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世神兵-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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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异突生,众人大惊,林玄真反应最快,仙剑飞出,扎向二牛,二牛冷笑一声,从容起身,轻轻一弹,那仙剑便被弹飞,扎进了殿中大梁之上,二牛笑道:“禹剑!夏王禹剑。哈哈,峨眉山的道法沦落到此了吗?连夏禹都挡不了我一弹指了吗?”说着伸手朝天狐一勾,笑道:“玄黄,回来。”笑声未绝,他却“啊”一声,退了两步,眉头一皱,委顿身子,跪了下来,骂道:“是什么东西在我身上?居然想噬我的元神?”林玄真念动真诀,禹剑飞回,辟头刺下,二牛结个法印,头顶生出一朵莲花,将禹剑挡住,双脚一蹬,人已经化成一股青烟,朝殿外飞去。紫微叫道:“快。截住它。它元神初醒,法力未回,又有虚空在它身上。这是杀它的良机。快追。”
李元济早催动仙剑,追出殿去,叫道:“师兄,照顾好师尊。”林玄真朝钟鼎一挥手,道:“快,鸣钟传警,请师叔师伯追。”钟鼎慌忙追了出去。大牛目瞪口呆,好半晌才道:“二牛呢,二牛怎么了?”谁料他话音才落,居然听见一个无比娇嫩的声音响起:“哥,是你吗?是你叫我吗?”众人大骇,转头看去,却见天狐缓缓起身,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很是怪异的一偏头,跳起来叫道:“啊,哥,那个泥巴是妖怪。那个城隍庙里的泥巴小鬼是妖怪,他要吃我们……咦,我的声音怎么是女的?”
大牛瞪大了眼睛,望向天狐,天狐看了看众人,又低头看了自己,顿时目瞪口呆,道:“这是怎么回事?”林玄真扶起紫微,道:“师尊,怎么回事?你受伤了吗?”紫微摇摇头,道:“我被玄黄钩击中,不过这妖孽法力才回,功力还浅,我没大事。想不到这妖孽居然元神未灭,只是被封进了玄黄钩里,刚才我催动道法,使用玄黄,它居然乘机夺了二牛的肉身,把二牛的元神魂魄替换了过来。天意,这都是天意。”
说着,却见十来个玉发道人带着李元济等一干弟子御剑飞来,当头一人正是紫微的师兄洞玄,洞玄见紫微神色委顿,问道:“师弟,怎么回事?刚才那个跑出去的孩子怎么会我峨眉的道法?他的功力深厚,我们恐怕都未必有那样的道行。”紫微缓缓起身,将事情略说一遍,那道人神色大是不悦,道:“师弟。师尊当年说你老成持重,深谋远虑,这才让你作了掌门,怎么如今这样轻率孟浪。为了一个小孩子居然动用玄黄钩。还把天狐给放走了。它在峨眉困了千年,自然要来寻仇,以我们的道法功力,怎么保护这几千弟子?你真是糊涂。”紫微微微一笑,道:“天命如此。师兄不必过虑。天狐道行虽高,它夺走的肉身却是个孩子;不管这孩子的肉身根骨如何,终究不是它的原胎,它的道法自然要弱上一层;这孩子年岁还小,要功法修成,恐怕还有些时候;再者,它体内有虚空镯附体,虚空之力,大家都知道,对它是福是祸,现在还难说。我们峨眉弟子众多,自有可战之力,不须担忧。何况神火、平波都在峨眉,那玄黄钩也还在,师兄不必多虑。”那道人“哼”了一声,道:“那也由得你说。”
说着望了望大牛跟君哥儿,说道:“这就是神火与平波的新主?”紫微点头道:“是。”那道人道:“听说他们才醒不久。想来还没拜师。我座下大弟子朱利贞还没有传人,让他们拜在他门下罢。想来你座下弟子也没有人有资格教授他们道法。”
这边二牛早起身抓住大牛,问个究竟,大牛自己也懂得含含乎乎,不甚了了,说不上来为什么二牛会变成个女孩,二牛哭丧着脸,道:“我不管,我不要作女的。”大牛一脸无奈,道:“有什么法子,总比死掉好。”
紫微听得那道人的要求,只是微微一笑,道:“师兄过虑了。我座下弟子确实无能,所以我已经收了这三个孩子作为我的关门弟子。”那道人“哼”了一声,拂袖即走。其余长者见他去了,这才上前,与紫微慰问一番,这才告辞离去。那边二牛却也正巧问起家人,大牛含糊其词,说与他听,二牛顿时痛哭起来,道:“娘不见了我们,自然伤心。”任谁劝他,总是泪流不止。紫微微微叹息一声,道:“你们真的想再见父母吗?”大牛等悚然回头,紫微道:“那也不是全无办法可想。”说着望向君哥儿,道:“就连你父母,你也可以救他们。”君哥儿顿时跪下,道:“请师尊成全。”
紫微道:“要想回到从前,只要有虚空,就有可能。虚空有扭转乾坤之力,可以送你们回到从前。不过,现在虚空在那天狐手上,要想拿回虚空,你们就得苦修道法,打败它,夺回虚空。”说着对他们道:“你们可愿败我为师?”三人忙跪下磕头,紫微道:“玄真,元济,这三个孩子以后就交给你们,好好的代为师传授他们道法。”元济玄真点头应允。
玄真陪紫微回居室疗伤,元济便领了三个孩子回去。玄真是紫微门下首座弟子,住处人多,且他的弟子也多,元济虽排行居二,却生性淡薄,懒于交际,门庭向来冷落,倒是清修的佳地,他弟子不多,廖廖数人,钟鼎倒是他的大弟子,因此将三人都带回了自己住的小酌居。
小酌居在虚陵洞天外围,独立一塔,比群塔都低,却比群塔都大,塔上有精舍两进,院落数个,其间亭台楼阁,各有其妙,钟鼎笑道:“我们小酌居比其他地方都好,师父是江南人,这里都是照师父旧家建成的。”元济瞪他一眼,道:“可惜我的弟子都比人弱。”唬得钟鼎赶紧闭口,不敢再言。元济将三人安排在独立的一个小院落之中,院中小小四间抱厦,三间起居,一间迎客;院中种有芭蕉多株,大牛等生平未曾见过,深觉奇特,二牛嘻嘻直笑,嚷着要摘一片最大的叶子作睡席,钟鼎笑道:“小师叔,将来那叶子会烦死你的。现在就别去烦它了。”
元济劈手给了钟鼎一个栗凿子,道:“师叔就是师叔,什么小不小的,没规矩。”钟鼎吐了吐舌头,道:“是,是弟子知错了。”半晌点头笑道:“是啊,他们睡了二百年,身体虽然没长,岁数却真的比我大啊。”说得元济倒笑了。二牛却不以为意,道:“为什么那叶子将来会烦死我们?”钟鼎眨了眨眼睛,道:“以后就知道了。现在不告诉你。”
第十三节 求剑
洞天之中,本无日月,玉阙宫之上,总是清清朗朗一片白昼,而群塔之间,却有一线与人世相连,故依旧有日月经行,黑白交替。大牛素来早起,虽不闻鸡鸣,却起得甚早,起床之后,梳洗毕,便找二牛,谁想二牛却早已醒来,坐在床头发怔。
二牛变了形貌,大牛倒没觉得生怯,跳上他的床头,给了他一拳头,道:“还不起来。赖床啊?看姑姑打你屁股。”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看二牛眼眶红红的,似要流下泪来,赶紧搂住他肩头,道:“被哭。还有哥呢。咱们好好的学好道法,把那个虚空找回来,咱们再回家去。”
二牛嘀咕两声,一脚把他踢下床去,骂道:“你倒痛快。我都变成个女的了。我的衣裳呢,我不要穿女的衣服。我不要当女的。”大牛拍拍屁股,道:“女的有什么不好。你看你哥长这副寒碜样子,将来长大了也讨不着媳妇儿,你不就正好给你哥他儿子当个娘啥的,那不刚好。再说了,你以前也没这么俊过,看着怪好看的。”二牛哈哈大笑,道:“放屁。我自个比这个鬼丫头长得强多了。”
说着爬起来,找钟鼎要了男装换上,一块找少君,少君却早就起来了,正将一副画望墙上挂。看那画,却是一负剑的男子,气宇轩昂;细细看来,却都见过,少君指着这画道:“这就是杀我家人的凶手。叫作贺云城,据说是我前世的徒弟。从今往后我要天天看着他,早晚要杀了他报仇。”二牛道:“你哪里来的这画?”少君道:“我请二师兄画的。走罢,二师兄叫咱们吃了早饭就过去呢。”
钟鼎恭恭敬敬的带他三个去饭厅用膳,却见饭厅里站了两个青年,一个虎头虎脑,膀粗腰圆,面带笑容;一个肤色黝黑,浓眉大眼,神情肃然;钟鼎介绍一番,头一个是元济的二弟子韩夔,二一个是三弟子岳韬;两人都起身向三人行礼,倒叫少君跟大牛都有些不好意思;吃过饭,钟鼎带了三人见元济。元济在一塔顶,这塔顶之上,清风徐来,元济青衫飘摇,丰采照人。
见三人来了,元济对大牛二牛笑道:“峨眉弟子学道,头一件事情就是求剑。尽管昆仑与我们峨眉并称仙剑之宗,外人常说,峨眉聚天下王道之剑,昆仑聚天下霸道之剑;不过,昆仑山实际上没有剑的,他们用的是刀。峨眉有剑山,昆仑有刀海。我们两派弟子,入门第一件事情,就是求剑。峨眉剑山之上,都有我峨眉弟子命中之剑,少君跟大牛都有了自己的宝剑,所以,我们今天要带二牛去求他的剑。”
大牛茫然四顾,道:“我有宝剑?我的剑在哪里?君哥儿,你有剑吗?”少君摇摇头,道:“没有。”元济嘿嘿一笑,道:“你们一个身藏神火印,一个身藏平波镜,神火中锁有湛泸剑,平波锁有泰阿剑,这两柄剑是我峨眉出的宝剑之首,湛泸为天地之仁所化的仁义之剑,泰阿为天地之威武所化的威武之剑,都是绝世的神剑,不是我们的凡铁血汗铸就的宝剑。不过,这两柄剑都被锁在神器之中,要炼化它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两柄剑都在你们的身体里面,要取剑出来,只要念它的名字,自然就来了。”
大牛微微一愣,少君已经念道:“泰阿!出来!”话音落时,他手中精光四射,一道紫气自他掌中卓然而出,莹然有如美玉,少君大喜过望,又念道:“平波!”立时他头顶蓝光湛然,一面玄色宝鉴凭空飞出,带一层霞光,绕他盘旋。大牛见状略一迟疑,也唤道:“湛泸!神火!”立时一道青光自他掌中腾出,只是他这青光温润,似乎暖玉,光虽灿烂却不耀眼,神火却是一方玉玺,在他身侧环绕,带一道火光,如同一条火龙。两人一齐念道:“回来。”那宝剑神器又都霎时消失,不见踪影。
元济笑道:“现在它们虽然认主,不过你们尚未修行,所以还需要念其名字才能召唤,等到道法有成,心念动时,它们自然就会出来。走罢,咱们去剑山。看看二牛命中的宝剑,是一柄什么样的剑。”
说着元济一拂袖,袖中飞出启剑,启剑化大,元济带了他三人一齐腾空,向天宇之上飞去,二牛道:“怎么剑山是在天上吗?”元济微微一笑,道:“是。”说着越飞越高,已经飞过了云中的玉阙宫,又飞入一片云海之中,遥见云海之中,有一座孤山,睥睨天地而独立,气势卓绝,非人力所能达。跟在后面的钟鼎忍不住道:“到了。剑山。”
到得山前,却见那孤山高不可仰,山上无草无木,全是裂石,石缝之中,满插长剑,不知其数;二牛目瞪口呆,道:“这么多啊?哪一把是我的啊?”说着已经随手一拔,自身旁石上拔出一柄剑来。元济一呆,道:“这就是了。”二牛一愣,手中这剑轻飘飘的,剑鞘之中似乎是空的,忙道:“我还没挑呢。”说着拔剑出鞘,一出来顿时哭笑不得,原来剑鞘之中只有一个剑柄,并无剑身,慌道:“我不干。师兄,这是个坏的。”
元济也一脸困惑,道:“不应如此。”说着接过他这剑来,细细打量,这剑鞘之上却镌有字迹,古篆难认,猜不着是何字,元济摇头道:“你既然把它拔出来,它就是你的。为什么这剑有柄无身,我也不知道。倒是可以去问问大师兄。他见识非我可比,自然知道。”大牛一撇嘴,道:“既然能拔出来的剑是我的,那这一山的剑只要我都抽出来,不就是我的了。”钟鼎倒笑了,道:“不是你的,你是拔不出来的。”少君摇头道:“我不信。”说着朝大牛使个眼色,大牛会意,与他双双前扑,一人抓一把剑,伸手一拉,居然真是各拔了一把剑出来。
元济大惊,道:“怎么可能!”大牛笑道:“多拔几把给你瞧瞧。”说着伸手又拔,谁想这次他一碰剑,那剑便瞬间钻入石缝之中,无迹可寻。少君“咦”了一声,伸手实验,果然一碰之下,那剑便遁走,再拔不出来。
元济道:“你们拔出来的是什么剑?拔出来看看。”大牛拔出来一看,却是半截剑身,剑身如水,寒光凛凛,乱人眼神,少君嘀咕一声,道:“我的不要是半截才好,说着拔出来一看,却果然也是半截,却是一模一样的,连剑柄都没有。二牛笑道:“我的只有个剑把儿,你两个拔出来的这半截凑一块儿倒给我拼成一整全乎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