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p-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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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此两三次之后,便和奶娘、大姐儿很相熟的样子;开始往红袖的院子里跑,给奶娘或是大姐儿不时送点东西: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不过却有些新巧的玩意儿。
也不过是送了两次东西,锦凤二人便常常趁红袖不在院子里时,到红袖院子里和奶娘等人说话,不过一两趟,便和满院子的丫头都说上了话。
她们以对红袖佩服、好奇为由,对红袖的事情百般的打听、试探,但就算是大姐儿她们也没有套出一句话来。
不过五六天,她们便不再常到红袖的院子里来,反而又和霜霜、梦梅等人的丫头交好起来。
红袖只是冷眼相看,并没有干涉她们一点儿;她并不担心霜霜和梦梅:她们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她们的丫头也不是傻子,岂是那么容易骗到的?
果不其然,不过二三天锦凤二人便败下阵来,在霜霜那院子里也是什么没有探到,反而被几个丫头耍的团团转:霜霜年纪小一些,没有和红袖一样叮嘱手下的丫头不要和锦凤二人一般见识,反而出主意和丫头们一起捉弄锦凤二人——反正也不过份,红袖和沈夫人等人当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理会了。
锦凤和蓝雀接二连三的受挫,心便越来越焦急,总这样下去,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姨娘们不行,各房的丫头们也不行,她们可实在有些没法子了。
最后,锦凤二人把主意打到六老爷身上,在王爷府中上没有套出什么来,现在自己是他的人了,还能套不出来吗?
两个人把心收了回来,一心一意的待起六老爷来,把六老爷哄得连着二三天都不出她们的院子。
如此,红袖还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天天看到她们满府里乱逛了,有些事儿也可以白天来做了。
六老爷的酒吃得很多,话也说得不少:但是说来说去,不是六夫人如何如何的不好,就是各房对他如何如何的不看重,对他如何如何的不公平等等。
只要让六老爷一开口,就能自早上一直抱怨到晚上:这都说不完;听得锦凤二人那个厌烦,但是二人就是想要套话,所以按着性子听他抱怨。
只是锦凤二人不管用什么法子引六老爷说说其它房的事情,换来的都是六老爷对沈家各人的不满:包括红袖和沈妙歌在内。
六老爷在沈家就是一个怀才不遇,被人陷害欺辱的人;但是锦凤二人对他的血泪史不感兴趣,便是她们有兴趣的东西,六老爷好像根本就不知道。
想一想也是,六老爷不过是一个庶子,而且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子,他怎么可能会知道沈家的那些秘密呢?锦凤二人只得又放弃了,恨不得六老爷不要来自己的院子,让她们有更多的时间去想法子。
王府的小姐妹们不时的来和锦凤等人通通信,沈家的人也并不拦着:都是女眷,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看在晋王爷的面子上,也不能阻止此事——晋王府说起来,可以算是锦凤二人的娘家。
只是随着小姐妹们的信越多,锦凤二人的脸色越难看也越焦急;只是无论什么法子都得不到她们想要得到东西,最终她们在接到一封信后,大大的吁了一口气。
自这天开始,锦凤二人又到红袖的那里走动的勤了,偶尔遇到红袖也会坐下来闲话两句;不过她们也不再问这个问那个的,纯粹是闲聊了。
只是她们每次来都会在红袖的院子里转一转、看一看,和奶娘等人在一起也只是闲聊而已;除了有时候一兵来个两趟之外,也没有什么其它的异常之处。
不过红袖却知道她们可能是等不及了,所以让人盯着她们盯得更紧了;表面上当然是一切如常,红袖院子里的人也并不是很多:因为打发走了不少人,府中人手不足,把院子里三成的人都调到各处当差了。
这天上午,锦凤二人带着针钱筐箩来到红袖的院子里:她们现在天天都带着筐箩,过来寻奶娘们一起做针线;和奶娘闲谈时问起院子里的人怎么少了。
奶娘随口答道:“我们奶奶今儿要和夫人出去祝寿,带走了一些丫头;而且今儿也是我们韵香嫂子的儿子的好日子,草儿带着几个人过去贺一贺并且帮帮忙。”
“于是,这院子里便只有我们几个人了;”另外一个奶娘笑道:“幸亏有两位姨娘过来坐,不然这长天白日的,还真没有多少事儿做。”
她说着话回头看了一眼竹车中:“哥儿们不怎么闹,我们倒是清闲到无聊了。”两个小哥儿玩得正高兴,哪里肯理会这些大人。
锦凤闻言看了一眼蓝雀:“听婕子这话,奶奶要到晚上才能回来?”
“可不,回来的早不了;”奶娘把手中的针在头上抹了抹:“听说是我们府中的什么亲眷吧?夫人和奶奶要在那里用过晚饭才会回来。”
锦凤和蓝雀几乎是喜上眉梢,心下暗道真是老天相助啊,错过了今儿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日子了;于是两个人更是百般的奉承奶娘,哄得奶娘合不拢嘴儿。
到了中午时分,两个小哥儿睡着了;锦凤命人治办了一桌席面,请了奶娘和看门看院的婆子丫头一起过来用饭。
奶娘等人推辞了一番也就坐下来,看到席面人人食指大动,言道:可不曾用过如此好的席面;锦凤和蓝凤不时的劝两杯酒,倒也没有劝得过多,说是怕累她们被奶奶回来之后骂。
用过饭,婆子和丫头们收拾完之后便下去了;因为多少吃了两杯酒,加上主子不在府中,所以各自都去倒下睡了:就是看门的婆子,也披了衣裳歪在椅子睡得打呼。
奶娘们也呵欠连连,锦凤二人便让她们歪一下,起身告辞了。奶娘送了锦凤二人走时笑道:“不怕姨奶奶们笑话,你们前脚走,我们后脚儿就要歪一会儿。奶奶不在,哥儿又睡着了,就眯一会儿也无妨的。”
锦凤二人应和道:“可不是,就在哥儿身边眯一会儿,就是奶奶来了看到也不会说什么的。留步吧,天天来的,用着这些虚礼儿。”
奶娘便送到门前,看了一眼睡倒的婆子笑骂了一句:“这老货儿倒是会享福。”却也没有叫她,只管送锦凤二人。
锦凤二人走到半路之后,左右看了一眼无人,便悄悄的回身急急的向红袖的院子奔了回去;一路上她们小心的回避着人,并没有让人看到她们。
到了红袖的院子之后,看到看门的婆子还在睡,她们探了探头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蓝雀便进到院子里,轻轻的唤了两声儿:“我们落下了东西,回来找找。”
院子里依然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想来是吃酒都睡熟了。
蓝雀招手锦凤也闪身进了院子,只是她急急的奔后面的小园子而去,蓝雀到廊下柱子后面站定,并没有跟过去:她在小心的四处扫视着,就像是望风的样子。
锦凤的手中提着两个针钱筐箩,交过小月亮门之后,看到园子也无一人,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她还是怕的。
如果被沈家的人捉到,不要说她是晋王爷的人,就是皇帝的人也只有被杀头的份儿。
她再小心的四下看了看,猫着腰到了假山之下,然后并没有围着假山,直接走到假山东面,在那里有一块不太大也不算小的石头:以她的力量虽然有些费力,但能搬得动。
锦凤上前把石头推到了一旁,再次看了看四周之后,把针钱筐箩找开之后,拔开了一些碎布与线团,打开了夹层,就要取出里面的东西来。
七十七章 温和的六老爷
阳光下,那小小夹层里的东西白得耀眼:锦凤点经把夹层里的东西取了出来,又接着去取另一个筐箩夹层里的东西。
正在此时,后门无声息的打开了,沈妙歌和一位三十上下的男人走了进来:“国公爷,您慢走;我这院子小的很,并没有什么可以看得东西,怕是要让国公爷失望了。”
锦凤听到沈妙歌的话声,吓得立时转头看到沈妙歌和那个男人时吓得立在那里不会动了;而她的一只手里,还抓着自夹层中刚刚拿出来东西:一个白色的布偶!
她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内宅之中会有男人;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男人居然是沈家五爷,而且还是在自后门进来的——她所处的假山距后门也不过是十几步距离。
沈妙歌和那个男人看到锦凤也是一愣,男人立负手背过了身去:人家的女眷,他当然不能直视过去;而沈妙歌的眉头皱了起来,赶了几步过来:“你怎么会在我的后园中?”然后看清楚了她手中的东西:“你手里拿得是什么?!”
锦凤却吓得满脸苍白,根本不会动;而沈妙歌已经高声道:“叔父,六叔父。”
沈六老爷立时自外面奔了进来:“怎么了,怎么了?”他也看到了锦凤:“你不在房里,到五哥儿的小园子里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锦凤手中的东西,他也惊叫了一声儿:“你、你手中拿得是什么东西?!”
国公爷就算是再正人君子,也忍不住瞟了一眼锦凤手上的东西,然后脸色大变道:“怎么可能有这种妖孽之物?你是何人?”
沈妙歌和六老爷已经抢身到锦凤身边,却没有碰她一指头:“你来这园子里做什么?这东西是你做的吗?”
国公爷看向沈妙歌和六老爷:“看来今天不是游玩的日子,我……”
“国公爷,您先等一等;此事一定有内情——这人是晋王爷送给我六叔父的歌姬,到我们府上不足两个月;她手上的妖孽之物,还要请国公爷做个见证。”沈妙歌转身之后,对着国公爷深深一礼。
国公爷微微愣了一下,点点头:“好吧。”他原本和沈家虽然交情一般,但同是武勋出身,他对沈家却无恶感。
因为他新近要建府邸,所以才会到各王公大臣中看看:他是喜好园林的人;听说沈家的园子很不错,府中的房舍也别居匠心,才会对沈老侯爷开口要来府中一游。
正好今天女眷们大多去了别府,所以沈老侯爷请了他过来,由沈妙歌和六老爷相陪在府中看一看;园子看完之后,他便应邀到沈妙歌的院子瞧一眼——事先知道了红袖不在家,所以他们才会过来的。
不想一进门便看到了如此惊人一幕:那锦凤手中的布偶白色也没有什么不妥,不妥的是布偶背上十分清楚的写着字;墨色的字在白色的绫布十分的醒目,人人都能一眼看到。
巫盅!
现在距离巫蛊之祸并不是太多久,至少没有让人们忘记当年那一场祸事儿;所以国公爷一眼看到布偶时,便说是妖孽之物。
再听到手拿此妖孽之物的人是晋王所送,国公爷心下便有了计较:晋王是什么人,他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晋王要除去的人里,当然有他国公爷一份。
眼下的沈家,就是日后他国公爷家;他助沈家也就是助自己,因为当年助皇帝登基,他可没有少出力,所以才有了今日国公之号,晋王一样对他恨之入骨。
锦凤的唇上都没有太多的血色了,她的心就吓得几乎不会跳动了:她完了,她知道这一下子就完了。
而此时,前院的婆子们扭送了蓝雀过来:“五爷,奴婢听到后园的喝声,正好看到她惊慌鬼祟的想要逃走,差一点撞到回府的少奶奶;少奶奶已经去了夫人那里,让奴婢们把她送过来。”
蓝雀此时比锦凤镇静一些,因为那些个巫盅娃娃并不是在她的手上;看到六老爷在场,她挣开婆子扑过去抱住了六老爷的大腿:“老爷,老爷,妾身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这些人如狼似虎的捉了妾身,您要为妾身做主啊。”
六老爷看看全身抖个不停的锦凤,再看一眼抱住自己大腿的蓝雀:“你什么也不知道?”
蓝雀拼命的点头,她只要能把事情都推到锦凤身上,就是晋王也不会要她的命:还要留着她继续行事,晋王可是对沈家势在必得的。
六老爷微微眯起了眼睛:“她手上的东西,你也是不知道的了?”
蓝雀更是要点头,拼命说着她什么也不知道;而锦凤也不开口辩驳,只是软瘫到地上抖成一团:她知道,现在她只有寻死一路——只要寻死了,那么晋王之计也算是成功了。
但是她真的不想死,不想啊;她抖的手不要说拿剪刀了,就是一根针#也拿不起来;蓝雀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她想要反驳的,只是想到晋王却怎么也不敢开口。
沈妙歌让人取了椅子来请国公爷坐下,香茶当然也送了上来:他陪着国公爷坐在一旁,只是看着并没有说话。
他现在明白了沈老侯爷的意思:六叔父根本就没有被两个歌姬迷住,他只是将计就计而已;现在,就是沈府对晋王最好的反击,有了国公爷做人证,那个晋王要用巫蛊害他们沈家,看皇帝如何处置。
六老爷轻轻的点了点头,他伸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