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城管-第5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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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样的情形,上海宝山县的这位姑娘感到迷茫了:难道很有才华的青年想要追求到的,在他心目中和自己匹配的新式太太,就是要会麻将,流连舞会,并且还要懂得抽大烟?
再后来的时候,那位很有才华的青年因为在赶去北平赚钱的时候,搭乘的飞机失事,死了。青年死后,作为曾经的大妇,她把那个名叫陆小曼的女人也花钱养了起来,认为这是自己应尽的职责。
那位很有才华的青年,一生都活的很潇洒、很任性,没有遇过什么挫折,尽情的发挥着自己的才华——也是,他能不自在吗?他年幼的时候,家里条件殷实,让他可以有很好的条件学习,待到稍长的时候,就娶了这个姑娘,姑娘的哥哥们一个个的都很出息,为他提供了更多的关系网,让他有机会成为梁启超这样的大师的弟子,让他有机会成为泰戈尔的临时翻译和陪同导游,让他得到了很多人一辈子想都想不到的辉煌舞台,让他有机会使得很多很多的人知道他的名字,并且可以顺利的展示自己的文学才华。
待到跟青年离婚后,她其实一直有很多人追求。但她都没有敢于考虑过。因为她觉得一个好女人就应该要从一而终,哪怕那位很有才华的青年已经把自己休掉了。
在青年死后,她又一直活了很久。她觉得自己就像那位青年一直认为的那样,是一个属于旧时代的女性,因为她身上有着一种真正大家闺秀的坚忍和贤淑,就算是和青年离婚之后,他还是心甘情愿地默默伺候着青年的一大家子。可是,她私心里又觉得,自己也是个很有能力的新女性。因为她凭着哥哥们的关系和自己的努力,成就了很多男人都难以企及的高度,除了感情方面,她生活得一直很精彩。
这个姑娘名叫张嘉玢,字幼仪,后世的历史书上,通常把她称呼为张幼仪。
而那个很有才华的青年,叫做徐志摩。
总的来说,这就是一个渣男虐圣母的故事!
按照金奇娜这位穿越者文艺女青年的观点,作为大诗人徐志摩的前妻和民国第一桩开明离婚案的女主角。张幼仪这个不争气的倒霉姑娘,在跟徐志摩这个大情圣产生羁绊之后,都是在扮演着一位被虐又虐的圣母角色,简直就是杯具加餐具的结合体,实在是被虐到了连叔叔忍了婶婶都忍不下去了的程度!
实事求是地说,民国大才子徐志摩的瑰丽情史,简直就是一个极品渣男的成长史——大把挥霍前妻张幼仪的钱,让前妻张幼仪生儿子,各种关系网都是仰仗着前妻张幼仪的家族,各种发展机会都是由前妻张幼仪的家族提供,然后却对前妻张幼仪各种冷暴力各种欺负各种不屑瞧不起。
等到把张幼仪和她背后那个大家族的价值基本利用完了,就轻松地用一桩开创历史的离婚案,来成全自己这个渣男的真爱!并且在舆论界的协助和声援之下,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了爱情而勇于跟封建礼教做抗争的“进步青年好榜样”!甚至被誉为一名勇于对几千年封建婚姻制度说“不”的伟大先行者!
老天爷啊!这个自私的男人可是全然不顾妻子刚刚生产完毕,为了追求新欢而把妻子和孩子一脚踢开,之后又去挖朋友的墙角,追求一位有夫之妇居然把这样的渣男树立为进步青年模范,真的没关系吗?
至于被遗弃的张幼仪,在金奇娜看来则实在是一个不争气的圣母!看看这姑娘的家族史,就知道这姑娘的几个哥哥弟弟妹妹,包括她自己在内,都是非比寻常的牛人。可是明明有了那么厉害的家庭背景、那么好的自身条件,却自甘下贱地去对徐志摩那个渣货委曲求全明明是那个渣男高攀了你才对啊!!!
但不管怎么说,张幼仪这位不争气的圣母,能够在失去爱的日子里懂得珍重,擦干泪水走出弃妇的阴影,成就自己独立的人格,并且以一介女子之身,在民国金融界闯出一片天地,显然不愧为民国时代的中华奇女子之一,也因此得到了金奇娜的一份敬意和看重,从而暂时逃脱了被挂路灯的命运
第754章、民国奇女子们的会面(下)()
第754章、民国奇女子们的会面(下)
此时此刻,金奇娜眼中的这位不争气的圣母,上海女子商业银行的总裁张幼仪女士,正拘谨地坐在茶几旁边,用胆怯而又好奇的眼神,打量对面那位突然成了赤党女头目的“红色格格”。
在金奇娜的眼中,张幼仪固然是一位坎坷离奇的民国奇女子。但在张幼仪的眼中,金奇娜又何尝不是一位令人赞叹的风云名媛?
——同样是弃妇出身,同样有一个让人受伤的花心丈夫,同样有一个拖油瓶的孩子,同样在原本属于男人的圈子里硬是打拼出了一方天地
事实上,她们两人原本就是认识的——作为上海滩的文坛新秀,“妇女解放运动”的旗手,“琼瑶先生”金奇娜这两年在上海滩的知名度,其实并不比张幼仪差多少。而且,张幼仪本人也是“琼瑶先生”的读者之一,并且对金奇娜为那些弃妇们鸣不平的做法拍案赞叹,引为知己。
之后,在几次社交聚会上,张幼仪与金奇娜也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彼此皆有惺惺相惜之意。
——如今的民国上海滩,在社交界能够遇到的女性基本就是两极分化:要么是那种束了小脚只懂驯夫术与妈妈经的传统女子,要么就是那些满口洋话过于活泼的所谓“新女性”——肚里有点西洋文学的墨水,满脑子的浪漫思想,什么都不会,一门外文也没读通练熟,更要命的是还喜欢大肆挥霍,甚至要做女诗人,要做外交官太太去招待洋人,一点都不安分,在经济上却完全依赖男人,自己不会赚半毛钱。
曾经在欧洲见识过不少大场面的张幼仪当然清楚,如今真正的欧洲上层贵族小姐,绝对不是这副矫揉造作的模样。可是回到国内之后,自己周围的女人却尽是这两种极端,让她不知道究竟该说什么才好。
所以,像金奇娜这样不卑不亢、自尊自爱,甚至白手起家的女人,在张幼仪眼中实在是物以稀为贵。
虽然双方的工作和生活圈子相距太远,交集不多,但张幼仪还是购买了金奇娜的每一册著作,时常跟对方以信笺交流,偶尔还上门拜访,探讨一些观点和时事,并且对金奇娜的一些精准预言感到颇为惊异。
在上个月,当她听说“琼瑶先生”因为“思想左…倾”、“勾结赤…匪”而被蓝衣社缉捕,被迫逃出上海滩的时候,一度还颇为唏嘘和感慨,觉得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这样的乱世奇女子。
但她做梦也不曾想到,才过了一个多月,这位乱世奇女子就带着一支强悍到不可思议的红色军队,雄纠纠气昂昂地杀回了上海滩!把国民党当局和英法美日四国势力统统扫荡一空!
喂喂,这种“王者归来”的气场,也实在是太华丽了吧!
——由于金奇娜这个虫洞引发者的安危,关系到一切事业的成败,所以根据方志敏的指示和王秋等人的要求,金奇娜享受全军最高等级的安保标准,配属了足足一个连的精锐红军战士和一个班的俄国毛子,作为她的贴身卫队,走到哪里都是警备森严、前呼后拥,气派大得骇人。
不仅这个时空的红军战士早就被领导人下过严令,哪怕全员牺牲也要保护金奇娜的绝对安全,就连国际纵队的外籍穿越者们,也全都对金奇娜表现得毕恭毕敬——这女人要是死了,时空门就完了,而他们不仅发财大计彻底泡汤,甚至有可能连家都回不去了!
结果,在不知内情的人看来,就把金奇娜误会成了这股“赤…匪”的最高领导人之一
当然,如果金奇娜真的提出什么要求和建议,那么无论是红军领导还是未来穿越者,也确实是都会卖她几分面子——比如说,在对张幼仪这位女银行家的处置方面,就是如此
“张小姐,关于我刚才提出的建议,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金奇娜一边在书桌上奋笔疾书,一边随口对张幼仪问道,“到底有没有兴趣在上海苏维埃银行就职?这可绝对是一个前途远大的美差哟!全上海的金融业以后都要归你管了,还可以让你哥哥从旁协助。”
“我怎么觉得这是送命的差事呢?”张幼仪苦笑道,“你们抢光了上海滩的这么多家银行,看似发了一笔大财,实际上却是捅了马蜂窝,一口气把所有的帝国主义列强都给得罪了,这不是找死么?”
“唉,张小姐,我们都已经摧枯拉朽地把列强打成了这副惨样,你还是把洋人们怕到骨子里吗?”
金奇娜哼了一声:“你难道没有看到,如今的上海到底是谁做主?上海滩的那些风云人物,马上就会被咱们吊在路灯杆子上啦!如果不是看着咱们往日的交情,你又怎么还会好好地坐在这里?”
“可以问一问为什么会选择我吗?就是为了咱们过去的那点儿交情?”张幼仪换了个话题。
“交情当然是一方面,但主要还是出于这样两点考虑:第一,虽然我们的既定策略就是消灭一切买办银行家,但苏维埃政府也不能没有银行,所以需要从上海滩的银行家之中留下一根招降纳叛的标杆;其次,在上海滩的这么多著名银行家之中,只有你跟当年的‘四一二’惨案没有直接的牵扯,手上没沾血债,再加上又是个令人同情的弱女子,比较容易得到我党上下的接受和承认。”金奇娜很诚实地答道。
“您这话还说得真够坦诚”张幼仪继续苦笑,“如果我还是拒绝呢?”
“那就没办法了。交情归交情,工作归工作,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没那么和和气气。如果你坚决不肯和红军合作,战士们马上就会把你拖出去枪毙,和你哥哥张嘉璈的尸体一起挂到外边的路灯上。”
经过诸位穿越者的长期熏陶,金奇娜也已经习惯了一边在脸上挂着和蔼的微笑,一边从嘴里说出恐怖的话语,“而你们宝山张家会落到什么下场,我也就不敢保证了——宝山那边如今也被红军占领了哟!”
——很显然,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考虑,张幼仪都只能做出合作的选择。
于是,就在接连不断的行刑枪声之中,红色的上海公社终于凑齐了它的领…导…班…子
众所周知,在占领一块新地盘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通常就是收拢民心。
具体该怎么收拢民心呢?简单来说不外乎一软一硬,胡萝卜加大棒。
再具体到我党我军上,软的一手就是严格约束军纪,给老百姓开仓放粮,时不时搞些军民互动,让战士们给老大娘挑水,给老大爷扫院子,要敢于依靠群众,发动群众,让广大群众成为自己最大的靠山。
至于硬的一手么,就是所谓“阶级斗争,一抓就灵”,把那些贪官污吏,流氓恶棍,地主恶霸和缺德资本家统统抓起来公审!一方面让苦难人民消气,另一方面也是不让这些墙头草有机会跟敌对势力合作。
于是,在1934年的12月岁末,刚刚在爆炸和蘑菇云中度过圣诞节的上海市民,又迎来了新一轮的震怖与惊吓——寒风凛冽的黄浦江畔,上海外滩最繁华的大街上,在无数市民的围观之中,数以百计名震一时的沪上名流,被红军战士用卡车运出淞沪警备司令部,以尸体的形式被挂在外滩的每一座路灯上!
在这些被“挂路灯”的士绅名流之中,既有黄金荣、张啸林这样的黑…帮大佬,也有工部局总董事劳诺德这样的殖民官员,但更多的则是江浙财团的虞洽卿、钱新之、王一亭﹑吴蕴斋、李馥荪、周作民,各大洋行的马易尔,刘礼士,杨宁史等金融投资界人士如果说,昔日的上海滩最引人注目的风景,就是外滩那一排鳞次栉比的银行大厦,那么此时另一则吸引人眼球的新景色,则是吊满路灯的银行家了!
然后,为了彰显出这场集体处决的正义性,在每一位沪上大亨悬挂着的路灯杆子上,红军的政工人员还贴上了描述他们生平罪状的告示贴纸——投机倒把、囤积居奇、制造股灾、祸国殃民至于最严重的罪名,当然是在帝国主义列强的指使之下,收买反…动势力,大肆屠杀了数以万计的革命群众!
总之,这帮银行家都是世界上最贪婪最邪恶的魔鬼,罪无可恕、死有余辜!挂路灯都是便宜他们了!
望着被挂满了外滩每一座路灯的银行业同僚,还有红军在各大银行焚烧账册和钞票的缕缕黑烟,如今被挂上了“上海苏维埃银行筹办顾问”头衔的原中…国银行总经理张嘉璈,一方面既带着几分逃出生天的庆幸,但另一方面也是不胜唏嘘,“这可真是‘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