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莫斯科-第134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再有两到三天的时间,就能全歼这支德军部队。”朱可夫在回答完伏罗希洛夫的提问后,好奇地反问道:“元帅同志,您问这事做什么?”
朱可夫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伏罗希洛夫虽然是最高统帅部的成员,不过他目前没有具体的职务,只是一个打酱油的角色,他只能每天待在办公室里看各方面军汇总上报的战报,没有资格过问部队的作战部署。
伏罗希洛夫听到朱可夫这么问,显然也发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连忙红着脸解释说:“朱可夫同志,你也知道,我今天是奉了最高统帅本人的指示,到基辅来给赫鲁晓夫同志授勋的,正好看到你也在这里,所以顺便关心一下你们那里的战况。”
朱可夫表情平淡地说:“元帅同志,我会及时地将各种战报上报给最高统帅部,你在你的办公室里应该就能看到你想看的内容。”
内务部来的是一名穿着灰色呢子风衣,面容消瘦的高个中年人。他走到赫鲁晓夫的面前,微微弯了弯腰,随后说道:“赫鲁晓夫同志,审讯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既然审讯已经有结果了,”赫鲁晓夫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中年人,面无表情地说道:“潘费罗夫同志,那就开始汇报吧。”
潘费罗夫的目光在我们几人的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我的身上。他脸上先是微微露出了惊愕的表情,随后便恢复了常态,他对着赫鲁晓夫礼貌地说:“赫鲁晓夫同志,由于这件事情事关机密,您看是否让无关人员回避?”
“无关人员回避?”赫鲁晓夫听到潘费罗夫这么说,不禁冷笑起来:“您觉得我们这里谁像无关人员?”他边说边用手朝我们一指,“您觉得朱可夫元帅是无关人员,还是伏罗希洛夫元帅是无关人员啊?”
赫鲁晓夫的话具有拉仇恨的威力,他话刚说完,我就发现坐在我对面的伏罗希洛夫,望向潘费罗夫的眼神变得严厉起来。
“不是,不是这样的,赫鲁晓夫同志,您完全误会了。”潘费罗夫赶紧用手指着我,为自己辩解说:“我是想请这个女指挥员暂时出去一下,她的级别可能不够。”
“她的级别不够。”赫鲁晓夫被中年人的话气得笑了起来,他先望着朱可夫说了一句:“我们的潘费罗夫同志居然说丽达的级别不够。”随后又将头转向了伏罗希洛夫那一侧,继续笑着调侃地说,“他居然认为丽达的级别不够,没有资格坐在这里听关于瓦图京将军死亡原因的调查报告?”
“潘费罗夫同志,”朱可夫半转过身,将一只手臂搭在了椅子的靠背上,望着潘费罗夫说:“既然你是内务部的成员,难道不知道她除了是斯大林同志信任的指挥员,同时还得到了贝利亚的授权,可以直接调动你们内务部的部队和相关人员吗?”
朱可夫的话,让潘费罗夫顿时变得局促不安,他望向我的目光也慌忙带上了一丝讨好的笑意。他抬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随后恭谨地向我道歉:“对不起,奥夏宁娜将军,我不知道您的身份,请原谅!”
听到他的这番话,我的心里不禁暗自腹诽: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才怪了,要不你怎么能一下就叫出我的姓氏,要知道赫鲁晓夫在提到我的时候,用的都是我的小名。不过在这种时候,我也不想和这种势利小人计较,便摆了摆手,随后说道:“潘费罗夫同志,这是小事,您不必在意。您还是向赫鲁晓夫同志汇报审讯结果吧。”
得到我提醒的潘费罗夫,这才想起自己到这里来的目地。连忙打开夹在腋下的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了一个文件夹,然后开始向赫鲁晓夫汇报:“……经过我们的审讯,瓦图京将军的主治医师,已经对自己所犯下的滔天罪行供认不讳;而另外两名护士,也是他同谋,她们在为瓦图京将军注射的针剂里,加入了致命的毒药……”
我听着潘费罗夫的汇报,心里不禁百感交集,立即联想起后世网上流传的一个段子:说各国抓捕一只逃进森林的兔子,所采用的手段是大相径庭的。米国人会将森林包围起来,然后用喇叭对着森林喊话: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立即放下武器出来投降。而苏联人呢,只需要派几个克格勃进入森林,然后很快就带出一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狗熊,狗熊边走还边不停地说:我就是兔子,我就是兔子。
一想起这个段子,我心里就明白内务部所提供的审讯结果,肯定是被屈打成招的医生护士写出来的,他们都是无辜的,与瓦图京的死亡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坐在对面的伏罗希洛夫在听完潘费罗夫的汇报后,抬手猛地一拍桌子,兴奋地说道:“怎么样,赫鲁晓夫同志,我没说错吧,瓦图京同志的死肯定不是意外,而是被德国间谍害死的。”说完这几句话,他将目光停留在潘费罗夫的身上,继续往下问,“这些医生和护士都曾经去过德国吧?准确地说,他们都曾经在德国留过学吗?”
“主治医师曾经在德国的医学院进修过两年,”潘费罗夫有些迟疑地回答:“虽然那两个护士从来没出过国,所以我她们应该是被医生策反的。”
“太可怕了,这真是太可怕了。”伏罗希洛夫摇着头说:“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些医生护士竟然会不顾职业道德残害病人,而且害的还是我们军队里的高级指挥员,他们简直是一群打扮成天使模样的魔鬼,绝对不能轻饶了他们。”
看到伏罗希洛夫的几句话,就将使几位医生护士的命运变得无比悲惨,我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就在我张了张口,准备说话时,忽然我感觉自己放在桌子下面的手被另外一只手抓住了,我扭头朝坐在旁边的朱可夫望去,只见他冲我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多管闲事。见到朱可夫给我的暗示,我只能暗叹一口气,心中对那几位素不相识的医生护士致歉,虽然有心帮助他们,不过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也是有心无力。
伏罗希洛夫望着赫鲁晓夫问道:“赫鲁晓夫同志,既然情况已经调查清楚了,您打算怎么处理?”
赫鲁晓夫沉吟了片刻,随即抬起头望着潘费罗夫说道:“潘费罗夫同志,这件事还是由你们内务部继续跟进。对犯人还要继续审问,搞清楚他们是否还有其他的同伙,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才行。”
“没错,赫鲁晓夫同志说得对。”伏罗希洛夫附和地说道:“要继续追查下去,看在军医院里还有没有隐藏的德国特务,要将他们连根拔起,免得他们再去害其余的高级指挥员。”
见赫鲁晓夫和伏罗希洛夫已经给这件事定了性,潘费罗夫笑着点了点头,将手里的审讯记录放在了赫鲁晓夫的面前,然后转身离开办公室。
潘费罗夫刚走出房门,赫鲁晓夫的秘书便重新出现在门口,他挺直身体站在门口向赫鲁晓夫报告说:“赫鲁晓夫同志,有朱可夫元帅的电话,是从前线打来的。”
“把电话转进来。”朱可夫听到秘书这么说,立即从座位上站起来,吩咐一声后,便快步地走到了电话机旁,拿起了话筒:“喂,我是朱可夫!”
由于我隔得远,根本听不清楚打电话的人对朱可夫说了些什么,但从他紧锁的双眉,以及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我便知道肯定出了什么大事。
朱可夫放下电话,快步地走到了会议桌这里,对着赫鲁晓夫说:“赫鲁晓夫同志,很抱歉,前线出了点问题,需要我回去立即处理。”说完,他不等赫鲁晓夫做出反应,冲伏罗希洛夫点了点头后,招呼我说,“丽达,我们立即出发。”
“等一等,朱可夫同志。”谁知我们没走几步,赫鲁晓夫忽然在后面叫了一声。等我们停下脚步扭头朝他望去时,他快步地走到了我们的面前,用友好的语气对朱可夫说:“朱可夫同志,我亲自送你们去机场吧。”
第一千五百零五章 扑朔迷离 (下)()
我本来想抽空问问朱可夫,前沿究竟出了什么变故,以至于他要急匆匆地返回前线,连参加明天瓦图京葬礼的事情都取消了。但赫鲁晓夫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我也不好开口问。特别是上了嘎斯车以后,两人都坐在后排,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我就更加没法开口问了。
嘎斯车驶往机场的途中,我忽然想起在网上看过的一个帖子,说在朱可夫回忆录的第一版里,就专门提到过瓦图京之死。他明确地指出赫鲁晓夫对瓦图京的惨死,负有不容推卸的直接责任,虽然证据不足,但朱可夫却怀疑赫鲁晓夫是教授乌克兰名族主意极端分子之手,杀害了自己的司令员和战友瓦图京大将,这绝非是毫无根据的。
据说赫鲁晓夫读到《回忆与思考》书中,朱可夫指责他对瓦图京的惨死负有责任的文字时,顿时激动得捶胸顿足,指天发誓地声称自己绝对没有亲手和假手杀死瓦图京。最后,他通过种种关系,请求朱可夫删除对自己不利的那段话。
嘎斯车到了机场,护航的空军大队长闻讯赶来,他向朱可夫敬礼后,歉意地说:“元帅同志,很抱歉,由于不知道您会立即返回前线,所以歼击机还没有能完成燃料的补充。”
“剩下的燃料,能飞回前线吗?”朱可夫看起来很急地问大队长:“我需要立即返回方面军指挥部。”
“元帅同志,歼击机现有的燃料勉强可以飞回去。”大队长犹豫了片刻,随后说道:“这只是指我们平安无事的情况,假如在半路遇到德军的飞机,我们的歼击机就没有足够的燃料和他们展开空中搏斗。”
朱可夫听完后,面无表情地问:“现在开始加油,需要多长时间?”
大队长抬手看了看表,随即回答说:“元帅同志,只要等得到机场地勤的全力协助,我们可以在半个小时的时间内,完成燃料的添加工作。”
“很好,带我去机场负责人那里,我会亲自向他交代这个任务。”朱可夫说完,便催着大队长带他去机场指挥部,将我和赫鲁晓夫丢在了嘎斯车旁。
我和赫鲁晓夫远远地跟在朱可夫的后面,并肩朝机场的指挥部走去时,赫鲁晓夫忽然开口问道:“丽达,我能信任你吗?”
赫鲁晓夫的话让我楞住了,我心说他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忽然问这句话呢?但看到他那真诚的目光,我还是点了点头,说道:“赫鲁晓夫同志,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我是否值得信任,您应该心中有数。”
我的话说完后,赫鲁晓夫反而变得踌躇起来。从他脸上为难的表情,我心里猜到他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对我说,不过由于此事关系重大,所以迟迟下不了决心。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禁哆嗦了一下,趁他还没有说话,连忙抢先说道:“假如您觉得您想说的事情,是我不应该知道的,我也不会打听,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知道吗,丽达?”赫鲁晓夫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有些事情的真相,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但又不能对别人说,你能理解我的这种心情吗?”
“理解理解,赫鲁晓夫同志,我完全理解。”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更加明白,他要对我说的将是一个惊天的大秘密。我担心自己知道这个秘密后,没准将来会被人灭口,便连忙冲着他摆手说:“假如您觉得告诉我不合适,就千万别说。”
“没关系,丽达。”没想到我越推脱,赫鲁晓夫反而越想把心里藏着的秘密告诉我:“我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自己的心里话,而你是我唯一能信得过的人。”
见赫鲁晓夫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再拒绝的话,就有点太矫情了,于是我点了点头,硬着头皮说:“赫鲁晓夫同志,既然您这么信任我,那我可以向您保证,您对我所说的话,我绝对不会让第三人知道。”
赫鲁晓夫在得到我的保证后,忽然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丽达,你知道瓦图京是怎么死的吗?”
我从他的话中,猜到了瓦图京之死肯定另有内幕,但还是故作糊涂地反问道:“内务部的同志,不是说他是被几个德国特务害死的吗?”
“那只是几个替罪羊而已。”赫鲁晓夫向左右张望一下,见在我们附近十几米范围内,根本没有什么人,但为了防止隔墙有耳,他还是压低声音说道:“其实瓦图京同志是可以不用死的,如果他注射了盘尼西林,没准伤口就不会感染。但使用这种药物,需要得到斯大林同志的批准,可是他却始终没有同意。拒绝的理由是盘尼西林不是我们国家生产的,我们也生产不出来。为我们提供这种药物的米国,为了削弱我国的力量,可能在盘尼西林中投毒,因此用这些药物来治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