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特种兵-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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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拉科夫亲率5名特工,分南北两组匍匐前进,在满地的泥泞中迫近奥莱内的砦栅。6个人爬的很慢,一寸一寸的向前挪,远远的能看到奥莱内望塔上的灯火。几个人不敢丝毫大意,200米的距离,6名特工爬了40分钟。
4时40分,正是黎明前的黑暗,人类最困倦的时候,奥莱内望塔上的卫兵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恼人的雨已经停了,身上的湿寒却一点没有减轻,这个时候被派来值哨肯定是个苦差事。哨兵不敢抱怨,但是瞌睡却怎么也忍不住。
突然,一个木塔上的弓箭手在美梦中惊醒,他似乎听到了砦栅下有轻微的声音。这个地区,饥饿的野猪,驯鹿,甚至熊都有可能出没在镇子周围,这不是新鲜事儿。可是外面有大批蛮族,镇子被围的死死的,他不敢掉以轻心,探出头来向下面张望。
砦栅外,几个黑影在缓缓移动。一丛火花由远而近而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硝烟味儿。一切都透着诡异,他努力探出身子,睁大眼向那几个黑影张望。距离20米,月明星稀,一个黑影正好抬起头来。突然,他感到了一股深入骨髓的恐惧,心里一阵发凉,似乎是上帝显灵,他看到了一双眼睛闪着寒光。那是什么样的眼睛啊,冷酷、野蛮、残暴,不似人类,那直接了当的恶意像利箭一样刺向他。
卫兵张大了口,一时间竟然傻掉了,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一支真的弩箭射中了他的脖子。涌出的鲜血喷进了他的气管,他捂住脖子上可怕的伤口,却发不出声音,挣扎了几下终于落到了望塔下面。
落地的声音惊醒了同伴,两个弓箭手从迷梦中醒来还懵懵懂懂,却发现少了一个人。一个哨兵迷迷糊糊的嘀咕道:“死到哪里去了,撒尿也不说一声。”
另一个人说道:“不对,你闻,这是什么味道?”
就在两个哨兵都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一声惊天巨响在他们身下爆炸,两个人像风筝一样飞上了天,胳膊和大腿和身体已经分离了。橘黄色的烈焰腾空而起,照亮了黑暗的夜空,巨大的冲击波横扫砦栅及其附近的一切,碎石烂木四散迸飞,仿佛是雷神的怒火倾斜到人间。
这是25公斤黄色炸药,不要说是木头,就算是钢铁也经不住这猛烈爆炸的威力,砦栅被炸开一道30余米宽的大口子。远处,一片密密麻麻的火龙由远而近向缺口处碾来,脚步声虽然嘈杂,队伍虽然凌乱,但是火光下那不断耸动的人头和武器密密麻麻,海潮一样的声势太吓人了。
紧接着,北面又一声巨响,打破了黎明前的黑暗。这次的爆破更加可怕,附近的巡逻队全部震倒,一些人被炸死。镇子里地动山摇,所以的草屋都被巨大的爆炸震的摇摇欲坠,仿佛大风刮过,地震来袭。黎明前的薄雾中,镇子里像炸了窝的蜂群一般,梦中惊醒的人群冲出茅屋,衣裳不整,四处乱窜,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到处都是哭喊,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
事实证明,巴拉科夫以前的担心是多余的,他最怕遇到行动迟缓的猪队友,使敌人堵上残破的砦栅,那要再攻城可就难了,毕竟基督徒在这里经营日久,好歹还有1千多的青壮,防御总是比进攻更容易一些。
他还没有意识到,火药的威力,很容易在不认识这个东西的人群中造成极大的恐慌,尤其是在夜盲症严重的时代。黑夜中的巨响和摧毁一切的力量,很容易让人认为洪荒猛兽降临,天神肆虐人间。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镇子里的10名十字军骑士,还有35个弓箭手。驻奥莱内的十字军分团长迪特里希意识到这是森林蛮族搞的鬼,敌人已经来了。他顾不上披挂铁甲,抄起十字大剑就跳上战马,连踢带打的驱赶着奥莱内的青壮民兵赶往砦栅缺口处,试图堵上这些口子。
以这个时代人群的反应能力,组织能力,认识能力,一旦在夜晚遇到袭击是很难组织起来抵抗的。倒霉的迪特里希杀到南面缺口的时候,正赶上萨莫吉西亚的特维利亚公爵带着1千多人到达了这里。神奇的蒙古人打开了进入奥莱内的道路,里面有粮食,有金银绸缎,有女人,就等着拉脱维亚人去拿了,一时间这些森林部落士气大振。
没有见血之前,人总是还存着一些理智,还能记得蒙古人说过的话,队伍这时候还是大体完整的。迪特里希就面对着这密集而来的敌人,无数的刀盾长矛一齐杀来,哪里是受了惊吓,勉强赶到缺口处抵抗的基督教民兵能够抵挡的。
迪特里希骑着高头大马,很容易辨认,巴拉科夫在百米外用德莱塞步枪一枪爆头。没了这个咆哮踢打的指挥者,缺口处的守军很快就被杀散,拉脱维亚人冲入奥莱内,却一下子散了,像盐融入水。
巴拉科夫目睹这些蜂拥而入的森林蛮族进入镇里之后,不是穷追猛打,不给敌人喘息之机,而是四散冲入街巷的民宅中,大肆屠杀抢掠,和打劫的强盗没什么两样。
没有纪律的军队,就不能算是军队,就是盗匪。巴拉科夫摇了摇头,城内得到喘息的敌人必然会趁机组织起来,把拉脱维亚人赶出去不是不可能的,指望这些人渣守住里加城?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巴拉科夫和蒙古军人喊的撕心裂肺,却毫无用处,贵族们都不见了踪影。远远的,一群人冲出一个大宅,身上都背着大包小包,连女人的衣服都抢,宅子里哭声四起,血流成河。为首的,正是梅索仁的小伯爵阿施韦,身上脸上全是血,头上还沾着一块碎肉,满脸都是狰狞的戾气。杀人和抢掠,最能激起人类内心最身处残暴的欲望。
巴拉科夫大步向前,一拳把阿施韦打倒在地,阿施韦趟在泥泞里诧异的看着巴拉科夫,气愤的大喊:“你疯了么?我要杀了你!”
附近几个小伯爵的随从抡起刀枪就冲巴拉科夫冲过来,巴拉科夫毫不犹豫的开枪射杀了几人,制止了这些疯子前进的脚步。他一把把阿施韦提起来,把枪顶在他脑门上,大声喊道:“带着你的人立即向教堂方向前进,去杀奥莱内民兵和十字军,否则我现在就打死你!”
冷冰冰的枪口让阿施韦清醒了些,他大喊着:“别拿那东西对着我!我听你的就是!”
巴拉科夫把他猛的一推,搡到了他的随从里,大喊着:“快去,马上!我就在你后面,你们谁要敢回头,我就打死谁!听到没有?!”
这些人大多见过巴拉科夫等在梅索仁是怎么杀人的,知道这个蒙古人不是空言恫吓,是真的会杀人的。阿施韦恨恨的看着巴拉科夫,口里却说道:“好了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别拿那东西指着我!”
第408章 整顿匪军()
在一片暴虐的混乱中,拉脱维亚的人马终于开始向镇中心前进,或者说席卷。进军就意味着扫街,数千人的混乱,巴拉科夫几个人怎么可能制止的了。
进攻发起前巴拉科夫千叮咛万嘱咐的话,拉脱维亚人一句也没有听进去。遇到的抵抗倒是轻微,但是顽强的基督教弓箭手还是给拉脱维亚人带来了严重伤亡,如果不是蒙古人用排枪给弓箭手一个个点了名,也许这些盗匪就要逃跑了。有组织的抵抗不存在,但是基督教居民四处袭击落单的拉脱维亚人,到处都在厮杀。
混战到下午,拉脱维亚人才逐步逼近镇中央的教堂。大批妇孺、教士、老人和残存的十字军战士躲藏在这里,顽强的抵抗。教堂是石头建筑,城里最坚固的建筑,钟楼很高大。当拉脱维亚人一窝蜂的涌上来,钟楼上的弓箭手就会猛烈射击。当拉脱维亚人举着盾牌冲上来的时候,全身铁甲的几个十字军骑士就挥舞着链子锤冲出来,把拉脱维亚人冲的七零八落。如果拉脱维亚人逼近了教堂,雨点一样的石头和硬物就会从上面投下来,连女人和老人也爬上教堂抵抗,莱森主教大声鼓励着这些人。
抵抗者没有什么希望,全镇都沦陷了,外面有几千敌人,这座教堂能坚持多久?援军是不要指望了,可是拉脱维亚人的残暴让他们除了抵抗到底别无选择,他们相信他们的上帝最终会保佑他们。
攻城战对于欧洲中世纪是个无解的难题,当时攻克城堡只能采用长围久困的战法。几乎在同一时期的英格兰罗切斯特城堡之战,140名英格兰骑士在这里抵抗了数千大军2个月之久。如果不是英格兰国王用猪油火攻,再给他两个月也未必能攻下。这可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丹麦雇佣兵和英格兰长弓手组成的攻城军队,但是仍然一筹莫展,何况是这些拉脱维亚乌合之众。
巴拉科夫赶到教堂的时候,近两千人已经把教堂围的水泄不通。教堂前面的小广场上一片狼藉,泥地里死伤数十却无人收尸,钟楼上的德国弓箭手可不是闹着玩的,谁也不愿凑上去送死。一些人围着教堂大声鼓噪咒骂,另一些人则三五成群的用抢来的东西互相交易,一些脾气暴躁的已经厮打起来了。
特维利亚公爵和维斯塔尔兹公爵的旗帜已经成了烂泥裹着的破布条,无精打采的耷拉着。巴拉科夫赶到的时候,旗帜周围正激烈的争吵。以奥斯塔德伯爵为首的一批人不希望再打了,东西都已经抢完了,再打这里还有什么意义?这教堂如此坚固,得死多少人啊。很多小部落只有几十个青壮,这要死在这里部落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萨莫吉西亚部落却不这么看,奥莱内的财富在哪里?不是在民间,而是在教会。那教堂里的金子不少人都看到过,拉脱维亚人一辈子也许只有一次机会接触到如此巨大的财富,为了这金钱牺牲一些人是值得的。
巴拉科夫的部下,拉脱维亚籍情报员布利尼斯气愤的把大刀插在地上,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们这些自私而贪婪的人!基督徒强迫我们改变祖先的信仰,杀掠了我们几十年!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流离失所,这些外乡人带给我们多少痛苦!
在蒙古人的帮助下,你们终于有了机会报仇雪耻,恢复我们先祖的光荣。你们应该胸怀怒火,不畏死亡,冲进教堂里抓住那些妖言惑众的教士,胡作非为的十字军骑士,和奴颜婢膝的拉脱维亚改宗者,给予他们正义的审判,将他们的罪行公布天下,明正典刑!
而你们却在这里贪图教堂里的金子,四处屠戮无辜!为了抢夺战利品互相厮打,斤斤计较那些微不足道的小利,你们不配做雷神的子孙!你们天生就该被奴役!你们太让人伤心了!”
布利尼斯大睁着双眼,毫不留情的痛斥这些拉脱维亚贵族,因为愤怒脸都扭曲了,泪水哽咽的他大口喘气。
他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继续说道:“巴拉科夫长官为了你们,在蒙古权贵面前保证,你们是英勇的战士,是被欺压的、热爱荣誉的人,你们是蒙古值得结交的朋友。这才有了你们的吃,有了你们的穿,才有了你们手里锋利的武器。可是你们都做了什么?
面对强者,你们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逃跑。面对弱者,你们像野兽一样残暴。你们在这里烧杀抢掠,忘记了自己身上肩负的责任,忘记了男人和武士的荣誉。你们和世界上最卑贱的人一样!如果你们是蒙古人,巴根台长官会毫不犹豫的下令把你们这些老鼠全部杀光!
为了你们,我们已经牺牲了数十上百的战友!他们沉没在狂风暴雨的波罗的海,在坠毁的飞艇上被烧死、摔死,跳伞的时候落在沼泽里淹死,挂在树上被勒死。
我的兄弟们,是为了什么而战斗,慷慨赴死?就是为了你们在这里分基督徒的赃物么?巴拉科夫长官为什么要为你们承担责任?他不远万里,不避波罗的海的波涛,立窝尼亚的风雨,不畏死亡和饥寒来到这里和你们共命运?他是蒙古的高级情报军官,在奇尔克伊过着你们想都想象不到的天堂生活。
可是他义无反顾的来了,我的战友们义无反顾的死了,却是为了你们在这些盗匪做打手的!我们给你们食物、武器、药品、布匹、我们把你们团结起来,我们给你们炸开坚城,替你们清理无处不在的弓箭手,难道我们就是为了你们在这里的兽行么?!”
丧失理智的布利尼斯转身向巴拉科夫敬礼,大声说道:“巴拉科夫长官!我为帮助这样的人感到羞耻!我请求立窝尼亚情报站立即撤退,这些人是不可靠的,不值得我们信任。”
所有的立窝尼亚人都惊呆了,这个怒气冲天的拉脱维亚籍蒙古人像老虎一样凶猛,所有的人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终于,一直没有说话的萨摩尼西亚公爵特维利亚说话了,他缓缓说道:“布利尼斯说的对!我们每一个拉脱维亚人,都应该为今天的不义行为感到可耻。巴拉科夫阁下,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