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女配娇宠记-第34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纪曼青眼底微暗,话语意味不明:“而且董越也需要一个母亲。”
董越是董鸿昌的儿子,董鸿昌的夫人在董越年幼的时候就死了。
董越年纪小,需要人照顾。她可以借这个理由,入住督军府。
听到纪曼青提起董越,董鸿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闭嘴!”
董鸿昌面无表情地开口:“你以为凭你的身份,你有资格提这样的要求?”
纪曼青被驱逐出纪家,此生都不能踏入上海半步,上海滩人尽皆知。
这样一个女人,怎么配当督军夫人?
他确实看中了纪曼青的能力,但也不允许她放肆。
纪曼青想到自己被纪家放弃了,那些屈辱的过往,她永远都不想再提起。
她的眸色阴沉。
纪曼青抬眼看去,冷笑地问了一句:“你觉得我丢了你的脸面?”
董鸿昌:“纪家的事情是你咎由自取。”
纪曼青害了陆宗霆的女儿,陆宗霆大怒,才做了这个决定。
纪曼青确实能力极强,但是她的心也极狠,他不可能让这样一个人成为阿越的母亲。
纪曼青握紧了手,她没有说话。
董鸿昌极冷地瞥了她一眼:“日后不要再提起这件事。”
他的话暗含警告:“你心里清楚,除了我,你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附。”
纪曼青一怔,她沉默不语。
空气凝结了起来,忽的起了一阵风,寒意袭上她的身子,冰冷彻骨。
董鸿昌是她唯一的靠山,若是她再惹怒他,她会彻底成为一个弃子。
董鸿昌离去后,纪曼青走进房间。
她沉默地看着镜子。
明亮的灯光落下,映在了镜面上。
纪曼青怔怔地看着。
然后,她抬起手,摸上自己的脸。
镜中的那张脸已经不再年轻。
尽管她保养得极好,用脂粉来掩盖,但是脸上已经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纪曼青看着镜子,仿佛看到了她那些过往。
她被纪家驱逐,被陆宗霆抛弃,被董鸿昌利用
她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甚至连一个名分都得不到?
纪曼青神色极冷。
呵,外室。
她凭什么要过这样屈辱的一生?
纪曼青眼底露出狠色。
她拿起桌边一个盒子,狠狠砸向镜子。
清脆的声音响起,镜子破碎,她眼底没有任何温度。
纪曼青思绪沉沉。
董鸿昌不接受自己,除了因为她不再是纪家人,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董越。
他不想让自己成为董越的母亲。
纪曼青冷笑了一声。
既然董鸿昌这么关心董越,那她就毁了董越,让他消失。
日后就算她没有名分,如果她要在董鸿昌身边站稳脚跟,董越的存在,就是一个威胁。
她绝对不能让董越留在汉阳。
纪曼青想起了一个人。
纪迁。
纪曼青和纪迁从小一起长大,两人关系极好。
后来,纪迁离开了上海。
纪曼青并不清楚纪迁在外面做什么,也不知道他与暗阁的关系。
但是,纪曼青已和纪家断了联系,她思来想去,只有纪迁可以帮她。
纪曼青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被接起,纪曼青开口:“是我。”
纪迁认出她的声音:“你现在在哪里?”
他已经知晓了纪曼青发生的事,即便他离家多年,还是有心想帮她。
纪曼青不答:“我有些事需要你帮忙。”
纪迁:“你说。”
纪曼青开口:“董鸿昌有个儿子,我不希望董鸿昌再见到他。”
“无论你用什么手段,我要他消失。”
纪曼青眼底似隐着寒风一样,冰冷万分。
纪迁应了:“事情完成后,我会告诉你。”
纪曼青忽的记起了什么:“等等。”
纪迁:“怎么?”
纪曼青开口:“过阵子你再动手。”
她今日刚同董鸿昌争吵过,如果董越在这个敏感的时间消失,她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这段时间,纪曼青会伏低做小,放低自己的姿态。
这样,董越失踪后,董鸿昌便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纪曼青搁下电话,眸色暗沉。
纪迁是暗阁阁主,过了一段日子后,他立即让下面的人去做这件事情。
没过几天,就传出了董越失踪的消息。
董鸿昌极为担忧,他立即派人去找阿越,但是无论怎么寻找,都找不到阿越的踪迹。
董鸿昌不是没有怀疑过纪曼青,但她却从未有过任何异常。
甚至在董越失踪前后,纪曼青没有离开过她的宅子。
她和纪家断了联系,背后没有任何靠山,无人会帮她。
这么些年,他也一直派人在外面寻找,但是阿越完全失了音讯,毫无痕迹。
事情按纪曼青希望的方向发展,纪曼青冷眼看着这一切,面上却没有显露半分。
董鸿昌也没有发觉,此事是纪曼青的手笔。
纪曼青从思绪中抽离,她眸色极暗。当年纪迁分明告诉她,事情做得万无一失。
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
董越被拐去了穷乡僻壤,那里荒无人烟,极难存活。
为何董越能活下来?
但是纪迁已死,当年的事情已无法查证。
纪曼青思索了一会,叫一个手下进来。
纪曼青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幼年时的阿越。
她把照片递给手下:“你去找到这个人。”
“他现在在上海,大概已经十几岁了。”
纪曼青缓缓开口:“如果确认了他的身份,就把他的全部信息告诉我。”
如今,她已经敛下了那些慌张的情绪,思索接下来应该如何做。
决不能让董越和董鸿昌见面。
手下点头。
他正要离去时,纪曼青瞥了他一眼:“这件事不能传到督军的耳中。”
这个人曾是董鸿昌派来的,虽说如今他已经是自己的手下,但纪曼青仍不会放下警惕。
手下一怔,然后应了。
很快,手下就开始在上海寻找董越的踪迹。
华懋饭店。
陆家三少和叶二小姐的订婚宴将在这里举行。
这是上海滩的大喜事。
华懋饭店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汽车。
车窗紧闭着,车子里坐着一个人。
他的视线落向华懋饭店的门口。
望着来来往往的那些人,莫清寒眼底晦暗不明。
他们面带喜色,但他却表情平静。
外面气氛热闹。
车里面却清冷极了。
月光落下来,堪堪落在车前,没有照亮车内。
他的面容,令人看不分明。
空空荡荡的汽车里,空气沉寂。
今晚是陆淮和叶楚的订婚宴。
这次的订婚宴,陆宗霆也会来,更不必提还有那些受邀的权贵了。
莫清寒的目光幽冷极了。
他们本就身处不同阵营,永远也不会达成合作。
这次的订婚宴自是不会请他。
今天晚上,莫清寒原本约了人谈事。
前阵子,法国商人贝尔纳雷诺曼在他的威胁下,同意了和他合作。他们晚上要见一面。
莫清寒离开宅子的时候,时间尚早。
待他回过神来,车子已经开到华懋饭店附近了。
不知怎的,他竟来到了这里。
莫清寒抬眼看去,恰巧能看到来往的宾客。
他不由得觉得奇怪。
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
莫清寒心下思索。
他和陆淮在几年前已经交过手,也曾受过叶楚的蒙骗
他们三个都是心思缜密之人。
自己和他们都斗了很久,想必这是唯一一个原因了。
只是不知日后到底谁会赢得胜利。
莫清寒低下头去,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
时间差不多了,他应该走了。
莫清寒收回了思绪,发动了汽车,离开了这里。
他驱车往前开去。
莫清寒的车子拐了一个弯,正好和另一辆汽车错身而过。
这辆车沿着他来时的方向开了过去,停在了华懋饭店门口。
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走下车。
她是罂粟。
罂粟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她迈着步子,走进华懋饭店。
今晚,她是以公董局苏处长的身份来的。
罂粟知道,戴士南会来参加这场订婚宴。
即便他们遇见,戴士南也不会起疑,同在公董局,她和叶苏两家的人,难免会打交道。
罂粟扫视着宴会厅,下意识寻找着叶楚。
视线停下。
叶楚穿了一身白色长裙,正在同苏兰讲话。
她的侧脸弧度好看,妆面优雅干净。
这样打扮起来,看上去叶楚成熟了许多。
叶楚察觉到了罂粟的目光,她偏头看了过来。
叶楚和罂粟对视了一眼,眼底不由得浮起轻浅笑意。
但是在这样的场合,她们仍是不能松懈。
必须装作不相熟。
只要斗争结束了,一切就可以恢复成本来的样子。
罂粟淡淡瞥去,她的视线在苏言身上停了一秒,很快移开了。
她注意到了不远处的戴士南。
戴士南在和陆宗霆聊些什么。
那边的气氛轻松,两人似乎都很高兴。
罂粟漫不经心地观察着戴士南。
她知道他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就连面上的欣喜也是装出来的。
罂粟耐心地等着。
待到戴士南旁边无人时,她走到了他身边。
他们的目光接触。
戴士南手中握着一杯红酒,他的手指不动声色地敲击着高脚杯。
罂粟点头。
既然他来了上海,他们也会见一面。
戴士南和罂粟装作订婚宴上的寻常宾客,各自分开。
他们传递信息的时间不超过五秒钟。
宴会厅的另一头。
这场订婚宴的主人公在耳鬓厮磨。
陆淮和叶楚坐了下来,他们之前一直在应付往来祝贺的人,现下终于能休息一段时间。
叶楚在他耳旁说道:“姐姐似乎要和他见面。”
这里有许多双眼睛,她没有刻意去观察。
方才叶楚只是瞥了一眼,便注意到了罂粟和戴士南的交流。
她知道,罂粟现在的目的是,取得假戴士南的信任。
不免有些担心。
陆淮对上她的眼睛:“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夫人暂时不要去想别的事情。”
他们靠得极近,两人看上去在讲悄悄话。
没有人看到,在桌子下面,陆淮在用指腹摩挲着她的手。
叶楚继续和他对视,只是往后退了几分。
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远。
她的语气一本正经:“陆淮,你现在似乎还不能这样称呼我。”
“是吗?”陆淮皱眉思索,“前天晚上,是谁”
他止了声,温热的触感袭上来。
叶楚的手指按在陆淮的唇上,阻止了他的下半句话。
所幸宴会厅里声响嘈杂,他们的对话不会有旁人听到。
她开口:“别忘了,这是我们的订婚宴。”
陆淮好似有所觉悟,点头:“我明白。”
“在公众场合要注意影响。”他探身过去,“是吗?夫人。”
话中暗藏深意。
叶楚不由得耳根一热。
调戏完他的小夫人后,陆淮就转过身去,低头喝了一口红酒。
上海夏日的夜晚,微风拂过。
一丝燥热也被夜风吹散。
华懋饭店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若是一切都能像此时这样平静就好了
第275章()
订婚宴结束;罂粟回家后;接到了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是戴士南打来的。
他谨慎极了;只讲了一个地址;便把电话挂了。
罂粟看向墙上挂着的钟表;秒针嘀嗒地走着。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
在这个时间见面;不会引起旁人注意;也不会暴露自己。
她冷笑了一声,假戴士南做得极为小心。
罂粟离开了公寓,开车去了戴士南口中的地址。
见面的地方是一处私宅。
罂粟停下车。
她站在宅子门前看着;眸光一暗。
若是她没有记错,这是戴长官名下的房子。
而他已经被囚禁在汉阳。
现在连他的生死也是未知数。
罂粟目光冰冷,走进了这间宅子中。
走廊的最后一个房间亮着灯。
她走向那个房间;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