害过她们。她们等待着或者想尽办法制造着丈夫外出的机会,然后向王晓军发出邀请,把他拉上她们和丈夫共有的那张大床,她们知道,王晓军最喜欢这样的方式了。
    在晋阳饭庄被一身贵妇之气的方丽娜激动得意马难辕的王晓军,首先想到要去找的那个张娟,就是这些有夫之妇中的一个。张娟也许不是和王晓军保持着暧昧关系的这些女人中最出众的,但他知道,此时去找她,她的丈夫肯定不在,他不会扑空。
    张娟的丈夫叫刘二柱,个子矮胖,但酷爱打篮球,原地不动的远投很准,王晓军和他就是在一场军地联欢的篮球赛场上认识的。刘二柱那时是刚上台不久的市革命委员会的主任,一上台就组织了一场全市各厂矿的职工篮球赛,打完了职工篮球赛还觉不过瘾,组织了一支职工联队,邀请本市的驻军代表队赛一赛。
    王晓军那时已是军区一个坦克团的副团长,首长们都知道他个高球也打得好,就被叫来和刘二柱的职工队打了一场。军地篮球赛不单有男子队,还有女子队的比赛,王晓军和刘二柱坐在场边观看女队比赛的时候,都注意到了军区队里那个叫张娟的队员。
    张娟是从体校篮球队特招进部队的,不单球打得好,人也长得漂亮。看着她露着雪白的胳膊和长腿,在球场上又蹦又跳,那一身亮闪闪的腱子肉和涨鼓鼓的胸脯颤个不停,每颤一下场边的刘二柱的心尖也跟着哆嗦了一下。
    于是军地篮球联欢赛后不久,人们就经常看到张娟坐在刘二柱的那辆淡蓝色的上海牌轿车里进进出出又接又送了。然后很快张娟复员转业到了市里的一家最大的纺织厂做了团委书记,在然后,刘二柱和张娟就顺理成章的结婚了。
    婚礼盛大隆重,宾客满堂,张娟原先的部队领导和球队的战友全给拉了来,王晓军也应邀出席。新娘在部队时就知道王晓军是全军区最年轻的团级干部,父亲是北京的大首长,而且人也长得高大威猛,球也打得特好,是女兵们心中的白马王子。但在部队里,张娟难有机会碰到王晓军,只有在球队有重要比赛,王晓军临时来客串一下时,张娟才会遇到他。虽然在球场上下两人有过几次目光的碰撞,知道彼此对对方都有些好感,但两人却从未单独说过一句话。现在张娟成了革委会主任的夫人,新郎新娘挨桌敬酒,当敬到王晓军这一桌,众人忙于交杯换盏的时,新娘又格外举杯多敬了王晓军一杯。两人边说着客套话儿边碰杯,碰杯的手不经意的碰到了一起,两人为那微妙的肌肤的接触,装作不经意的对视了一眼,王晓军就在新娘的眼中看到了他再熟悉不过的女人眼中的那种闪光。他不由的心中暗笑,又是一个漂亮的荡妇。
    过了有两三年,就在身边的人皆认为王晓军该升为坦克团团长的时候,他却突然被调到了一个后勤仓库,当起了守仓库的头儿。王晓军在群众中的口碑一向不错,人们认为这又一次体现了王晓军在名利面前的高风亮节,不像别的高干子弟那样,不放过任何一个争名夺利向上爬的机会。不过,一个月之后,《解放军报》和《人民日报》上就突然开始发表言辞激烈的社论文章,强烈谴责越南霸权主义在我边境地区打死打伤我边境军民,抢夺我边境人民财产的罪恶行径。又过了一个月,整个集团军的作战部队全部开赴了中越边境,而王晓军做为后勤单位,却得以留守了下来。
    张娟转业后,本该和王晓军没什么联系了,但偏偏张娟去上班的那个纺织厂有一支女民兵连,地方上的武装部请求驻军帮助他们训练这些民兵。王晓军任主任的那个部队的仓库有一块射击训练场,张娟所在的那个女民兵连被安排来这块射击场做实弹射击训练,这样两人又碰到了一起。
    张娟这时虽然还是女民兵连的副连长,但刘二柱已经被做为“文革期间跟随林彪、江青一伙造反起家的人、打砸抢分子和帮派思想严重的三种人”,被政法机关隔离审查了。张娟平时就被人们议论是仗着男人权势的花瓶,这次实弹射击,十发子弹脱靶了八发,更引来了众人的嘲笑。张娟感到丢尽了脸面,她对王晓军说:“王主任,等她们走了,你单独教教我好吗?”这样的请求,王晓军没有理由拒绝。
    待到单独指导张娟射击时,王晓军发现是她端枪的姿势有问题。他讲解了一遍,张娟仍是不得要领,于是王晓军走上前去,站在张娟的身后,左手托着她的左手,右手握着她的右手,向她示范如何端枪如何瞄准。
    两人的身体贴得如此之近,张娟浑圆的臀部稍微往后拱一下,就碰到了王晓军的要害之处。就这样,两人紧贴一会儿,分开,又紧贴一会儿,又分开。王晓军感觉一团绵软之物非常舒服的抵在了自己的裆前,而张娟则觉得一根硬挺之物痒痒的几乎顶进了自己的肉里,两人都心照不宣难舍难分。不过,那次王晓军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对这个风骚的女人下手。
    这么多年,王晓军只在那些手握权柄为霸一方,自以为成功的男人的床上,才大玩特玩他们的女人。玩政委的女人或者别的什么供销科长、厂长、甚至市长的女人,他王晓军绝不手软,但他决不碰不如自己的男人的女人,这已成为了他的原则。不管刘二柱是不是罪有应得,但他毕竟已沦为了阶下囚,王晓军觉得自己还不到丧尽天良的地步,这样的女人不该碰。
    但是,久别重逢的方丽娜,一下就唤醒了他从童年开始就积郁于心的幻想,点燃了他身体里的熊熊欲火。这次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浑身着了火一样的燥热难耐,蓬勃的欲望抵到了嗓子眼里,这个晚上非要找个渲泄的出口不行了。“他娘的,什么天良不天良,女人都是他妈的骚货,男人都是每时每刻都在寻找着交配的机会的畜生!”王晓军在心里狠狠骂着他所属的这个人类,狠狠的踩着脚底下的油门,风驰电掣的往他要找的那个女人的住所赶去。
    王晓军心急火燎的赶到张娟住着的那栋楼前,已是过了午夜。月黑风高,一片寂静,王晓军轻轻敲响了张娟的房门。敲了两三下,屋里的灯亮了。
    “谁呀?”
    “我。”
    只一个我字,张娟就听出是谁来了。她忙不迭的在镜子里照了照,拢了拢头发,打开门,把王晓军让进了屋里。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王主任?”
    王晓军也不说话,只拿一双冒着火的眼睛往女人的眼里看。女人被盯得不好意思起来,刚想往后退,王晓军一把把她拉进了怀里。
    也许是王晓军的动作过于粗暴了,女人竟拼命抵挡起来。在那张属于刘二柱的双人床上,两人气喘吁吁的扭打在了一起。女人不愧做过运动员,身材高大,手上的劲儿也不小,这更增添了几分刺激和乐趣,两人滚来滚去,弄得木床快散了架似的“吱呀”乱响。
    王晓军心想,这个小骚货还挺来劲的,这么想着,跨下的棒棒就更坚硬无比了。他费了老大劲,终于扯断了女人腰间的松紧带,一只大手伸进了女人的裤裆里。王晓军的手指在女人湿润的阴蒂上轻轻的抚弄了几下,女人的身子就像丢进了锅里的面条一样,整个软了下来。
    “你欺负人,你欺负人。”女人搂着王晓军的脖子嘤嘤的哭了起来,而胯部却不由自主的随着王晓军手指的摸弄,迫不及待的耸动了起来。
    当王晓军从身后摁拄张娟丰润雪白的臀部,疯狂的抽插起来的时候,他脑子里闪动的却是,数小时前在他面前优雅的扭动着的,方丽娜的那两瓣在昂贵的面料的包裹下性感十足的屁股。

    十七
    在西单民主墙,丙崽把从王晓军那挣来的十块钱交给了猴子和老木头。“行啊,小小年纪够会做买卖的啊,快赶上资本家的水平了。”诗人们说。
    年轻的诗人要去北大、清华继续张贴他们“匕首、投枪”一样的油印的诗歌,而丙崽已看过天安门了,他要接着去找他的外婆,找他在这个城市的栖身之所。作为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丙崽与诗人们在西单民主墙各奔东西,从此再未相遇。
    带着外地口音和一脸的好奇,在若大的北京城,丙崽就像海面上的一粒浮萍,大街上胡同里,每遇到一个觉得与他想像中的外婆有点相像的老大娘,他就拦住人家,掏出那根银簪,问人家:“阿婆,您认识这根簪子吗?”
    丙崽就这样转悠了大半天,走到肚子很饿了,经过一家包子铺,看到人们排着大队买刚出笼的喷香的热包子,他也跟着排队买。排了足足半小时,轮到他时,他从那放在挎包的最里层,一直没舍得花的二十张大团结中取出一张来,递给了卖包子的师傅。
    “我买十个包子。”丙崽说。
    “呵,拿大团结买包子,够有钱的啊,粮票呢?”卖包子的师傅用鄙夷的眼神瞧着丙崽说。包子不贵,六分钱一个,但每个要一两北京粮票。售货员听着丙崽的外地口音,一身小乡巴佬的打扮,料定他肯定掏不出北京粮票来。
    “我没粮票,我多付钱行吗?”
    “还‘行吗’呀,告诉你吧,没门儿!”
    “嘿嘿嘿,前面那小孩,你他妈到底买不买呀?不买赶紧靠边儿,别瞎他妈耽误工夫。”后面一个比丙崽大不了几岁的北京孩子不耐烦的大声嚷嚷到。
    丙崽被挤出了队伍,蒸屉里包子还有很多,但没有一个是属于他的。丙崽只好咽着口水朝门外走去,但他听到了身后那个北京孩子和售货员的议论。
    “真是的,乡巴佬没粮票还想吃包子?”
    “就是,他手里那十块钱,我看没准还是偷来的。”
    史书上无数次记载,灾馑之年,从农村向城市大量迁徙的流民,往往是威胁社会次序,使王朝最终倾覆的最直接的原因。如何把农民牢牢拴在土地上,一直是历朝历代的治国安邦之大策。古老的户籍制加上定额配给制,近乎完美的解决了这一问题,使得象丙崽这种未经政府许可就擅自迁徙的农民,在城市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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