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大剑)-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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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感叹着,怀里的石头突然轻微地颤动起来,而与此同时,他也注意到酒吧里的人全都将目光集中在了门口处。
来人因为逆光看不清长相,四下转动的脑袋说明他是在找什么东西,没闲心多管闲事的加拉狄亚正要扭过头继续吃东西,不料那人却直直走向他这里,而且以一种激动且怀念且咏叹的语调高声道:“真的是你,嘉拉迪雅,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
加拉狄亚只觉得脑子里有海沟深处的寒流潜过,不自主地在这种赞美之下打了个哆嗦,只有脑子里相当深层的地方转动了一下,会用“嘉拉迪雅”来称呼他的人,应该早在五百年前就化归尘土了。而且这部分记忆也只是在深层次转动了一下,大脑皮层已经没有能力把它们提到面上来了。
“我叫加拉狄亚,如果你是要找嘉拉迪雅的话,很遗憾你找错性别了。”加拉狄亚强制淡定地开口。
忘了说,自五年前的破事儿之后,加拉狄亚受到的好处不少,先不说基因崩溃的问题得到了解决,另一方面,因为有兰斯洛特基因的补充使得原本有缺陷的地方得到了部份补全,一些因为体质关系造成的先天性后天遗留残疾,说白了就是他大剑状态下无法说话的事情总算得到了完美解决。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语言功能盼星望月终于正常的轻微话痨症患者被昔日一干好友毫不留情地疏远了。
听着加拉狄亚沙哑的嗓音,来人眉峰微蹙,满脸担心:“好的,加拉狄亚,你嗓子不舒服吗?是生病了还是吃东西不小心被卡了。”
加拉狄亚被这话噎得面色发青,对着这样一个自己扒干了脑子也想不出认识的,但是却好像对自己很熟的陌生人,他一时半刻拿不准态度。
而且最让他顾忌的却是,直到这个家伙出现在门口,那之前他完全没有查觉对方的存在,如果来者不善,那他的处境还有点不妙。
“你…跟我很熟?”
来人顿了一下,加拉狄亚释然,原来是个自来熟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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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张嘴要说什么,脑子里那块石头激动万分声音响了起来:“他他他,他身上有好大一块!”
加拉狄亚恍惚间看见了它的星星眼,但是,为什么是这个一看就很麻烦的家伙。
怎么开口啊,开口……伊斯力他怎么就不在呢!
“你叫什么名字?”
“这么久了,忘了也是正常的。”来人自顾自嘀咕着。
加拉狄亚疑惑地瞅了他一眼。
“没什么,我叫拉尔夫,”他笑着,“很可能你已经忘了,不过我们初次见面是在五百年前。”
五百年前,那还真没映像了,跟着达夫转投莉芙露门下的家伙里应该没有这个实力的。
“拉尔夫,你身上是不是有这种石头?”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套话的加拉狄亚只好开门见山,从腰包里把石头掏了出来。
拉尔夫目光闪烁了一下,人老成精的加拉狄亚立马意识到自己冲动了。
“确实有,不过为什么会这么问,总不会是遇见一个人就这么问一次吧?”拉尔夫依然笑着,“不想说就不说,而且你也不需要花功夫去猜我的来历,我相信维德已经都告诉你们了。”
闻言加拉狄亚气息一窒,整个人立刻进入备战状态。拉尔夫被加拉狄亚突涨的妖气一惊,双手瞬间变得不成|人形,一直内敛的妖气也外放了出来。
立刻就回过神的两人注意到了自己的反应过度,拉尔夫更是马上把还没人注意到的非人类双手给变了回去。
“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吧。”加拉狄亚提议,他可不打算在人类的城镇里闹出什么命案。
一出城镇,加拉狄亚就放开速度地跑了起来,不意外地拉尔夫也没有勉强地跟了上来。离开人群足够远了,两人停了下来。
“组织的觉醒者…负数位战士?”
拉尔夫点头。
“找我什么事?”想了想酒馆那儿的对话,他又道,“叙旧什么的就不用了,我对你完全没有印象。”
拉尔夫被这话噎得,本来想好的说辞完全派不上用场,要知道,他的主要目的其实就是在叙旧上面。
“呃…其实我是七年前才醒过来的,我的实验出了些小问题,有次维德回来的时候人闻到他身上有你的味道,所以BLABLABLA。”
加拉狄亚站在一边目光四下逡巡,很有冲动找个东西来敲晕他,这人怎么这么啰嗦。
察觉到加拉狄亚不耐烦的拉尔夫在说话上面显然有比加拉狄亚更好的自控力,马上转入正题:“我想跟你们合作,灭掉组织。”
……
话题转得太快,加拉狄亚一时间有点消化不良。
“……原因。”
“自由,生命,这两点不够?”
够了,如果是觉醒者的话。
看着加拉狄亚还带着犹豫的脸色,拉尔夫将原因具体化:“组织这几年动向很奇怪,你也知道我们可没办法明目张胆地打听,也不知道又在做什么实验,不过那对双生子深渊似乎已经成功了。而且最近我们这些负数位的人开始不明显的少人,虽然组织按的说法是派出去执行任务去了,不过我觉得他们是回不来了。”
听拉尔夫这么一说,加拉狄亚就想起了当时维德说的,组织派给他的任务是斩杀迪妮莎,如果真的交上手,维德现在的确已经死了。
“你说的组织的动向奇怪具体是指?”关于这点,别说他们这些北方的家伙没察觉到,就连维德也没有这方面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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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知道加拉狄亚的疑惑,拉尔夫解释着:“一方面就是秘密削减负数位战士的事,另一方面是我无意间发现的——组织在让无编号战士收集尸块。”
尸块!
记忆力还算良好的加拉狄亚立马联想到了温蒂妮说过的恶魔,如果她所言不假,那组织收集尸块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制造这群怪物。
“尸块类型有针对性吗?比如说是特定类型的或者特定实力水平的。”
“这点我就不清楚了,她们行动很小心,那之后我专门留意过,也只是见着了两次带着尸块回来的小队。”一边说着,拉尔夫一边朝着加拉狄亚的方向靠近。
“这么说起来,的确值得在意。”加拉狄亚点着头,思考着是自己把这事给确定了再通知,还是马上回去告诉伊斯力。毕竟按温蒂妮的说法,那些追踪伊斯力的恶魔是基于伊斯力的细胞才制造出来的,而这五年来伊斯力从来没受过一次伤,就算有遗落在外的细胞也都是老死掉的。
“加拉狄亚。”拉尔夫突然把头探到加拉狄亚颈窝,说话间吐息喷洒在加拉狄亚外露的脖颈间。
被突如其来的气息所惊,加拉狄亚二话不说仰身侧翻,顺带还给了几张蛇鳞。
不同于兰斯洛特五百年锻炼出来的经验,拉尔夫完全没料到加拉狄亚会有这么大反应,虽然在感到风声的瞬间做出了闪避格档反应,身上还是免不了见红。有些委屈地看着肩上插着的蛇鳞,拉尔夫很郁闷,他是七年前才醒来的,也就是说虽然加拉狄亚对他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但他对加拉狄亚的印象却依然停留在当年商队里相处的时候。当时实力的差距让他只能远远看着对方离开,在兰斯洛特的杀气下连开口说再见的勇气也没有,现在身份跟实力都在伯仲之间,还是连靠近也不行吗。
加拉狄亚方一落地就惊疑不定地看向拉尔夫,他不理解的是为什么这个家伙能够一再突破他的防御线而不被感知,居然被靠到了那么近才察觉到。摸了把寒毛还没消下去的脖子,加拉狄亚心有余悸——这脖子差点就没了。
思维完全在两个次元的二人自顾自地沉默下来,到是加拉狄亚腰包里的那块石头受不了地在加拉狄亚脑子里蹦达了起来。
重点!我的身体是重点!
快开口要啊你个猪脑子!
傻愣着干麻呢,大爷的身体在呼唤你!
心情本就坏掉的加拉狄亚很是冲动地再度开始在它身上制造裂痕,突然整个身体怔了一下,转头看向西南方向。
不远处的拉尔夫也同样的动作,或许大剑无法分别妖魔和觉醒者,更遑论通过妖气分辨具体是哪一个,但是觉醒者能。
那个方向,隐约的苍白色狂暴妖气冲天而起,纠缠其间的还有很多股混乱而且模糊不清的弱小气息。
兰斯洛特,我看你这次再跑。努力压抑着瞬间暴乱的妖气,加拉狄亚笑得糁人。
第二章 初次交锋
打不死小强帝!星失你还差得远呢!!
且不说五百年时间里有近一百年加拉狄亚都是和兰斯洛特打着度过的,单就因为五年前的那件事,加拉狄亚也不会把兰斯洛特的妖气错认。
五年前的事,加拉狄亚现在依然是一想起来就来气,原本躺在床上的那几天他是一边想着能动以后好好抽上兰斯洛特一顿,一边又在担心那家伙会不会食髓知味从此以后缠着他干那事,他本来就对他有感觉,要是兰斯洛特死缠烂打得非要做的话,他还不一定就能拒绝。可是谁知道等他身体恢复后再想找人却发现那鸟人居然在当天就不知所踪,只给伊斯力说了句“我出去避下风头”就溜得没影了。
加拉狄亚听了这个消息当场气得混身发抖: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以前干了那么多事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这次难得开窍居然还有狗胆开过头!避风头?有种就在被我找到前去死。
难得地这次伊斯力没有落井下石,应该是觉得加拉狄亚的情况实在是值得同情。不过对于放任兰斯洛特跑路的这群家伙,加拉狄亚也是不会有一星半点的感激之情。
而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接下来的时间里他用尽办法居然也抓不到兰斯洛特一根鸟毛,甚至有好多次他都能感觉到他的妖气就在下一个城镇,但是等他隐着妖气赶到的时候却不见人影。一次两人次还成,加拉狄亚还自我安慰说兰斯洛特运气好,但是接连五年都没追到人,加拉狄亚难得地产生了持续的焦躁感,也就只有在把注意力放在找寻四散的石头上,才能有所缓和。因此对于那个语气总是很嚣张的家伙还是很感激的。
不过看这次的情况,妖气爆得这么厉害,看来一时半会儿是摆脱不了周围那几团小妖气的了。
看你这次还往哪儿跑!
心绪激荡下,加拉狄亚也没分出脑子来想想那些感觉上弱小的妖气为什么能惹得兰斯洛特马力全开。
“加拉狄亚”拉尔夫虽然认不出兰斯洛特的妖气,但这并不妨碍他从加拉狄亚的态度中猜测一二,“刚才那股妖气是兰斯洛特?”
加拉狄亚抽空丢了他个余光:“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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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尔夫有些小纠结:“要见到他,你…怎么看上去,很暴躁?”
加拉狄亚冷冷地瞅了他一眼:“与你无关。”
兰斯洛特……拉尔夫兀自咬牙切齿。
等两人赶到现场,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完全觉醒开的兰斯洛特比起伊斯力或是兰斯洛特要显得娇小一些,不过三米多的身高也同样不容小觑。平日习惯用的大剑被扔在一边,被纠缠得十分恼怒的兰斯洛特直接动用起了身上最根本的武器。从头倒脚覆盖着白色的骨质外壳,手脚和脊椎关节处都向外凸起着狰狞的骨刺,使他看起来整个就是件杀器;手指依然是人类的模样,不过掌背骨节处如同戴了拳套般有着尖锐的外凸,一拳挥去,一个敌人的上半身就被整个砸成了肉饼,馅到了蛛网般皲裂开的地面里;脚掌变成了鹰爪的形状,带着倒刺的勾状指甲边缘着着刀锋的利度,脚下施稍稍施力就将敌人狠狠钉住,再一拖拉,方才还是完整的一个人瞬间就变成了零散的肉条;脱在身后的一条足足两米的粗壮尾巴不停挥动,赶苍蝇一样把意图从后方偷袭的家伙拍入四周的废墟;背部一双洁白的羽翼在阳光下没有一点柔和感,乱射的羽毛将来自手脚尾三方攻击之外的对象射成蜂巢,使得它们张开如同阳光下张开的蛛网,寒光泛滥,精致却满是危险。
然而看似一面倒的屠杀却在被杀戮的那一方一而再再而三地碎而复整中成为了僵局。
碎石堆里一瘫肉酱缓慢地蠕动、聚集、拉伸、成形,在完好的下半身上重又恢复如初,唯一的区别只是嘴上原本存在的缝合的线条不见了,没有唇的嘴上下颌大开,露出口腔里野兽般的尖牙,声调异常凄厉,尖锐刺耳。
被利爪切条的,被扫到墙上砸成片贴在上面的,被羽箭射成洒水器的,全都像这个一样,或快或慢地全都完好如初地重新向兰斯洛特聚集过去。
没完没了!
兰斯洛特双颊和额部都覆盖着一层羽毛,一根尖利的苍白色勾喙自眉心起往下一直包住鼻唇,只有一双艳红的眼睛明白地表达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