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城管-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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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了,刚才的话大家就当作没听过!现在,重新听我的命令:全军进攻!!!”
“噢噢!进攻!进攻!杀啊——”
一片乱七八糟的欢呼声中,埃及女王的杂牌军也全都犹如脱缰的野狗一般,气势汹汹地杀了出去。
嗯我还活着?
我这是在哪里?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全身上下都这样疼痛?
一辆侧翻在地、支离破碎的战车残骸旁边,小庞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耳朵里依然在嗡嗡直响,头脑里更是一片混沌,只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好像断了一般,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身为一军主帅的小庞培,虽然待的位置距离爆炸中心较远,没有被火焰烧成焦炭,也没有被气浪直接掀飞。但是,为他拉车的两匹驽马,却依然在剧烈的震动和恐怖的巨响中受了惊,希律律地叫着乱蹦乱跳,随即疯狂地窜了出去,霎时间就把体型单薄的双轮战车给掀翻了!
不幸中的万幸,小庞培在落地的时候还来得及打了个滚,卸去一部分力道,总算是没有摔断了腿或者脖子。而万幸中的不幸,则是战车的一根横杆飞了出来,重重地打在他的胸甲上,痛得他立刻晕了过去。
接下来,当小庞培再一次恢复了意识的时候,顿时感到浑身火辣辣的剧痛,以至于忍不住惨叫出声。
略微休息了片刻,他吃力用双臂撑起身体,慢慢地从磨痛皮肤的沙砾中爬了起来,想要抬头观察一下战况。然后,他立即就惊惶地看到,那些举着玻璃盾牌,戴着圆形头盔的埃及士兵,呐喊着冲出了阵地,向刚刚被爆炸搅得乱七八糟的罗马军队,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
此时,罗马军团的情况相当糟糕,全军的指挥系统已经崩溃,被炸飞和掀翻的士兵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还有一些被吓疯了的士兵,拖着血淋淋的身躯在战场上惨叫着乱晃,全军的队形和阵列统统成了一团乱麻。而布置在两翼的骑兵,更是给自己人制造了更大的混乱——这场从未遇见过的剧烈爆炸,让马儿严重受惊,不是双蹄扬起把骑兵摔在马下,就是疯狂地窜了出去。到处乱踩乱撞。
然而,即使是在这样恶劣的局势之下,罗马军团还是显示出了他们的卓越素质。望着犹如潮水一般扑来的敌人,相当一部分还能保持纪律和战斗力的士兵,在距离他们最近的百夫长的呼喝之下,纷纷背靠着背、肩并着肩、举起各自的盾牌,组成一个个小型圆阵,准备抵御敌人犹如野牛群一般杂乱无章的攻势。
——过去,在对抗日耳曼人、帕提亚人和高卢人的时候,罗马人也曾经有很多次遭遇伏击或突袭,被打得分崩离析、溃不成军,但最终总是倚仗严明的纪律和严整的阵型,硬是坚持到了最后的逆转与胜利。
遗憾的是,小庞培还没来得及感到高兴,战场上的场面就再次让他眼前一黑——那些举着玻璃盾牌,手持奇怪短棒的埃及军队,刚刚呐喊着冲到罗马人的盾牌跟前,短兵相接不过一刹那,罗马人临时摆出的坚固盾阵,便不可思议地一下子土崩瓦解,犹如脆弱的鸡蛋壳一般被敲得粉碎!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罗马军团的阵型绝对不可能那么弱!
埃及人到底用了什么妖术,居然这么快就击溃了罗马士兵的决死抵抗?
望着这些纪律严明、身经百战的罗马军团老兵,居然仅仅一个照面,被埃及人的散兵游勇迅速打翻在地,犹如羔羊一般肆意屠杀,甚至没能让敌人付出多少损失
原本还打算冲上前去接手指挥,组织一次反击的小庞培,立刻就像在瞬间被谁使了定身术一般,双脚牢牢地定在了当地,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巴,眼中满满的都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由于距离和阳光的关系,他一时没能看清楚埃及士兵那根短棍上闪耀的电火花
接着,小庞培根本来不及悲叹那些部下的命运,就沦落到要为自己的生命而搏杀了。
——弥漫的沙尘和震天的喊杀声之中,他看到一个同样举着玻璃盾牌,手持奇怪短棒的敌兵,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的华丽服饰,竟然绕过还在抵抗的几个圆形盾阵,大踏步地直冲着自己奔了过来
回头看看,自己的亲卫扈从也不知去了哪里,小庞培只得从战车的残骸中,捡起自己镶嵌着黄铜浮雕的华丽盾牌,又抽出腰间的罗马短剑,同时深深地吸了一口焦臭的空气,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紧接着,在这片嘈杂纷乱的战场上,两人先是对峙了片刻,然后小庞培抢先一剑刺出,重重地击打在对手的透明盾牌上,可惜却被这看似脆弱的“玻璃”给弹了开去,连一丝破碎的裂纹都没有敲出来!
天啊!这东西到底是不是玻璃啊?!简直比牛皮还要结实了!!
与此同时,没等小庞培惊呼出声,对手的那根奇怪短棒,也敲在了他镶嵌着黄铜浮雕的华丽盾牌表面。
于是,只见雪亮的电火花“兹拉”一闪,100万伏特的高压电流就从电棍上激射而出,通过盾牌正面的黄铜浮雕,一路传导到了盾牌内侧的铜把手上。
结果,有生以来第一次触电的小庞培,在猝不及防之下,霎时间浑身一颤,惨叫一声之后就向后跌了出去,无力地瘫倒在沙砾之间,四肢一阵阵抽搐,下半身的布料也似乎湿了一块,嘴角还吐出了白沫
“啧啧,瞧这套值钱的行头,看上去应该是个大人物吧!不知道他的脑袋能换多少赏钱?”
在又一次轻松愉快地打翻对手之后,克莱昂队长摘下自己的摩托车头盔,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如是喃喃地嘀咕道稍微喘了几口气之后,他从腰间拔出充当匕首使用的不锈钢刺刀,正要去砍下小庞培的首级,却突然听到脑后一阵风声,只得赶紧弯腰一个翻滚,堪堪躲开了这一记犀利的偷袭。
跳开几步之后,克莱昂队长气急败坏地举着防暴盾牌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裹着黑白花色头巾、衣衫褴褛的犹太人民兵,左手拿着一面柳条盾,右手提着一根镶嵌着锋利石块的大木棒,浑身颤巍巍地站在几步开外的尸体旁边,脸色甚是苍白,似乎还在为刚才的偷袭失败而感到心慌意乱。
于是,差点吓出一身冷汗的克莱昂队长,立即颇为不屑地狞笑一声,没顾得上戴头盔,就随手抓起“能够发射宙斯的雷霆”的电棍,厉声呐喊着杀了上去,打算先宰了这个不知死活的犹太人再说
——遗憾的是,克莱昂队长在此时似乎忘了萧瑟教官的那句叮嘱:“发射雷电的神器,只有敲在金属上才能击倒敌人”而那个犹太人民兵手中看似简陋的柳条盾和大木棒,却都是绝佳的绝缘体
片刻之后,由于电棍敲在柳条盾和木棒上面完全没有反应,久战无功、体力消耗很大的克莱昂队长,很快就不由得心情焦躁起来,挥舞棍棒的动作也开始变得有些不对劲。
接下来,没戴头盔的克莱昂队长一个不小心,竟然被那个犹太人民兵一棒子击中额头,血流满面地瘫倒下来若非及时得到了几个忠心部下的救援,差一点就反过来被人割了脑袋
第474章、小庞培的败亡(下)()
第474章、小庞培的败亡(下)
不管怎么样,随着那些貌似坚固的罗马盾阵,被埃及军队的滋滋作响的电棍逐一敲开,罗马士兵们组织起来的最后的自发抵抗,也再一次彻底崩溃,而这场战役的胜负,同样已经可说是尘埃落定了。
参加战役的三个罗马军团之中,大约有两千名士兵当场战死,还有一千多人被俘或失踪。而被小庞培摆在方阵的最后面,充当预备队使用的犹太人辅助步兵,则是一听到此起彼伏的爆炸声,看到罗马军团的情况不对,就立即掉头撒腿飞奔,只有极少数人在晕头晕脑之中跑错了方向,倒在了混乱的战场上。
统领罗马军队的几位将领里面,主帅小庞培在战斗中被人砍掉了脑袋,叙利亚总督喀西约则是在爆炸中从战车上摔落,身负重伤,在被扈从抬着逃出战场的两天后,还是因为伤势过重,最终不治身亡。
至于率领犹太人同盟军的耶路撒冷祭司,另一个历史上未来的大希律王,安提帕特。希律,在看到了战败的征兆之后,则是逃得比谁都快。当克里奥佩特拉女王的埃及军队,还在战场上跟残余的罗马士兵纠缠交手之时,他就卷起了自己的大卫王六芒星旗帜,从战场上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最后,只剩下奉命留守营寨的马可斯。布鲁图斯,在一片全军崩盘的混乱氛围之中,设法收容了几百名溃兵,又努力整顿了他们的秩序,准备依托坚固的军营,继续进行抵抗。并且,在接下来的战斗之中,他的部队也确实是使用标枪、箭矢和弩炮等远程武器,一度击退了埃及军队最初几波杂乱无章的攻势。
然而,眼看着罗马军营久攻不下,己方军队损伤惨重,诸位从来没有公平竞争意识的穿越者们,立即毫不犹豫地拖出了一门63式107毫米多管火箭炮,并且装填上了高爆弹和燃烧弹
下一刻,伴随着“咻咻”的尖锐呼啸声,一蓬蓬橘红的火焰冲天而起。然后,一串震耳欲聋的剧烈爆炸就在罗马人的军营中轰然奏响,七零八落的帐篷和栅栏都被气浪掀飞到了半空中,一团团火焰和黑烟向着四面八方蔓延,把整个营地变成了一片火海熊熊烈火点燃了半个天空,被大火烧得焦头烂额的罗马士兵,带着浑身的火焰乱跑乱窜,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瞬间消灭了他们的最后一点士气。
于是,罗马人的正规军在二十个世纪之后的反…政府武装常用游击战武器面前,再一次被打得溃不成军,纷纷丢下了燃烧的营寨和成堆的焦尸,继续朝着诺克拉提斯港奔逃,一心只想着登上海船,火速逃离这片见鬼的土地。但埃及军队这边也没有部署到位——毕竟素质太差——未能堵截住骤然崩溃出逃的罗马人,而是让绝大多数的罗马士兵都顺利地冲出了军营,并且一路狂奔着逃离了亚历山大港郊外的悲惨战场。
接下来,惊魂甫定的布鲁图斯刚刚逃回诺克拉提斯港,原本还想追究一番犹太人同盟军不战而退的罪责,谁知却发现那伙没胆气又没义气的犹太人,早已在安提帕特。希律的率领下不辞而别,沿着海滨大道走陆路逃回耶路撒冷去了,顺便还卷走了先前劫掠到的财富和物资,只给罗马人留下了一座充满残念的空城。
看到如此凄凉的景象,心神俱丧的罗马士兵一时间哗然。马可斯。布鲁图斯这个临时指挥官的地位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反复几次倒戈,名声全毁了),此时自然再也无法约束住军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码头争夺逃跑的船只,在市区大肆劫掠,搜刮逃亡路上需要的钱财和粮秣,甚至不时爆发火并。
紧接着,克里奥佩特拉女王统领的数千埃及军队也尾随而至,在诺克拉提斯港的郊外安营扎寨,并且分兵封锁了码头,摆出一副就要进攻的架势从而把布鲁图斯和他的最后一股残兵败将给逼上了绝路。
——没有粮食,没有军饷,箭矢物资几乎耗尽,盟友临战脱逃,士兵不听指挥,城防工事基本不堪用,前不久刚刚给罗马人狠狠祸害过一遍的诺克拉提斯城内,也尽是充满敌意的目光
眼看着一票残兵败将坐困愁城、进退无路,马可斯。布鲁图斯顿时感觉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
然而,让布鲁图斯感到万分庆幸、而又迷惑不解的是,在埃及军队包围诺克拉提斯港的第二天,克里奥佩特拉女王并没有对他们这些困守孤城的罗马人发动攻击,而是派遣了使者进城,发出了一则限期离境的最后通牒。而之前早已在战场上被打得神魂俱丧的布鲁图斯,对此自然是千肯万肯、喜出望外。
经过一番紧张而短促的谈判,马可斯。布鲁图斯在缴纳了一部分军械和一小批财物作为赔礼,换取埃及人解除对港口的封锁,同时又向克里奥佩特拉女王乞讨了一批小麦和椰枣,作为途中的口粮,并且签署了一份停战协议之后,他终于换回了埃及人手中的罗马人俘虏,随后带着麾下残余的士兵,失魂落魄地走出诺克拉提斯港的城门,到码头上排队登船出海,扬帆远去,离开了这片让他们碰得头破血流的伤心地。
就在短短半个月之前,他们带着发财致富、大捞一笔的贪婪梦想,从叙利亚渡海来到埃及。而现在,他们却不得不揣着甚至比来时还要更加干瘪的钱袋,灰心丧气地再次划动木桨、扬帆出海,继续驶向属于他们的下一个战场——在这个罗马内战时代的地中海世界,和平是一种几乎不可能找到的奢侈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