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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部分

草原特种兵-第137部分

小说: 草原特种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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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着头,象是凯旋的胜利者。

    蒙军列阵迎接,向这些勇武的士兵致敬。巴根台策马来到孛鲁马前,单膝跪倒,右手抚胸说道:“孛鲁殿下,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使命,现在李全和他的士兵来到了你的战旗面前,向你的大军致敬。该你履行你的诺言了,给他们生命,给他们尊严,善待你脚下的土地,善待这里的人民。”

    孛鲁说道:“我们蒙古人不会做有违扎撒的事情,你大可放心。叫李全来见我吧!”

    李全走到孛鲁面前,双膝跪倒在尘土中,忍不住涕泪横流。孛鲁刀锋一样的眼睛瞪着李全,说道:“李全,你臣服我们蒙古汗国了么?”

    李全说道:“从此以后,我李全为蒙古臣,永世不变。”

    孛鲁说道:“好!我们蒙古人最敬重勇士,最鄙视谎言和叛贼!今天,我就封你为蒙古山东行台都元帅,那是因为你英勇善战,顽强不屈。如果你敢背叛蒙古,我就会按大汗的扎撒处死你。”

    李全毫不畏惧,大声说道:“我们汉人也有一言九鼎的汉子,我绝不会反叛你。”

    孛鲁说道:“说的好!我的大帐给你们准备了甜美的马奶酒和飘香的烤全羊,从此我们就是一家了。但是巴根台要走了,不能听到家乡的祝酒歌了。”

    巴根台说道:“殿下,我的参谋军官都是跟随我多年的部下,我带他们一起走吧。”

    孛鲁说道:“我也需要熟悉在这片土地的军官,他们我留下了,你可以带走两个人。嘎尔迪的百人队会护送你立刻出发,有他和你30个忠心奴隶,你的安全不成问题。你准备一下,一个时辰后出发,不用到大帐向我辞行了。”

    说罢,孛鲁拨转马头,大喊:“李全!我在大帐里等你。”

    巴根台喊道:“殿下,木华黎国王葬在哪里?”

    孛鲁停了一下,打马而去,烟尘中传来孛鲁的声音:“在葭州无定河畔,茫茫草原就是父王升天的地方。”

    分别的时刻终于来临了,也许就是生离死别。巴根台没有向忠义军旧部告别,悄悄的带上舒穆鲁海春和黄凯,走向了未知的命运。

    嘎尔迪和纳尔丁早就列队等在大道上,努桑哈等一齐来为巴根台送行。带孙大叔说道:“我得到消息,大汗病的不轻,性情也大不同平常。见到大汗再也不要出言顶撞,小心认错,听候大汗责罚。你要还像以前那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恐怕大汗震怒,就不好收场了。”

    巴根台说道:“一切自有长生天安排,我只想见大汗一面。我准备好了,流放,削夺封地,处死,我都心甘情愿。”

    带孙摇摇头,不再说什么了。杨妙真紧紧抱着他,久久不愿松开,轻声在他耳边说道:“活着,好好活着,活到相见的一天。”

    巴根台狠了狠心,挣脱了她的怀抱,跳上天马。战马盘旋嘶鸣,仿佛也不愿离开这块土地,这支军队。巴根台终于拨转马头,向北驰去,不再回头。

    1年以后,原山东忠义军将领夏全进军楚州,赶走了淮东制置使刘焯。淮东迭遭兵乱,三任制帅皆毁于叛军。南宋朝廷见这块土地饱经战乱,已经满目疮痍,百姓离散,无力养军了,不得已罢撤了江淮制司,改楚州为军州。

    两年以后,李全和杨妙真在莒州磨旗山结为夫妇,一年以后,他们的儿子李璮出生。

    1231年,李全亲率山东军忠义军渡淮南征,在楚州与夏全部会合。但是在围攻扬州的战役中,李全阵亡,忠义军余部退回楚州,由杨妙真继续统领。

    1231年5月,忠义军在淮南的楚州、大城等5个城邑相继被宋军攻克。杨妙真带着幼子李璮率领忠义军余部北渡淮水,退回益都老家,继任蒙古山东行省。

    不数年,杨妙真在对巴根台的思念中去世,她再也没有见过她无比热爱的巴根台。李全和杨妙真的儿子李璮袭父职继任山东行台,专制山东30年。

    成吉思汗之孙,大诺颜拖雷之子,元世祖忽必烈继位以后,加授李璮江淮大都督。中统三年(1262年)李璮畔蒙归宋,7月,蒙军攻克济南,李璮被俘处死。

    巴根台缔造的山东忠义军象流星一样划过历史的天空,到这里终于划上了悲壮的句号。尽管李全夫妻父子艰苦经营山东近40年,但是因为巴根台在益都培养的工程技术人才,工商业管理人才绝大部分战死沙场,还有一部分病死或流落他乡,他们再也无力重现益都的理想之城。

    嘎尓迪、纳尔丁等护送巴根台一路北行,部队每人备3匹马,日夜兼程。渴了就喝马奶,饿了就吃腌羊肉。有的蒙古士兵把生羊肉切成薄片,放在马鞍下,半天以后就半熟了,味道很鲜美。困倦了就在马上睡觉,很少宿营。

    遇到高山他们纵马而上,遇到不能徒涉的大水他们就把随身的牛皮袋吹成气囊,浮水而过。海春和黄凯没有经过如此艰苦的行军,十分不适,两股都磨得鲜血淋淋。

    巴根台沿途采集草药给他们敷上,以防伤口在炎热的夏季感染。尽管行军十分艰苦,但是蒙古士兵却十分豪迈,没人觉得不能忍受。经常有士兵一边行军一边唱起家乡的长调,悠远的歌声响彻整个草原,直到唱的每个人脸上都有了笑容,于是队伍又精神抖擞的前进。

    连海春和黄凯都被感染了,感到兴趣盎然。谁说蒙古人是吃人恶魔,他们和汉人一样,有自己的悲欢喜怒,爱恨情仇。他们比汉人更加吃苦耐劳,朴实勇敢,他们待人诚挚热情,无论多么艰苦,每个人脸上都会闪出孩子气的笑容。

    海春和黄凯被这个民族深深的感动了,难怪他们之中会孕育出成吉思汗、巴根台这样的硬汉,这样的伟人。

    部队沿途跋涉,不在任何城邑村庄停留,不一日望见了巍巍雄踞在华北平原的中都城。那是巴根台拼死奋战过的地方,现在牢牢掌握在蒙古人手里。

    部队由怀来、宣德、宣平一路出塞,沿着外长城一路向西。脚下就是漠南的草原了,向北望去就是巍然耸立的大青山延绵不绝。

    部队爆发出一阵欢呼,很多人征战中原很多年了,再没见到过辽阔的草原,能不激动。海春和黄凯头一次见到这么广阔的原野,也被这雄伟壮观的景象而震惊。啊,草原之子巴根台回来了。

    美丽的草原犹如一剂良药,把笼罩在队伍头上阴云吹的一干二净。海春知道了,为什么生长在这里的人心胸如此宽广,为什么这里的人总能那么乐观豁达。

    疾疾赶路的队伍开始有了笑语,嘎尓迪对巴根台说道:“我怎么也忘不了我们少年时代的那些事情,那时候真好啊,我们无忧无虑的在大草原上飞奔狩猎,没完没了的欢声笑语。人长大了,烦恼和不如意就都来了,让人怎么也笑不出来。就像你,已经成了传奇的草原英雄,可是这么多天也没见你有过笑容。”

    巴根台说道:“我并不想当草原英雄,我只想过咱们小时候的日子,我们几个纵马驰骋,飞鹰射猎。可是长生天自有他的安排,人长大了就学会了爱和恨,在这纷扰的世界上,我们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

    嘎尓迪说道:“是啊,我就恨过你,我怎么也不理解你为什么为了一个奴隶杀我的亲叔叔。但是现在我不恨你了,你是草原上人人传唱的英雄,你做什么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也许你是对的,错的是我。你的姐姐已经为我生了3个儿子,我不能再责怪她的家人了。”

    两个人说起家乡的亲人故交,唏嘘不已。巴尔虎的鄂尔都老诺颜已于8年前病逝,这也许是长生天开恩,因为严重的风湿病折磨了他20年了,痛苦生不如死。

    嘎尓迪的长兄阿斯根阵亡于西征战役的不花剌城下,嘎尓迪继承了百户官的职位,也是百夫长了。

    小妹托娅的丈夫自幼体弱多病,成婚2年就去世了,没有留下一个孩子。托娅那时候可怜啊,孤苦无依,她也因此信奉了聂斯脱里派基督教,在宗教中得到安慰。

    拖雷大诺颜的大夫人唆鲁和帖尼出身克烈部,也是聂斯脱里派基督教徒。大夫人从一个教士口中知道了托娅的遭遇,很同情她的不幸,就把她接到自己身边做侍女,现在生活是安定了。唆鲁和帖尼夫人几次要给托娅找个丈夫,托娅一概推辞,她说她再嫁就要嫁一个真正的草原英雄。

    珠岚阿妈年龄大了,眼睛几乎看不到了。但是她公正严明,把巴根台和那日松的封地治理的很好,人畜兴旺,人人都尊敬她。

    苏勒哈尔也成为了怯薛军百夫长,他忠诚勇猛,朴实无华,深得成吉思汗喜爱,同袍信任,现在也是一儿一女的父亲了。

    蒲察柳眉日日侍奉在金顶大帐,没有给那日松生养。那日松又娶了一位贤惠的次妻,现在也有了3个儿子和1个女儿了。那日松的特种部队了不起啊,蒙古少年没有一个不梦想着当特种兵建功立业,那日松也是蒙军后起将领的佼佼者,现在已经是巴彦淖尔的千户官了。

    兀良哈台15岁了,已经是特种兵空勤部队的指挥官,他手握1号鹰徽,谁都知道特种部队的金牌早晚会到他手上。所有的人都说兀良哈台是又一个巴根台,智勇冠绝全军。

    巴根台军中的好友大多安好,就是百夫长特木尔伤了腿,成了瘸子,骑不了马了。现在留在了阿斯特拉罕的阿莱城,在大汗长子朮赤殿下的兀鲁斯管理民政,脱离了军队。朮赤殿下病逝以后,又辅佐术赤殿下的继任者拔都殿下。

    还有就是史天倪被武仙所害,大汗震怒,严令孛鲁消灭真定的武仙。结果孛鲁还没动手,武仙就让彭义斌收拾了。目前史天泽承袭了史天倪的爵位,继领史家军,当年那个一脸孩子气的少年也已经是万户、都元帅了。

第187章 梦中额吉() 
两人谈谈说说,长途行军倒也不觉得寂寞。嘎尓迪长期在汉地征战,对蒙古草原更详细的情况也不是太了解,只能说个大概。一天宿营的时候,嘎尔迪一指纳尔丁,说道:“你这个奴隶也不是一般人啊。”

    巴根台说问道:“怎么个不一般?”

    纳尔丁赶紧跪在巴根台面前,说道:“诺颜,我不是斡亦剌部人,我是伯牙乌人。我们部落从朵奔蔑尔干起世代都是黄金家族的奴隶,因为我忠诚谨慎,作战勇猛,所以三公主阿剌海别姬提拔我做了百夫长。札八儿火者看我为人忠瑾,就把我要去伺候玛蒂法豁阿。

    札八儿坐镇中都以后,三王爷大妃脱列那哥把玛蒂法豁阿要去做侍女,三公主就又把我要回了汪古部大帐。

    因为三公主和蒲察夫人情同姐妹,所以阿剌海别姬受蒲察夫人之托,派我等到你身边保护你。这些年我亲眼见到诺颜的所作所为,不愧是我们草原的雄鹰。我怕诺颜误会是札八儿他们派我来监视你,所以我就一直没敢说实话,我罪该万死。”

    巴根台说道:“他们也是一片苦心,三公主深情厚意,把自己贴身的人送给了我。我百死莫报,又岂能怪罪你。”

    巴根台心中暗想,札八儿和蒲察柳眉的心思岂是你能明白的,不过都到这个时候了,说破还有什么意思。

    随着巴根台一路向西,离那日松在巴彦淖尔的封地越来越近了。他越来越想念珠岚阿玛,想念那日松安达,想念乌尔罕和兀良哈台。他的心怎能平静,他年迈的珠岚阿妈呦,含辛茹苦把他们兄弟姐妹养大,却没过几天好日子,到现在还日日为自己担心。

    老额吉虽然目不识丁,但却贤明勇敢,自己最早对祖先的认识就是从阿妈口中得知的。寒冷的冬夜里,屋里没有一块木柴,没有一点火光,阿妈史诗一样的歌声给他们兄弟姐妹带来了多少温暖啊。

    阿妈的智慧和勇气是从祖先的历史中得来的,她又用这些智慧和勇气启迪了他们兄弟姐妹幼小的心灵。

    这些年来百战艰辛,连陪伴她几天都是奢求。现在,自己一败涂地,一事无成,实际上是个表面高贵的囚徒。像个罪人一样到金顶大帐请罪,还有什么脸面见阿妈呦,有什么面目回到家乡的土地。

    蒙古人是善于观察的民族,他们绝不会忘记自己走过的道路,更不要说巴根台这样的大猎手和特战专家。虽然这条路巴根台只在征途中走过一次,但是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在自己的心中。

    渡过宽阔的黑水河,河西岸高岗后面那一大片水草丰美的草场就是那日松安达的封地了,他的心狂跳不已。

    远远的,他看到高岗上有一个小黑点,那是什么?那是一个人,一个孩子骑在一匹没有鞍的黑色骏马上。

    队伍继续向前,只见高岗上那个孩子向后面高喊了一句什么,山岗后面一下子涌出几百上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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