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p-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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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脸上一红;轻轻摇头:“我知道墨神医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会尽力;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想;你能不能代婶娘求一份能让四嫂尽快有喜的方子?我想是有种药方的;袖儿你看在我和你三叔父一大把年纪的份儿;就帮忙求一求好不好?”
红袖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也太急了一些吧?而且:“婶娘;就算是有那种方子;怕也对四嫂的身子·…”
“无妨、无妨;”三夫人连连摆手:“我们什么样的人家?只要你四嫂有了喜;日后育下孩子;我一定会好好的给她调理身子;万不会让她留下什么病根的。”
她是根本不在意儿媳的身体;只是一心想要孙子;而她之所以来求红袖;也是因为红袖和儿媳不和。
红袖还是连连摇头;三夫人却是不断苦求;最后;三夫人做势要给红袖跪下:只是做势她并不是真得想跪下去;红袖抢上前去扶着她后;她却是要死要活非要跪下去一——红袖是习武之人;自然是比她的力气大些;她就是拼上吃奶的力气也跪不下去;就是因此;她才如此放心大胆的用力往下跪。
红袖最终无法答应了三夫人;只是墨神医会不会答应她不敢保证;最终是不是有效她也不能保证;三夫人连声应着:“不强求、不强求;尽人事听天命。”
这上算是不强求?红袖无言以对。
四少奶奶这天被沈夫人情了去;很正色的问她关于雷公藤的事情:经查那可是给男人吃的;一个不小心吃多一点点就可能绝育;再多吃一点点。都有可能丧命的——长久的服用;也会让男人再无生育能力。
看到沈夫人的脸色;四少奶奶跪了下去;三夫人也在一旁喝斥她;她几乎差一点没有被气死:她可是只有回爷一个儿子!
就此;沈夫人道:“你的东西是哪里来的;我不问也清楚;在一年之内钱氏掌柜的不用再进府了;有什么事情让他们去回你们家老四就好一一这也是给你留脸儿。”
三夫人立时加了一句:“那哪行?此事我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找出那买药并送进府来的人;我要活活的打杀了他!你呢;就给我禁足吧;在有喜之前;谁也不许见!”
四少奶奶很想争辩;可是这事和她自己用药还是两码子事儿:罪过可大可小;全看沈四爷的意思了;而沈四爷的意思;她不用问也知道。
听三夫人的话;就是不管怎么样她是不能见钱兵掌柜的了:禁足之后哪能见人?倒不如顺从了沈夫人;算是个从轻发落。
事情便定了上来。
由四少奶奶召了钱大掌柜的来;说她身子不好要好好的静养好长时间;有什么事儿就回四爷等等——其实已经暗示一切由钱大掌柜的说了算。
因为由四少奶奶亲口说的;钱氏掌柜也就没有说什么听从了;而沈夫人的原意也不是要禁止钱氏掌柜的一年不进府:她只是那么一说罢了。
就在此事之后;四少奶奶院子里的人在两天之内都换了:三夫人也没有太过难为她;只是让她的人都回了她为姑娘时的院子里;言明;在她没有身孕之前;绝不允许她回那个院子去住;也不允许那些丫头婆子进她三房的大院儿。
四少奶奶和府外没有联系;巳经是断了翅膀;现在没有了心腹之人;更加是少了双腿:她是什么也做不成了。
三夫人把一切安排;这才给红袖送了信;让她把墨神医请来给四少奶奶诊脉。
四少奶奶当然不想等着有喜;可是眼下她是半点法子也没有了:她虽然是有些心计的人;但是如果身边没有一个得力的人、没有一个她自己的人;她如何能同三房的人斗?嫁入三房多年;她第一次被三夫人治住了。
只是;她自己知道是栽到了红袖的手上;如果不是她三房的人累死也不可能把自己逼到这步田地:新换来的贴身大丫头油盐不进;根本就不受她的收买。
不管是墨神医的方子、还是抓来的药;都由不得她动手脚;而她每次用药;不是三夫人就是沈四爷在一旁眼巴巴看着她;泼掉?立时便会又端上一碗来————这是红袖给三夫人出的法子。
红袖料到四少奶奶没有法子可想时;会耍泼;而三房的人不会同她闹得直翻脸:如果是其它人做了四少奶奶这样的事情;不管是在哪个房里也早已经被休了!
撒泼是四少奶奶最后的手段:她就是不服药;总不能日日强灌吧?红袖让三夫人先开始的多熬几碗药。
四少奶奶泼了一碗;便又端上来了—碗;而且不管是三夫人、还是沈四爷都不急不燥看着她:你再泼?还有呢。不吃药;便不会用饭:因为药要在饭前服用。
最终饿不过的四少奶奶也只能吃了药:调理身子就调理身子。反正不会一时半会就能有喜的。
只是她再不给沈四爷好脸子;可是沈四爷不在乎啊;他天天晚上都留在四少奶奶的房里;至于其它的:沈四爷是个男人;力气可比她大多了。
沈四少奶奶虽然不能出府;但是府内她是随便去的;当即她气得疯了一般去寻红袖:这一切;都是郑红袖使得坏,她知道。
红袖看到她;不等她开口便笑道:“四嫂来了。韵香;上茶!现在身子好多了吧?都说过多少次了;我们是一家人;为四嫂多想多做些事情是应该的;四嫂你不用特意来谢谢我。”
第七十三章 气人,要这样气
沈四少奶奶听完红袖的话;差一点气得没有喷出一口血来,她还要谢谢郑红袖?!她立时便想移动脚步上前狠狠的教训红袖:一切都是因为郑红袖;她居然还讥讽自己是来谢谢她的;好;那自己就谢谢她;好好的谢她两个耳光
她的脚还没有动;口已经张开了:她就是怒骂这个不要脸的!
只是;她却忘了一牛事儿:这里是红袖的屋子;她也被气得糊涂;忘了自己在红袖手下吃过多少亏了。
屋子里大多是红袖的丫头;而且个个会武;而沈四少奶奶身边的丫头却和她不是一条心;都是偏着红袖的。
所以;沈四少奶奶她的话还没有骂出口;映舒已经把点心塞到了她的嘴巴里:“少奶奶;您尝尝我们这新做的点心;喜欢一会儿让人给您带上一些。”
沈四少奶奶没有防备之下被堵住了嘴;立时恼怒的伸手去打映舒;韵香、茶香却双伸手把住了她的两条胳膊;硬生生的把她压倒在椅子上:“少奶奶;您不用客气;快坐下吧;我们姑娘都说了;都是一家人不用谢耒谢去的;那些事情都是我们姑娘应该做的;您特意来一趟;倒让我们姑娘不好意思;要对您更好些才成。”
这最后一句话气得沈四少奶奶一口气没有喘过来翻了白眼;头也开始发晕;眼看就要晕过去:她心中还想着;晕过去也好;醒了之后看自己怎么收拾郑红袖————就说郑红袖把自己弄晕的!
只是;在红袖的屋子里;她想真晕过去也是不可能的;只见一根银光闪了闪;她的人中一痛人便清醒的不能再清醒;而她面前立着的就是她最最讨厌的人:灵禾;而灵禾手中捏着的便是一根银针。
沈四少奶奶真要吐血了:气人啊;真是能活活的气死人!
红袖笑眯眯的道:“四嫂身子一直不太好;是不是现在气血有些不畅7那让灵禾给你来两针;立时便会见效;四嫂你就放;;在我这屋里;保你百病都发作不起来的。”
灵禾此时笑善丬沈四少奶奶晃了晃把手中的银针;四少奶奶的头又晕了!立时她又一痛:又挨了一针!
四少奶奶气得大喝:“你们都是死人嘛;主辱仆死;你们就看着我被人欺辱?!”她知道凭自己是斗不过讧袖的;便把火气发作到了身边的丫头身上。
她指望着丫头们能顾忌她们自己的身份;就算不会对郑红袖怎么样;能说个下台阶的话儿;让她转身就走也成啊。
她现在后悔自己来寻红袖的麻烦了。
丫头们听到四少奶奶的话;立时便有一个丫头开了口:“奶奶这话婢子们不懂;五少奶奶让人为您治病;又一直待您客客气气的;倒是您……”
四少奶奶听到这里;站了起来扬手就打了过去:“你个死丫头!”
映舒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四奶奶您的火气还真大呢?您无缘无故的打婢仆;我们沈府可没有这样的规矩;要不要到夫人面前去分辩两句?”
红袖轻轻摇头:“怎么给你们四奶奶说话呢?真是没有规矩。就由得你们四奶奶打嘛;打完了你们备车送你们四奶奶去夫人那里诉苦就是了——你这丫头都是不长眼色;不会伺候地。”
沈四少奶奶终究气冲冲的走了:走时比来时的火气还大;走得还快;不过;她已经决定不会亲自再来寻讧袖的晦气;至少;在她能联络到钱氏掌柜之前;是不会再来了。
红袖连身也没有起;只是扬声道:“四嫂慢走;有空再来耍;只是不要太过客气了;总是一家人;往后我会待四嫂更好的。”
四少奶奶脚下一顿;差一点没有被自己的裙子绊倒:还有后手7她回身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红袖;她不相信自己会再中红袖的计。
她回去之后闭门谢客;——个人不见;看郑红袖还能耍出什么诡计来!
但是;她就算是如此防备;一个多月之后还是听到恶讯:这天;墨神医给四少奶奶诊完脉后;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袖子:“恭喜少夫人;你有喜了!”
沈四少奶奶不相信的看着墨神医:她的身子并不好;如果不用特殊的药;要很快有孕不太可能的;而且就是有了孕也要好好的调养才能保住。
这不过才一个月,不;现在被诊出有脉来;也就是服药几天之后便有了身孕————她怎么能相信?她看向墨神医;呆了好一会儿才一字一字的道:“你给我用了药?”
墨神医冷冷看她一眼:“少夫人哪一的药不是我开的方子?”他在装傻。
他是真是懒得理会这种无理取闹的女人;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和可爱的草儿多相处一会儿;如此想着酷酷墨神医便起身向外走去;给了四少奶奶一个背影。
对于四少奶奶的喝问;他是充耳不闻的走了:他开的方子没有问题;虽然让少夫人有孕的药是他给的;但是他只是给了那个一心求药的三夫人;却并没有给四少奶奶用那种药。
所以;此事同他无关。他很心安理得的走了。
四少奶奶当真是气是发狂:一个、两个都欺负她;就连个破大夫也拽的二五八万似的;每次来都没有给过自己好脸子也就罢了;而且是自己问上三句他也不见得能答一句!
有身孕?她如何能甘心:沈四爷、三夫人、三老爷要得可不是她生的儿子;要得是她的家业、她的银子!
她忽然之间泪流满面;扑倒在床上痛哭起来:自幼失怙;所有的事情都要靠她自己来打点;她的苦谁知道?沈妙歌当年答应娶她为妻;可是她回一次老家再回来便已经是物是人非;而后整个沈家的人算计自己;迫使自己嫁给了沈四爷。
不嫁由不得她啊!四少奶奶是越想越伤心、哭得更是肝肠寸断;成亲之后;三房的主子们的贪婪就摆在他们的脸上;明晃晃的刺得她眼睛都痛。
她现在有银子是沈四少奶奶;他日没有了银子;她在沈四爷的心中算什么?在沈三夫人的眼中是什么?
想来;三房的主子们恨不得她生下儿子就死掉最好呢。
没有一个人对她好;没有一个人;她好想祖父;好想好想:祖父;您老人家当初为什么不带萱儿一起走;您知迢不知道萱儿被欺辱的很厉害!祖父;萱儿知道有些事情是萱儿做得不太对;可是萱儿只是一个孤女;不为自己打算有谁会为我打算?
沈四少奶奶也有自己的苦处;只是她却是一条路走到黑的人;如果;她能有平南郡主的心胸;也许现在她的日子会过得很舒服一一三房的人并不难对付。
平南郡主现在有一儿一女;沈大姑奶奶现在哪里喘半口大气?不过她的日子过得吃喝不愁就是了;而马大少爷更是听话的很;对平南郡主那是言听计众:纳妾?谁要敢和马大少爷提此事;马大少爷一定给诶两大拳头一一居然敢这样害我;还能饶了你!
沈四少奶奶只看到了三房人的坏处;却没有看到沈四爷的半分好处:在她满心满眼都是沈妙歌的情形下;也的确是看不到任何江人。她哭了半晌之后;忽然自床上跳了下来;在屋里跑乱跳:她要把这个孩子弄掉;三房的人休想再自她手上夺走半分银子!
而且一想到郑红袖一脸得逞的笑;她便气得要死;;郑红袖说过;自己一定会有孕的一一这个死女人!
屋里的丫头们看四少奶奶痛哭时;都有些不知所措:府中哪个女人有了孕不是高高兴兴的?然后当她们看到主子满屋里又跑又跳时都惊得魂飞天外;万一这胎儿有个长短;她们绝对逃不了一顿好打!
丫头拥上前拉住四少奶奶;劝说她到床上歇息:墨神医可是说了;要四少奶奶静卧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