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特种兵-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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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经营江心岛,着急的是八赤蛮。”
整个舰队在旗舰的指挥调度下,开始忙碌起来。大编队解散,一时间人喊马嘶,各种哨子尖利的啸叫响彻伏尔加河,各种大小船只来来往往,执行着各种任务。
忙碌的一天很快过去,夜晚缓缓降临到伏尔加河上,乌云遮住了月亮,宽阔的河面上漆黑一片。因为舰队严格的灯火管制,整个舰队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一根根高大的桅杆影影绰绰,如同森林一般刺破黑暗的夜空。只有外围担任警戒任务的轻巡艇点燃着火把,往来巡逻,仿佛是河面上繁星点点。
2艘最外围的小艇上,1个排长正扛着一把德莱赛步枪低声咒骂着。他是这个2艇编队的指挥官,每艇编制战兵5人,不里阿耳舵手1人,桨手4人。
因为严格的灯火管制措施,数千蒙古将士只能靠军用罐头牛肉充饥。排长是一个老特种兵,刚开始的时候对这种口味独特的罐头十分喜爱,但是时间长了也倒了胃口。船上连续吃了10几天这东西,实在是难以下咽。已经到达了战区,本来以为会发下蔬菜罐头,谁知道还是牛肉,排长大声咒骂着辎重连长,发泄着不满。
“排长!你听,好像有水声。”一个不里阿耳水手说道。不里阿耳人都使用突厥语,蒙古人也都说这种语言,交流不存在问题。
排长侧耳倾听,远处真的似乎有轻微的水声,不对劲!因为在这个时候全舰队除了轻巡艇,任何船只不得移动。如果是巡逻的同伴,不可能不打火把,黑灯瞎火的行船。他高举火把,大声喝问:“对面的船只!口令!”
嗖!一支箭在黑暗中毒蛇一样向他扑来。他看不见,只觉得一股阴风扑面而来,擦着他的臂甲飞过,珰的一声划出一溜火花,掉落在河水中。经验丰富的老兵顾不上后怕,扔掉火把,大喊一声:“敌袭!准备战斗!”操枪就向对面的黑暗中射击。
对面的箭像无声的雨一样向这两艘小艇射来。小艇上的战兵大多都是老排长训练出来的,反应敏捷,行动迅速,听到排长的大喊早就伏下身体隐蔽,手持步枪向对面胡乱射击。不里阿耳水手就差的多,一轮箭雨至少5、6个水手中箭,惨叫着落水而死。
而10支步枪的急速射击,也命中了对面密集的舢板群。威力强大的15。6mm子弹根本就不是那些树皮,或者裹着兽皮的木板能够抵挡的,子弹撕碎脆弱的船板,打的夜袭的敌人鬼哭狼嚎。
排长摸索着爬到压缩空气炮旁,一边大喊着:“炮手!炮手在哪里!给我朝对面狠狠的打!”寂静漆黑的伏尔加河上,登时一片大乱,四周裂肺的喊叫声,子弹射击时候的火光,空气压缩炮开火时候特有的砰砰声,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长官!我们遭到了大规模的夜袭!敌船可能有几百艘,我们外围的巡逻艇抵挡不住了,要防止他们冲进来纵火。”参谋长黄凯有点紧张的向巴根台禀报。
巴根台冷笑一声,说道:“雕虫小技,防的就是他这招!敲警备钟,命令舰队全体不得妄动,只有确认是敌船之后才能开火。命令飞艇立即升空执行警戒任务,投掷照明弹,把敌船位置给我找出来。兀良哈台,你立即到第二战队,指挥这次反夜袭作战。”
“是!长官!”兀良哈台兴奋的跑出指挥舱,直奔第二战队3号舰。第一次真正指挥舰队的兀良哈台可逮着拿敌人练手的机会了,能不兴奋。整个舰队白天指挥靠的是信号旗,夜晚指挥靠的是指挥钟。不一刻,3号舰用钟声通报了他对第二战队的指挥权。
正当第二战队外围的警戒艇和来袭的敌船摸黑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从飞艇上投掷的照明弹瞬间把战场照的如同白昼一般,整个敌情都出现在舰队面前。数百艘钦察小船几乎铺满了河面,像密密麻麻的蚁群一样向蒙军舰队涌来,伏尔加河西岸仍然还有小船不停的下水,向蒙军进发。
这种小船很小,最多容纳5人,最少只有2人。敌军指挥官显然很聪明,为了不使蒙军发现,他们没有点燃一根火把,不突入蒙军外层防御,他们是不会暴露行踪的。
在指挥舰高大艉楼上把战场已经看的请清楚地的兀良哈台乐了,这么密集的船队正好是舰炮最好的靶子。他大声下令,呈一字战列线的舰队两翼拔锚向河岸靠近,中央的2、3、4号舰向后,形成内凹弧形战列,正好把钦察船队包围在凹字中央。
在战舰做战术机动的时候,所以大炮都褪下了炮衣。侧弦的压缩空气炮也打开了炮窗,露出黑洞洞的炮口。上甲板上的重型抛石机也准备好了弹药,侧弦甲板上步枪手密密麻麻,枪口对准了敌船。钦察船队的前锋已经突破了巡逻艇的阻挡,正在向中央弧形最底部的3号舰逼近,这也是兀良哈台的指挥舰。
仅仅不到10分钟,第二战队已经完成了阵型调整。兀良哈台下令炮兵换装榴霰弹,两翼的1号舰和5号舰用燃烧弹向对岸开火,拦阻敌船的援兵。同时2号舰,3号舰,4号舰火力全开,用三面交叉火力轰击敌人密集的船队。空中飞艇隔3分钟投掷一批照明弹,为舰炮射击指示目标。
“大哥!包围圈里我们的巡逻艇还在和敌船缠斗,这样的无差别射击会伤到我们自己人啊。是不是发信号钟,让我们的人先撤出来。”3号舰舰长乌恩焦急的向兀良哈台请求道。
“什么大哥!这是军队!军队里没有大哥,只有长官!”兀良哈台厉声喝道:“我外围船只撤退会遭到敌船跟踪追击,敌大批船只迫近我主力舰,我舰队远程火力如何发挥?这是战争,战争就会有牺牲,他们的死为我军歼灭敌船创造了机会,死得其所!立即执行命令,如果再敢质疑长官,我撤你的职,送你进禁闭室!”
“是!长官!”
一时间,河面上震耳欲聋的枪炮声大作,如天崩地裂一般,硝烟弥漫,火光冲天,钦察人的船队遭到了铁与火的洗礼。3。8公斤的榴霰弹在船队上空2米左右爆炸,拇指大的钢珠四处乱飞,方圆10米之内的任何生物都不可能幸免。100公斤的重石弹和40公斤的轻石弹像雨点一样落到船队中间,带着可怕的尖啸,巨大的动能就算是擦过船头也足以使小船倾覆。如果直接命中,连船带人都会被打成碎片,变成一堆垃圾漂浮在伏尔加河面上。
而密集的空气炮火力,在近距离上把一艘艘小船像火炬一样点燃。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必要投掷照明弹了,整个河面已经被燃烧的钦察船只照亮了。惊恐嘶喊的钦察军,还不时遭到步枪火力的集火打击,乱飞的子弹像游走的小恶魔一样,夺走一切生命。
而远处的河岸上,燃烧弹已经把岸边堆积的无数小船和钦察人烧成了一片火海,即使是河上的钦察人想跑回岸边,也冲不过熊熊火网。夜袭的钦察军队,像无助的孩童一样,被蒙古海军炮火无情的屠戮。
猛烈的火力覆盖持续了30分钟,河面上密集的船队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10余艘孤零零的小船还在随波飘动,船上的钦察人大声哭泣。巨大的恐惧已经让他们丧失了起码的理智,只有泪水能发泄他们内心的无助。
“停止射击!没有必要浪费弹药了。通知飞艇向残敌喊话,命令他们投降,我们在江心岛的工地建设需要大批奴隶。如果他们敢于反抗,就地歼灭!”兀良哈台面无表情的下达着命令。
不一刻,飞艇上传来大声喊话,喝令敌船投降。几艘小船上抖抖索索的举起了破旧的衣物,疯狂的挥舞着,在这样恶魔一样的战争机器面前,多么坚强的意志也会崩溃。
蒙军一个轻巡艇小队划着船桨,缓缓向残存的几艘敌船驶去。一个蒙军士兵借着忽明忽暗的火光,看到一个人正死死抱着一块船板,在伏尔加的波涛里沉浮。他大喊起来:“看!那里还有一个我们的人!快把他拉上来!”
浑身湿透的轻巡艇排长被捞上来的时候,早就已经被猛烈的炮火震昏过去了,他是靠着残存的本能死死抱住了一块船板,这才捡的一条性命。
醒来以后就对着周边的战友边哭边骂:“你们这些畜生!连自己人都打啊!我2艘船都让你们打沉了,我部下20个弟兄就剩了我一个!他们没死在钦察人手里,却死在了你们手里!你们生的是什么心啊!长生天会惩罚你们的!”
第297章 沿河商业()
当5月24日的朝阳升起的时候,黎明的薄雾散去,昨晚厮杀的结果呈现在面前。整个伏尔加河已经成了红色的河,无数船只碎片、残肢和千奇百怪的战争垃圾在河面上浮沉,泛着泡沫向四处漂流。战场上弥漫着硝烟、尸臭和残留的火药味道,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甚至船舱内的汗臭都不算什么了。伏尔加河西岸的大火还在燃烧,燃烧弹泼溅的火焰不把一切东西烧成灰烬是不会熄灭的。
兀良哈台举着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儿,水面上看不到活物。他忽然问乌恩:“那个伯牙乌部的班都察不是在你舰上么?昨晚我好像在指挥舱看见他了,黑漆抹乌的也看不清楚。”
乌恩从桌子地下把一个灰头土脸的家伙踢了出来,笑道:“这小子,昨晚第一轮射击就钻到桌子底下去了,到现在还没出来。这真是个胆小鬼,还想干海军?!”
班都察抖抖索索的站起身来,脸色苍白,却不服气的说道:“我不是胆小鬼!我的弯刀砍过无数的突厥人。可是长生天的雷霆充斥了伏尔加河,你们把恶魔拉到了你们的船上杀人,太可怕了!”
乌恩笑道:“你这个蠢货,那是大炮,什么长生天的雷霆!让他滚吧长官,他们这种愚昧的家伙,只配草原上抓土拨鼠,不是干海军的料。”
兀良哈台说道:“阿爸喜欢这个家伙,可是他基础太差,我看他是学不会海军指挥学院的课程。走吧,我们去见阿爸,汇报战况,带着这个班都察。”
一场惨烈的夜战之后,河面上的战火平静下来,除了夜晚偶尔的钦察小船窥探骚扰,再无大的战事。一旦轻巡艇逼近,他们立即逃到河岸上,23日夜的那场屠杀吓破了钦察人的胆。在最多1个小时的时间里,蒙古舰队歼灭了至少3千钦察各部最勇猛的战士,短期内他们再也不敢靠近蒙古人了。
据空中侦察报告,河西岸的钦察军队已经散去了大半,现在顶多还剩下2万人。而且营地扎的及其分散,不少部落看样子随时会跑路。蒙军也不上岸攻击他们,一连几天踏踏实实的经营他们的江心岛。巴根台的想法很简单,先站稳脚跟再说,一两场战役的胜负不算什么。要想彻底征服钦察草原,需要长期持久的压迫力,而这种压迫力的根源,就在于军事后勤的强大。
尽管鄂尔坤现在手里已经有了2个连的工兵部队,但是又要修码头,又要建库房,还要修建航空港,实在是兵力紧张。孛栾台倒是在岛上给他抓了一批俘虏,但是这些伏尔加河上的水匪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青壮能跑的早就跑了,能干点什么的人手实在太少。
辎重兵也叫苦不迭,上千吨的货物要卸到码头库房里。运输船吃水深,无法靠近码头栈桥,只能从大船上卸到平底小船上,再一点一点的往码头上运,这不是蚂蚁搬家么。
巴根台已经任命孛栾台为江心岛警备司令,这些特种兵都归他指挥。几乎每天这些人都会被叫到警备司令部的临时大帐里,挨孛栾台的一阵臭骂。巴根台长官有命,必须在3…5天内完成任务,他不懂军事工程,也不懂军事后勤,他就知道任务必须完成。鄂尔坤等心里破口大骂这个笨蛋,但是活儿还是要拼命的干,否则巴根台长官的军法可不是闹着玩的。
“呸!”工兵排长兀里真一口唾沫吐到地上,嘴里头嘟嘟囔囔的咒骂:“忙的忙死,闲的闲死!孛栾台这个蠢货,现在对我们指手画脚,小人得志!我们特种兵在战场上有权指挥任何人!将来有机会他落到我手里,我第一个让他冲锋送死!”
啪!随手一鞭子,兀里真抽到一个黑瘦的江心岛俘虏身上,随口骂道:“你磨蹭什么!你的力气都用到娘们身上了么?!”
这个俘虏裹着头巾,穿着破裂的阿拉伯长袍,满脸的胡须遮住了黑瘦的面孔。他扔掉背筐里的石头,一屁股坐在尘土里,嚎啕大哭,一边用波斯语大喊着什么。特种部队有语言训练,一般的特种兵都听的懂波斯语、阿拉伯语和汉语,但是兀里真对语言实在是没有天赋,三句里头有两句听不明白。
但是阿拉伯人的行为明显是藐视他的权威,这激怒了他。他一脚踢翻了这个小个子奴隶,一边疯狂的鞭打,一边狂吼怒骂。可怜的阿拉伯人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