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世沉默三千年 by 长卷挽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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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们什么都没有继续说,相互道别之后离开了神殿。
(为了表示感谢,殿下让我将这个交给您。)一位战士追了上来,他单膝下跪,将一个木盒交在我的手上。
(非常感谢他。)我友好的回谢了他的好意。
不久之后便有一群埃及的军队找到了我们,被接上船之后开航了。真是惊险的一次逃亡,看着眼前逐渐缩小的斯巴达城简直不可思议,我们竟然就这样逃离了出来,自由的感觉真好!
迎着风我张开双臂深呼吸着。
(卡斯特!我警告你这次回去之后你再敢乱来我非真找笼子给你锁起来!)一切都好,除了我们的法老大发雷霆一事不够完美。
(卡斯特,你觉得帕里斯带走海伦是好事还是灾难?)伊丽莎有一丝自责的问我。
(对特洛伊和整个战争来说是灾难,对墨涅拉俄斯是好事吧?他本来就不怎么在乎这个王后,现在用这女人换了个可以进攻特洛伊的理由。至于对海伦来说,我也不知道是幸福还是不幸。)我对着广阔的海;简略的说着自己的感受。
(其实引发特洛伊之战的根本原因不是海伦;而是希腊统制者的贪欲;两国积怨已久;早晚都要打起来;而海伦不过是个背负骂名的借口罢了 。再说;两国何止百万士兵?怎么会甘心为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女人卖命? 这些人心里都很清楚;他们要的是国家和男人的荣耀;而战争恰恰可以带给他们这一切 所以战争是国与国;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事;这些都与海伦无关。她完全有追求爱情的权利。)伊丽莎愤愤不平的说道。
(你们在谈论什么?)图坦卡门见我和伊丽莎聊了很久忍不住好奇的问到。
(在聊爱与毁灭并存时会如何选择。)伊丽莎毫无保留的说出了我们私下聊的小秘密。
(要是我的话我离开,如果一场爱最终带来的是毁灭的话,这样的爱太承重了。不为自己也该为所爱的对方考虑;于情于理都该放下。)说完有一些亏欠的望向大海的尽头。我们将那女子卷入了一场可怕的旋涡里。
(别想太多了,或许能离开斯巴达是她求之不得的梦想。)伊丽莎心领神会的安慰道(对了,那王子送你的盒子到现在还没有打开,不如现在开来看看?)
她帮我将那盒子打开,一只承重的金色原形物体掉了出来(好漂亮,居然是一个苹果的样子。)
她拿着那东西在我眼前晃动,上面还有一行字;献给世上最美丽的女子。
发现了这东西之后我的心情更陷入了低谷。原来我在历史上也留过这样一笔,只是被那瞎子说成了女人。
(卡斯特他怎么了?一整天无精打采的看着大海?)许久之后图坦卡门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他在郁闷那为什么是苹果而不是西瓜。)伊丽莎坏坏的奸笑着(他从今天起多了个名字阿佛洛狄忒,是吗?卡斯特。)
(你给我闭嘴!)最终我的愤怒还是爆发了出来。我想当时一定很没有风度,不但没有吓到那口无遮然的小女孩,还被那||||乳臭未干的小鬼笑话了。
三日之后船停靠在叙利亚的海域上。
(还有五天我们就回埃及,伊丽莎在此我们该告别了。)将她安全的送到了叙利亚的海域之后对方的船支迎接了他们的公主。
(卡斯特,真舍不得和你分开。以后我们就没有多少机会见面了。)她投进了我的怀里。
(不会,我们还可以见面的。对了我给你出一个小谜语吧。)想在临走前给她一个警示,她点了头。
(用一张牛皮围出最大的圈,你会如何围?)我说的是她将要面对的关键一事。
最后她摇了头,我轻声的在她耳边提示到(就是将牛皮剪开,尽可能的剪成细条,用那些去围一个很大的圆。)
我想这对她很有用,将来她会用这个谜语得到建筑一座城市的土地。
向她道别之后我们火速赶回埃及。
(她是个好女孩。)我微笑着目送她离开。
(是吗?听说你在斯巴达的时候和她一起就寝。)伊丽莎走后不久,他居然不痛不痒的提到这事。
(我们之间没发生过任何。)其实我大可不与他解释,却依然沉不住气的吼道。
(是啊,我们之间也没有发生过任何,在你心里我和她哪个比较重要?)他无理取闹的拽着我的胳膊逼问道。
(你。)反正伊丽莎现在不在,野不会因为这局话而伤她的心,只是单纯的讨好眼前的大孩子。
(真的吗?太让我激动了。用什么行动表示一下刚才的话不是在敷衍我?)他微笑道,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漂泊地中海
(行动表示?用得着吗?)我回避他的无理取闹。
(别动卡斯特,一下就好。好久没吻过你了。)他低下头,意图非常明确。我伸手想要推开他。
(我千里昭昭,只求一吻,难道你也狠心吝啬?)他克制了我的举动,用乞求的眼神目视着我。
(这不是儿戏!)吻会上瘾,我怕一发不可收拾。并不是不愿他吻,而是恐惧自己会依恋上。
(你当这是儿戏吗?)他与我对视,眼神灼热(因为你那所谓的儿戏让我听到你出事之后寝食难安。该死的,我为了你所谓的儿戏不顾所有人的反对亲自来到这里。只为了你所谓的儿戏,我已经彻底和安开萨蒙决裂了!我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冒着被推翻和暗杀的危险,换来的只是你一句儿戏?)
我沉下头不语,稍时之后调整了心态才缓缓开口(对不起,刚才是我失言。你能为我的安危如此牺牲让我很感激,我会全力以赴的辅佐你,来报答你对我的重用。但这样的事就此为止,别让它再偏激下去。)
彼此可以是君臣可以是朋友甚至可以是父子却永远不会成为恋人。我想他对我的重视怕是出于血缘,他并不知情,但至少我知。我不想真相大白之后见到他后悔的样子。当然我也可以隐瞒一辈子,但有隔阂的感情是长久不了得,我怕恋上了这种温存之后无法再回到一直以来习惯了得孤寂中。
他摇着头,低下眼睑(感激有何用?辅佐?我身边这样的人还少吗?知道吗?卡斯特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正在祈祷,祈祷阿蒙神能结束我的孤独与无助。然后你从天而降,破窗而入。身边的人处心积虑的想要我的命,而眼前的刺客却没有想要伤害我。虽然当时听不懂你的语言,但我知道你不会是我的敌人。)
(我知道一直都是我一意孤行,是我为所欲为的让你扮演可笑的角色,是我自私自利的将你留在自己的身边,是我自以为是的想要让你爱上我。所以最后也只有我,只是我困陷其中。)他说完,忍不住自嘲的笑着。
(可是就算如此,我依然希望你能陪伴在我的身边,一直一直,直到泥罗河水枯竭,沙漠消失。一直以来我都坚信想要的东西都必须自己去夺去争,但在你面前这个规律被无情的打破了,是你让我学会了权力和地位并不一定能得到一切。算我恳求也好,哀求也罢,那决非再是命令。)他无声的沉默了片刻。
(求你别丢弃我。别残忍的让我习惯了有你之后,再让我回到一个人的世界中去。)
他的话语被四周澎湃的海浪声掩盖着,埃及的船支浮华气派但在这变化莫测的地中海波澜中也只道是一颗无足轻重的飘渺沙。在前途未卜的3000年前世界中我与他就在这微不足道的沙砾中一同沉浮着,一同随波逐流,在一条船上飘忽不停,经历风雨。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什么都没有再说。这次是我凑进他的唇(我能给你的很少,因为我拥有的不多,或许仅此而已。)
我想将来死去后真如同神话中那样要将心脏交给娜芙缔斯的话,怕我已没有权力转世了,因为我的心此时此刻已经交给了眼前的这个凡人。
(真希望永远的漂泊在地中海之上。) 再过一天我们就会回到尼罗河的入海口。
(回去之后,等待我的只有永远的争论和审阅不完的案卷。)他边抱怨边伸着懒腰。
(年轻时就需要多努力。)我喝着葡萄酒事不关己的回复他,惹来的是一阵哈哈大笑。说我的话简直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
(如果我们两个都老了,还能这样该有多好?)他收起笑若有所思的说道。
(如果不能一起到白头哪?)不明所以我只是脱口而出。
(那样的话,我会为你真建一座神庙,然后我住在里面天天陪着你。)他洋洋得意的说着。
(如果现走的那人不是我哪?)我不屑的反驳。
他可能会死,死在今年。一旦真的投入了的我又该在他离去后如何自处?
他想了片刻(如果是这样,在走之前一定会带走你的记忆,然后回来时还给你。)
(为什么是这样?)我不解的问道,他笑而不答。
(海伦和帕里斯也同样在这碧海上漂泊吧?)不知为何突然想到。
(就是你和伊丽莎谈到的那两人?)见我点头他陪我望向大海的深处。
(好巧。)我不由抒发了一下。
(好幸福的两人。)他竟然接了完全不干的话。
(幸福?)我轻笑道(这样也能叫幸福?)
(作为男人就该担负起责任,若是为了贪生怕死而放弃的话那男人一辈子都没有资格得到幸福。)他微笑的迎着海风大声说道。
(但那样的爱带来的只有死亡。为何还要挚着?)我叹息道。
(幸福与时光无关,生命也不在于长久。他们只是将一生都烧尽发射出最灿烂的火花。)他兴致勃勃的说到(至少人家是相亲相爱,我在你眼里只是自作多情吧?你总是不愿意将全部都交给我。是不信任吗?)
我没有再接上那话题,其实不然,不因为他,只在于我不是海伦。所以做不到无所顾忌,不问后果的挚着。
两人趴在甲板上的栏杆上静静的看着侍女在海中洒下的花瓣被无情的海水吞没。
爱的代价
雨季过后尼罗河的河道带着大量的泥沙俱下,冲刷出富饶的尼罗河三角洲。眼前翻腾的泥水混入了清澈的碧蓝海洋,看来再过不久我们就可以从回孟菲斯。
(又是播种的季节了。)不少士兵趴在甲板的围栏上瞭望埃及所在的东方。
(庄稼长的太慢如果碰到天灾人祸的还不知道收成会如何。)有人叹了口气 ,这里的很多人原本就出身在上埃及的农庄里,那里还生活着他们的亲人,担心收成是理所当然的事。
(埃及与赫梯连年征战,国库愧乏。去年收成又不理想。)图坦卡门撑在我身旁的焦虑的轻叹着。
农作物的生长在3000年前全靠天气,真可谓是靠天吃饭。但在我们那个时代科技取代了自然。通常在植物的生长周期里洒上催生的化学元素。
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植物的生长速度靠的是土地中锰的含量!
(要不要我去和奥赛烈司商量一下?你把祭奠的钱留着给我花就够了。)我微笑的卖了个馆子,趁机大敲一笔。
'奥赛烈司,埃及的农神。'
(魅力还真无限哦,什么时候在我不留神时和奥赛烈司勾搭上了?)看出了我的不怀好意,斜了一眼之后用同样的玩笑回敬我。
(不想提高收成就算了。)算你狠!反正你早晚会来找我帮忙到时再开价。
(大家都说你是神派来帮助埃及的,我看你一定是沙神的儿子,一副永远不肯吃亏的样子,吝啬还贪婪。)他将手上的一串葡萄放在我身边,微笑着说了尖酸刻薄得话。
沙神是埃及的邪神,你要承认自己不是好人我也没有办法。骂我最后报应到自己身上,有趣!
我低下头笑个不停。(或许吧!我父亲确实是个吝啬又专制的家伙,更要命的他还是个色鬼。)暗暗的骂他个爽!
(你前两点一定是继承了他的良好教养。)他剥下葡萄的皮递我,通常是别人这样服侍法老,难的他今天心血来潮讨好我。
(真是良好教养,只进不出。还自以为是,一定要全天下为着他转。让大家称赞他的英明,其实是一个带着王冠的大无赖。)咬着口中酸酸的葡萄,舒坦的对着海发泄了平日对他的不满。
(他老人家人品真好!)图坦卡门昧心的恭维道。
原来你自己也承认了这点,那我就留点面子不多说。此刻我已经闷笑得连腰都直不起。
(回埃及之后为我引见一下你父亲吧,我很有兴趣见见。)他再度递给我一个葡萄。
该死的,把自己套进去了。我将没有皮的葡萄放入自己的口中(你见不到他,或许你天天都在与他见面。整个埃及都是他的,你所到之处他无处不在。)
(看来这位老人真是沙神了。)他将手中的紫色皮洒入蓝色海洋(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家伙,不过卡斯特你喜欢他吗?)
(想知道吗?闭上眼睛。)说完他乖乖的在我面前闭上双眼。于是弯过头凑上自己的唇。
他惊讶的睁开眼睛瞪着我。
(他是个大烂人!树敌无数,但我非常喜欢他!)说着话时我背对着图坦卡门,已经向甲板下上的船舱走去。
心跳加速,脸胀的通红。不断的安慰自己,那不是吻,只是我在喂他吃一颗葡萄!
回到埃及之后又是忙碌的开端,每天的朝务,无数的交际场合还有大小祭司的庆典要亲历亲为。人就像是被塞进了榨汁机里的水果,被榨干所有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