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p-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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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男人除了爱情,还有兄弟之情:那也是男人生命当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沈妙歌长长一叹:“二哥掉泪了,他听了我不过几句话便掉泪了;虽然我并没有把话说透说重,但是二哥自己说了出来,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弄得我只是听着了,并没有说几句话。”
红袖听到之后,没有再追问只是轻轻依偎进了沈妙歌的怀中,用双臂环着他。
沈妙歌过了好久之后才道:“二哥说是他对不起江氏,是他当年勾引的江氏,但依我看来是江氏勾引的二哥!”
他现在话中已经赤裸裸的表现出对江氏毫不掩饰的厌恶,也不再称她为嫂嫂。
红袖听了之后没有说话,她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做为兄弟,沈妙歌就是再聪明也难免会偏袒几分沈二爷,而且他还是一个古人——古人一向对男人要求要松,对女子是严苛的不像话。
沈妙歌也没有再说下去,他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拥着红袖睡了;他还是要和沈二爷找时间好好谈一谈,在没有说清楚之前,他并不想对此事多说些什么。
并不是不相信红袖,只是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而且也是他二哥的事情,他也不想多说;说多了,他感觉有些对不起二哥。
红袖闭着眼睛并没有说多少话,却也知道沈二爷是因为实在无人说话,又被二夫人等逼得心情烦躁;再加上江氏时不时去晃上一两趟,实在是想找人说一说了。
沈二爷能自己说出来,对于沈妙歌和红袖来说是好事:至少可以光明正大的劝说沈二爷——沈二爷也是这个意思吧,他可能就是想借此和江氏就此断开。
有人知道了此事,他便不会再任由自己一时心软或者是怎么样了。
红袖再思索着:要如何才能把江氏软禁或是送出府去呢?只有如此,才能真正的让沈二爷和她之间断个干净。
她在睡之前喃喃的道:“明儿你一早过去看二哥,去陪二哥用早饭吧;他一时心情激荡告诉了你一些话,说不定他一个晚上因此睡不着呢。”
“我知道,我吩咐人好好看着二哥了;我也怕他有个万一想不开。”沈妙歌拍了拍红袖:“睡吧,此事有我呢。”
红袖合上了眼睛:哎,还是无法把江氏怎么样,不然会让人指点沈府的;此事,她要多用些心思,怎么也不能容江氏再胡闹下去——如果她在日后还再纠缠二爷,怎么都要想个法子把她弄出府去才成。
嗯,最好现在就能把她弄出府去呆一段时间,冷却一下对她和沈二爷都好;只是办法却极难想;红袖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
不过,也因为沈二爷说出此事来,他们夫妻行事更不能过于激烈,不然沈二爷受了什么刺激再有个想不开,沈妙歌这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但是,事情总算是有了一点进展;沈二爷有心要了断,怎么也是一件好事儿。
红袖在睡着之前,忽然闪现过一个念头:江氏和沈二爷多年的私情,从来就没有在人前有过可疑的举止,这一次她太过反常了些;她不怕被人发现什么、或是怀疑什么吗?
到了第二天,红袖梳洗完之后才想起昨天晚上的想法,仔细一想摇头苦笑:真是累糊涂了,江氏如果是故意为之,她不是要害死她自己嘛。
真要死,或者是想和沈二爷死在一起方法多的是,不必要死得如此身败名裂的:对江氏没有半分的好处。
红袖摇头放下了这个想法,然后先处置好了府中的事情,又换了一身衣服后,带着茶香和映舒去赴楚夫人的宴请。
昨天楚夫人打发人送了帖子,请她今天过去吃饭;因为楚夫人是长辈儿,所以红袖不能推辞,也就答应了下来。
到了今天早上,她才知道二夫人和三夫人、还有钱夫人母女、怜星怜月都要出府去上香;也就是说今天的这顿饭真得只是楚夫人相请。
红袖心里不太明白楚夫人的意思,不过也没有多想:楚夫人是极好的人,虽然现在她对二夫人生出不少的疑心来,但是却不影响她对楚夫人的好感。
到了二夫人的院子里,她才知道今天楚夫人只请了她一个人。
红袖知道楚夫人看来是当真有事儿,只是她心下百转也猜不出来楚夫人有什么事情要和她商量、或是说求到她面前来;沈府的很多事情,有沈老祖、太夫人、沈夫人三位长辈在,可轮不到她来做主,尤其是外人所求的事情。
难道是为了怜星、怜月?还是为了宝湘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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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零二章 慈母之心
一面转着心思,红袖一面和楚夫人见礼:“夫人好雅兴。”
楚夫人让人把桌子摆到了小园子的亭子里,小小的桌面也不过是六个碗碟,虽然没有什么贵重的菜品,但是却精致清淡。
“哪里,只是天天不得闲,今儿好不容易人都出去了,我才有时间指点丫头们弄了几个小菜;我们娘俩虽然极投缘,却是从来没有好好亲近过;来,袖儿,你也知道我不喜欢俗礼,过来坐下,我们一边儿吃一边儿说话。”楚夫人含笑招呼红袖。
红袖微笑走到楚夫人身边,扶她坐下之后才在她身边坐下:“夫人偏疼了袖儿。”
楚夫人一笑,只是劝菜劝酒;红袖也笑着应和,她没有动什么心机,吃得舒服喝得也舒服:楚夫人的事情,她到要说的时候自然是会说的。
几杯酒水过后,楚夫人苦笑了一下:“袖儿一向聪明,可是想到了我今天寻袖儿有些事情要说?”
袖儿放下筷子:“夫人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就是,就像夫人所言我们娘俩投缘,您不必同我客气。”她虽然没有接那话儿,却是默认了。
有那么一种人,是不用动心机应对的;因为她对你,也不会动心机,楚夫人就是这样的人。
楚夫人点头:“我就直说了,袖儿。”说着叹了一口气:“你二婶娘呢,性子原本柔和的很,也没有多少心机手段;她寻了宝湘母女来,我并不知道此事——府中的事情也轮不到我来多嘴,只是此事依我来看呢,倒是欠妥了……”
她虽然没有说二夫人有什么不对,但是话里话外对二夫人都有些不满,红袖听得出来;不过她一直没开口,只是听楚夫人往下说。
楚夫人把宝湘母亲的来意挑明了:她们其实就是来相亲的。
红袖想了想:“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儿,我看着宝湘姨母为人极好的,只是此事要我们老祖宗说了才算。”
楚夫人点头:“我不是说这个事情;”她看了红袖一眼:“不管事情到最后如何,到时还请袖儿看在我几分薄面上,为你二婶娘说两句好话——她啊,唉!”
她没有再说下去,摇了摇头:“我身为母亲,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袖儿也放心,我呢求你也只有这一次。”言下之意,二夫人以后的事情她不会过问也不会管。
红袖不知道楚夫人知道了什么,会和自己说这样的一番话,但一定是二夫人所为的事情让楚夫人看不过去,八成是说了二夫人,而二夫人又不听母亲的,所以楚夫人才会来寻自己说话。
依着楚夫人的为人,她并不是轻易开口求人的人: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红袖笑了:“楚夫人多虑了,就算是最后亲事不成,二婶娘也不会落不是的——万一的话,二婶娘那么疼爱袖儿,袖儿岂能不理会?夫人放心就是。”
她应了下来,不为其他,只为了楚夫人一片慈母之心。
楚夫人拍了拍红袖的手:“嗯,我果然没有看错了袖儿!来,接下来我们好好吃酒,不说这些烦人的事情;过两天我走了之后,我们娘俩就不容易见着了。”
红袖一听住了酒杯:“夫人要走?”她没有想到会听到楚夫人这样的一句话,据她所知楚夫人所图的事情并没有成,她也没有和沈夫人等提起过呢;就这样走了,她那两个孙儿的前程怎么办?
“夫人,这两位世兄……”她并没有和楚夫人绕什么圈子,虽然事情她做不了主,但是此事她早就知道。
楚夫人轻轻摇了摇头:“他们原本就没有什么本事,不然我也不会来京中想走走门路;再者,我一心想让他们到军中去就是因为他们父母把他们宠得不成样子了,再这样下去就怕成了两个废物!”
看了一眼红袖,她长叹一声:“虽然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但我那个儿子媳妇一直待我至孝,那两个不成器的孙儿也是我夫的香火后代,所以才不得不厚一次脸皮。”
“只是,他们两个没有那个命,也没有那个本事,罢了;”楚夫人看上去有些意兴阑珊:“各人有各人的命,有着他们去吧。”
红袖心中却是一惊:楚夫人待自己的孙子孙女都是极好的,原本怜星怜月是来攀高枝,希望能提携兄弟们,但是楚夫人最终没有舍得,却一直在想法子给孙子谋个前程。
现在忽然就说要放弃,这让红袖不自禁的想到楚夫人求自己的事情:二夫人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会把自己的母亲气走?
红袖想了想试探的道:“夫人,要不,我给夫人提一提?”
楚夫人看向红袖:“你这丫头,和我也动了心眼儿?不用了,要提此事的话,只能是你婶娘去提才好,哪里能是你;再说了,我也不再承你们沈家的情了,不然日后……;罢了,反正就是此事不能求你们家就对了。”
红袖被说得不好意思,红着脸道了歉;她并没有辩解什么,直承认她用了一点心机:二夫人的事情,她还真不好直接问出口来,并不是有意要和楚夫人耍什么心机手段。
而且,红袖还猜到了楚夫人没有说出来的下半句是什么,看着楚夫人她还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楚夫人再次开口:“我知道袖儿你心中想什么,只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袖儿你就多多担待我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吧;我啊,也只生养了这么一个。”
红袖便没有再开口说什么,楚夫人求她的时候说得极清楚,只求她一次;而且事情也并不是特别的大,只是关于宝湘和五老爷的亲事——做为母亲来说,楚夫人也没有全昧起了良心来,她并没有要红袖为难的意思。
只是,身为母亲她有着她的不忍,总是想能拉一把二夫人吧?红袖心里微酸,代楚夫人。
楚夫人虽然没有说二夫人什么事情,便是她不会不知道红袖是什么人,她能寻了红袖虽然代女儿求了情,也等于是向红袖示了警——也许是为了还她求红袖的情,也许是为了二夫人;不管为何,她并没有恶意,一丝恶意也没有。
红袖很敬重楚夫人: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非常人可比了。
二夫人绝对有什么不对,不然楚夫人不会连孙儿的前程都不要,都要离开京城回去;看看楚夫人满头的银发,红袖心底涩涩的:这么一个老人,她能为其做些什么呢?
劝二夫人她是做不到的,也无从可劝:她并不知道二夫人到底想什么,到底在做什么;并且楚夫人都没有劝得动二夫人,她哪里能够?
但是眼巴巴看着楚夫人如此晚景凄凉,红袖于心不忍啊;她想到楚夫人的儿子媳妇,毕竟不是亲生的,只是过继的:楚夫人没有嫁出孙女去,也没有为孙子谋到前程,她的儿子媳妇会不会心生不快?
亲生的儿子媳妇就算是心中生出几句怨言来,过后也就散了;但楚夫人的儿子媳妇,却难说了。
红袖想了想便有了主意,过后不着痕迹的问了楚夫人何时要走,她两位孙儿的官名与年龄等等,然后又劝楚夫人:“夫人都没有提过要走的事情,就算急着回去,也不必急在这两天吧?怎么也要多留两日——您这一走,老祖宗、太夫人、夫人和婶娘们,哪一个不得设宴相送?吃下来也要两日的,收拾东西、再和京中故旧告别,也要个两三日吧?”
“十日之后再走吧,不要走得太急了,也免得我二婶娘伤心不是?”红袖拉着楚夫人的手:“再者,怎么也要留给袖儿一天吧?袖儿要好好的和您聚一日,就像您说的,这一走便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了。”
楚夫人听到后来眼圈微红,拍了拍红袖的手:“好吧,那就六日之后吧;你二婶娘……”她最终还是住口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她要说的话,绝对是和红袖那句“免得我二婶娘伤心”有关。
红袖不知道楚夫人母女怎么了,也就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出来,只管拣着有趣儿的笑话说给楚夫人听;楚夫人虽然是个开朗的性子,却一直不曾真正的开怀。
在送红袖走时,楚夫人带着十二分的歉意道:“今天原本想来袖儿好好说说话的,不想却让袖儿陪着我闷坐;袖儿莫要怪我,年纪大了有点事儿啊,就丢不开手。”
红袖笑着安慰了楚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