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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大铜床-第32部分

小说: 大铜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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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翘楚了,但连花露水和法国香水的味儿都分不出来。
    方丽娜有个在法国巴黎的姑妈,不久前通过驻巴黎的使馆和方丽娜一家取得了联系。方丽娜爷爷客死法国时,正值国内文革的高峰,留下一大笔遗产,但姑妈怕给自己这个当年为了共产主义理想毅然与自己的资产阶级家庭决裂的哥哥增添新的罪名,一直不敢与国内联系,一直等到她这个在共产党中国任高官的哥哥官复原职的消息传来。
    姑妈要将爷爷留下的遗产的一半转给方丽娜的父亲,但方丽娜的父亲拒绝了,当时中国共产党的高级官员都流行像周恩来、朱德那样,在死后把全部的存款做为党费上交,岂能再去继承什么资本家父亲的遗产。于是,姑妈来北京看望几十年未曾谋面的哥哥时,就给哥哥唯一的女儿带了一堆资产阶级的生活用品。方丽娜身上的这套裙子是法国的Givenchy的,高跟鞋是瑞士Bally的,项链是美国的Tiffany,手袋是Louis Vuitton,香水是每盎司170美元的Chanel No.5。就连头发也是去见姑妈时,在北京饭店只收FEC(外汇券)的美发厅,花了五十块FEC给烫的。方丽娜喜欢这一切,对她来说,这一切就是她在江西工厂干着粗重的体力活时,仍念念不忘的那些美好和梦想的具体实现。
    奢华让一个原本就高贵性感的女人,显得愈发的性感和高贵,虽然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的王晓军,对资本主义文明还很隔膜,还不了解那些奢华的品牌背后更深一层的含义。但方丽娜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优雅和高贵,对他的冲击,却是非常直接的。他对方丽娜说了句心里话。“娜娜,今天见到你之后,我印象中的十几年前的那个漂亮、任性的小公主娜娜不见了,而换成了个成熟的女人味儿十足的娜娜了。”
    方丽娜喜欢像王晓军这样出众的男人的奉承,过去的十多年,数不清的男人在她面前阿谀奉承,只为她能多看他们一眼。在江西工厂,那些满身油污对她垂涎欲滴的青工对她说这样的话,只能让她感到恶心。而书呆子一样的武钢在信里的情话绵绵,曾给过她不少带着幻想的甜蜜。而回到北京后,武钢当着她的面再说那些情话时,就有点让她感到不咸不淡了。但王晓军的奉承,让她感觉很有点不一样。
    “是吗?你也变了呀,也变得更像个男子汉了。”方丽娜微笑着说。她说的也是心里话,刚才见到王晓军的第一眼,就让她眼前一亮。她记忆中的十三年前的那个王晓军远没有现在这样魁武高大,他记得十三年前的王晓军不单相貌没有赵援朝英俊,而且个头也比赵援朝矮一些,这是她那时更喜欢赵援朝的主要原因。而现在坐在眼前的这个王晓军,不单拥有了一副一米八几的运动员一样的身板,脸上棱角分明的线条也凸现出了男人的果敢与刚毅。方丽娜心想,那也许是男人发育得都比较晚的缘故吧。
    “听武钢说,你现在都混上副团级了,怎么今天没见你穿神气的四个兜的军装啊?”方丽娜接着说。
    “我上西单民主墙转了转,穿军装太扎眼了。”
    “听说那可热闹了,看到什么好玩的了吗?”
    “碰上一伙卖地下刊物的,有点意思,我买了两本,送你和武钢一本看看。”
    方丽娜接过那本油印的诗集,一目十行的翻着。王晓军顿了一下,说:“伯父、伯母的身体还好吗?我想找个时候,登门赔罪。”
    “算了吧,那次抄家,你们不来别人也会来,没准下手还更狠。我不恨你,我只恨屈卫红那个狐狸精。要不是这狐狸精,援朝他也不会……”
    提到赵援朝,俩人都低下头,默不作声了。
    “你们聊什么呢?”武钢这时走了回来,一脸笑脸的说。
    “没聊什么,晓君今天在民主墙买了本诗集,你听这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在丰盛的晚餐的尾声,微醺的三人共同举杯。王晓军的手不经意的碰到了方丽娜的手,俩人对视了一眼,王晓军在方丽娜的眼中看到了他在别的女人的眼中看到过无数次的那种闪光,虽然那闪光只如卵石相击时迸发的火花一样,在空气中短暂的一闪而过。
    “来,为了我们美好的明天,干!”武钢说。

    十六
    在晋阳饭庄的门口,王晓军与武钢还有挽着武钢胳臂的方丽娜挥手道别。看着方丽娜两瓣在酒红色的短裙的包裹下,性感而优雅的扭动着的,充满着弹性的屁股,王晓军心想,此时此刻要是能把她摁拄,从后面狠狠的插到她的身体里,那该是一件多么痛快的事情啊!
    这个想法让王晓军感到口干舌燥,带着酒后的燥热,王晓军决定连夜驱车赶回驻地去,他迫不及待的想马上见到那个风骚的女人,张娟。
    小时候,为了讨方丽娜的欢心,王晓军把自己都不舍得吃的马奶葡萄整串的送给她,但一转身的功夫,却看到她拿着他送的葡萄,一颗一颗的喂进了赵援朝的嘴里。后来,遇上了屈卫红,为了这个在他心目中天仙一样的女人,就是让他为她去死他都会毫不犹豫。可是,她却骑着他的自行车,去上了赵援朝的床。
    与漂亮女人交往所获得的所有经历,在王晓军的心中只留下了惨痛的记忆和扭曲的阴影。从此,王晓军对漂亮女人有了坚定不移的判断——女人都是贱货,越是长得出众的女人,就越是人尽可夫,女人的美丽只存在于男人的性欲之中。
    在以后的日子里,王晓军开始疯狂的追逐他遇到的一个个漂亮的女人,而且一定是那种结了婚,丈夫又有权有势的漂亮女人。当一次次在别的男人的床上,把他们的女人扒个精光,他的内心和他的肉体都享受到了超乎寻常的强烈快感。他变本加厉的玩弄她们,然后在她们离不开他的时候抛弃她们,把她们象用过的废电池一样,丢进记忆的垃圾筐里,只在偶尔应急的时候,才翻出一两个来,废物利用一下。
    说来也怪,王晓军盛怒之下打死了赵援朝后,象搬掉了压在头上的一座大山一样,他的身体开始“噌噌”的直窜个儿,平均每月能长个一厘米,连续疯长了一年,长成了个男子气十足的魁武壮硕的汉子,也难怪那些女人觉得离不开他了。
    王晓军入伍的第一年,下到新兵连锻炼,所在的那个团的政委的老婆是个标致的美人儿。在这个女人的身上,王晓军第一次实现了他对那些漂亮女人和那些拥有漂亮女人的男人们的报复。
    政委姓郝,叫郝民,郝政委的老婆姓姚,叫姚菊香,王晓军常管她叫“菊香姐”。郝政委是上海人,有着上海人骨子里的那种算计和精明。姚菊香也是上海人,丈夫当上了政委后,做了随军家属,在部队附近的一家大工厂的卫生院做内科大夫。
    整个军区没几个人知道王晓军的父亲是谁,郝政委却是这少数几个人中的一个。新兵连的训练很艰苦,吃的住的也差,郝政委专门下到连队,指示连长和指导员对王晓军要多多“帮助”。到了休息日,还经常把王晓军叫到团部自己的家里,让老婆给王晓军做上海小笼包子和各种上海风味的小菜。
    王晓军确实喜欢上政委家去作客,一是姚菊香的厨艺确实不错,二是姚菊香是团部大院最出众的美人儿,即使能多看上两眼,也觉得秀色可餐赏心悦目。那年姚菊香二十八、九的样子,比她当团政委的丈夫小十岁,比王晓军则大十岁。姚菊香长着一付典型的江南美女的精致眉眼和细腻白皙的皮肤,个头却像北方姑娘那样高挑挺拔。姚菊香那时还没生孩子,在那个年代,这岁数还没生孩子很少见。不要孩子是郝民的主意,他奋斗了十多年才爬到了正团级的位置,不想就此打住,他想再奋斗几年,至少爬上个副师级,这样即使复员到地方也是个厅局级,这样“事业”稳固后,再考虑孩子的问题。他在部队里没什么过硬的后台,所以碰到王晓军这样能通到京城上层的关系,当然要紧紧抓住好好经营,这一点他反复向姚菊香灌输过。他反复告诉姚菊香,伺候好王晓军这个“衙内”,对他们的未来多么的重要。
    姚菊香和郝民住的是家属楼一套有两个房间的套间,里间是卧室,外间是客厅。客厅里摆着套油漆的木沙发和桌椅,墙上挂着毛主席的大幅画像和语录,还有一台红灯牌电子管收音机和一台粗笨的华生牌摇头电扇,这在当时的普通人家就算是非常豪华的摆设了。
    王晓军每次到郝政委家,郝政委总是有三段固定不变的话等着他。第一段是,最近连队的生活还好吗?有没有什么困难没有?有困难就跟我说。第二段,前几天在《人民日报》上又看到你父亲参加什么什么重要会议,或者陪同外宾到哪里哪里参观的消息了。第三段,你父亲最近的身体还好吗?要记得多给父亲写写信打打电话,多汇报汇报在部队上的生活。打电话不方便你就来团部打,我给你安排,想打多长时间就打多长时间。
    王晓军知道郝民的意思是想让他向父亲多讲讲,在部队里有这么一个郝政委在时时刻刻的照顾着他的孩子,但对此王晓军也不反感,因为郝政委讲完这三段话后,一般就会接着说:“菊香啊,给晓军拿些水果来呀。”
    这时姚菊香就会扭着腰肢,带着好看的微笑,把一些洗好的水果盛在盘子里,放到王晓军面前的茶几上。“晓军你吃香蕉。”或者“晓军你吃葡萄。”姚菊香总是笑着这样说。
    端上来的水果都是王晓军在连队里根本见不到的,有时还有难得一见的荔枝和菠萝。不过,王晓军感兴趣的并不是水果,而是姚菊香低下身子把果盘放到茶几上时,在她的领口处露出的那一弯迷人的乳沟。
    但这样的机会并不是每次都能遇上,一是要视姚菊香当天所穿上衣的领口的大小而定,二是还要看坐在一旁的政委有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目光,但正因为有这样的不确定性,更刺激了王晓军对姚菊香领口间那一闪而过的美景的渴望。
    王晓军在新兵连只呆了半年,就被调到了团部,做起了宣传干事。这样王晓军受邀到政委家吃饭的次数就更频繁了,而且身在团部,他还掌握了郝民每天的行踪。
    一天,政委和团长要到师部去开重要的会议,两天后才回来,而姚菊香在卫生院上班是轮休制,王晓军知道这天正好是她的休息日。政委及随行人员的车一开走,王晓军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办公室,悄悄溜进了政委他们家的那栋家属楼。
    那是栋六七十年代常见的三层高的筒子楼,楼道里一个人都没有,正是上班的时间,楼里很安静。王晓军快步上到三楼,轻轻敲响了政委家的房门。
    屋里没人答应,但门却是虚掩的。王晓军推门进去,客厅里没人,他冲着里屋轻声问了句:“菊香姐,你在吗?”还是没人答应,王晓军大着胆推开了半开着的卧室的房门。
    卧室的床上零乱的丢着几件姚菊香平日穿的衣服,他拿起其中的一件的确良衬衫,贴在脸上闻了闻。衬衫上有姚菊香身上好闻的体香,刺激得王晓军跨间的棒棒剑拔弩张的硬挺了起来。
    筒子楼的厨房、澡房都是公共的,集中在楼层的另一端。王晓军听到从澡房里传来了姚菊香的歌声。溽暑的八月,姚菊香上午出去买菜回来出了一身的汗,就到澡房洗澡去了。
    王晓军蹑手蹑脚的溜进澡房,一扇掩着的门板的背后,传来了哗啦哗啦的水响和姚菊香唱得正在兴头上的“北京的金山上……”,估计姚菊香此时以为楼里除了她不会再有别人了。
    门板上搭着姚菊香的裙子、文胸和白色的三角内裤,王晓军悄悄走过去,把那白色的三角裤取下来,塞进了自己的裤兜,然后干咳了两声说:“菊香姐,是你在里面吗?”
    姚菊香显然给吓了一大跳,在门背后慌乱的说:“是,是晓军呀,你先上屋里坐会儿好吗?我一会儿就好。”
    “好的。”王晓军说。
    王晓军站在政委家的门口,并没有进屋,而是看着楼道的这一头,等着姚菊香从澡房里出来。
    王晓军等了好一阵,才看到姚菊香甩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斜抱着个脸盆,慌慌张张的从澡房里出来。显然,她在澡房里找了好一阵她的内裤。
    姚菊香穿的是件丝质的淡黄小碎花的短睡裙,擦身子时一定很匆忙,身上还带着水的地方,丝质的睡裙就贴在了上面,整个身体的曲线就勾勒得十分的凹凸有致韵味动人了。她走得很急,茁实的一对乳房一颠一颠的朝着王晓军的眼前颠过来,王晓军跨间的棒棒就又硬硬的再硬了几分。
    “怎么不上屋里坐,在这站着?”姚菊香尴尬的笑着对王晓军说。
    “不敢,要是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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