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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部分

儒道之天下霸主-第301部分

小说: 儒道之天下霸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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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竟是一掌都无法再攻出。

    另一边的邬洪林强行按下翻腾的气血,剑光再抖,爆出光华,从侧面击向摩铜迥。剑光在两道精光过后,以更为精密的手法切入这蛮子双锤之间,意欲打断其双锤之间的配合。摩铜迥却是一声大喝,茅、邬两人只觉耳鼓轰然一响。

    喝声卷荡而来的时候,红蝶正拔出宝剑,在她的身前,那些护卫正在不断的倒下。虽然他们拼却性命的将她们保护在身后,但是敌人人数既比他们更多,实力也要强上一线。

    那一头的茅、邬两位大内高手合战那摩铜迥,劲气乱舞,沙走石飞,却是让她根本无法看清。虽然这半年多里,请来的那些名师每一个都说她很有天赋,是武学上的天才,已经有“一流”的实力,然而真正的高手之间的对决,她单凭眼睛看,竟都无法跟上他们的节奏。

    随着这一声喝,远在十丈之外的她,竟也是头皮发麻。两位大内高手齐齐的滞了一滞,嘭的一声,邬洪林喷血后退了三步,竟又拔剑再上。茅豪怒喝一声,劲气再一次爆涨,有什么东西如同爆竹一般炸开,显然是用出了他的绝学,然而女孩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而这样的绝招显然也没能从那蛮子的双锤之下占到便宜。

    “走!”耳边传来一声吼。女孩回头,紧跟着背着娘亲和两名侍女的三人奔逃。昏暗之中,她也辨不清方向,脚下深一步浅一步,身后兵刃相交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嘶吼声,怒喝声,逐渐远了一些,然而没过多久,兵刃的交击声与吼声都已消失,身后泥泞被脚步踩得劈啪作响的声音却越来越近。

    树木在她的身边疯狂的倒退,心跳砰砰砰的响着。女孩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思考,危险犹如狼群的低吠,离她们越来越近。会死,马上就会被追上,马上就会死。这样的恐惧,紧紧的揪着她的心脏,让她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发冷,这些日子里的武学、剑术,在这一刻毫无用处。

    “周叔,把我放下来,你们带娘娘和公主逃!”一个柔弱但却毅然的声音,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

    红蝶下意识的回过头来,看到说话的乃是其中一个侍女。另一个侍女也道:“钱三哥,你将我也放下吧,娘娘和公主的性命比我们更重要,请无论如何要保护她们平安。”

    红蝶开始反应过来,她们是在跟背着她们的这两名护卫说话。除了茅豪和邬洪林,这些护卫的名字,她竟然一个都不知道。快速回头,此时此刻,除了背着娘亲和两名侍女的三人,其他人都没能跟上,显然都在阻挡敌人追击的路上被杀。然而,他们拼却性命所争取的这点时间,并不足以保证他们摆脱敌人的追击。

    他们三人每人背着一人,这样子,早晚会被追上。意识到拖累了他们速度的两名侍女,先后发声,要让他们将她两人抛下。

    那两名侍卫奔跑中对望一眼,他们固然知道,把这两个侍女扔下,只带着珍妃和公主,逃走的机会更大一些,至不济,被敌人追上,背上没有背人的他们也能够抵挡一下。然而他们身为武者的尊严却无法让他们在这种时候抛下两个弱女子,只是这般下去,恐怕是所有人都逃不了。

    正在犹豫之间。“周叔,钱三哥,你们带我娘和她们走,他们是来抓我的,不要管我。”女孩的声音陡然传来,并随着娇小的躯体往另一个方向窜去而远离。

    “公主!”“公主!”“红蝶!”

    最后一声是珍妃惊慌失措的尖叫,然而女儿已经在昏暗的林中失去了身影。很快,身后追赶的脚步也往那一个方向噼噼噗噗的远去……(未完待续。)

第29章 红蝶:一支红艳!

    红蝶在昏暗的林中,运足内力,死命的奔跑着。

    此时,雨虽然已经停了下来,但随着被惊起的夜鸟,水珠簌簌簌的掉落。她的脚踩在泥地里的扑扑声,以及心跳加速的声响,犹如混杂在了一起,天地仿佛在左摇右摆的晃动,随着内力的消耗,经脉也开始变得火热。

    她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她只希望将这些人,带离娘亲而其他人,至少让娘亲能够平安。

    也许,自己一开始就应该想到这一点的吧?她为自己脑袋瓜的迟钝而感到后悔,那个叫摩铜迥的蛮子说“交出那个女孩”时,明明就是指着她来的,而那个时候她唯一的感觉就是害怕,什么也无法去想。

    如果自己早一点想到,一个人逃,将这些人引开,也许娘亲会更加的安全,也许其他人也可以少死一些。学剑的时候,总是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能够像故事中的女侠一样,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大杀四方,结果一遇到敌人,不要说大杀四方了,竟连思考都没有办法做到。

    为这样没用的自己感到羞愧和无力,此刻的她,除了不断的奔跑,将这些敌人带得远远的,已无法再有其他的念头。

    咣咣当当,兵器碰撞的交击声,以及一声怒吼在她的身后突然响起,紧接着便是混乱不堪的喧哗。后方发生了什么事?这一刻的她很想回头去看,然而噗噗的心跳声敲击着她自己的耳鼓,让她无法肯定那到底是真实的存在,还是自己的幻觉。

    扑的一声,有人倒在泥水里,溅起了水花,轰的一响,那是玄气与玄气碰撞所引发的爆裂声。她似乎清楚地把握住了身后的一切,又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想要诱她回头的怪物所制造的幻听,一回头就会被抓住,一回头就会死……在这样的恐惧中,她没命的逃着。

    ***

    已经开始慢慢进入夏季的天色,亮得很早。

    朝阳从东方的山岭间,先是展露出红色的霞光,红光熏染了云霞,小半个天空,就这般被藕断丝连般的、鱼鳞般的粉红色云丝所覆盖。

    潮湿的山林间,空气清晰,野花的香气一点一点的发散而出,混杂着泥土间腐烂的味道。昨日的雨水,犹如将所有的树叶都洗涤了一遍,绿意盎然。湿辘的地面,偶尔还能看到一两处积洼。

    一处石缝间,女孩那娇小的身影钻了出来,东张西望着。衣裳虽然是上好的丝绸,此刻却已经被污泥染得、与周围的泥石难以区分。右手中握着一口宝剑,颈部勉强未沾上污泥的、白嫩的肌肤,却有一点小小的伤口,看起来像是自己把自己割的。

    往周围看了好一阵,直到确定,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双手撑着身边的石块,她努力的把自己的身体从狭窄的石缝里“拔”了出来,被泥土染黄的绣花鞋踩在地上,往下轻轻的陷入些许,然后小步小步的,寻了一个方向,远离了藏身之处。

    昨晚到底是怎么甩掉那些追杀者的,女孩自己也弄不清楚。如果非要硬着头皮去回想的话……昨晚自己最后甩掉的,真的是那些可恶的蛮子吗?还是另外的一批人?

    娘亲怎么样了?她到底是不是平安无事?

    女孩心中担心着,但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找她,又或者说,就算找到了娘亲,会不会把危险又带给她?

    女孩小心翼翼的,在山林间走着,宝剑握得死紧,做好了随时抽出的准备。清晨的阳光下,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的跳动着,根本不怕她的出现。回想着昨晚被追杀时,夜鸟不断被惊起时的情景,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连这些小鸟都不怕她了吗?

    她抓住宝剑,狠狠的向它们挥了挥,做出要宰了它们的姿态,可惜没有哪只鸟儿被她吓到。

    就这般,无法辨别方向的,一路走着,此刻的她,一夜惊魂,实际上已经颇为劳累,但终究是不敢在这种地方多待。一只小鹿从林中窜出,看了她一眼,悠闲的低下脑袋从她身边走过,气得她牙痒痒。

    又走了好一段,往前看去,她心中忽的一惊,在她的前方,倒着两具尸体。她戒备着周围,小心走去,其中一人仰着脸倒在地上,双目怒瞪,竟是保护她的那些侍卫中的一人。

    自己绕了一个大圈,竟然又绕回来了吗?她心中暗自想着。

    想要把他们埋葬,但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抱歉的对着尸体鞠了个躬,扔下他们,往另一边奔去。绕到了山脚下,抬起头来,咬了咬牙,往山上爬去,竟然又回到了那个庙里。

    藏在暗处仔细观察着周围,没有看到人,但还是不敢直接走正门,而是从后方的墙上爬了进去。进入殿中,找到了昨晚其中一名侍女落下的包袱,里面竟有两件本是用来给她和娘亲路上换洗的衣裳。

    再出了殿,墙脚下,有一大缸的水,找了个破葫芦勺,就这般舀着水往自己身上冲,泥水反而冲入了贴身的里衣。无奈之下,将满是污泥的外衣脱下,扔在一旁,只穿着内里的亵衣,然后一边冲着凉水,一边紧张的往周围看,好在并没有任何人闯入。

    大致上冲了个干净,回到里殿里,在包袱里翻了一阵,脱下亵衣,直接就用做包袱用的粗布将就着擦干身子,换上衣裳,好在虽然是公主,这点小事还是做得到的。然后,就在昨晚娘亲睡的木板上躺下,过了一会,又突然惊起,跑到外头,将脱在水缸边的脏衣裳卷成一团拿起,左看右看,硬是找了一个洞塞了进去,退了两边,觉得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又跑进了里殿,再次躺下。

    然后想着,我到底是在做什么啊?既然我人在这里头,那把它们拿进来不就好了?生怕它们被人看到,为什么就非得在外头找一个洞塞?只是这个时候,困意涌来,昏昏沉沉的,就这般抱着宝剑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奔跑的脚步声,刀剑的交击声,仿佛在耳边响了不停,又有大火不断的涌来。陡然惊醒的时候,猛然坐起,周围一片安静,从方形的窗户往外看,天色有些昏暗。抓着宝剑,小心翼翼的往外头走去,来到殿门出,看着残阳下的美丽山景,有些发怔。

    明明感觉自己根本就没有真正睡着,结果竟是就这样睡了整整一天么?

    扭过头来,看着自己早上留在殿中石地上的、绣花鞋沾上的黄泥,那一个个脚印清晰可见,果然自己跑出去藏衣裳的事纯属多余吗?女孩为自己的“江湖经验”感到深深的羞愧。

    既然已经躲了一整个白天了,那干脆就再待一晚。那侍女昨日仓促离开时落下的包袱里,还留着一点干粮,和着庙外的溪水将就着吃了,然后逼着自己练了一趟剑法,到了半夜,方才进入里殿睡去。大约是真没有人想到,她竟然还会回头,跑回这个破旧的神庙,一个晚上倒也相安无事。

    天刚亮时,就醒来了,跑到外头对着溪面,洗了一下脸,勉勉强强扎了个最简单不过的发髻。把那包袱绑好背起,绳头在胸前打结,背在背上,就在这般提着剑,从正门下山去了。

    沿着大道走了一个上午,途中经过了一个村子,蛮军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消息,使得到处人心惶惶。然而到底该不该逃,却是谁也说不清楚。有些人携家带口的往岭海方向逃了,更多的人却是茫茫然的,不知所措,有的想着,官军总会杀回来的,有的想着哪怕真被蛮族灭了大周,那些蛮子也总是要找人帮他们种田种地的,不可能真的杀光所有人。

    途中靠着一名路过的好心老人,上了一辆牛车,往离得最近的郡城而去,向老人打听了一下,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处州地界,但也仅此而已。实际上对于各州各府的具体位置,红蝶基本上,除了知道京城在哪里、临安在哪里之外,其它全是睁眼瞎。

    啊,原来已经到了处州啊……处州在哪里?她对于地理的无知,差不多就是这种程度。

    好在,她虽然是不知州府、弗论郡县的地理盲,但至少知道自己该往南,反正往南就对了。当然具体的方向她也是分不出来的,但可以问人,虽然途中也遇到一些登徒子,以及好几个看上去就不是好人的地痞流氓,但看到她一个女孩,随身持剑,摸不透她的来历,却也不敢轻易招惹她。

    敢于孤身一人独自行走江湖的、带剑的姑娘家,武艺肯定是很厉害的,这也算是大家的一种共识。

    靠着自己一人,勉勉强强的,竟也平平安安的孤身走了三天路,其中最为凶险的一次,大约是一次进入客栈,把包袱里的银两拿出来付帐时,引动了边上几人窥视的目光,好在那客栈的老板娘,似乎也是有来历的江湖人,暗中提醒她小心一些,又帮她将银子换成了铜板。此时她才知道,原来在外头,一般人是很少使用银子的。

    对于那个老板娘,她心中极是感激,至于那个老板娘在帮她换铜钱时,欺负她不懂价格,污了她至少四成,这个她却是不知道的。当然,盗亦有道,其实那老板娘黑得还算是有良心的,暗处已经帮她打发了两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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