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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部分

超时空城管-第268部分

小说: 超时空城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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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就完全是在拖延时间,以求获得较为体面的和谈条件了。

    ——但问题是,由于第一波打得太狠,结仇太深,之后就算再怎么,也难以逃脱对手的报复

    因此,根据日本国历史悠久的一波流“赌国运”战争传统,前日本首相小鸟游真白和前日本防卫大臣小早川森夏这两位掌握着自卫队军火库的“非专业人士”一通鼓捣,为准备挥师收复小亚细亚的君士坦丁十一世皇帝,设计出了一个堪称丧心病狂的“东方战略”,还起了个颇为恐怖的代号——亡灵天灾!

    很显然,在小鸟游真白的道德教育里,肯定缺少了很多重要的东西,譬如节操,怜悯和人道主义之类。

    总之,这个作战计划的内容,也跟它的名字一样残暴和邪恶——使用现代技术的军用细菌武器,向医学尚处于萌芽状态的15世纪地中海世界,广泛播撒霍乱、麻疹、伤寒、鼠疫、天花、疟疾等恶性传染病,以此来确保在1453年之后的十年之内,欧洲和西亚地区始终处于空前绝后的瘟疫大爆发之中,其烈度和死亡率至少不亚于1348年的黑死病。整场细菌战的战略目标,是让地中海地区的人口减少50%到80%左右,不仅要把土耳其人盘踞的安纳托利亚半岛变成死亡荒野,还要给当时称霸地中海的意大利城邦致命一击!

    与此同时,君士坦丁十一世皇帝的东罗马帝国军队,就会摆出一副救苦救难的慈悲面孔,携带大批抗生素药品登陆小亚细亚,利用无孔不入的病菌和顽固不化的宗教信仰,非常有效率地甄别出敌人和支持者——敌人是回教徒,而支持者是基督徒。在恐怖的瘟疫面前,那些迷途知返的希腊人基督徒,自然会向皇帝的随军神父们求援,然后得到“圣水”、“圣油”和“圣饼”的救治,在上帝的保佑下勉强熬过瘟疫,再次成为帝国的忠实臣民。而那些笃信真主、顽固不化的回教徒异教徒,在没医没药只能躲进清真寺里念经,又有人恶意播撒病菌的情况之下,基本上很快就会大批病死,从肉体上遭到毁灭

    如此一来,君士坦丁十一世皇帝便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轻松自如地把小亚细亚的沦陷城市清洗一遍——根据伊比利亚半岛再征服运动和十字军东征的经验,对待桀骜不驯的回教徒,这年头除了最残酷的肉体毁灭之外,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净化”和“退绿”方式,能够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接受基督教君王的统治。

    仅仅从军事和经济的角度上来看,这份以多种烈性瘟疫开路、再用现代特效药品收买人心的亡灵天灾作战计划,应该说是很科学、很高效,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少的资源,消灭最多的敌人。远比打一场艰苦的征服战争,并且随后展开无休止的治安整肃作战,要来得耗费更少,胜算更大。

    而唯一的缺陷就在于太邪恶了!已经邪恶得完全突破了最起码的道德底线,跌落到反人类和反文明的程度了——轻描淡写地就要送最起码几千万人,甚至是上亿人进天堂!

    与之相比,希特勒、波尔布特和谷寿夫这些满手血腥的著名屠夫,都已经能算是善良的小羊羔了。

    当王秋初次阅读这份亡灵天灾作战计划的时候,简直感到字里行间仿佛都散发着尸臭和血腥气!

    ——他喵的,这根本就是马主任在古代中美洲那份“全球瘟疫计划”的加强版啊!

    而且用的还是日本自卫队的正规细菌武器,别说是十五世纪,就算是用在现代都能让人喝一壶了!

    说实话,假如欧洲连绵不断地爆发十年黑死病,那么欧洲人是否会死光倒还挺难说,但在文艺复兴时期才刚刚发展起来的欧洲城市文明,只怕是肯定要崩溃了——当时环境肮脏、病菌滋生的欧洲城市,素来都是各类瘟疫的高发地,达官贵人一听到闹瘟疫,就忙不迭地往城外躲躲上十年之后,城市也该荒了。

    而回教徒的卫生习惯虽然稍好一点,但是在有针对性的细菌武器狂袭之下,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当然,如果是日本人制订出来的这份计划,那么看上去似乎倒也不算太奇怪。

    但问题是,这样丧心病狂的冒险计划,跟中国人的战略习惯完全不符——根据王秋的战略思想,正确的战术应该是先牢牢控制一城一地,掌握一片稳固的根据地。然后玩种田流,攀科技树,发展经济,改革社会结构,甚至搞工业革命。等到积蓄了充足的力量之后,再继续开启扩张之路。

    然而,对于王秋的“天真”设想,作为穿越者前辈的小鸟游真白,毫不客气地予以了一番冷嘲热讽。

    按照小鸟游真白的说法,虽然在很多幻想之中,主角往往在一小片领地里就能搞出工业革命,敛聚起大量财富。但事实上,庞大复杂的工业文明绝对不是一小块领地几万人口就可以玩得转的东西,即使是蒸汽机时代的早期工业文明,至少也要百万级别的工业人口才能支撑。总之,想要凭借超时代的技术与观念,建立一个孤立的工业城市,然后就开始吃独食通过剥削异界土著积累资本,用一块几万人口的荒凉领地,在短短几年内发展出一个足以单挑全世界的新兴势力这任务的难度绝对是噩梦级的!

    如今的东罗马皇帝只有一座孤城和十几万人口,没有任何腹地,境内也没有发展工业必须的煤铁资源,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城邦小国了。虽然借助四通八达的地中海航线,君士坦丁堡可以比较方便地从整个地中海世界输入资源。但问题是,如今的威尼斯国营商船队,完全垄断了东地中海的商贸物流,也就彻底掌握了所有商品的定价权。即使君士坦丁堡的希腊工匠在穿越者的教导之下,烧出了瓷器,炼出了钢铁,制造出了钟表、玻璃镜和留声机,也会被威尼斯商人硬是压低到白菜价,赚不到多少利润。

    即使东罗马帝国想要引入竞争机制,抗衡威尼斯人的低价强买,暂时也找不到其它买主——热那亚和比萨的舰队在上个世纪都被打垮了,而佛罗伦萨则是威尼斯的盟友,土耳其人更是死敌中的死敌。

    更要命的是,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算东罗马帝国琢磨出了什么财源广进的新技术,但这年头可没有什么国际专利的概念,更没有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只要威尼斯舰队驶入马尔马拉海,再配合常驻城内的威尼斯雇佣兵鼓噪一番,皇帝就只能连作坊带工匠统统打包送出,说不定还要被勒索一笔军费——没办法,在这年头的君士坦丁堡,威尼斯和热那亚租界的兵力居然比东罗马帝国的军队更强大!

    “新入行的中国同行啊,在未来的职业生涯里,你可能还要到许多不同的世界去冒险,见识到各式各样的古代文明。所以请你务必要记住,我们穿越者并非无所不能的神祗,攀科技树、启动社会变革的重任,以区区一人之力是几乎不可能实现的。这是不知多少人用生命换来的血淋淋的教训!而书本上记录的历史知识,也是完全不可靠的。因为穿越者能够掀起的蝴蝶效应,经常会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小鸟游真白摆出一副老前辈的模样,对王秋同学循循善诱地教导说,但在下一刻就又恢复了她的中二病和腹黑本色,“因为见招拆招实在是太麻烦了,所以我一般都喜欢用简单粗暴的办法来解决问题——借用斯大林的一句名言,死亡能够解决一切问题,人死光了,也就没有问题了!”

    ——喂喂,这是哪个网络段子里编排的瞎话啊?那位钢铁同志何时说得这么露骨过了?!

第356章、亡灵天灾的开启(上)() 
第356章、亡灵天灾的开启(上)

    1453年7月,君士坦丁堡以西二百公里,加里波利半岛

    金色的沙滩,金色的太阳,清澈的纯净海水,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潮气。陡峻的山崖上,那些郁郁葱葱的灌木丛枝叶,此时全都沾满了晶莹的水珠,在耀眼的阳光下闪耀着晶莹的光芒。一场难得的夏季豪雨,把天空洗刷得比蓝宝石还要纯净,棉絮状的白云飘于其上,徐徐变幻着各种形状。

    面对如此浪漫无限的海景,现代游客或许在第一时间就会想要换上鲜艳的泳装,戴上太阳镜,架起沙滩椅和太阳伞,尽情享受着美好的日光浴。然而,此时困守在加里波利半岛的土耳其移民,却只是日复一日地眺望着波涛起伏的海面,同时心惊胆战地看着不时在营地外游荡鼓噪的“基督徒武装分子”。

    在这片杂乱无章,肮脏不堪,连一道栅栏都没有的破烂营地里,年轻的土耳其士兵赛义德,正和一位被赶出清真寺的中年阿訇蹲在帐篷的后面,彼此相对而坐,愁容满面。在他们的身后,是许多乱七八糟的营帐和窝棚,空气中飘荡着恶心的污秽臭气,并且不时响起压抑的咒骂声和哭泣声。

    而在他们的面前,则升着一堆篝火,一个破瓦罐被架在火堆上,里面煮着一锅黑呼呼的浓汤。赛义德一边用木棍搅动沸腾翻涌的汤汁,一边往里面丢进去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略微变质的肉干,散发着臭味的咸鱼,还有野菜甚至树皮困守在此地多日之后,营区内的存粮也开始日益匮乏了。

    等到这罐子杂烩汤煮沸之后,两人分别拿出一块干硬如木头的黑面包,时不时掰下一块,放到浓汤中蘸一下,随即咬着牙一闭眼,硬是将这块掺了不知多少木屑和泥沙的“恶心玩意儿”塞进嘴里,快速地咀嚼几下,忍着喉咙的刺痛,强行咽进肚子,然后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赛义德,粮食已经只够吃两三天了!你说,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那位中年阿訇食不知味地啃了几口,突然抬起袖子擦了擦眼,对赛义德问道。

    “谁知道呢?连伟大的苏丹都能无声无息地死去,更何况我们这些卑微的小人物?”

    赛义德叹息着摇了摇头,同时咽下了手里的最后一点儿黑面包,并且拿起一支小木棍,开始从瓦罐里挑东西吃——过去几个月战乱不休,颠沛流离的生活,让他已经习惯了这样恶劣的饮食,而且,在如今这种朝不保夕的逃难途中,也实在是没法挑剔饮食质量。

    ——在那个异教徒上帝悍然降下神罚之后,欧洲的土地就已经不再属于土耳其人了!

    赛义德和他所属的土耳其军队,原本驻防在加里波利半岛西侧,靠近爱琴海的一座军事要塞。

    由于这座军事要塞同时也是土耳其舰队的母港之一,所以,即使是在穆罕默德二世苏丹发动倾国之兵围攻君士坦丁堡的时候,也没有抽调赛义德所在的部队,从而让他躲过了一劫。

    但是,在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大厦将倾的情况下,加里波利半岛上的土耳其人也没能坚持多久——堡垒是最容易从内部攻破的。此时距离土耳其人登陆东欧不过一个世纪时间,加里波利半岛上的居民,依然是以信奉东正教的希腊基督徒为主,跟统治他们的土耳其回教徒之间,犹如水和油一样界线分明。

    因此,在穆罕默德二世苏丹和十四万土耳其大军一夜暴死之后,加里波利半岛上就开始弥漫起一股诡异的气氛。等到阿德里安堡毁灭的消息传来,加里波利半岛的希腊居民立即群起而造反,捣毁和焚烧清真寺,屠杀那些移居于此的土耳其侨民

    更要命的是,原本受雇于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希腊人和保加利亚人辅助部队,也在东正教神父的号召下集体倒戈了——喂喂,无所不能的上帝都已经显灵发怒了,而且还一连发怒了两回!自己身为基督徒,再给回教徒异教徒继续打工卖命,岂不是拿自己的灵魂开玩笑吗?

    在另一个时空的1915年,面对从海上登陆杀来的英法联军,土耳其人凭借加里波利半岛的陡峻山崖和坚固堡垒,取得了它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中唯一的一次胜利。

    但在此时,面对着希腊人原住民和基督徒“伪军”的集体叛乱,尚未在这里真正扎下根基的少量土耳其移民,顿时被打得七零八落,只能仓皇出逃。

    在这一片空前混乱的种族仇杀之中,赛义德等人在长官的指挥下,勉强杀出了一条血路,翻越了狭窄的加里波利半岛,逃到了达达尼尔海峡的岸边。在这里,赛义德等人陆续会合了一些逃出追杀的土耳其移民,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有近万人,准备一起渡过海峡,前往眼下还算安全的亚洲。

    但是,他们遇到了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缺少船只!

    此时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已经分崩离析,原本驻扎在这一地区的土耳其舰队,自然也是彻底瓦解,水手们不是烧了船只回家,就是做了海盗,所以赛义德等人的手头连一条船都没有。

    虽然作为当时欧洲地区最为繁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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