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跃龙门-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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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
李家道的支唔,引来红英婶在他后脑勺一巴掌,“这这什么?你们两兄弟不比大伢、二伢,你们是有良心的伢子,伯伯婶婶供不了你们读大学,一点零用钱还会少了你们的?”
早熟的李家德应了一声,“谢谢婶婶”
“这就对了嘛。三伢,到了县中读书,要照顾好家德,他比你更小,晓得不?”
“哦”
这下李家道答应得挺快,让筛完沙正准备下河拉网捉鱼的李家明听了暗乐。看来三哥心甘情愿地给只比他小一岁的四哥当佣人,除了兄弟情深之外,还有长辈们不停的说教,让他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
…………
这年头河滩里的白条鱼、耙子鱼再多,也禁不住李家明他们每天拉网、放网捉,几个伢子带着几个小不点沿着河滩一路下,等他们捉到一两斤各种杂鱼,又在几个水潭里放好定置网时,已经日落月升了。
皎洁的月光撒在河里泛出银光,已经玩累了的四个小不点,穿着湿漉漉的花裙子,趴在哥哥们的背上还在讨论河滩上的鱼为什么越来越少了。
“哥哥,你说为什么?”
呵呵,天真烂漫的小妹,还以为河里的鱼捉不尽的呢。李家明笑着解释了一遍,背着妹妹回家吃饭。
回到家里,二婶她们已经炒好了菜,接过收拾干净的餐条鱼又煎好、炒好,大家也换好了衣服准备吃饭。性子更柔和一点的茶菊婶,拉着李家明指了指大伯的卧室,小声道:“家明,他们都跪六个多钟头了,让他们起来吃饭吧?”
正接过细狗递过来的饭的李家明,看了眼墙上二伯新买的石英钟,确实六小时过了二十多分钟,这才吩咐道:“毛砣、细狗,你们去把大伢他们扶起来吃饭。毛伢,帮他们盛碗饭。”
“哎”,刚端上饭碗的毛砣、细狗兴奋地放下饭碗,到大伯房里将两条死狗样的大伢、二伢半扶半拖了过来。
跪整整一下午,李家明没跪过,但他看大狗伢、毛砣跪过。听他俩传授经验,刚开始没什么,半个小时后膝盖开始发麻,不管你如何偷懒,最后整个人都会发木。看他们这样子,不但精神颓唐而且背都弯了,还是平时跪得少,才会连腰都直不起来。
“毛砣、细狗,你们扶他俩走一阵。”
“哦”,两人正高兴的脸耷拉了下来,扶着手里两个混蛋堂兄在堂屋里转起圈圈来。十几分钟后,等大家都吃完了饭,李家明才叫停,让他们也过来吃饭。
李家人少,大公公、二公公又死得早,要靠长兄长嫂拉扯弟弟,三公公在世时定了家规,除了各自房里的长嫂外,男人说话女人不得插嘴。现在是三房里的家事,红英婶她们吃完饭,就带着几个小不点走了,连想看热闹的毛伢、告伢都被她们揪着耳朵拉走了,堂屋里只剩下李家明他们几兄弟,还有虎着脸坐在那的两位堂伯(叔)。
坐在二伯旁边的李家明,看着终于回过神来的大伢、二伢狼吞虎咽,突然想起护短的大婶来,过年时自己揍了这两浑蛋一顿,她就跑过来扇自己耳光。今天自己逼这两混蛋跪了一下午,她怎么没来找自己麻烦?
嗯,看来是大伯拦住了,知道自己是在替他们管教这两个不孝之子。
一会,又饿又累的李家仁兄弟吃饱了饭,也慢慢地有了些精神,放下碗筷热切地看着二叔旁边的李家明。这混蛋虽然恶,但说话算数,自己终于可以补习了。可李家明并没有搭理他们,反而斯文慢理地让细狗去将大伯扶过来、将李家道兄弟叫过来,还起身替大伯、传勐伯、二伯泡了杯茶。
李传民虽然管着百八十人的工程队,已经有了工头的气派,可毕竟是个忠厚人,看着自己大哥那颓然的样子,一时间开不了那个口。坐在上座的李传勐不同,当年堂弟耍心眼闹分家,让他看透了这个自私、虚伪的大堂弟。见二堂弟念着手足之情,李传勐越俎代庖道:“传健,传民是个忠厚人,有些话是讲不出来,更做不出来的。亲兄弟明算账,何况还是叔侄。
这样吧,你要是没意见的话,大伢、二伢补习的钱由传民来借,事由家明来讲、来作主。”
也确实象李家明想的那样,他这个大伯虽然虚伪、喜欢玩心眼,可本质就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农民。大儿子、二儿子今天气得他急火攻心,可气过之后又在念着骨肉之情,生怕两儿子因为家贫耽误了前程,如今见大堂哥开了口,连忙道:“大哥,你说了算。”
“不是我说了算不算,是你同意不同意,以后让家明来替你管教崽!”
李传勐的逼问,让李传健有些无地自容,可他还是毫不迟疑地同意让小侄子来管教两个成年了的儿子。这一年多来,李传健算是看明白了,自己三儿子会有出息,四儿子更是人中龙凤,可性格都有缺陷,想他俩带着一家人富贵,那是不现实的。小侄子可能聪明不如自己四儿子却比三儿子聪明,而且人情练达而且极会钻营,自己家要富贵荣华,只能指望这个砍了自己老婆一刀的侄子!面子不值钱,他不比鼠目寸光的老婆,知道关键时刻如何取舍。
大山里,群山苍茫人烟稀少,因此山里人特别重宗族,特别讲长幼尊卑。李传健这么一答应,等于是承认了他教子无方,象其他堂兄弟一样,将对两个大儿子的教育权拱手相让,也意味着李家明可以象对毛砣、细狗样,犯了错就可以抡起小竹梢、藤条往死里抽。
想起李家明的狠辣,鼻青脸肿的李家仁兄弟打了个寒颤,过年时的狠揍及砍向他们母亲的那一刀,已经让他们彻底胆寒了,平时遇到那小堂弟时,连正眼都不敢瞧。
说实话,李家明其实不想搭理这俩兄弟,两个天性凉薄的成年人,你还能指望他们能轻易改过自新?不过,今天二伯的话提醒了李家明,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两畜生好歹也是公公、婆婆的长孙,总不能看着他俩不争气。刚才在河边时,红英婶的话也无意间提醒了他,四叔跟大婶翻了脸,得帮他解开这个梁子,最起码要在三哥、四哥这解开来。蔫人不喜言语,记起仇来可真要命的!
等大伯说完了,坐在二伯旁边的李家明,环顾了一眼堂屋里的堂兄弟们,沉声道:“这里没有外人了,全是我们李家自己人,我说了不好听的话,大伯、传勐伯、二伯你们莫见怪!”
正抽着烟的传勐伯看都不看坐在桌边的大伯,鼓励道:“家明,家里争气的伢子就你和家德、三伢,家德、三伢虽然聪明、会读书,但这些事没你懂。以后你们这一辈的伢子,除了家德和三伢的事,其余伢子都由你来管!”
耷拉着脸的大伯有些脸上发烧却又长舒了口气,今天两个大儿子的忤逆已经让他心冷,可毕竟是亲生骨肉,自己管不好就让小侄子来管。好歹大家都是一家人,在家里丢脸,总比到外面去丢人现眼强。
站在他们父亲旁边的李家德兄弟则心绪复杂,可又不得不承认堂弟比自己更成熟,处理起事来更稳当又镇得住。大哥、二哥敢对父亲忤逆,却不敢正眼瞧这个小堂弟。要是今天的事,小堂弟在场,恐怕他们连屁都不敢放,哪敢对着父亲大吼大叫?
李家明也当仁不让,以前是有心理阴影,老是以一种仰视的目光去看四哥。今天的事表明,他不过是一个智商极高、情商一般,又有些食古不化的天才,这样的人搞科研、学术没有问题,指望他来撑门顶户是万万不能的。
打断骨头连着筋,李家明对大伯的为人再鄙夷,对大伢、二伢再看不上,也不得不承认大家都是公公、婆婆的子孙。
哎,亲无三代,族有万年,这两混蛋再不争气,不也还是自己堂兄?
既然三房里没有孙辈能撑得起,自己这个二房里的孙子就得帮他们撑,谁让大家共一个公公、婆婆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当仁不让(下)
满天星光灿烂,群山在星光下影影绰绰,偶尔几声夜枭的叫声,让群山更添几分静谧。
突然两道雪白的车灯光划破了黑夜,汽车引擎的轰鸣声打破了山乡夏夜的宁静,穿着t恤、西装短裤的董昊将一辆‘江铃’皮卡车开进了李家明家的晒谷坪。听到响动的毛伢、告伢,连忙出来拉亮大门上的灯,讨好道:“昊哥,你怎么这么晚还来?”
爱乌及屋的董昊看了眼两人的后面,只看到几个小家伙扑过来,却没看到自己的小弟,笑问道:“阿明呢?”
“嘿嘿嘿,这个不好说,等下你问他自己吧。”
心眼灵活毛伢还知道老大家的‘家丑不可外扬’,娇憨的满妹她们可不知道,一阵叽叽喳喳就把今天的事全说完了,听得正在拉车厢门的董昊一愣一愣。
“什么?阿明罚你们大哥、二哥跪了一下午?”
那俩畜生怎么是哥哥呢?娇憨的满妹立即纠正道:“昊哥哥,他们不是大哥、二哥,是大伢、二伢!”
乖巧的小妹也连忙补充道:“嗯,昊哥哥,我哥哥说他们不是我们哥哥!”
吊,自己这细佬真够吊,十三岁居然能拎着两个十八岁的孩子跪!嗯,确实该跪,这事要摊在自己脑袋上,嘴会被抽烂、腿都会被打折!
李家明的强横让董昊非常爽,嘴甜的满妹、小妹也极得他喜爱,听她俩如此正色纠正,笑着附和道:“对,是大伢、二伢。阿满、阿文,昊哥给你们几个小妹头(女孩)带了几件礼物,自己去车里拿。阿毛、阿告,过来搬东西。”
“谢谢昊哥哥”。
四个小家伙立即眉开眼笑,爬到车里去拿礼物,毛伢、告伢则去搬车厢里的乳胶漆、颜料、及十几个大塑料袋。
“咦?满姐,这是什么呀,好象是衣服?”
死要漂亮的满妹拿起一件小红游泳衣,兴奋道:“妹妹,这是游泳衣,我们穿着洗冷水澡用的!”
精干的董昊扛起一桶乳胶漆,乐呵呵道:“阿满就是聪明,以后你们有了泳衣,就不要穿裙子游泳了!”
“谢谢昊哥哥!”
几个小家伙高兴的手舞足蹈,正搬东西的毛伢、告伢他们却疑惑不解。乳胶漆、瓷砖之类的毛伢他俩还能知道有什么用,可那些什么轻质碳酸钙、锌****之类的,可真不知道有什么用。
“昊哥,这是什么东西啊?”
“哦,家明托我从省城买来的涂料,装修房子用的。”
一提起这事来,刚码好一袋方解石粉的董昊就佩服自己细佬。那家伙居然看个电视剧,都能准确判断外面肯定兴起了新的装修材料,而且准备将它引入内地,这商业眼光可真不得了。要不是这种生意太小,赚不了什么大钱,而且极易被跟风,自己都会心动。呵呵,同古县城还没人干这一行,要是他几位叔伯干这行,说不定还真能发小财、当当有钱人。
错了,这生意谈不上很大但也不算小,而且还是李家明准备送给董昊的礼物。李家明不喜欢欠人情,这位大哥帮了自己这么多,就一直想着帮他找条财路,省得他总是给他舅舅开车,也顺便给传勐伯他们开条财路。在工地上做事,虽然一天能有个十五块钱,但还是太辛苦又赚得太少了,根本不足以让他们富足。
贫贱夫妻百事哀,家族内部也是如此,若是大家都生活富裕了,哪来那么多纷争?
正坐在二伯堂屋里的李家明,听到车辆引擎声,就知道自己拜托董昊的事成了,不禁心里一喜,可脸上依然阴沉得能拧得出水。
“我们李家这么多兄弟姐妹,从桂兰姐到满妹,哪个不顾自己人的?你们脑子有病啊?平时不是笑这个弟弟蠢就是笑那个妹妹木脑壳!你们有什么可骄傲的?不就是读了个高中?你们摸着良心讲,三年前大伯让你们考小中专有错吗?你们的眼睛又没瞎,不晓得当时家里送不起啊?
……”
李家明一顿连珠炮式的怒斥,让大伢、二伢涨红着脸,头低得更低了。这些话若是以前李家明说,他俩会立即抽他几耳光,可现在他们不但不敢而且心里没那个念头了。
人啊,会妒忌比自己稍强的人,却只会羡慕自己需要仰视的人。李家明小小年纪,能考全县第一、会开车、能替二叔寻条财路、还帮家里做起三幢带店面的砖屋,这些让李家仁兄弟早已漠视了他的年龄,开始对他仰视,就象以前他仰视李家德一样,而且还有令人胆寒的畏惧。
滔滔不绝地骂了七八分钟,李家明端起二伯的茶杯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看着红面涨颈的大伯撒了个谎。
“大伯,我们放学前我耶耶(爸)、四叔都写信来了,他们说要是大伢、二伢考上了,学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