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城管-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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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伴随着小鸟游真白通过无线电对讲机的一声令下,三名飞行员相继发动了活塞式发动机,转动了螺旋桨,让水上飞机发出隆隆的轰鸣声,然后一架接一架地呼啸着脱离水面,徐徐飞上夜空——三架中国产的水上飞机,载着日本产的毒气弹,在俄国人的驾驶之下,发动了这个世界的第一次空袭。
与此同时,城外联营内的土耳其士兵,还都在梦乡中憧憬着明日的圣战,浑然不知自己大限已至
第318章、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上)()
第318章、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上)
深沉而又苍茫的夜色,笼罩在君士坦丁堡郊外的色雷斯平原上。
此时按照历法已经算是开春,但天气依旧显得十分寒冷。一阵阵呼啸的冷风裹挟着潮湿的雾气,从东南方的马尔马拉海吹来,让守夜的土耳其士兵忍不住咬紧了牙关、直打哆嗦——虽然君士坦丁堡的气候远远谈不上寒冷,跟黑海对岸的俄罗斯荒原相比,简直有如伊甸园一般温润宜居,但对于这些从小亚细亚的广袤沙漠中征调而来,习惯了干燥热风和明媚阳光的突厥游牧民来说,还是有些太冷了,而且也太潮湿了。
(土耳其实际上是突厥的另一种音译,他们一直自称是从东方迁徙而来的突厥人。)
幸好,星星点点遍布在整个营区内的无数篝火,多少给他们带来了几丝温暖。
“罗马人的城墙还真是够高的啊!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座山脉”
一个嘴边没有胡须、满脸稚气的年轻哨兵,一边蜷缩着身体,哆哆嗦嗦地烤着火,一边抬头眺望着远方巍峨高耸的君士坦丁堡城墙,对旁边的中年同伴说道,“这堵异教徒的城墙,已经比我老家的清真寺宣礼塔都要更高了。明天咱们能爬得上去吗?看样子似乎就连猴子也要掉下来啊!”
“放心,苏丹的火炮会把它给轰塌的,我们根本不用爬到那么高”
虽然马上就要面对着一场空前激烈的恶战,不过这位久经沙场的中年土耳其战士似乎并不在意,至少外表看上去依旧沉稳,“孩子,我知道你很紧张。但是不要怕,只要明天打起仗来,你杀了第一个人之后,就不会感到害怕了——到那时候,也没功夫去害怕了!”他一边用故意透着轻松的口吻劝解道,一边拍打着年轻同伴的肩膀,“精神一点!别让那些异教徒嘲笑说我们是孬种。我的后背还要交给你呢!”
不得不承认的是,此时的土耳其人,还是一个相当之朝气蓬勃、骁勇善战的伟大民族。
——踏着马鞍在草原上策马驰骋,享受那种风驰电掣的愉悦快感,攻入一座座富庶的异教徒村镇,劫掠财富,杀死男人,征服女人,享受真主赐予的幸福,这就是每一位土耳其战士都拥有着的共同理想。
“说的对,我们都是真主的伟大战士,决不能让别人把我们看成是孬种。”
另一位身材高大、络腮胡须,脸颊上带着醒目伤疤的低级军官,也接口说道,“为了真主的荣光,为了七百年来葬身在这座城市脚下的朵斯提(西方回教徒称呼教友的名词,带有圣洁和赞誉的意义),无论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我们都一定会赢得胜利嗯?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嗡嗡嗡嗡——轰隆隆——”
一阵从未听过的陌生响动,从远方遥遥传来,诸位警觉的土耳其哨兵立即从火堆边站起身来,眯眼朝着噪声传来的方向反复眺望,但却只看到海面和陆地全都一片空旷,什么异常状况也没能发现。
——在既没有飞机存在,也没有“空袭”这个概念的古代,没有人会在听到异响的第一时间注意天空。
更何况,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暗黑夜,四周又隐约弥漫着淡淡的雾霭,如果没有刻意地去仔细分辨的话,也很难从地面上用肉眼发现这些涂了灰黑色迷彩的水上飞机。
于是,隐约听到了飞机引擎声的土耳其哨兵,尽管努力睁大了眼睛,不停搜索着四周的夜幕,最终却依旧一无所获,只是感觉这不知由来的噪音越来越响亮,而自己心中的不安也愈演愈烈。
有人提议应该去通知各位帕夏(土耳其贵族头衔)或苏丹陛下,但问题是谁都不敢去把这些贵人们从被窝里拖出来——要知道,虚报军情可是重罪中的重罪,而他们现在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弄不明白。
很多人依稀还记得,在不久前镇压小亚细亚叛乱的行军途中,某个扎营休整的夜晚,曾经有个没眼力的家伙,竟然因为狂风吹跑了军旗而大呼小叫,吵得整个宿营地里全都乱糟糟一片,甚至有人误以为是敌人前来偷袭于是,这个倒霉蛋立即就被心烦气躁的苏丹下令拘捕起来,用扰乱军心的罪名给砍了头
总之,就在这些土耳其哨兵的纳闷、惶恐和犹豫之中,黑色的死神悄然降临在了他们的头顶。
弥漫着淡淡雾霭的夜空中,三架满载着梭曼毒气弹的水上飞机,正排成一列纵队,呼啸着展翅翱翔。
虽然这些水上飞机的座舱密封性能应该不错,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伊霍诺夫斯基上校和他的同僚们还是戴上了防毒面具,以求安全地突入敌营,投下毒气弹,最后平安无事地返回君士坦丁堡。
此时此刻,金角湾的幽暗水面已经从他们的视野中悄然消失,十六万土耳其大军的营帐堆满了眼前的整个陆地,无数星星点点的篝火,组成了一道明亮的巨大地毯,让这一次夜袭的目标变得分外明确。
——虽然还是无法确认穆罕默德二世苏丹的御用营帐在哪里,但这一次的行动计划,本来就是追求大量杀伤的地毯式轰炸,所以只要能够确定土耳其攻城部队军营的大概位置,就差不多可以投掷毒气弹了。更何况,古代的军营要比现代军营更加紧凑,同一块地方拥挤的兵员也更多,更加有利于发动毒气战。
实事求是地说,在古代世界使用毒气,确实是一种清理“不安全因素”的高效率手段。
在21世纪的现代社会,世界各国之所以很少在战场上使用毒气,从根本上讲,绝对不是因为受到人道主义和世界舆论的约束,而是害怕敌人使用毒气进行报复——在奥姆真理教都能拿民用实验设备合成出大量沙林毒气的时候,很难想象某个稍微争气一点的国家,居然会没有把化肥厂改造成毒气工厂的能力。
而在没有任何国际公约和世界舆论约束,尤其是对手没有任何反制能力的古代,用神经性毒气大量消灭敌人,显然是一种最为廉价快捷的选择——正如同日本在二战中敢于对毫无工业基础的中国人释放毒气,但在太平洋战场上无论被揍得多么凄惨,也不敢用毒气去熏美国人一样。
——没办法,如果日本人敢在南洋海岛上用毒气消灭一个滩头的美国海军陆战队,美国的战略空军就敢用十倍数量的毒气弹去轰炸大阪和东京,作为日本人违反国际公约的报复
因为同样的道理,纳粹德国即使是在穷途末路的时候,也没有试过用毒气来阻滞盟军的进攻。
从海面到敌营的数千米距离一瞬即逝,由篝火组成的“地毯”已在脚下,伊霍诺夫斯基上校见状不由得叹了口气,用力晃了晃脑袋,将方才的杂乱思绪通过赶出脑海。
“即将进入目标区域,解除保险!现在开始准备一、二、三投弹!”
他一边用无线电发布了命令,一边伸手摁下了仪表盘中央的某颗红色按钮
而在这三架水上飞机的下方,循着噪音朝各个方向寻找了很久的土耳其哨兵们,也终于发现了这些飞翔在自己头顶上的金属巨兽,并且对这些超出自己思维理解能力的飞行物体,一时间感到目瞪口呆。
紧接着,没等他们考虑明白到底是应该向将军报告还是向真主祈祷,梭曼毒气弹就被投掷了下来。
——无数沉重的金属罐,突如其来地从天而降,并且一旦落地就自动爆开,“嗤嗤”地喷出乳白色雾气。
霎时间,一股淡淡的、好闻的水果香味,迅速在土耳其人的军营之中弥漫开来,随着晚风灌入了每一位士兵的鼻腔内,由于这股香味是如此的甜美,甚至让他们不由自主地多吸了几口
但在下一刻,这种甜美诱人的香气就变成了致命痛苦的源头,每个吸入了毒气的人,都感到了晕眩、胸闷、涕泪齐下,他们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如同被杀虫剂喷中的昆虫一样摔在地上,使劲捂着自己的脖子,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双脚在地上蹬出一个好大的坑,接着便头一歪,再也不能动弹了。
只有极少数反应敏锐的人,在看到了这些喷出白雾的罐子之后,第一时间就联想起了传统的毒烟,并且立即按照经验作出了对策——从衣服上撕了块布下来,紧紧捂住口鼻,然后朝着空旷的地方撒腿就跑。
但问题是,神经性毒气之所以可怕,并不是你堵住口鼻,屏住呼吸就能扛过去的——它的毒性之强烈,完全可以通过裸露在外的皮肤,让人直接致死——于是,这些“聪明人”通常也没能跑上几步,就再也稳不住身子,软软地摔倒在泥泞之中,叫不出声来,也挪不动四肢,只能在全身痉挛之中迅速死去
接下来,大片大片的梭曼毒气烟雾,在风力的作用下,向整个土耳其军营弥漫开来。当绝大多数土耳其士兵还在帐篷里酣睡的时候,带着淡淡水果香味的雾气就悄悄透过了布帘,降临到了他们的身边。
幸好,此时的风向是从海边向内陆吹的,而高大的城墙也阻碍了毒气的入侵,所以君士坦丁堡的市区基本没有受到影响与此同时,城内的数万东罗马帝国军民,还聚集在圣索菲亚大教堂内,诚惶诚恐地唱着赞美歌祈祷上帝保佑,而城外的十余万土耳其大军,却已经被笼罩在了致命的梭曼毒气之中。
——这场酝酿多时的君士坦丁堡之战,尚未来得及真正开始,就已经落下了帷幕。
第319章、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中)()
第319章、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中)
硝烟,火焰,军号,战鼓,崩落的石块,刀剑的撞击,战士的怒吼,垂死者的哀鸣
伴随着东罗马帝国军民们绝望的悲叹声,巍然屹立千年的提奥多西城墙,在震天的炮声中变得伤痕累累,最终轰然坍塌穿着暗红色军服的土耳其士兵,满脸狂热地喊着“阿拉阿克巴(真主最伟大)”的口号,犹如汹涌的海浪一般,朝着火炮轰开的缺口汹涌而入,瞬间就击破了精疲力尽的守军的微弱抵抗。
一位又一位举着双头鹰或十字架旗帜的基督教战士倒下了,但依旧无法挡住异教徒敌人的前进步伐。
熹微的晨光之中,浑身浴血的君士坦丁皇帝,孤独地仗剑而立,绚丽的紫袍在尘埃硝烟的覆盖下已经看不出颜色,但他的身姿依然是那么的高大挺拔、威严高贵——凯撒、奥古斯都、图拉真、戴克里先、查士丁尼这些伟大先帝们的身影,仿佛隐隐出现在了这位罗马皇帝的身后,让他的身躯显得格外伟岸。
面对着蜂拥而来的奥斯曼土耳其军队,垂死的皇帝抬头看了看手中破损的双头鹰旌旗;,露出了一个惨淡的微笑,仿佛上帝的圣光依然照耀着君堡,仿佛罗马帝国的辉煌仍未消逝
“伟大的圣母玛丽亚啊,让我像一个罗马人那样死去吧”
在弥留之际,君士坦丁皇帝用他仅存的一点力气,说完了人生中最后的一句话。
下一刻,歪歪斜斜插在地上的长剑,就再也撑不住皇帝遍体鳞伤的虚弱躯体——在敌人迎面涌来的同时,这位最后的东罗马皇帝终于缓缓地倒下了。几名奥斯曼土耳其士兵见皇帝已死,便闹哄哄地一拥而上,争抢着夺走了他手上的丝绸旌旗,扒光了他的紫袍、冠冕和宝剑,瓜分了他身上一切值钱的东西,只留下了一双众人不管怎么用力去拔,都拔不下来的金色双头鹰战靴
然后,异教徒的利斧劈开了圣索菲亚大教堂的包铜大门,洪亮的钟声终于歇止,并将不再响起。缠着头巾的征服者们肆无忌惮地蹂虐这座伟大的建筑,粗暴地捣毁了教堂内的华美壁画和宝贵圣物。那些狂热的异教徒们,还冒着生命危险攀上圣索菲亚大教堂的鎏金圆顶,用凿子、锤子等简单工具,将教堂顶上巨大的石制十字架拆除,在君士坦丁堡的东正教僧侣和即将被掳掠为奴隶的市民们,饱含着泪水的目光中,把这巨大的十字架抛落在地,摔碎成几块,然后安上铁制的月牙徽章——将这雄伟的教堂改成了清真寺
“啊啊啊——”
东罗马帝国海军司令卢卡斯大公发出一声恐惧的惊呼,从硬木制成的座椅上“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