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二婚时 作者:十三春夏(晋江vip2014-08-25正文完结)-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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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找点兼职做,听说陶冶有不错的地方;所以才被介绍到温家;当时候陶冶也不知道上次陆慈替自己去的地方竟然就是温家。
因为陆母学生的母亲临时有事,所以托她去说一声,结果没有想到在这里撞见了温家母亲,当年那个与自己争锋相对却毫无抗衡之力的女人。
不得不说;温家母亲成了与当初截然不同的样子;她心里也难免有隐痛。她知道温家那件事情不是他们的错,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因此而受苦;心痛之意就掩盖了所有,一心只想把自己那柔弱的女儿从这些事情里面抽离出来。
当她在佣人口中得知温启年是尔本的老总后;心中怒意更是不以言表。如果她没有记错,陆慈新转的公司,就叫这个名字。而那个丫头居然就这么一声不响的独自瞒了自己这么几个月,难怪到现在都不同意与人结婚,当初她就当做是太爱工作,太想给朗朗一个稳定的生活才忽略了终身大事,结果……
而陆慈在陆母面前似乎完全丧失了辩解的能力,就连一旁的陶冶都看的心急,在面前母女两个紧张的气氛之下,陶冶只好硬着头皮开口:“伯母,您也别生气了,陆慈之所以不敢告诉你就是怕您这样气坏了自己身体,其实她对温启年已经没有感情了,真的。”
她一边说一边在后腰掐陆慈,示意她在目前这样的情况下要服软。而陆母却是一脸不相信的模样,直接就打断陶冶的话:“你啊别再为她解释,事实已经摆在面前,我跟你说陆慈,你今天马上就给我递辞呈,找不到工作妈养你,但你必须给我和他断了联系!”
“妈……你也知道当年的事情并不是他的错,你又何必……”
陶冶见到陆慈死脑筋的还要辩解,立马打断她的话替她说道:“那个伯母,我一定会好好劝说陆慈的,你们两个就别为了这些事情闹翻了,您也消消气,伯父还在家等着您,陆慈我会帮您好好说的,您也要相信我啊,这陆慈虽然在尔本工作,但是那个温启年好歹也是老总,天天那么忙的也没有时间和她眉来眼去的。”
虽说陆母心中有气,但是碍于这是在别人家,身边又有陶冶还有其他人,她也就将怒气强忍下来。紧紧的凝视了陆慈一眼,:“你明天就搬到家里来,至少让我在这几个月内看到你的决心,若是你真如我所想的那样与他纠葛不断,我这个妈你不认也罢!”
陆母果断的撂下狠话就气冲冲的走出了温家的大门,陆慈愣愣的盯着那扇门,脑海中一片空白,还是陶冶一个激灵磕在她胳膊上才将她打醒:“我不早跟你说了,趁早斩了联系,我这次不管你怎么样,我都是站在伯母那边的,我也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很反对你和他有联系。”
这个时候的陆慈突然就很想很想温启年,想让他站在自己身边给自己反驳的勇气,也想让他在自己的身边给自己一个可以后退的靠山。她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两全,看到母亲为自己这么伤心伤神,她心里也尤其的不好过。
但如果如母亲所想的那样,她又会违背自己的心意,害怕因此难过一辈子。
说到底,她还是没有果敢的勇气,有时候她特别的记恨自己,就如现在这样,拿不出一丝的勇气去争取抗衡,以前也是,如果她在多年前坚决反对父亲与温家结亲,她就不会与温家有瓜葛。如果她坚决反对母亲要求与温家抽离,她也就不会对温启年愧疚并挂念这么多年,这一切好像都是自己自找。
而此时的温启年正在与项莺在酒店的餐厅就餐,他时不时的盯着手机,看到自己给陆慈发过去几条没有回复的短信,心里越发的焦急,尤其是想到昨晚上项琛那小子居然在陆慈的身边,他心里怎么都不得劲,于是将自己与项莺就餐的原本目的都差点给忘了。
直到项莺吃完了盘子里的东西,他才恍然的回过神,微微露出一个笑意将手机又塞进自己的裤兜里。
项莺的神色有些憔悴,昨天她来到上海见了项云生一面,结果还是如当初一样,他对刻意撞倒自己的事实承认不讳,并且还直接放话:“我从来就没有先停手。”
她看着眼前那个骄傲到不可一世的男人,想到自己的母亲在他*强势的面目下存活,心中就不免涌起一股心酸。
“温启年。”
她在吃完早餐之后突然出声,将温启年的思绪拉了回来,双眸中蕴含着他看不透的情绪,但她那正经的神色让温启年不禁一怔。
“你是不是很感激我当年对你的救助,你因为感激所以才迟迟不把我推开,但也因为你自己所以才始终不让我走进你心里。”
见她这么说,温启年放下手中的东西,双手撑在桌面上,与她四目相对的认真回答:“项莺,我感激你,毋庸置疑。”
“有多感激?能帮我摆脱现在的痛苦吗?你能答应项云生放我自由吗?”她脱口而出这些话,但事后她自己都禁不住一身寒凉。
温启年只是突然一怔,欲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不要再劝我回上海,这些都是我自己选择要走的路,你可能不是很明白我现在的处境,我也不强求你为我做什么,在我看来,你能像以前一样心平气和我与我吃顿饭我就很满足。”
项莺低了低眉眼,嘴角牵扯出一个莫名的笑意。而后才站起身来:“回a市吧,现在那边既然已经撤诉,这个消息就由你亲自告诉他们比较好。”
看到她逐渐离开的背影,温启年的心里也升起一丝难受之意。当年她这么帮助了自己,但是如今自己却对于她的事情无能为力。
***
“陆慈,你告诉爸爸,你和启年是不是……”陆父趁着陆母带朗朗出去散步的那一小会,推着轮椅到厨房里正在洗碗的陆慈身边问道。
陆慈犹豫了一小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父亲,而就在她的几秒犹豫之际,陆父也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只得微微低了低头,在心里感叹了一声:“陆慈,当初爸爸让你嫁到温家那是因为看中他们家的品行,温启年和他爸爸一样,是个好人。你也知人生太多的意外,你妈也是害怕你遇到之前那样的事情。你和温启年,爸爸也没有立场反对也没有立场支持,我只希望你能够考虑清楚,毕竟是自己将来的事情,我这老骨头了也指望不了多少,能看到你有一个安稳的家庭我就心满意足了。”
陆慈听到陆父这番话,眼眶不禁涌出泪意。父亲在年轻时就瘫痪了,他梦想很多的事情都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实现,自己也因为各种原因没能够时时刻刻的陪在他的身边,他的喜怒哀乐自己都没有办法分享。
一想到当初温家出那样的事,父亲对自己的自责还有对她的愧疚,想来都让人难受。陆慈有时候很多的心里话都不敢跟母亲说,相比之下,与父亲说的话比母亲还多一点。
“爸,启年能到今天的地步也十分不易,当初的事情也不是他的错,我们两个只是在经历过那些事情之后才清楚的明白对方所要的是什么,所以我还想给我们各自一个弥补的机会,将之前所无法延续的家庭继续延续下去。”
在陆父面前,她还是说出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陆父看着自家女儿,拉了拉嘴角:“这些话想来跟你妈说她也不会放心里,既然你这么想,你就好好去做,你妈那边我尽力。”
听到陆父这么说,陆慈的脸上也不由的焕发神采起来,微微一笑的感激说道:“爸,谢谢你。”
温启年到a市的时候已经快接近深夜了,项莺虽然与他同一飞机,不过一下机她就离开了。温启年看了看腕表,掏出手机一看,依旧没有任何的讯息过来,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索性就掏出电话拨通了陆慈的手机。
陆慈这一天都没有去公司,之前打电话到公司请了假,中午就去了陆母家。想着温启年也大概在这几天会回来,至于公司的事情,她先依着母亲的话不去上班。她的手机随着衣服放到了卫生间里,对于里面的讯息全然不知,等到她哄着朗朗睡着之后,她去卫生间才看到自己口袋里一直在亮着光。
看到屏幕上的来电人,她不由的往四周看了一下,确定陆母房间的灯熄灭了之后她才将卫生间的门轻轻关上接通手机。
听到想了很多遍的手机终于被接通了,温启年连忙减缓车速立马开口:“睡了吗?”
听到耳畔处他的声音真真切切的传过来,陆慈的心瞬间安定了不少。她握着手机,蜷缩在洗衣机的一旁,点点头轻声说道:“还没有,你呢?”
“我快到你家楼下了,出来。”温启年一边说一边将车子驶进陆慈公寓的小区里。陆慈一惊,立马回到:“那个……我不在家,我在妈这里。”
“在妈那?”温启年猛地一踩煞车:“那你等等,我马上就过来。”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快速的调转了车头朝记忆中的那个方向开去。而陆慈正要说陆母知晓了两人的关系,谁知道话刚刚到嘴边那边就已经挂了。
她看了看光亮逐渐退下去的手机,轻轻的起身蹑手蹑脚的从房间里走了出去,小跑到了小区的大门口。
只是短短一日不见,却如同隔了许久般的想念,陆慈想,这也许就是自己深陷其中的一个证据。
正文 Chapter 22(上)
已经临近深夜;房子周围除了几盏微弱的路灯还在散发着光外;其他地方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陆慈站在前面的道路上等了一会,直到看见他的车缓缓的从树影从中开了出来;车灯有些刺眼;在她眨眼间,车灯便已熄灭。
他打开车门从中走下来,还没有走几步,就感觉到一阵风刮过;陆慈小跑过来环住了自己的身体。他愣了一会;不禁想起他五年后第一次见到陆慈时自己那种激动难以自抑的心境,从一个角落里远远的看见船那头的她与同事碰酒杯;因为晕船所以趴在栏杆上难受的呕吐。
那时候他多么想如现在一般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
他低下头,用手抚摸了一下陆慈的脖颈;见她丝毫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反而还逐渐的感觉到她慢慢收紧的双手,仿佛自己如同一个即将要消失的人一般让她不舍。
她露出少有的直面情绪,让温启年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他微微的拉开她,低下眉眼轻声的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陆慈顿了一会,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往他的怀里重新的蹭了蹭,鼻头酸涩突然想要掉眼泪,他的声音柔和的不像话,让她思绪纷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她不知道自己母亲是否能够和她一样理解他,摆脱掉过去。也不知道她和温启年的心里能否过项莺那个坎,也不知道她和他应该怎样走下去。
此时的陆慈如一只小猫一般褪去所有的利爪,瘫软甚至有些无力的倚靠在他的胸口。见她沉默,他的心里也逐渐的有了底,也不急着让她把事情说清楚,而是紧紧的回抱住她,陪她一起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那一刻,陆慈能够清清楚楚的听见从耳畔刮过来的风声,还有树叶在微风下悄然摆动的声响,还有旁边草丛里慢慢活动的小虫子所发出的声音,她感觉到安静又美好,心也如一片飘洋许久的落叶终于安定在了栖息的地方……
许久,她才从温启年的怀里出来,仰起下巴轻声的开口:“启年,妈知道我们的事情了。”
***
“这位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一个穿着机场制服的工作人员在看到项莺手臂上的伤口后走到她的面前蹲□子礼貌的问了一句。
突然被声音打断思绪的项莺有些惶恐的回过头,在看到是一个工作人员之后才忽的放下心来摇摇头:“没事的。”
紧接着又继续把视线转向外面,一直固定在视线里的温启年突然就已经消失不见。她攥了攥手心,眼睛模糊一片。
虽然下机之后她就先离开了,但是她走到半路却鬼使神差的跟在他的身后,不仅从飞机上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对陆慈的挂念,就连现在这个背影都写满了焦急找她的情绪。
虽然她的心里有不甘有心痛,但是却无能为力。一心沉浸在纷扰的思绪当中,就连她的伤口什么时候裂开了都没有发觉,直到这个工作人员好心的提醒她,她才觉得一丝丝的痛楚由内向外发散,看到纱布上微微侵染出的红色,她情不自禁的想起自己的心。
此刻她的心脏如同她的手臂一般。
与此同时,项云生盯着自己手里拿着的全家福,看到上面笑的牵强的项莺,嘴角扬起一丝看不透的笑容。他这么多年走过来,打过的败战屈指可数,即使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