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跃龙门-第5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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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道而来的斯宾塞教授接过咖啡,等学生把炉火生旺,也没说起来意,反而说起他的往事。出身中产阶级,靠自己偿还学贷,一步一步往上走,终于有了今天的一点小成就,而且还获得过诺贝尔奖提名。可前面的事都是一笔带过,重点是他如何指导一批批学生,赞扬他们的能力和品德。
错了!自己搞错了!
李家明本能得觉得大事不好,很可能是沃顿或托尼哪做得不周全,被人找到了漏洞。
“ming,mooney是我以前的学生,我对他很了解。作为从社会最底层奋斗出来的学生,都会很珍惜来之不易的成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什么意思?
李家明当然明白,却不好说明白还是不明白。当老师的人,都对优秀学生有好感,乐于多多栽培,穆尼的本科是在斯坦福念的,连读托马斯教授的博士生都是他推荐的。可这话不好接,虽然脏活不是他干的,但受益的却是他。
犹豫片刻,李家明迟疑道:“教授,您这让我很为难。”
当然为难,将荣誉与人分享,换谁都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特意来一趟的斯宾塞教授暗松了口气,李家明猜测得没有错,他相信穆尼没有撒谎,也想帮助以前的学生洗去剽窃的嫌疑,但这一切的关键都在李家明手里。听说过某一构想,抢先发表论文去证明,这不算剽窃,可如果在对方那看到了类似的东西,再偷过来加工,那就是事实上的剽窃。
穆尼和李家明的关系非浅,以前经常与李家明交流、度假之类的,谁能证明他没在李家明这看过些什么?要知道,穆尼是研究合理预期的,并不研究新兴经济,也没有发表过相关的论文。突然一下,他提出了与李家明类似的理论,而且时间极其相近,这如何不让人生疑?
可是,斯宾塞教授需要穆尼是清白的,穆尼的博士导师是托马斯,并且做过托马斯教授三年的助理。换句话说,斯宾塞教授需要托马斯教授的帮助。
去年托马斯教授获得了诺贝尔奖金,这个奖名至实归;斯宾塞教授也是公认的这个奖的未来获得者,但毕竟还没拿到。托马斯教授虽然人缘不好,创立‘合理预期学派’近二十年后才获奖,但他毕竟创立了一个学派。如果斯宾塞能获得对方的支持,加上自己的阵营,以及邻近的旧金山学派支持,很有可能在未来几年内获奖;而不是象托马斯那样,要等到大家都觉得再不给他,就说不过去的地步。
陪着老师喝蓝山咖啡的李家明,暗恼托尼的工作没有做细,也没把学术圈里的复杂关系搞清楚。
操,学术圈里山头林立,作为一个学派的创始人如何不维护成员的利益?别说这件事有推敲之处,即使是铁板钉钉,托马斯教授也会最他最大的努力,去挽回他学生的声誉!斯宾塞教授肯定就是被他托请了,才来自己这当说客的。
不行,这事不能按托尼、沃顿的路子干了,虽然他们干得天衣无缝,但万一有漏洞呢?托尼连斯宾塞教授的真实反应都没搞清楚,鬼知道他是不是把活干周全了。
等老师又明里暗里说了说,李家明心里的一座雕像崩塌了,觉得以前崇敬的教授变得非常陌生。这也是一介凡人,到了事关切身利益的时候,一样可以低下骄傲的头颅。
五味杂陈的李家明暗叹了一声,还是主动道:“教授,我刚听说了穆尼的事,我很抱歉。我妹妹在佛罗伦萨美术学院学习,为了庆祝她的生日,我在爱琴海买了个小岛送给她当生日礼物,所以托尼他们才没联系上我。
论文的事,我个人认为纯属巧合。我完成论文后,正好赶上公司发布ipod7与iphone找到了合适的芯片,就交给了托尼去处理。我回国度假前,接到过穆尼的电话,但回过去的时候又有事耽误了,再后来就把这事给忘了。”
顿了一顿,李家明歉意道:“教授,我的助理只会遵照我的命令,旁人是无法指挥她的。我每年回国度假,除了她和kyle、jerry可以联系上我外,在美国的其他人是联系不上我的。”
这种解释是合理的,作为一个跨国公司的老板,不可能随意让人打扰,尤其是度假的时候。等李家明解释完了,斯宾塞教授连连点头,也解释道:“no,no,我不是不信任你。《theamericaneconomicreview》的主编james是我的大学同学,他收到邮件的时间是12月18日,邮戳日期是12月15日,电子邮件也是12月15日,这证明你的论文在mooney之前就已经给了出版机构。
我也收到了托尼寄出的电子邮件,但他用的既不是你的信箱、也不是他原来的,用的是他的新信箱,而且还被该死的垃圾邮件给淹没了,出了事后我才从信箱里找到。
ming,按加州的法律,邮戳日期就是你的版权保护开始,这一点是非常明确的。”
果然不出所料,托尼和沃顿两人配合默契,做起事来滴水不漏。《theamericaneconomicreview》是季刊,按照他们的惯例,会因为圣诞节、元旦推迟出版,正好时间上吻合,谁也找不出毛病。至于电子邮件,硅谷里最不缺的就是程序员,更不缺高水平的黑客。
“那,您?”
李家明佯装恍然大悟,询问道:“教授,您是想问我,穆尼向我打听过什么吧?no,no,去年我们没见过面,也联系得很少,更不会谈这方面的问题。自从拿到博士学位后,我的精力都放在公司上,很少与以前的朋友联系。”
“太好了!”
白发苍苍的斯宾塞教授拍掌而起,庆幸道:“ming,幸好你是个诚实的人。”
真惭愧,李家明暗道一声,却坚持道:“教授,我只能证明我没跟他提过这方面的构想,其余的就无能为力了。”
“no,no,其他人的证明并不重要。学术交流的时候,任何人都可以提出自己的大胆设想,但有多少人能写出论文,提出令人信服的理论?”
言外之意,那就是只要自己没跟穆尼提过自己的理论,就能证明他是清白的。道理没错,这样也好,做人是要有底线的,独占了这一理论,那就要给人家一个清白。
李家明稍一权衡,立即答应了教授的要求。
送走了教授,李家明马上打电话让助理安排飞机,准备去波士顿一趟,可呆在楼上的沃顿坚决反对。
“boss,您不能去!”
“no”。
如果这事没鬼,去作一个说明当然好,可这事有鬼,沃顿就不想横生枝节。
“你是公众人物,mit主动淡化这事,我们就不要再理会。您如果出现在波士顿,媒体记者肯定会拿这事来炒作。”
这?
刚才还教训沃顿,做人做事要有底线,可涉及到切身的利益,李家明犹豫了。
新理论的提出,穆尼只是先于自己十七个小时提出设想,而自己用数据进行了推理,论功劳双方都有。现在所有的人都将新理论创立归于自己名下,那么就必须给穆尼一个清白,而且要让他也分享荣誉,这是一个做人的原则问题。
可是,如果媒体参与进来,这事如何善后?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让媒体查到了点什么,自己将如何去面对世人?
苦思冥想一阵,李家明终于决定了,吩咐道:“去和我们的关系户打个招唿,我们给他们一个所有人都关心的新闻,作为交换,他们要给我们宣传iphone。“
“boss?“
“我心里有数”。(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此时已茫然
细雨纷飞。
几棵光秃秃的大树,枯黄的草色,星星点点的残雪,无数式样不一的墓碑,这是一个让人伤心的地方。
黑色西装、黑色西裤、黑色皮鞋、黑色的墨镜、黑色的大伞,一身全黑的李家明佩着白花,手里捧着一束雪白的百合花,神情肃穆地走到穆尼的墓前将花放在墓碑前,默然而立。他的旁边是低泣的遗孀、孩子,还有一起来吊唁的托尼。
穆尼的事,必须要有一个了结,因为那涉及到了做人的原则。人啊,为了利益用一些手段是可以理解的,但不可以为了利益毫无底线。没有底线的人,只会越来越不择手段,最终是会众叛亲离的。
这就是他对托尼和沃顿的解释。
唉,世事无常,世事弄人。
站在朋友的墓前暗自感慨几声,李家明转身吩咐道:“tony,你去趟mit,我个人认为mooney的设想非常有学术价值。”
“yes/boss”。
说完,李家明与还在低泣的苏菲拥抱了一下,抱歉道:“sophia,我来晚了。”
ming来了,而且作出了证明,mooney就是清白的,抱着孩子的苏菲泪如雨下,感激道:“谢谢”。
这事就这么了结了,如果美国的天空之上真的有天堂,穆尼你也别怨别人。这世上不公之事何其多,想不受不公平的对待,就得有足够的实力。墨镜遮脸的李家明摸了摸她怀里的婴儿的脸,接替托尼撑着黑色的雨伞,将有过数面之缘的苏菲送至墓园外的雪佛兰车上,然后回到另一辆破旧的二手福特车上。
一直坐在驾驶室里的杨芬华,难得没调侃李家明两句,静静地看着他摘下墨镜、白花,然后打着车子往柳莎莎的公寓方向而去。总算是看到两个强种有一个低头了,就是不知道另一个会不会也低头。
坐在副驾驶室里的李家明心里不好受,不是因为对穆尼的内疚,而是因为他终于要低头了。这一辈子,靠着人情练达与料事在先,李家明没有对任何人低过头。可是,有些人和有些事,不到那个地步,不会发觉其珍贵。对于尽了沧桑与繁华的李家明来说,与柳莎莎的感情无疑是很珍贵的,因为他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找不到那种能让他怦然心动的感觉。
这一次,穆尼的意外去世,给了李家明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人生苦短,有些东西该去低头,还是要低头。
一个多小时后,破旧的福特车来到一幢陈旧的公寓楼下,一路上没作声的杨芬华将车停好,领着李家明上楼。
六年来,柳莎莎一直住在这幢房租很便宜的公寓楼里,只靠奖学金和勤工俭学生活,没要她父母的一分钱。李家明帮她进哈佛、拿全额奖学金的事,一直是她心里的结,总想着学成后回国开设计室赚钱还他。这些都是李家明去找杨芬华帮忙时,她对他说起的。
两人上了楼,沉默着的杨芬华从包里找出钥匙,将公寓门打开,李家明一眼就看到餐桌上没完成的建筑模型。听杨芬华说,柳莎莎做一个建筑模型可以赚五百美元,相当于他酒柜里半瓶小拉菲。
“你在这等她吧,我去趟mit”。
想到要单独面对从未面对过的事,站在餐桌前的李家明突然害怕起来,连忙道:“老杨,我”。
见李家明脸上居然有慌张之色,一路上没作声的杨芬华古怪地笑起来,终于调侃道:“你总算象个人了!放心吧,她肯定会回来的。”
“哦”。
等杨芬华走了,李家明坐在餐桌前看着那个做了一半的模型发愣,绞尽脑汁地想着见了面该说什么,如何说才会有效果、才能打动她。可是,他越想越觉得没把握,真应了那句话,越在乎某人越紧张。
也真被梅丽莎在拒绝他求婚时说对了,他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而且一住就是十六年!只是因为误会、事业、学业,那份深藏了十几年的感情被压制了,只等着压力远去时重新在心里绽放。
李家明想啊想,不知过了多久,连柳莎莎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抱着几本书小跑上楼的柳莎莎轻推开虚掩的门,准备想吓来访的闺蜜一跳,可看到坐在餐桌前对着模型发愣的李家明,她也愣住了。
“李家明?”
“啊”
正发愣的李家明霍地站了起来,看着六年没见的柳莎莎,居然不知怎么说了,连手脚该放哪都不知道。见他如此紧张,诧异的柳莎莎突然想起高中、大学时,那些给自己递情书的男孩也是这样,连说句话都不完整。
‘卟哧’一声,柳莎莎忍不住笑了起来,听到熟悉的笑声,李家明也终于缓过劲来了,自嘲道:“我是不是该说,六年不见,别来无恙?”
“无灾无病,当然无恙,你呢?来我们学校讲学,还是mit?”
回过神来的李家明仅是回过神,却并不知道如何把握机会,反而苦笑起来解释道:“我是来吊唁一位好友的。”
两所学院紧挨着,网络又这么发达,穆尼的事在社会上不被关注,在学校里可是件大事。聪慧过人的柳莎莎立即明白,李家明是来给朋友洗刷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