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动时空-第2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翁大娘道:“陈年旧事,早已物是人非,即便是有线索,哪里又是那么好找的。”
中原八义的其余几个,闻听此话,却纷纷再次站立起来,给谢孤鸿行了一礼,众人均有些激动,易瞎子的手都有些哆嗦,起身一礼道:“谢兄弟,这些事,我们竟是不知道的,哎,可如此便更是难能可贵了。我们中原八义能交了你这个好兄弟,就是立时死了,也是不虚此生的了。”
谢孤鸿笑道:“都是自家兄弟,实乃份内之事,怎么还和我客气起来了?都且坐,听兄弟把话说完。”众人落座之后,都侧耳聆听,生怕漏掉了什么。
谢孤鸿道:“直到贾逵加入我白驼山后,翁大哥的事,才算渐渐有了起色。”说着话,他看了身旁贾逵一眼,后者立刻道:“我收到了庄主的消息,要查十余年前的翁大哥身死之事,也感觉无从下手。”
贾逵叹息一声,接着道:“而后我到了翁大哥生前的住处,曾经交过的朋友处,相继打探过,可是毫无任何线索,就这样,我便是一查就是三年,可是竟然什么都没有查出来,而那铁传甲又在关外不知所踪,是以,我越是查下去,便越是感觉力不从心,实不相瞒,我渐渐的便想要放弃了此事。”
翁大娘开口道:“哎!烦劳贾神捕了,你是八年前加入的白驼山,而我夫是你加入白驼山前十年死的,那距离你查案便有十二载,难度可想而知,便是当时贾神捕放弃了,我也是要感恩戴德的。”
边老二道:“大嫂说得对,人所共知,时间越长,事情查起来便越废力,十余年前的事,如果想要查清,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贾逵抱了抱拳,说道:“那时我有些别的紧要事,就暂时将此事搁下,可一个月后,我突然间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樵夫好奇道:“是什么办法?”
贾逵道:“是个笨的不能在笨的法子了。各位不是六扇门之人,可能不知,江湖上但凡出了什么案子,在门中都是有登记造册的,我便抱着这一丝的希望,翻阅记录,却不想真被我找到了一丝线索。”
众人听到这里,神情立刻变的紧张,只盼望他能够发现什么证据,均都全神贯注的听着。贾逵说道:“我查翁大哥身死那一年的记录,却不成想,没找到翁大哥身死之事,但却接二连三发现了一些别的。”
张承勋忍不住道:“不是我大哥之事?”
贾逵道:“不是!不过那一年竟然出现了极多的无头悬案,竟然至今未破,我又翻出别年的记录查了查,发现无头悬案极少,于是便好奇起来,再次翻看起了那年的记录。”
注:“第二更了,兄弟们收藏一下,投点票哈!”
第五十四章 关联()
贾逵道:“我细细翻阅之后,发现这些无头悬案,绝大多数都乃劫掠和失窃,而其中近八成发生在河南地界,这八成中南阳府又占了近半,我便冒出一个想法。”
翁大娘,张承勋还有樵夫三人异口同声道:“什么想法?”
贾逵道:“无论是什么公案,在如此多的情形下,怎会无人去调查?”
老三边浩听了,说道:“这似乎和翁大哥的事,关联不大。”
谢孤鸿在一边接口道:“三哥说错了!不是关联不大,单单是贾神捕说的这些,是与翁大哥之死,本就没有任何关联才是。”
贾逵点头说道:“回庄主,属下刚开始也这样想,不过还是找到了当年在河南当差的李铺头,那时李捕头,已经身患重症,奄奄一息了。”说到这,贾逵叹了口气,才接着说道:“我问李铺头当年翁大哥之事,李捕头虽然卧病在床,便是连喘气都困难,但听见此话,竟然定定的看着我,最终摇了摇头,我见他神情必然是知道些什么,于是就再三追问,可李捕头却一个字也不对我说。而他的家人也道,李捕头已经说不出话了。”
说到这里,翁大娘和中原八义均都在心中叹了口气,以为又断了线索,不过贾逵却接道:“我见他不说,便反而问起这些无头悬案。那知我说完之后,李捕头竟然面色突然涨的通红,奋力的摇了摇头。我用手扶他,可李铺头却不知哪来的气力,抓起我的一只手,在我掌心写了两个字。”
易瞎子急忙问道:“那两个字?”
贾逵道:“一个是金铁的铁,另一个是冤枉的冤字。”
闻听此言,中原八义相互看了看,都面带疑惑,公孙宇道:“贾神捕,这两字是何意?莫非……”
贾逵点了点头道:“那时我还不好下定结论,只是在心底记住了这两个字,便离开了李捕头处,去寻找别的线索,之后我便又发现了些可疑之事,那便是这些无头悬案中,失窃的人家都有一个大大的共同之处。”
翁大娘道:“共同之处?”
贾逵道:“不错!河南巨贾魏三水,昔年做棉布和山参生意,可他作坊中生产的棉衣之内全都是烂布头,废纸张,麻绳头之类的污秽之物,人穿的久了,必然生病;而那山参也是用些老树根,萝卜秧等交叉在真山参中贩卖,可谓大大的黑心。一次,他在将棉衣贩卖给北地之民和收购山参之后,银子还剩一万八多两,入关回转时,刚到了河北地界,被人斩杀当场,伙计等人却无一损伤,只是钱财被劫,这事发生在翁大哥往生前一年。”
到了这里,贾逵看了看中原八义和翁大娘,正在细细的听着自己说话,便复又道:“周兰亭,河北定州城教书先生,可暗中却**掳掠,无恶不作,翁大哥往生前九个月,死于家中,而他盗来的近万两银票,也不翼而飞。钱万贯,昔年河北最大的地主老财,家中良田千顷,作坊无数,为人却穷凶极恶,人称钱扒皮,他家的佃户被他逼死不下二十人,强抢的民女更是不计其数,翁大哥往生前五个月,钱扒皮被家中婆娘发现死于院中,头部中了一掌。而据他妻说,家中同时也丢了五万多两的银票……”
贾逵说的极慢,一口气说了七、八件案子,刚开始众人听的还很是诧异,不知何意,可是说着说着,众人便发现翁大娘,又是悲愤,又是无奈,那只独眼,在贾坤说完最后一件案子的时间之后,竟然留下泪来。
贾逵说道:“嫂嫂,这些死者都是被武林高手所杀,虽然这些人都是恶贯满盈之辈,但案子做的多了,无论这些人是不是恶人,那必然会引来旁人查证的。”
翁大娘用袖口一把抹去了泪水,心中竟有些恍惚,悲伤道:“竟,竟是如此么?”易瞎子哥几个,听完这话,心中已经隐隐有些猜到事情的原委,是以都用眼睛看着贾逵。
贾逵说道:“是了,嫂嫂定是发觉了我刚刚说的,这些案子的时间吧?”听他这么一问,张承勋等人更是狐疑,问道:“嫂子,究竟是何事?”
翁大娘重重叹息一声,道:“你们大哥为人如何,你们做兄弟的,自然是晓得。”
张承勋急道:“翁大哥为人义字当头,江湖之中何人不知?”其余众人也一起点头称是。
翁大娘道:“当年你们翁大哥身死前,真真是义气千秋,莫说是江湖上的朋友,便是寻常不认识之人,只要求到他面前,他何时说过半个不字?见了贫苦之人,也直接洒出金银,而如此时间一久,家中的积蓄便慢慢耗光。我知道你们翁大哥的为人,而当初就是因为他如此,我才……才跟了你们翁大哥。是以看着家中慢慢落魄,也从不曾跟你大哥埋怨一个字。”
几人齐声说道:“嫂嫂识得大体,乃女中豪杰。兄弟们心中都尊敬的紧。”翁大娘听罢,却摇了摇头,幽幽叹道:“你们大哥在身死一年前,有一日回家之后,显得有些高兴,对我说:‘这段时间苦了你了。’我便道:‘这又是说的哪里话来,你便是成了乞丐,我也自是跟定了你。’你们大哥听完之后,哈哈大笑,说道:‘我怎会成了乞丐,我跟你说,我有一朋友,是个走货的商人,他知我武艺不错,想让我护他一程,我便答应了他,我寻思,咱们家中还有些银两,正好顺道去北地贩卖些山参兽皮这些珍贵东西,买回来那定是极好出手的。’我自是答应了你们大哥,而后便开始给他收拾行囊,之后过了一段时间,你大哥风尘仆仆的回来,却喜气洋洋的,跟我说:‘兽皮,山参买了个好价钱。’说着,直接给了我一万多两的银票。”
听翁大娘说到这里,中原八义的兄弟几个心中已经有五成的肯定,樵夫急声问道:“大嫂,那……那之后呢?”
注:“兄弟们收藏投票哈!么么哒!”
第五十五章 黑影()
翁大娘面上全是内疚和羞愧,听老六樵夫问话,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那之后,你们大哥为人依然如故,朋友来了自是慷慨解囊,是以这一万多两的银子,没过多久也便快使没了;于是你大哥对我说,这次他再去北地贩些货物,等他回来后,又是给了我近万两的银票;往后,每隔一段时间,你们翁大哥便出去一趟,也便是半年后,铁传甲那……那人。”她本要说那狗贼,可终究是没说出口。
翁大娘道:“他和你大哥结交为好友,没多长时间便引为了知己,我见这铁传甲是个真真讲义气的,跟寻常那些找你大哥骗吃骗喝之辈不知强了多少,是以便放下了心,而后半年他们俩经常形影不离,可你大哥却依然每隔一段时间便出去一趟,铁传甲在你们大哥出门时,也经常托人送来些吃食,钱粮等应用之物;而将近半年后,你大哥和他单独去了趟城外,一夜未归,待第二日我出门寻找,可谁曾想到,在城外的土地庙中,我发现了你大哥的尸体,胸口还插着一把短刀,那刀也正是你们翁大哥的随身之物,铁传甲却再没见到踪影,往后……往后几位兄弟便都知道了。”她越说越悲,到了后来,已经有些抽泣。
中原八义几个听的也是胸口疼痛不已,但心中却更带羞愤,老七西门烈“啪”的一拍大腿,道:“怎么?大嫂,那铁传甲……铁传甲……”
翁大娘点了点头,道:“贾神捕说的时间和案子,那是半点都不差的,现在我想来,这些案子十有**都是你们翁大哥做下的。而你们翁大哥身死之后,各位兄弟可曾在江湖中听过半点对你们翁大哥不利的传言么?”
易瞎子等人,纷纷摇头,说道:“这……却是不曾。”翁大娘点了点头,说道:“这便是了。现在想想,那铁传甲定然是发现了你们翁大哥干下的这些事情,于是约到城外和你们翁大哥相谈……”说到这里,她再也说不下去了。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谢孤鸿,见张承勋兄弟几个都面色涨的通红,浑身颤抖不止,于是立刻起身拍了拍张承勋的肩膀,说道:“各位兄弟,且先定住心神,听我一言。”他见众人目光都看向自己,接着道:“铁传甲这人,以前的名声如何?”
易瞎子缓缓的点了点头,道:“他在出关以前,名声不菲,且为人豪爽义气,可为朋友两肋插刀。”
谢孤鸿又道:“那方才大嫂所说,翁大哥身死之后,江湖中未曾传出对翁大哥半点不利的传闻,是也不是?”
边浩“哎!”的叹息一声,面色愧疚道:“这也是半点不差的。”
谢孤鸿道:“好,各位兄弟,我有一个设想,一个本就愿为朋友两肋插刀之人,怎么会杀害翁大哥?而即便是敢于下手杀翁大哥的,那他也绝对是个伪君子又何来如此的名声?而这样的伪君子,在翁大哥身死之后又怎么会不传些对翁大哥不利的谣言呢?反而选择了一个最最蠢笨的方式,竟然躲出了关外?这又是为何?”
话音未落,翁大娘双拳紧握,面色激动,道:“哎!谢兄弟莫要再说了。”说着“呼”的站起了身子,转身朝着张承勋等人,道:“各位兄弟,你们翁大哥为人刚烈无比,我在土地庙中发现你们大哥尸身后,已然乱了心神,哪里还会注意旁的,便一心认定了是那铁传甲所为,现在回想,发现那里竟是一丝打斗的痕迹都没有,可现在回头再细细一想,以你们大哥的为人,定是被铁兄弟劝阻并说破了这事,直接便拔出短刀,自己戳进了胸口,而铁家兄弟义气深重,竟然宁可自己背了这骂名,躲出关外,也不曾说半点翁大哥的闲话……我等………我等真真是罪该万死了,好在这次多亏了谢兄弟和贾神捕,如若不然,等铁兄弟入了城,我们错把兄弟当仇人杀害,届时便是一头碰死,也是永世不在配做人了。”
听到翁大娘如此说,中原八义心中均是又羞愤,又惭愧。齐齐站起了身子,抱拳朝着谢孤鸿和贾逵深鞠一躬,道:“多谢谢大哥(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