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碗寂寞的汤-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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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童欢和项南觉得还是给你一个惊喜比较好。不过他们原本以为你今晚不会回来了。”安晓竺略有些尴尬地解释着。
“怪不得项南那小子今天打电话,原来是要监视我。”项东无奈地摇摇头。
“不过你看,屋子布置一下不是漂亮多了,也多了份朝气。”安晓竺兴奋地给项东展示着自己一晚的成果。
项东环视了下客厅,真的是不太一样了。他指了指圣诞树。“这是不是童欢搞来的?还真夸张。”
安晓竺笑着解释。“童欢有个新的追求者是开花店的。”
“我说呢。”项东了解地点点头,突地又改口问:“安安,你怎么没出去玩?”
“说过了啊,要布置会场嘛。”安晓竺突然间有些扭捏了起来,总不好说自己留下来是因为她现在根本没心情出去玩,只想自己有个空间好好想想他那晚的话。
“那……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我已经弄好了。就等明天大家买礼物来挂在圣诞树上。”
“那……陪我坐一会儿?或者我们可以继续那天没有结果的讨论?”项东试探着问。
“好啊。”虽然答应得迅速,但是安晓竺的眼神仍然闪躲着,不敢直视项东。
“咳咳,我那晚说的事情你想得怎么样了?咳咳!”项东又不适时地咳嗽了两声。
这咳声却使安晓竺抬起眼皮直视项东。果然,项东的脸色有些苍白。“你没事吧?”
“没事,有点小感冒。安安,麻烦你帮我倒杯水好吗?”项东又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
安晓竺什么也没说,进厨房倒了杯水递给项东。
项东丢了一片治头痛的药在嘴里。和着水吞下肚。
安晓竺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忽然觉得彼此的距离是如此遥远,关于他的一切,她什么都不曾了解,就这么放了真心进去的话……
“我刚刚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安安,别想又趁机逃跑。”
“呃,可是,你不觉得我们都还不够了解对方?现在就谈情说爱是不是太早了点呢?”安晓竺的态度仍然是闪躲。
“想听故事?”项东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其实你不问,我也想找个机会告诉你关于我和念晴母亲的故事。虽然我一直对自己说,如果可能我希望永远不曾遇到这个叫武冬晴的女人,但事实就是事实,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改变……”
……
从相识、相恋,到分手、复合,再到那场戏剧般的死亡。
安晓竺听得惊心动魄,实在无法相信这只可能在小说中出现的情节会在现实中上演。那个叫做武冬晴的女人真的很可怕。想到这儿,安晓竺忽然感觉身后有一种阴冷的气息纠缠着她。她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居家男人般的项东曾经那般的年少轻狂!
项东的手紧攥着玻璃杯,他依旧无法从往日的回忆中挣脱出来。安晓竺皱着眉头,走到项东身边,坐下,然后伸手从项东手里取走就快失了性命的玻璃杯。
“你还爱着她吗?”安晓竺突然发问。
项东以一种怪异的眼神望着安晓竺。“你认为这样一个不惜用死亡来纠缠住我的女人,我还该爱着她吗?”
“那是恨喽?”安晓竺尽量想要放轻松自己的情绪。毕竟现在的首要责任是安慰身边这个受过伤的男人。最近安晓竺都觉得自己快成心理专家了,童欢的问题刚刚好转,这里又出了个大麻烦。
“是怨吧。”项东感慨地说着。
“怨是种作茧自缚的痴缠。怪不得别人,是你的心魔在作祟。这可是一位哲人说的,不过用在这儿我觉得刚刚好。”安晓竺依旧是温和的笑着。
“是吗?或许吧。我是不能原谅自己,如果当初我可以好好的处理两个人的关系,也许今天又是另一种结局了。”项东一脸苦笑。
安晓竺却突然严肃地问:“武冬晴曾经学过戏剧表演吗?”
“是啊,她曾经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以前她很想做一个职业演员。”项东不明就里的回答。
“怪不得她要选择这种唯美却残酷的死亡方式。我曾经看过一个表演训练课程里就有这种场景训练,她是不是……”没有再说下去,安晓竺突然转了话题问:“项东,你知道三岛由纪夫吗?他亲手安排了自己的死亡,死在自己的舞台上,有人说那是在作秀,我却以为他只是太爱自己了。武冬晴大概就是这样吧。”
项东没有言语,只是琢磨着安晓竺的话。
有点受不了气氛的压抑,安晓竺随手抓了一把瓜子放在沙发桌上。“项东,别想那些古老的事情了。咱们玩一个小小的占卜游戏吧。”
忽如其来地转变又是令项东一个闪神。他木讷地点点头。
“我先讲游戏规则:每4粒4粒地拨开瓜子,看看最后余下多少粒,就可以测出来近段时间在哪方面你要特别小心。明白了?”
项东仍然是木讷地点点头。
安晓竺对着项东呆呆的表情笑了笑,边拨弄着被她放在沙发桌上的瓜子边开口解释:“因为刚刚是我先随手抓了瓜子,所以就先由我来测了,也好给你做个示范。”
最后的结果是1粒瓜子都没剩。
“怎么会这样?”安晓竺一脸沮丧 。
“占卜的结果很不好吗?”
安晓竺想了想。“还好吧。占卜告诉我最近要小心被出卖。”接着她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自言自语般说:“不过有化解方法的,让我想想,好象是蓝水晶项链可以有助头脑清晰分辨是非。嗯,或许明天我该去买条回来戴。”
“你真的相信这种东西?”项东还是有些怀疑,不过看安晓竺一脸认真的样子。他也抓了把瓜子放在桌上数,结果剩下3粒。“这又代表什么?”他抬头问向安晓竺。
“哎呀,这个可不太好。”安晓竺故弄玄虚地说着,“最近你的人际关系处得不太好,是不是?不但比较容易跟别人发生争执或者误会。还因为脾气不好,说错话得罪人。”安晓竺观察着项东的表情,看他皱眉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这番猜测是对是错?
“这东西还真是有点儿玄。这几天脾气确实不好。有没有化解的方法?”
“有啊。等等,我要想想。好久没玩儿这个了,脑袋有点‘当机’。想起来了,你可以在房间里放置紫色的摆设或佩戴紫色的饰物,这样就可以缓和人际关系了。”
“真的能化解?”项东还是有些怀疑。
“当然……”安晓竺卖关子地拉长了声音,“不能只靠这个化解,主要还是靠自己去调节自己的情绪。不过你不觉得这样玩一下,也满有生活情趣的?至少让生活里多了种期待不是吗?”
项东点点头,正想把他们的谈话拉回到最初的正题,偏这时门铃响了。大人小孩都回来了,而自己的事,恐怕今天又没希望弄得清楚明白了!不过至少有新的进展,不是吗?项东迎向朝他奔过来的小念晴,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
12月25日。圣诞夜。
圣诞快乐!
项东、项南、念晴、童欢还有安晓竺,围坐在餐桌旁,一同举杯庆祝这难得的团圆。
餐桌上,凑齐这丰盛的一餐可不容易,有超市买来的半成品,有童欢下厨的杰作,还有项东跟个开西餐厅的朋友好不容易定到的圣诞节火鸡。
“项东,幸好你昨晚回来了,否则现在我们哪能享受到这么美味的火鸡呀!”童欢献媚地夸奖着项东,还不忘又伸了筷子拐了一块火鸡肉到自己的餐碟里。
“能被你童大小姐夸奖真是不容易。不过如果夸奖后面没有一些后缀的话就更好了。”项东调侃着总是爱把别人哄得晕忽再趁机勒索好处的童欢。
“呵呵,有吗?人家这么单纯,哪会做那种事情?”童欢干笑着,对着项东露出一个很无辜的表情。
谁知,其他人一致地朝着她点点头,除了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的念晴。
“不会吧,我做人有这么失败?”童欢垂头丧气了一秒钟。“那又如何,某人爱被我骗又不是我的错?我又没作奸犯科影响社会治安。哈哈,总之,童欢我还是好人一个。我决定了,为了惩罚你们吐我槽,我要把圣诞礼物全部收回。”说完,还不停地奸笑着。
“童阿姨,那可不可以把礼物都给念晴啊?”念晴突然插了一嘴进来。
“啊!没想到你这小鬼这么贪婪,简直和你老爸一样的精!”童欢夸张的语气惹来大伙一阵哄笑,有童欢搞怪的地方,不热闹是没可能的。
晚餐过后,大家各斯其职,项东、项南两兄弟被赶到厨房洗碗,安晓竺照顾小孩子,而童欢则坐在念晴旁边,和念晴一起拆礼物。
“念晴,阿姨给你讲个关于圣诞树的故事好不好?”童欢在念晴旁边诱惑着小朋友。为了过好这个圣诞,她可是上网搜罗了好些资料,再不拿出来献宝,都要发霉了!
“念晴最喜欢听故事!”她笑着点点头,放下拆了一半的礼物,窝到安晓竺怀里准备听故事。
“念晴好偏心啊,为什么童姨讲故事你都不给童姨抱抱?”童欢嘟着嘴,调皮得逗着小念晴。
安晓竺无奈地忍住笑。“童欢,别搞笑了,快讲吧,不然我们要继续拆礼物了。”
“好好好。我是没人爱的小可怜!听好了,我要开始讲故事了。从前,有个善良的农民,在圣诞节那天,他热情地招待了一名流浪的孩子。临别时,孩子折下一根树枝插在地上,树枝立即长成大树。孩子指着这树对农民说,从今后每年的今日,树上都会长满礼物,以报答你们的盛情。”
“那我的圣诞礼物也是树上长出来的吗?”念晴眨眨娃娃样的大眼睛问着童欢。
“当然不是!这些可都是叔叔阿姨亲自去商场挑选的,要付钱给人家的。那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只在故事书里才会有。”
“那圣诞老人今晚还会来吗?我有愿望要许呢!”念晴听了童欢的话,一下子烦恼了起来。
“圣诞老人啊,也许吧,你要知道世界上有很多小朋友都在等着圣诞老人去送礼物,他很忙的!”童欢不忍打破小孩子的幻想,圆着自己刚刚的话。
“只要念晴做个乖孩子,圣诞老人当然就会来看你了。不要烦恼了,该到上床睡觉的时间喽。圣诞老人只给按时上床的乖宝宝发礼物的。”安晓竺笑着安慰念晴,“走吧,睡觉去”。
念晴点点头。乖乖地让安晓竺领回卧室去了。
只剩了童欢在客厅里,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禁地点着头,还是安小猪有办法,哎……怎么小孩子比男人还不好应付呢?
安晓竺哄睡了念晴再回到客厅,童欢已经不知所踪了,项东进了卧室接听重要电话,是剩下项南一个。安晓竺有些尴尬,回忆那天自己在大悲禅院说的话,好象真的有点过分。
“可以自己挑选圣诞礼物吗?”项南突然开口。
安晓竺眨眨眼,不明白他的话。
项南站起身,走到安晓竺身前,认真的说:“送我一个愿望吧,怎么样?”
安晓竺仍旧不解,只能被动地说:“好!”
“一言为定。愿望先帮我存着,等我想到了内容就来找你实现。”项南不待安晓竺再说什么,就转身离去。安晓竺呆呆地站在客厅里,琢磨着项南的提议。难道那天在寺院里的话他真听进去了?想到这儿,安晓竺一个人傻笑起来。
12月26号。狂欢夜。
项东被流感击倒了。一整天都躺在床上,昏睡。偶尔清醒。
安晓竺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干脆请了假。
童欢不知道一早又跑到哪里去玩了。
安晓竺把念晴安排在客厅里看卡通片,她觉得让小孩子和病人隔离些好,毕竟流感是很容易传染的,小孩子的抵抗力又比较差。
晚餐时间,安晓竺熬了些稀饭。如果童欢在就好了。她沮丧地想着,至少童欢能给病人做些更有助于恢复体力的食物。不过刚收到她的短信,说今晚要去狂欢。哎……算了,吃些稀饭就当清肠胃吧。
值得安慰的是念晴似乎也知道爸爸生病了。一整天都很乖,自己玩耍着,不象其它时候那么粘着安晓竺不放。这真的让她免于手忙脚乱。毕竟照顾病人,她确实经验不足。
陪着念晴吃过饭,安晓竺才走进项东的卧室。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手,摸了摸项东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不少。安晓竺轻轻推了推项东,叫醒他起来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