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之天下霸主-第4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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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计谋得逞的胜利者,此刻他却没有任何的喜悦。
他终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能够看来,不管是前世也好,现在也好。
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点,在他的前世,他不愿意与任何人过多的接近,没有朋友,没有女人,除了救回曾经失去的妹妹,就不想有其他任何的拖累。
那是一个压抑到极致,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算不算是真真正正的“活”过的一生。
但是这一次,有许多地方,已经不同了。
如果是在上一世中,他不会去碰无颜,不会去碰笺丽,更不会如同一个花花公子般,一下子将宝桐、红蝶、小鹭三人同时推倒。
事到如今,回头再看看自己,他也意识到自己真的变了,变得有些陌生,变得有些不像是他所认识的那个自己。
又或者,这原本也就是属于他的一部分,只是上一世中的他,太压抑,压抑住了他认为自己并不需要的一切情感,没有犹豫,没有心痛……其实也什么都没有。
情爱、**……这些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够控制得住的东西,他竟会为它们所吸引。
而心痛……也来得这般猝不及防。
负着手,他慢慢的踱到了窗前,抬头看着远方天际的剪月。
春花烂漫的时节里,纵连夜风,都带着熏人的香气。各种花香弥漫而来,泌人心脾,远方纷飞的战火,近处暖人的花语,看得见的冷酷,看不见的温情,各种交织,百般缠绵。
这个世界,还有着太多的不平等、不完美,又或者,所谓的完美,永远也不会存在。
但是不管怎样,终有一天,他会将那只离他而去的小鸟,带回这样的世界。
这一世,有许多地方,他的的确确是变了。
但是有一点,他始终没有改变,也许已经变不了了……他终究是无法看开!
惟其如此,有那么一些东西……不管是人也好,神也好。
他终究是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
“御驾亲征?”皇宫正殿,龙椅上,新天子宋俊哲坐在龙椅上,脸色微变。
群臣亦是面面相觑,这些日子里,兼任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宁江,实际上已经撇开了朝堂,以他的丞相府为军务处,一切权力,全都围着丞相府转,天子的权柄几同于虚无。
而现在,宁江这么多天,第一次出现在朝堂上,却是要他御驾亲征?
“前线战事胶着,虽各军奋勇,但互不统属,有人暗中观望,有人养寇拥兵,唯有以天子之威,亲临战场,一则约束众将,令诸将齐心,二来以示我大周收复中原,不振我华夏天威,誓不罢休之决心,三则令蛮军将怯兵寒,明华夏帝王之威重。”宁江立在阶下,负手而立,“还请陛下北上中原,亲征蛮胡。”
宋俊哲脸色难看,目光不由得往右侧的一名老臣看去,那老臣也是暗自擦着冷汗。
宋俊哲自然深知自己的权力,基本上已被架空,然而身边的几名老臣,却劝他暂时隐忍。
“既然宁江那厮要做天下兵马大元帅,那就让他做好了。北方战事紧,勐查刺等蛮胡,又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看这宁江,竟是不愿多等,一心想着在几个月里,收复中原,既如此,他必定会北上督阵,亲自领兵,到那时,就是陛下的机会。”那名老臣就是这般说的。
然而宋俊哲与依旧心向着他的这些老臣,却是没有想到,宁江竟然要让天子“御驾亲征”?
那老臣赶紧踏出:“宁大元帅,此事……”
宁江看也不看他,冷冷的道:“我是在问陛下的意见。”
那老臣心胆一寒,竟是不敢再多话,退了两边,悄悄向天子使着眼色。
宋俊哲迟疑了半晌,低声道:“前线督阵,朕……亦有此意,只是这些日子里,朕身体颇有一些不适,能否再等上十天半月?”
宁江淡淡的道:“战事紧急,岂能多待?既然陛下龙体不安,那也无妨,明日臣会亲兵北上,到时还请陛下于城头,慰问三军,令即将北上的将士,知天子器重。”
宋俊哲松了一口气:“该当如此,自然该当如此。”
散朝之后,那日傍晚,宁江将鸾梅、宝桐、红蝶、皇甫鹭等人送出了城门。
红蝶看着他道:“宁哥哥,我们在会稽山等你……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宁江笑了一笑:“放心好了,不会有事。”
鸾梅低声道:“我知道你一向有许多过人之处,但是战场不同于其它,飞矢炮火,俱是不长眼的,总有许多意外之处,你自己千万保重。”
宁江将她楼在怀中,摸啊摸,笑道:“你只管放心,我会平安回来的。”
鸾梅红着脸,使劲拍他往自己腿间摸去的手……她的侄女和外甥女都还在旁边看着呢。
宁江心想,害羞什么啊……她们的我又不是没有摸过?继续勾来弄去。
在宝桐、红蝶、小鹭的注视下,鸾梅的脸都红透了。
将诸女送走后,第二日一早,三军在城外汇聚,天子宋俊哲带着群臣,来到了城头。
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天子看着城下,尽皆色变。就在他们的下方,数十名年轻女子,坦胸露乳,半身赤果,就这般双手被捆绑在浩浩荡荡的军阵前。这些女子,大多长得娇美秀气,此时此刻,尽皆被刽子手压着,或是脸色苍白,或是低语念叨。
“大元帅!”一名老臣指着城下那些即将被斩首的女人,“这……这些是什么人?”
冷漠的青年站在他们身边,负手道:“这些,全都是拜火教的妖女,她们以慈心斋所谓‘仙子’之名,在南方搅风搅雨,意图趁着战事爆发,在南方制造事端。如今,这些妖女都已擒得,便在这阵前斩首祭旗,以壮军心。”
踏上前去,喝道:“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那些刽子手纷纷举起酒壶,喝了一口,然后同时往明晃晃的大刀上喷酒。
一名臣子小声道:“大元帅,现在不是午时三刻,现在才辰时一刻……”
青年扭过头来,冷冷的看着他。那臣子脸色一下子白了起来,看看左边,看看右边,只见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青年负着手,继续往他看来:“你的意思是,本大元帅弄错了?”
那人面无血色:“不……不是!”
青年淡淡的道:“不是本大元帅弄错?这么说,现在的确是午时三刻?”
那人额上冷汗直流:“是……是午时三刻……确实是午时三刻!”
青年厉喝道:“既然是午时三刻,你刚才为何要说是辰时一刻?你明知天子就在这里,却当着天子之面,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你是何居心?”
那人道:“我、我……”
青年负手转身:“陛下!此、人、欺、君!”
宋俊哲道:“这个、这个……”
青年道:“欺君之罪,按律当斩!”转头喝道:“看什么看?还不将这欺君罔上之徒,拖下去斩了?”
一群人立时冲了上来,把那人拉了下去。那人先是大声求饶,最后发现全无用处,倒也硬了起来,一边被拖着一边破口大骂:“姓宁的,你这奸贼,你这狂徒,不要以为你一直能够只手遮天,你不得好死,总有一天你不得好死……”
杀猪般的骂声中,那臣子被拖到了城门外,与那些美艳的慈心斋“仙子”一同,被强行绑跪。
“行刑!”大喝声从城头传来。
刀光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同时挥下,泼洒的鲜血,落下的人头,戛然而止的叫骂,阳光下被染红了的沙石,令得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城墙上噤若寒蝉,新天子身穿龙袍,双手紧握着,却是不断发颤。
清晨的阳光,照耀着往远出铺开的寒铁,旌旗招展,刃光如海。远方还未消散的雾气,笼罩着山岭,即便是这春暖花开的时间,清晨里,寒气依旧深浓。
青年负手看着远处的朝阳,沉吟了一阵,忽的喃喃自语:“原来真的是辰时一刻?”
宋俊哲张了张口,想要说话,一时间,却又说不出话来。城墙下,滚动的人头沾染了,带出艳红的雪花,几十颗被砍落的女子首级,与她们被剥光了衣裳后的无头尸体,依旧看得人触目惊心。那名被杀的大臣,作为唯一一个穿着官服的男子,显得异常的刺眼。
青年紧紧的握着折扇,痛心疾首:“是我错了,我杀错了人,原来他才是对的,现在真的是辰时一刻。”看着宋俊哲等人:“你们为什么不提醒我?”
他环顾了一圈,所有人尽皆沉默。
青年负手,长叹而去:“满城文武,连时辰都能搞错,天下要是交到你们这些人手中……那就真的是完蛋了。”
眼看着他就这般下城墙而去,直至消失不见,一名老臣指着他离去的方向,气得发抖:“他……他……”终究也只能梗在那里,无法继续说下去。
宁江骑上战马,策马而出,往前方军阵驰去。他慢慢的伸出手,将士纷纷举戈高喊,声势震天。后方的城墙上,天子与群臣尽皆色变,这样的军威,在文气崩溃后的这些年中,他们已许久不曾真正的见过。
寒光卷起了兵刀,鲜血染红了铁衣,滚滚的马蹄震动着山河,不顾一切的席卷向北方。被屠杀的,被摧残的,冬季那纷飞的大雪中埋下的无数尸骨,仿佛在这一刻爆发出它们的怨恨。寒冷的冬天已经结束,这一刻的天地却比寒冬更冷。
交错的战马,倒下的尸体,有人站着,有人跪着,百态的人生在这滔天的浪潮中,上演着一幕幕的戏曲,有悲歌,有丑态,大刀噼出,皮肉绽开,泼洒出的热血很快就变得冰冷,但却又总有什么东西,是连死亡也无法冻结的。这个世界,并不会因为任何人的缺少而消失,但史的浪潮,却又是由无数人的性命来组成。
每一个人,都在这样的浪潮中扮演着各自的角色,其中,那些站在大浪的前头,引领着时代的人……唤作英雄!(未完待续。。)
第17章 出征:当时明月!
曾经是相当于儒道圣地的孔庙建筑群,如今已经被蛮军的主力所占据。
奚蒙狂、奚延寿兄弟两人,作为蛮军的主将,此刻正是最飞扬跋扈的时候,虽然一度被神册宗倍和鹘后找着借口,打入大牢,然而当战事临头的时候,终究还是少不了他们。
此时此刻,他们正在临时征用的豪华大楼中对饮,自从出战以来,他们已经取得了一连串的胜利,也成功地击溃了大量的华夏兵将,挡住了敌方神武左军、吞鹏军的前进。
“弱鸡终究还是弱鸡,这些华夏人折腾来折腾去,最后也不过如此。”
“察割居然会败在这些人手中,真是声名扫尽。”
“不是察割实力不行,实在是这些华夏人,打仗不行,阴谋诡计不少,豹王中了他们的计罢了。”
“终究还是有勇无谋。”
随着不屑的冷笑声,兄弟两人彼此碰杯,大口豪饮。
“两位将军!”有蛮兵往这里奔来,“相爷底下的那个卢文进卢大人,说是奉了相爷之命,有要事紧急求见两位将军。”
“卢文进?”奚延寿放下青铜制成的大酒樽,“就是神册宗倍身边的那个华夏人?”
奚蒙狂冷笑道:“好像就是这家伙,带着神册宗倍花了不知道多少老本训练出来的水师,然后被华夏人一锅端了?这家伙竟然还没有死?”
奚延寿笑道:“那就听听他说什么,让他过来吧。”
那蛮兵应命而去。
外头的远处,很快,一身青袍的卢文进,便跟着那名蛮军,走在那一座座华丽的楼宇间。
作为儒道的象征,孔庙及其周边的众多建筑,并没有毁于战火。自从昊京城破之后,蛮军横扫中原,一路杀到长河南岸,基本上就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这里的保存,不是因为蛮军对孔庙有多尊敬,而仅仅只是因为,占据这里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任何的反抗罢了。
一座座高楼,动用的可以算是全天下最好的材料。在国子学迁到昊京之前,这里是整个华夏最高等的学府。即便后来它不再担任国子学之职,也同样是诸多大儒开讲经义的神圣之地。
然而现在,没有那琅琅的读书声,没有那些锦袍华美的大儒,有的只是那些粗鲁的蛮兵蛮将,看到他这名华夏人的到来,这些人用充满了敌意的目光往他看来。
即便是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子的目光,卢文进也很难说清,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虽然早就已经叛华投蛮,然而现在,他终于知道,有些东西是改变不了的,即便他为了蛮族的崛起,尽心尽力,到头来,他也不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