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追随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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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作茧自缚,由着性子耽误了一干人的幸福。”李微叹息。
直到现在,紫玲才撤除心理的枷锁,把昔日的秘密道出来,可一见到徐靖宣那冷漠傲然的神貌,想想这几年他对紫玲的冷落,不由得想再让他在苦海里折腾一些时候。反正缘分属于天注定,他已大概猜出紫宜此次回国的目的,于是决定不对徐靖宣道出来时的目的。
徐靖宣狠狠吸着烟,那烟缕缕弥漫开,尼古丁的味道肆意麻醉自己。对于紫玲,他唯有抱歉;而对于紫宜,他却是永远的心痛!他不明白的是为何她突然另抱琵琶嫁作他人妇?甚至没有只字解释,突兀的境况彻底击溃他对所有女人的喜爱。
“紫宜在办慈善画展。”这是李微今日才知道的消息,原来她特意回国办画展。
“我知道。”他暗吐烟雾,平静地答道。
李微诧异:“竟然已经知道,怎么不见你反应?”
“怎么反应?她已是人妇为不争的事实。”他表情依旧是诡异地平静,指间细捻烟蒂,灼热竟不觉疼痛。
“你可知她已和宋言离异?”李微一语击跨神伤人。徐靖宣脸色凛冽,目光肃寒。他果然心怀目的来此,“你怎么知道?”
那日在画展时,他还瞥见恩爱如鸳鸯的他们,紫宜一脸幸福的微笑依在他身边,他还细腻地弹去她发间的尘。像是李微嘴里吐出的离异二字的景况吗?
“无须质疑,这是铁定事实。我李微从不做无胜算之事。坦白说,自那日在纽约街头突遇她,我可是调查过她的情况,谁叫我是你朋友。”
春日焦雷当头一击,耳目眩晕,他端起一杯烈酒仰颈喝下,难受的液体在体内穿流,犹如蜈蚣掏心,四脏五肺都难受。就算她负他,他也不希望她落得如此结局。对于一个真正爱着的人,是希望她比自己过得好。
“其实这一次宋言回国,是偕同女朋友丽娜的,她是法国华人左史军的千金,他们已经相爱好几年,这一次是回来定婚约的。”李微仿佛洞晓一切。
他们已经相爱几年?这句话刺痛他的神经。“那紫宜呢?”
李微明白他的含义,他担心紫宜在法国遭受宋言的离弃。他狠下心将了徐靖宣一军,决定先不报喜,先报忧。徐靖宣才是罪魁祸首,因为他,紫玲一直拒绝他,冷落他,让他饱受相思之苦,流离之痛,如果紫玲早日接受他的存在,也许他们已有儿女憩足了。
“她背弃你嫁人,落得今日下场也是活该。”语气冰冷似薄刀,足以击溃一个人的冷静。
“你的心被狗叼了?如此无情。”徐靖宣硬是忍住胸口的阵痛,含怒视他。
宋言硒笑,决定再给对方一剂猛药,“据说紫宜和宋言在儿子出世后不久就和他分居。后来离了婚。”
也就是说她这几年在法国一直是孤零地生活?“孩子呢?跟谁?”他苦涩得问道。
“跟了紫宜。”宋言那家伙为了博得美人笑,连自己的骨肉也扔给紫宜。他的内脏剧烈地疼痛。
又是一杯酒下肚。李微看着好友被自己的三言两语折磨得差不多了,稍稍收手,不再刺激他。
“打算怎么办?”他问靖宣。
对方一阵骇人的冷静,除了喝酒的动作,没有其他语言。
“听说他们马上回去。”他一阵气愤,又击了他一下,果然,徐靖宣被酒精浸泡得虚红的眼睛一激灵,冷冽的光浮现整张脸。可没多久,那光又消逝,取而代之浮现在脸上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白的颓丧。
“事已至此,我能奈何什么?”说完转身走人,留下咬牙切齿的李微。
刚刚还在跟他红眼急,说他李微是无情之人的人,却像秋风扫落叶般走人,却是更无情!
第二十五章 情之归宿
李微离开酒吧,走到街上直接打的回家。一进家门就听得母亲的抱怨声:“这混小子像没长脚似的,来去无影,从没半个时辰坐得住。”
“谁在背后编派我的坏话?”他笑着拉开旋关,眼睛一亮,心情无比愉悦起来。这么晚了,紫玲竟在家中等他,这是记忆以来头一回紫玲如此主动。原来太阳也有从西边出来的时候。
“臭小子,耳朵贼精。”他妈妈正陪着紫玲在聊天,一见李微回来,便笑呵呵上了楼,把楼下的空间留给他们。
紫玲神情有些忸怩,一见李微,竟有几分羞涩。李微开心极了,原来她卸下女强人的面具,也是一个可爱女孩。今天她穿着颇为随意,简单淡雅的裙子合体衬托着她匀称的身材婀娜多姿。头发也未挽起,自然束在脑勺后。脸色素净,脂粉未施,皮肤白皙柔嫩。
“我本来想找你去听音乐会,可你不在,伯母要我陪她说会儿话。”紫玲有些不自然地解释。
李微有趣地欣赏她女人味十足的神情,紫玲被她瞧得不自在,微嗔道:“我脸上长什么东西了?”
李微哈哈大笑,一把拉她过来,紫玲一时没反应过来,整个重心跌入他怀里。男人热烘烘的酒气紧紧包围着她,她心跳得慌,脱口问道:“你去喝酒了?”
“恩。”李微将头埋进她肩窝,攫取她的淡淡体香。心里却在感慨这抹温柔终于为自己而绽放。
“和谁去喝啊?”她皱皱眉头,她感觉他喝得不浅。
李微扬起头,嘻嘻笑道:“你以为我是去无聊买醉吗?我是看那傻瓜去。”
紫玲的心没由来被生生扯痛一下,有些感情,虽然无望,可积蓄久了,竟成了顽疾,一时也是难以割舍。
李微似乎明白她的心境,突然嘴唇凑过来,毫不犹豫地压上她的,并且肆意挑拨,蹂躏。她顿时感觉身子软软的,整个人飘飘欲飞。拼尽吃奶的力气,她强行推开他:“不可以这样,被你家人看见多害臊。”
“那就去我房间。”他毫不犹豫地截断她的退路。
说话间,她感觉身子腾空,整个人已落入他的手臂里,还没来得及挣扎,他就风般托起她上了楼,直奔卧室。
“李微!”紫玲被他接下来的热情吓住了,低声哀求。
他梢停顿:“紫玲,我只问你一句话,你需要我停吗?”
紫玲的意识大为混乱,她知道他在给她下蒙药,截断她的退路,过得了这一关,她将与某些往事彻底分道扬镳!
灯光下她的表情忽儿痛苦,忽儿冰凉,忽儿灼热,由于两人贴得紧,李微非常清晰地感受着她紊乱的心跳,变幻莫测的表情。他抚弄她的手逐渐轻缓,她甚至感觉到他的身体在慢慢撤离自己。一阵莫名的慌乱,她伸出手臂,紧紧按住他的背,“微!”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亲密地呼唤他的昵称,声音娇柔急切,蕴涵无数渴望和悸动,这是一种诱惑,也是一种默许。他喉结低吼,挺身而上。夜无边旖旎。
许久,紫玲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一夜间更改所有的结局。仿佛昨天的心痛已经淡去,她枕着李微强健的胳膊酣然沉睡,梦里没有了往日的泪水和彷徨,没有心痛和委屈,只有爱人细心的怜惜和呵护。
其实有些事,只是憋在喉咙的一口气,换个角度呼吸,那气也就畅通。明知对方心里没她,为何要拆散妹妹的幸福?因为那骄傲?因为那从所未有的挫折?退一步海阔天空本来就是极为精致的真理,只是以前自己明白不了那种境界。
“其实那时我真傻,如果紫宜不幸福,我将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她靠着李微饮泣不已。
李微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她会幸福的!”他的语气极为坚定。
紫玲叹息,“再怎么说,我都伤害了他们。尤其对于徐靖宣,眼睁睁看着紫宜嫁人,那种滋味不好受。”
“事情已经过去了,再自责也没有意义。目前的问题是如何让他们团聚。”李微笑道。
话捅道紫玲的疼痛处,“她已经嫁给宋言,如何团聚得了?我难道真做了孽,竟要伤害这么多人。”说话间眼泪汹涌,大朵泪团溅落在淡蓝色毯子上。
李微笑道:“也许事情没有你们想得那么糟糕。”
紫玲惊讶地抬头看他,他似乎话里有话。
“那小子运气好,紫宜嫁给宋言时已经怀有他的骨肉,一到法国,紫宜就病倒了,结果孩子也就被发现了他的存在。在这种情况下,宋言也知难而退了。一来他明白紫宜非情愿嫁给他,二来他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委屈了紫宜,所以说白了,他们之间只有兄妹之情,没有夫妻之实。”
一席话惊得紫玲目瞪口呆,好久她还在发愣。突然她扑进李微的怀里嚎啕大哭。李微明白她的心情,没有阻止她,任她发泄憋闷许久的愧疚。怀中抱着佳人,他终于彻底放下心来。紫玲能够接受他的激情,说明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他。那种相思无望的滋味终于远离。
“徐靖宣知道吗?”她哽咽着问,心里心疼妹妹的隐忍,想想这几年一个人带着小外甥实在不容易,好在好人有好报,遇上宋言这种优秀的男人。
“暂时不知道。”李微淡淡地说道。
“那你赶紧告诉他啊。”紫玲着急地说。
“急啥?”李微松开她,自己两脚一蹬,将赤裸的身体平躺在床上,表情惬意极了。
紫玲如坠云雾,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小子折磨了你这么多年,也折磨了我这么多年。自己的事情不努力,还要我这个旁人来管闲事去帮他打探内情,不能这么早告诉他,否则难解心头怨气。先让他晾晾,再醉几回酒。”
李微轻描淡写的口吻吓住了紫玲,“这样妥当吗?如果以后他知道你故意整他,你我可都死定了。好歹是我的错啊。”
李微拉下她,将她紧搂在胸膛上:“你也没有什么错,只是在错误的时间爱上一个错误的人而已。爱本来就没有对错,你情我愿是关键!他若懂得珍惜你,你也就没有这般痛苦。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年你的心情是什么滋味,说白了,你还不如紫宜,她好歹国内有个痴情汉在念着她,国外有儿子和宋言相陪,至少她比你幸福,不像你,倔强得宁愿背负所有的痛苦,也不轻易向别人倾诉,让人心疼!”
紫玲这才明白这个世界上谁才是她的真爱!
第二十六章 街头偶遇
阳光温煦得照在每个人的身上,街上人很多。紫宜和宋言,丽娜他们一起在逛街,他们马上要回去了,紫宜想让他们带些精致的礼物给左伯伯和左伯母。在法国,他们就像她的亲生父母。
大包小包提在手上,几个人说说笑笑。和谐融洽的气氛感染着紫宜的心情,虽未作任何修饰,但她随意承德穿着,与身俱来艺术家的优雅气质,引得路人频频回顾。
丽娜笑着赞美:“紫宜姐姐就是美。”
紫宜脸色绯红,有些羞涩。宋言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含蓄着跟在她们的后面,渝靖被宋言驮在脖子上,开心得不得了。
丽娜更像一个小孩,嚷着要吃中国风味小吃。宋言领着她们到处找地方。“好象在街的对面有一个店,里面的小吃非常精致。”宋言想起读书时曾经的记忆。
“那就去找找看吧。”丽娜跃雀不已。
几个人站在街口,等红灯的转变。紫宜莫名其妙地一阵激灵,仿佛有道凛冽的目光正灼射在身上,缓缓抬头,她整个人刹时僵住!不远处,徐靖宣正目光灼灼如炉,直逼视她。周遭一阵沉寂,仿佛车子和人群霎然消失,整个街头空荡荡的,像个孤城,只有她孑然兀立!像海水漫顶,呼吸快要窒息般,手上的东西全盘散落,她任身子瘫软。
“紫宜。”宋言突然注意她的异状,大叫一声,忙伸出一只手去扶她。渝靖迅速从他背上滑落在地,拉着已倒在宋言怀里的紫宜哭着叫妈咪。宋言顺着紫宜倒下的方向望去,看见一脸忧虑的徐靖宣。两个男人隔着穿梭的车辆情绪莫名地对恃。后面车在按喇叭,徐靖宣的车子挡了别人的道,他迟疑了一下钻进车里,先把车移开。
“妈妈,我要妈妈。”小渝靖扯着紫宜的衣角哭叫道,他被妈妈苍白的脸色惊吓住了,小小的心灵充满了恐惧。宋言顾不上徐靖宣了,忙叫丽娜拦了一辆的士。当徐靖宣把车靠边停好时,转身却不见他们的影踪,他感到无比郁闷,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心口憋着的闷气久久不能散去。
夜如水,月如雪,人的心情却似霜。紫宜披了见外衣静静做在庭院的石凳上,心似万团丝乱成麻,近乡情更怯。明明思念的人近在眼前,可他们之间随着岁月的流逝,一切欢爱和柔情已随风去,陌生的感觉让她心痛。
宋言从树的阴影中走出来,默默地在她身边坐下。紫宜望了望他们住的卧室,“丽娜睡了吗?”她温柔地问道。
“她今天和我们走了很久的路,早早睡了。”他淡淡说道。
他和丽娜早已同居,在法国就经常生活在一起。如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