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之天下霸主-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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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喜孜孜的道:“还行!味道蛮好的!”
宁江:“……”这节奏不对啊?
赶紧把酒收了起来,又把接下来要做的事,向秦川五义交代了一番。
不过需要交代的事其实不多,全清派那一边,全清真人王易卿不但是主心骨,也是实力最强的、有宗师级之境界的高手,一旦发生冲突,正气盟这边起码要分出好几个一流强的高手,付出相当代价,能不能对付得了还很成问题,现在少了一个王易卿,对面的全清五子、贞恒道长、五虎门门主等。也不过就是一流之列。
己方的秦陌、秦泽、秦坎在经过这几个月的苦修后,目前也有一流的实力,再加上雷鹤道人、赫冲门少门主赫连峰等等,双方在高手上的实力已经差不多。而只要正气盟继续韬光养晦,全清派那一边,为了挑选新任掌门。必定会有一番内斗,接下来只要静观其变就好。
他站了起来,伸伸懒腰。
秦陌道:“老爷,这九龙杯应当如何处理。”
“拿到城外扔了啊,”宁江打开折扇,漫不经心的道,“不是用它喝完酒了么?还留着干什么?”
秦陌、秦泽、秦坎、秦无颜、秦小丫儿:“……”
敢情我们费了这么大工夫把它从皇城里盗出来,真的只是为了用它喝酒啊?
***
外头天色昏暗,屋子里。显得有些闷热。
宁江在屋子里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衣衫,秦无颜帮他把澡桶收了出去。
宁江从墙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布包,来到床头,斜斜的倚着。想了想后,他将它打了开来。
这布包里,装的是百子晋临行前。预贺他金榜题名的“礼物”,他不知道这里头到底装的是什么。不过百子晋当时却是特意交代了,让他金榜题名以后才能打开。
而现在,虽然甲榜还没有放出,但在宁江想来,不管有没有登科,反正最后也还是要打开来看的。也不差这几天。
他对百子晋这个,在他上一世里名震西南的“鬼军师”送给他的礼物,还是很好奇的。
打开来后,他细细看去,见里面竟然是一本书。
书名上写着“阴符”二字。
《阴符》?他怔了一怔。
他当然知道《阴符》这本书。在另一个世界里,《阴符》是姜太公的传世兵书,就与孙武的《孙子兵法》,孙膑的《孙膑兵法》一般,都是中国古代著名的军事著作,不过与《孙子兵法》不同的是,在那一个世界的后世里,《阴符》早就已经失传。
而在这个世界里,实际上并没有与《阴符》这本书有关的记载,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独尊儒术后,兵家的书籍早就无用武之地,就连孙子兵法都少有人提及。
没有想到,百子晋送给他的,居然会是姜太公的《阴符》?百家竟然还藏着这样的一本书?
正要打开来,继续翻看,就在这时,也已经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妹妹,来到了他的房间:“哥哥?”
“小梦!”宁江把书放在床头,让妹妹过来,与他一同坐在床上。
小梦道:“哥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殿试结束之后,先到了鸾梅长公主府上做客,回来后,又与秦川五义他们在一起。哥哥似乎并不想让秦泽他们知道“蝙蝠公子”就是他的事,在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她也就没有多问,不过她心中还是非常的好奇,所以洗完澡后,就来到了哥哥房间。
宁江也不隐瞒,将昨晚那只怪物莫名其妙的袭击他的事说了出来,而利用那只怪物,杀上无咎山制造混乱,借此机会干掉王易卿,则纯属他的灵机一动。
小梦睁大眼睛,那只怪物竟然是冲着哥哥来的?她惊讶的道:“哥哥,你是说,那只怪物从铜州越过长河、秦岭、淮水,就是为了到京城来杀你?”
宁江叹道:“恐怕正是如此。”虽然他也无法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但这一点,却是显而易见的事。
小梦吃惊的道:“哥哥,你到底做了什么?”
宁江摸着下巴:“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太帅了?”
小梦跟着左手环胸,右手支在左手手肘上,叩着下巴:“嗯,难道那只怪物是母的?
“等一下,”宁江叫道,“那跟它是公是母有什么关系?”
“可是,它从铜州、长河、秦岭、淮水一路追过来啊……”
“所以说,那跟它是公是母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跟它是公是母没关系,”原本跪坐在床上的妹妹双手猛的一拍,翘起娇躯,雌虎一般恶狠狠的瞪着他,“那跟哥哥你帅不帅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这个……”
***
眉妩台中,洗完澡后的春笺丽躺在床上。
床头的烛光蓦地晃了一晃,窗台处,传来一声轻响,她慌忙起身,果然,天洪祭司已经出现在了靠窗处。
“祭司大人!”春笺丽赶紧向他拜倒。
天洪祭司负着双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昨晚你可有受伤?”
春笺丽低声道:“托祭司大人的福,笺丽并未受伤。”
天洪祭司点了点头,道:“你在京城人缘颇广,昨晚那个孩子,你与他应当也照了一面,可有将他认出?”
春笺丽道:“笺丽确信,以前从来不曾见过那个男孩。”
天洪祭司皱了皱眉:“此事颇为古怪,女尊确信,那破天之人到过岳湖、崆山两处地方,然而我们所查出的名单中,并无那样一个孩子……”
春笺丽低声道:“就算那个孩子去过岳湖与崆山,名单上恐怕也不会有他。我教在岳湖与崆山并无分舵,这名单全是靠着鲍青为我们调查而出,但是鲍青再怎么细心,也不可能将十岁甚至连十岁都可能不到的孩子,放在我们所说的名单里。”
天洪祭司沉吟半晌,道:“这倒的确是个失误!”紧接着冷笑道:“不过,那破天之人,也未必真的就是‘孩子’。”
春笺丽道:“大人的意思是……”
老者道:“如果他真的与他表面年龄相符,那既不可能有那般本事,也不可能有那般心机。原本只是遭遇暗算,竟然能够在极短的时间里,想到驱虎吞狼,利用全清派击杀怪物,又反过来暗算王真人的主意,如此急智,如此歹毒,说他是个孩子,你信?”
春笺丽沉默不语……原本是一个以有心算无心,为拜火教提前诛除后患的行动,谁知既损了那只唯一能够找到“破天之人”的怪物,又折了全清派这样一个强援,被对方顺势打了个措手不及,损失巨大。
这种一脚踹向敌人,结果踹的是带着毒刺的铁板,而事后还只能躲在暗处自舔伤口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憋屈。(未完待续。)
第55章 爬起来咬我啊
老者道:“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昨晚那个男孩,很可能既是串联起正气盟的幕后主谋,又是杀死鲍青的凶徒,还有国子学纵火案……搞不好也与他有关。”
春笺丽惊讶的道:“祭司大人的意思是……”
老者道:“那人既然会利用这样的机会,击杀王真人,自然是全清派的敌人。正气盟的出现,原本就颇为诡异,被全清派打压得几无还手之力的那些宵小,突然间就串联起来,鲍青是全清派在下九流中的代言人,死得不明不白,连三法司衙门都查不到凶手。如果是昨晚那个男孩,做到这样的事也不稀奇,甚至连袭击你的那个鸳鸯刀孝女,搞不好也是他的人。至于国子学纵火案……目前倒是看不出关联,不过杀鲍青的凶徒,既然能够做出把鲍青的一条大腿扔到详检司大门口这种事,这等胆大妄行,挑衅大周朝廷,做出国子学纵火这样的事也并不如何稀奇。”
想了想,忽道:“国子学失火之时,那宁江的妹妹宁小梦是与你在一起?”
春笺丽赶紧说道:“正是!那时她与笺丽都在长公主府中,还有鲍青被杀之时,笺丽已经查过,她同样是在长公主府上,他哥哥则是是在贡院,当时是会试……”
天洪祭司冷冷的道:“我并未问你此事,你为何如此急于替他们洗清嫌疑?”
春笺丽赶紧伏道:“笺……笺丽没有……”
天洪祭司冷然道:“你莫要忘了,你可是善女神的候选处女,体内有圣凰之血,是有资格成为善女神的人。”
春笺丽颤声道:“笺丽知晓!”
天洪祭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春笺丽道:“请大人吩咐!”
天洪祭司道:“昨日我们死了五位候选处女,这般下去,难免影响到善女神出世之事。必须要重新挑选善女神的候选处女,我们有一人选,这两日,你就找个机会,为她种圣血吧!”
春笺丽道:“大人说的那女子是……”
天洪祭司淡淡的道:“鸾梅长公主!”
春笺丽心中一惊。
天洪祭司冷冷的道:“有问题么?”
春笺丽伏在地上,小声地道:“可是……可是鸾梅长公主是天子的妹妹。她如果成为了善女神……”
天洪祭司冷笑道:“那些事情,是你需要关心的么?”
春笺丽滞了一滞,低声道:“笺丽不敢。”迟疑了一下,小声道:“天洪大人!听闻……听闻幻月大人也已经到了京城……”
天洪祭司缓缓道:“不错!”又道:“鸾梅长公主,是我们这次精挑细选的候补人选,她的体质颇为奇特,很可能正是我们所需要之人。你现在刚好与她走得近,这件事你若做得好,幻月大人或许便会来见你一面。”
春笺丽心中一喜。赶紧道:“笺丽一定不辱使命!”
天洪祭司点了点头,身形一闪,犹如一道青烟,飞出窗外,消失不见。
春笺丽轻柔起身,来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月色。
——“这件事你若做得好,幻月大人或许便会来见你一面。”
她的心中涌起无限的喜悦。然而,不知怎的。脑海中,忽的又回想起傍晚时,鸾梅长公主走出楼阁时脸上那无法抑制的羞红,以及那个少年嘴唇上的脂红,一张俏脸,慢慢的又变得有些苍白……
***
那天晚上。少女做了噩梦,时而梦到那个女人背对着她,在远处走着,时而梦到那个少年冷冷的看着她,伸出黑色的手掌。犹如掌握死亡的神灵向她抓来。
天亮之前,她就从床上惊醒了过来,扑到桌边,倒了一杯昨晚剩下的茶水,喘着气喝了下去,然后,惊出一身冷汗。
接下来,她就在屋内茫然的走着,时而想着,只要完成了这次的任务,就能见到那个女人,时而想着,如果他知道我对他喜欢的女人做了这样的事……
外头昏昏暗暗,万籁俱静。
她竟希望这天,永远也不要亮起来。
这当然是不可能如愿的事。
仅仅只是卯时多些,玫瑰色的霞光就已经抚上了窗台。天色越来越亮,即便是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把自己当作是贪睡的懒姑娘,甚至假装自己是条死鱼,最终也是无法摆脱那种,整个人都被放在煎锅上烤的烦躁感。
最终,她还是推开了门,走了出去,看着那已经升上东方的天空的、红彤彤的旭日,那充满朝气的阳光,带给她的,却是莫名的阴影。
天色大亮之后,她让人为她备好了马车。
“姑娘,要去那儿?”赶车的老车夫回头问道。
原本想说要去启圣坊的,然而不知怎的,声音还没有发出,就梗在了咽喉处,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些虚弱无力的道:“先在外城随便转转吧。”
马车载着她,离开了眉妩台。
虽然近来的京城有些不怎么太平,但是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日子也还是要继续过下去,再加上,那只怪物也已经被杀了,对于京城的老百姓来说,也算是少了一个压在头上的阴影。杨柳岸边,孩童嬉戏,横跨在浚河上的一座拱桥,挑着担子的行商,腰插朴刀,拿着杠棒的巡捕,提着竹篮的妇人,人来人往。
马车从成排的柳树边驶过,少女揭开车帘往外看着风景。一艘画舫上,宿醉的学子踉踉跄跄的爬到甲板上,对着河面呕吐。下游在河边洗衣的老妇收起衣服,破口大骂,一名孩童爬到树上,抓着知了,他的姐姐往他奔去。扑的一声,远处的另一边传来响亮的水花声,但是被柳丝所挡,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到有女子笑个不停。
马车继续往前驶去,前方有人家办丧,披麻戴孝的男男女女一直在哭。看到他们,春笺丽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于是道:“无咎山……去无咎山吧!”
马车往无咎山的方向驶去,车中的少女。暗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