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害大清-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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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养心殿里,是夜,养心殿中彻夜灯火未熄,到了第二天清晨,iǎ麻子难得一次称病没有上朝——虽然这些年来iǎ麻子在早朝上已经基本说不了话都是听鳌拜说话了,可是宣扬自己的皇帝权威和自己的存在,iǎ麻子还是很少没有上朝的。而到了午时将到的时候,一夜几乎没有动弹的iǎ麻子忽然站了起来,沙哑着嗓子吩咐道:“传旨,摆驾鳌拜府!”
麻子忽然摆驾鳌拜府,消息传到鳌府之中时,正在家中署理政事的鳌拜和他的狗uǐ子们还真吓了一跳,闹不清楚iǎ麻子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这里,赶紧布置迎接礼仪和做好防范工作时,iǎ麻子的车驾已经到了鳌府大之前,鳌拜不敢怠慢,赶紧又领着一帮子狗uǐ子迎出大去,大开中恭迎iǎ麻子驾临。
让鳌拜等人更加吃惊的还在后面,这一次见面,iǎ麻子的表情已经不再是之前那种皮笑不笑的假笑,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亲切微笑,甚至鳌拜下跪迎接之时,iǎ麻子竟然还下了龙辇亲自搀起鳌拜,说了一大堆劳苦功高、德高望重之类的废话,然后才在鳌拜的诚意邀请之下进到了鳌府,不过在来到大堂之时,iǎ麻子却又忽然拒绝了在此坐下,而是借口有机密大事与鳌拜商量,要求与鳌拜单独密谈。
这里是在鳌拜的家,鳌拜当然不怕iǎ麻子玩什么椅子脚烫茶杯,而且iǎ麻子提出的是和鳌拜两人单独密谈,一只手就可以掐死八个iǎ麻子的鳌拜当然就更不担心了——朋友们可别忘了鳌拜可是好处大清第一勇士的猛将。当下鳌拜出于好奇,也就一口答应了iǎ麻子的要求,把iǎ麻子领进自己的书房之中,将卫和仆人都远远赶开,与iǎ麻子单独密谈。
“皇上,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有何要事,请皇上说吧。”鳌拜带着好奇,还算恭敬的说道:“皇上但有吩咐,奴才一定尽力而为。”
“鳌太师!”让鳌拜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iǎ麻子惨呼一声之后,竟然扑通一下向着他双膝跪下。吓得早已被君臣主奴制度彻底洗脑的鳌拜魂飞魄散,赶紧也是双膝跪下,惊呼道:“皇上,你这是干什么?你想折死奴才?”
“鳌太师麻子的麻脸之上眼泪滚滚,哽咽出声。
“皇上,你先请起来,有什么话请起来说。”鳌拜手忙脚去搀iǎ麻子,iǎ麻子却拼命摇头,哭得更是肝肠寸断,梨uā带雨。鳌拜心中叫苦,心说怎么皇帝也来这套,摆明了是学太皇太后,欺负我吃软不吃硬啊。无奈之下,鳌拜只得额头贴地,战战兢兢的说道:“皇上如果一定要如此折杀奴才,那奴才也不敢受皇上大礼,奴才只请皇上明示原因,但有吩咐,奴才身受先皇托孤之恩,定然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鳌太师,你先请看看这个。”iǎ麻子ōu泣着,从怀里掏出了厚厚的一本帐簿,赫赫然便是孝庄jiā给iǎ麻子的,记载着吴三桂秘密扩军、屯草积粮、意图不轨的那本帐簿………………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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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奸恶鳌拜
第一百四十八章恶鳌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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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鳌太师,你先请看看这个。”跪在地上的iǎ麻子ōu泣着,从怀里掏出了那本厚厚的妖婆密帐,含着双手呈到了同样双膝跪在对面的鳌拜面前,哽咽道:“太师看完了这个,就会明白朕的一番苦心了。”
麻子的言行举止如此郑重,被卢胖子评价为螨清忠臣的鳌拜自然不敢怠慢,赶紧双手从iǎ麻子手中接过那本黑帐,就这么跪在地上仔细翻看起来,然而他最后的反应却出乎了iǎ麻子的反应,既没有iǎ麻子想象中的那么怒不可遏和暴跳如雷,也iǎ麻子在做最坏打算估计的那么冷漠无情或者幸灾乐祸,而是既有些惊讶,又有些平静,就好象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只是心理准备得不够充足一样。
事实也正是如此,对于吴三桂的招兵买马和疯狂备战,鳌拜其实早就心里有数,只是掌握得不象孝庄老妖婆这么详细而已,所以在看到吴三桂的真正军备情况时,鳌拜难免也有些暗暗心惊,没想到自己只是故意放纵吴三桂扩充军备不到两年时间,云贵军力就已经成长到了这一地步,虽不至于威胁到螨清的江山稳固,但也具备了独立自保的一战之力。
当然了,鳌拜这个结论是建立在印象中的吴三桂军武器装备没有变动之上,如果鳌拜能够知道吴三桂在某个大祸害的帮助之下,现在真正的武器储备与武器开发装备情况,就一定会发现,螨清即便是倾尽全国之力,能否彻底铲除现在的吴三桂势力,恐怕都是一个天大的难题。
“奴才不敢欺瞒皇上,对于吴三桂的这些罪行,奴才也早有耳闻,只是没有皇上掌握的详细。”鳌拜合上吴三桂的黑帐,试探着问道:“皇上今天拿这些东西给奴才看,莫非是想让奴才出手,将这个jiān王剪除?还是想让奴才出面,打压一下这个jiān王的嚣张气焰,让他悬崖勒马途知返?”
“藩王吴三桂累受君恩,品至极,爵至贵,然不思回报,在云贵一带拥兵自重,横行不法,倒行逆施。”iǎ麻子哽咽着说道:“朕念在他之前的盖世奇功份上,对他是一忍再忍,一让再让,解衣衣之,推食食之,只怕他有朝一日能够悬崖勒马途知返,与朕成就一段千古君臣佳话。谁曾想,这个奴才竟然丝毫不念朝廷大恩,朕对他的迁就忍让,居然还在暗中招兵买马,屯草积粮,只怕早晚必有不臣之心……。”
哭诉到这里,iǎ麻子已经是泣不成声,鳌拜则拍着iōng口说道:“请皇上放心,不是奴才夸口,吴三桂那两下子,奴才还从没有放到眼睛里过!他吴三桂如果乖乖听皇上你的旨意,那一切都好说,如果他有半点异动,奴才举手之间,就能让他化为齑粉!”
“吴三桂如果真能乖乖听从朕的旨意,那就好了。”iǎ麻子苦涩一笑,又拿出甘文焜和朱国治那份奏章,含泪说道:“太师,请再看看这个。”
鳌拜接过,打开只顺便看了几眼,两只铜铃眼上的黑眉头就立即就皱成了一个川字,怒道:“狗奴才!这两个狗奴才!肯定是都受了吴三桂的好处,竟然把八旗福寿膏税额定得如此之低,这不是吃里爬外是什么?”
“太师,想必你也清楚。”iǎ麻子ōu泣道:“去年我们大清朝廷的岁入总共不到两千四百万两银子,吴三桂光是八旗福寿膏一项,收入就超过了五百万两,再加上朝廷给他的三百多万两银子的军饷,岁入至少在九百万两之上!朝廷上下,朝野内外,对此都议论纷纷,本来天下都是我们的,朕也不会妒忌他吴三桂的这点收入,只是想用ōu税之法,削弱一点他的力量,弥补朝廷的一点亏空……。”
“只是……,只是没想到,这个奴才,竟然又收买了地方督抚,将税额定得如此之低,继续依附在我大清江山肌体之上吸血,蚕食鲸吞……。”
“他妈的,谁叫你iǎ麻子把定税权下放到了地方,还让朱国治那个出了名要钱不要脸的狗奴才定税,不是自作自受是什么?”鳌拜心中嘀咕,可又不好意思公然指责出来,只是等待iǎ麻子的下文。不曾想iǎ麻子这会一个劲只是哭鼻子抹眼泪,并不多说一个字,鳌拜无奈,只得又试探着问道:“那皇上现在打算怎么办呢?”
“在这之前,朕也担心到了地方督抚有可能被吴三桂收买这一点,用六百里加急急递云贵,收回税额裁定大权。”iǎ麻子抹着眼泪说道:“谁知圣旨还在路上,甘文焜和朱国治两个奴才的奏章就已经送到了京城,让朕陷入了两难处境,有心想否定这个税额,下旨加征,却又怕……,怕……。”
“皇上怕jī怒了吴三桂?招致不可预测的后果?”鳌拜反问道。见iǎ麻子点头,坦然承认,鳌拜便叹了口气,说道:“皇上能考虑得如此周密,奴才不甚欣慰,看来皇上确实是长大了,能够在这样的大事上考虑全盘了,不再象之前那样顾头不顾尾切行事了。”
“他妈的,你这狗奴才这话什么意思?”iǎ麻子麻脸微红,对鳌拜恨意更增。
“既然皇上对奴才如此推心置腹,那奴才也不敢对皇上有半点隐瞒了。”鳌拜压根没留心到自己的无心之语已经让iǎ麻子对自己的恨意又增加了三分,只是诚恳的说道:“在这之前,奴才力主对八旗福寿膏免税,确实是有欠考虑,因为奴才说什么也没想到,八旗福寿膏这种材竟然会这么畅销,产量一口气增加了这么多,竟然还只是价格微跌,甚至还成为了云贵两省的首要财政来源,帮助吴藩一举扭转钱粮不能自给的劣势,这是奴才之前说什么也没想到的。奴才力主给八旗福寿膏免税这件事,确实是奴才失策。”
“他妈的,就是你这个狗奴才害的,如果当时你对八旗福寿膏ōu重税,现在吴三桂老东西会富得这么流油?会有这么多钱粮暗中扩军?”iǎ麻子心中咆哮,麻脸上则摆出一幅洗耳恭听的聚jīng会神模样。
“在这之后,奴才当然也想亡羊补牢。”鳌拜接着解释道:“就在今年的上半年,奴才已经暗中知会了吴三桂和吴应熊父子,要求从今年开始对八旗福寿膏征税,吴三桂父子虽然心有不甘,但惧于皇上天威与奴才的bī迫,也只好乖乖答应了,还同意在秋收之后,根据八旗福寿膏产量与售卖价格,与奴才协商征税额度。”
“只是……。”鳌拜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道:“只是奴才又没想到的是,皇上你竟然把八旗福寿膏的税额裁定大权下放到了云贵地方,导致奴才功亏一篑,吴三桂父子又拣了一个大便宜,用低得几乎没有的税银就堵住了奴才的嘴。说实话,奴才现在也非常为难,皇上你已经收过一次税了,奴才总不能再去收一次吧?”
“狗奴才,你还想怪是朕坏了你的好事?你和吴三桂狗贼暗中jiā通消息的事,朕还没治你的罪,你还敢来指责朕?”iǎ麻子心中再度咆哮,嘴上则亲切的说道:“原来鳌太师与朕想到了一块了,这样就好,我们君臣同心,齐心协力,定然能让吴藩俯首就范,为朝廷挽回损失。”
“皇上现在打算怎么办?”鳌拜稍一沉立即就明白了iǎ麻子的意思,“莫非皇上想推翻云贵地方裁定的八旗福寿膏税额,重新裁定一个税额,要求吴三桂重新jiā纳?”
“正是!”iǎ麻子点头,斩钉截铁的说道:“若不如此,长期以往下去,必然是国弱藩强,国库益发空虚,吴藩益发强盛,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朕已经下定决心了,不管导致什么结果,朕都要重新裁定八旗福寿膏税额,不让大清税银继续留失下去!”
“皇上,请三思。”鳌拜表情严肃起来,郑重说道:“皇上,你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吗?一国之君出尔反尔,君王朝廷威信然无存不说,还很可能导致吴藩狗急跳墙,掀起兵灾,届时生灵涂炭,烽烟四起,皇上于心何忍?”
“太师,朕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iǎ麻子语出惊人,更加郑重的说道:“如果没有太师在朝,就是借朕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但就是因为太师你这位大清栋梁在朝,朕才敢如此做!因为朕相信,只要有太师在,不管有多大的麻烦与困难,在太师的虎威面前,都一定会迎刃而解!”
“皇上过奖了,奴才那里敢当?”鳌拜嘴上谦虚,明知道iǎ麻子是在故意吹捧,但也难免有些得意洋洋——iǎ子,现在该知道老子的重要了吧?如果没有老子这些年在前面给你遮风雨,这大清江山早就不知道被你折腾成什么模样了。
“太师千万不要谦虚,朕是实话实说。”iǎ麻子嘴上象抹了蜜一样,“吴三桂戎马一生,老于战阵,手下也大都是身经百战,从死人堆里从爬出来的厉害角而我大清这边,从龙入关的八旗将士老的老,死的死,要不然就是被中原的uāuā江山了眼睛,全然忘记了弓马骑江山来自不易,数来数去,也就只剩下太师你这一根擎天巨柱足以和吴三桂匹敌了。如果没有太师在朝,朕又如何敢如此行事?”
麻子这次倒是难得的说了一次大实话,历史上如果老将鳌拜在朝,对鳌拜颇为忌惮的吴三桂还未必敢起兵反清,而三藩之中的战事也从事实上证明了吴三桂当时确实已经是无人可挡,甚至就连吴三桂的走狗高得捷也足以让全螨清的将领闻风丧胆,螨清王爷中最能打仗的岳乐遇到高得捷,也照样被高得捷以劣势兵力打得屁滚流,仅南昌一战就被高得捷歼灭五万多军队,如果不是高得捷和吴三桂先后短命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