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莫斯科-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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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革命工作,希望你能理解。斯大林同志刚才已经亲自打了电话来,说明了情况,让我安排你们二位尽快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去。”
别济科夫冷冷地盯着他,半天才说:“那么,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卫戍司令部呢?波斯克列贝舍夫同志!”
波斯克列贝舍夫听他这么一问,不禁有些尴尬,讪讪地说:“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马上安排人送你们走。”
我看着大内总管离开以后,关心地问别济科夫:“您怎么样了?”
谁知道他冲我做了噤声的手势,人也敏捷地站了起来,过去关上了门,在屋子里四处转悠查看,甚至还趴在地上检查了桌下的下方。过了很久,才长出一口气,站起来对我说:“我检查过了,这屋子里没有窃听器,我们可以说话啦。”
“哦。”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他刚才是在忙什么。我一直想搞清楚,为什么我们会莫名其妙地被捕,甚至还差点丢了命,便开门见山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我们会被逮捕?难道仅仅是因为在护送斯大林同志去机场的路上,与绕到我军后方的那些德国人遭遇并交火的缘故吗?”
“你今天和斯大林是坐在一起的,你有没有觉察到什么异样的地方?”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我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回想当时的种种,发现的确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我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词汇,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向他说出自己的发现:“我和斯大林同志待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确实发现了不少反常的地方。”
“有那些地方反常啊?说来听听。”他饶有兴趣地说道。
“首先,我没有看见他吸烟,那从不离手的著名的烟斗也没看见他拿出来。其次,在目前的形势下,他待在克里姆林宫里的作用,比单纯地到前线去鼓舞士气要大得多。而这次到十六集团军去,多少有些故意逞能和冒险的成分在内,也不符合斯大林的性格。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如果他在前线发生了什么意外的话,对民心士气都是致命的打击。……”
听到我说到这里,别济科夫连连点头,说:“您分析得很有道理,继续说下去。”
“就算是斯大林同志想到前线视察,随行的部队,至少应该派最精锐的中央警卫团护送,而这次抽调的仅仅是卫戍司令部的部队,这也不符合常理啊。还有,以斯大林的身份,陪同前往的,也应该有一些大人物啊。可我却发现,在所有的陪同人员中,您是军衔最高的。”
“通过这些,您得出了什么样的结论啊?”说这话时,他拿起了两块方糖,放进茶杯里,拿起小勺子轻轻地搅拌几下,然后把勺子含进了嘴里。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吞吞吐吐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难道……难道大家在第十六集团军见到并不是斯大林同志本人,而只是他的……他的一个替身?”
我的话音刚落,就听噹地一声响,他手中的勺子已经掉在了桌上,和桌面撞击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他顾不得这些,扑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迫不及待地问:“您怎么会知道这个秘密?”
“很简单啊!”我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说:“和我们同车的那位斯大林负了重伤,以我的观察,就算不死也是重伤。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现在应该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压根不可能给波斯克列贝舍夫打电话。刚才我也听见了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还是中气十足,没有半天受伤的感觉。基于这种种的观察和猜测,我才大胆地推测:其实我们今天见到的,并不是真正的斯大林,而仅仅是他的一个替身而已。”
说完,我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地说:“您分析得很对!我们今天护送的并不是真正的斯大林,而仅仅是一个替身而已。为了激励前方的士气,稳定目前的战线。斯大林同志才想出了这个既不亲自冒险又能为将军们鼓气的好办法。不过后来遭遇的袭击,那完全是场意外。”
“你知道波斯克列贝舍夫为什么会在机场逮捕我们吗?”我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他怕我们将假斯大林受伤的消息传出去,影响到民心士气,所以才会出此下策,采取这样的临时紧急措施。”
“可是他做得也太荒唐了吧,”我不满地说道:“如果不是斯大林同志即使地打来电话,您和我现在已经被他枪决了。”
“唉!”他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本来以为这只是他临时采取的一项保密措施,所以才乖乖就范。没想到来了这里后,他居然搞刑讯逼供,让我承认自己是奸细。”
“您承认吗?”我很关心他是否是个软骨头。
“没有!”他回答得非常干脆。
“既然没有承认,为什么他还要把您拖去枪毙。”回想到刚才的一幕,我的冷汗都不禁下来了。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所有,如果没有斯大林打电话来亲自保我们的话,以大内总管的性格,我们只有变成了死人,他才会安心。”
“可是,替身负伤的事情,并不只是我们两人知道。那天在机场接应的战士,也有不少人看见啊。”
“哼!”他哼了一声,继续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战士很快就会被派到前线最危险的地段去。只要这些战士一牺牲,就不会再有人知道替身负伤的消息了。”
“啊!”听他这么说,我感觉身上的内衣都被汗水打湿了,只是在无意中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居然就逃脱不了被杀人灭口的结局,这也太恐怖了吧!
我和他都沉默着不说话,屋子里一片寂静。
房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刚才拿供状让我签字的那位克罗奇科夫,他手里提着我们被收缴的武器。他把武器往桌上一放,然后冷冰冰地说:“您们可以走了,车在外面等着呢。”
我搀扶着别济科夫,跟在克罗奇科夫的后面往外走。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见到我们都纷纷闪到了一旁,给我们让路。
走着走着,我忽然发现踹我一脚的那个女看守,正站在不远处和另外几个女看守聊天。我恶狠狠地盯着她,右手放开了抓住别济科夫的手,直接往腰间摸去,麻利地解开了手枪的皮套,抓住了冰冷的枪柄。
女看守看见我的同时,也发现了我的这个举动,她有些惊慌失措地后退了几步,躲闪到了旁人的身后。
我犹豫了一下,松开握枪的手,扣上了枪套,重新抓住别济科夫的手,搀扶着他往前走。我心里明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样一枪崩掉她,真是太便宜她了。我恶毒地想着,只要有机会,早晚有一天我会把这个女看守折磨得生不如死。
楼外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克罗奇科夫上前为我们打开了后车门,然后干巴巴地说:“您们上车吧,司机会送您们到目的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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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节 巧遇名人()
上车前,我先瞧了瞧车内,确认只有司机一个人坐在里面,才搀扶着别济科夫上了车,坐到后排。刚关上车门,司机便发动了引擎。
随着的车发动,克罗奇科夫向后退了一步,站在路边,面无表情地目送着我们的车子离开。我回头瞧着这名和我的一级政治指导员同名的人,心想难道政工人员的表情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吗?两人不光名字相同,连脸上的表情也大同小异。
“喂,我说伙计,这车是往什么地方开的?”别济科夫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我回头一看,他正拍着司机的肩膀在问路呢。
“去莫斯科卫戍司令部,我奉命把您送到那里去。”听到后来的别济科夫问自己,司机双手扶着方向盘,边开车边扭过头来冲着他回答说。
“嗯,明白了。您继续开车吧。”说完这话,别济科夫往后一靠,开始闭目养神。
由于车玻璃上贴着特别通行证,一路上没有拦住我们检查证件,所以我们异常顺利地来到了卫戍司令部。司令部大楼外面早就等着好几个人,看见我们的车过去,马上迎过来。司机好像早知道有人回来迎接,径直把开到那几个人面前停了下来。车刚一停,卫戍司令部的人便打开车门,七手八脚地把别济科夫扶下了车。
司机停车后,连引擎都没有熄,看我们都下了车,和我打了个招呼,掉头便开了回去。
我跟在扶着别济科夫的战士后来,走到了司令部的门口,犹豫着是否也跟进去。别济科夫回头看见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大门口,便高声地叫我:“奥夏宁娜同志,您站在那里做什么,快进来啊!”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跟着他进去,而是小声地说:“我想马上回前线去,您能帮忙联系车辆送我一程吗?”
别济科夫听了,看了看已经擦黑的天色,有些为难地说:“这么晚了,您不在这里休息一晚才走吗?要知道,晚上的路可不好走啊。”
“不了,”今天担惊受怕了一天,我还是想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所以斩钉截铁地说:“我想要马上回到前线去。”
看到我的态度这么坚决,他也不好再说什么,而是低声向身边的一个战士吩咐了几句。战士听完他的安排,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向街道上跑去。而别济科夫却推开搀扶他的战士,向我走过来,在我身边停住,低声地对我说:“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您要绝对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斯大林同志的替身负伤一事,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的。明白了吗?”
“明白了,中校同志。这件事情就只有您我两人知道,回去后,就算方面军司令员朱可夫同志问起,我也不会说的。”
“明白就好。”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用非常友善地语气说:“到前线去也不坏,您是个女同志,不用像男兵那样去冲锋陷阵,在司令部里当个参谋军官也是挺不错的。”
正说着话,一辆带篷布的卡车开到了大门口停了下来,从车上跳下司机和去找车的那名战士,他向别济科夫敬礼后报告说:“中校同志,我找到辆去前线送给养的卡车,请您指示。”
别济科夫走到司机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一部分的?”
“报告指挥员同志,我叫梅萨特,是卫戍司令部辎重营的,我正奉命往前线送给养。”
“那好,”别济科夫说着向我一指说,“这位女兵要去前线,你顺便送她一程。”
“是,中校同志。”梅萨特大声地回答着。
别济科夫走过来,握住我的手说:“那我们就此告别吧,祝您好运!”
我和司机两人都沉默着,彼此没有说话。卡车沿着街道往郊外开,开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便来到了昨天我到过的尤嘎杂巴特娜亚。司机突然把车停住了,我有些意外地问:“出了什么事情,是车抛锚了吗?”
“不是,我有个朋友也要去前线,我等他过来,然后送他一起去。”
“他什么时候过来?”我看了看外面越来越暗的天色,不禁有些着急,照这样的速度,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到方面军司令部呢。
“很快,再过几分钟就到了。”说着话,司机摇下车窗并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包香烟,递向我问:“你吸烟吗?”见我摇头,便自顾自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叼在了嘴上。没等他点燃香烟,我就听外面有个声音在说:“梅萨特,我的老朋友,您是在等我吗?”
“动作快点,米哈伊尔,”司机催促着对方,“天黑了路不好走。”
我看见有个人过来想上车,便拉开了车门,跳到了路边的雪地上,让他先上车,我可不想夹在两个男人的中间坐。等他上了车,我才重新上车并关上了车门。
车重新启动,司机问那个上车的人:“米哈伊尔,听说你混得不错,已经当上了车长了?”
“是啊。这个月初才提升的。”
“哟,真没想到你提升得这么快。你看看我,我俩是一起入伍的,我还是上等兵,可你已经是上士了。”梅萨特一见到米哈伊尔,话就多了起来。
我忍不住好奇地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这名士兵,他穿着一身崭新的军服,佩戴着上士军衔。也许是发觉我在观察他,他也扭头看着我。我冲他笑了笑,然后一声不吭地盯着车窗外黑黝黝的森林。
外面不知道啥时候开始下起了雪,白砂糖似的雪粉密密地撒了下来。卡车在大雪中沿着凹凸不平的森林公路向前行驶着。天空中撒下来的雪粉不断地扑向了挡风玻璃,将前面的视野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