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之天下霸主-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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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上的寄托与**中的**,让她的身与心不断的交锋,她跪倒在地,如同孩子一般抽泣着,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
整个血渊都化作了炉鼎,玄武之力充入青年手中的梵天净瓶,刷的一声,以梵天净瓶为中心,神秘的法阵轰然间扩散,覆盖在整个天地烘炉的最底层。这是地藏尊者留下来的转化之阵,被妙善公主置入了梵天净瓶,又被青年以玄武之力带动,构建在天地烘炉的最底层。
巨大的法阵如同日月之轮,不断的旋转。在它的上方,盈满了整个血渊的冥气,一层层的被转化,梵天甘露从血渊的最底层开始往上涨。那些疯狂的、暴躁而又充满杀性的鬼怪和恶灵,一层层的被淹没。在这上涨的天水中,它们的鬼身被分解,魂魄被净化。
一些鬼怪和恶灵想起了它们生前的往事,在这清澈的、纯净到犹如梦幻泡影的天水中,发出轻轻的抽泣声。自从落入血渊之后,所受到的身与心的折磨,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解脱,在梵天甘露的影响下,它们化作了轻烟,在天水的冲刷下消散于无形,喜泣,叹息,因终于得到安息的满足感而随着一个个鬼身的消散此起彼伏。
龙吟与呼啸却在这个时候,同时响起。
在两处断崖上,两个身影同时跃出,挟着强大无匹的佛力,击向血渊中央的、手托梵天净瓶的青年。
这两个人,便是桑耶上人与大日法王。他们费了如此多的工夫,在暗中培养了这数十万的鬼兵,就是想要在当今的天下大乱中分一杯羹。然而现在,这来历不明的家伙,毁掉了地藏金身,破坏了彼世之门,此刻更是在瓦解他们辛苦打造出来的强大军队。
他们的野心,他们的前程,也随着这不断上涨的梵天之水,不停的被粉碎。他们不甘心,他们无论如何都不甘心。也正因此,他们两个同时出手,想要击溃这个正在毁去他们过往所做的一切、同时也毁去了整个密宗的根基的家伙。
身为整个藏地地位最为尊崇,至高无上的三**王的其中两个,即便是在中原,也是宗师级的佼佼者,两人一出手,便具现出龙形虎象。桑耶上人手持法杖,犹如怒目金刚,身上仿佛有天龙缠绕;大日法王身裹圆满佛光,骑着神虎,犹如骑虎罗汉。
两人一出招,便是他们按着密宗独有的修行秘法显现出的惊人法相。以往在藏地,这般法相,只要稍一显现,所有人便会赶紧跪伏在他们脚下,生怕惹得法王发怒。而这个时候,他们是真正的发怒了,随着地藏金身的毁坏,密宗得以延续千年的根基,竟然在他们的手中断绝,这是他们事先无论如何也没有能够想到的。
于乱世中称王称霸的野望才刚刚展开,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运作,便受到这毁灭性的打击。这一刻,他们也已经失去了他们的理智,奋不顾身的杀向那个青年。龙形爆裂,虎象呈威,金刚罗汉,诸佛发怒。两大佛力朝着青年,如同泰山一般压下,要将他镇得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
青年左手负后,右手托着梵天净瓶,对以金刚罗汉之相,往自己杀来的两**王看也不看,只是冷冷的道:“不要在这个时候打搅我!等一下,我再来送你们上路!”
轰的一响,玄武之力如同波浪一般,以他和妙善公主、小刀为中心,呈圆形卷荡开来。
就像是冲入了滔天的海啸,两位法王同时喷出鲜血,他们最强力的杀招,在这足于引发天灾地劫的惊人气象下,简直就像是朝着龙卷风挥舞臂刀的螳螂,完完全全不堪一击。
金刚罗汉之相尽皆破碎,两**王在喷血中,随着滚滚的气浪向远处抛飞。
妙善公主被青年的玄气带着,飘飞在他的身边。若是以往,看到统治整个藏地的两**王,竟然被人一击即溃,她必定会感到震惊和难以置信。然而这一刻,当她亲眼目睹着这一切,她竟是觉得理所当然。两**王再怎么厉害,终究是人,而他们此刻所面对的,却是这个青年所控制的天地之力。
在大自然的伟力之下,即便是“三法王”这一级别的高手,也渺小得犹如蝼蚁。
虽然知道充斥在血渊里的这些冥气,藉着转化之术,能够转化成梵天甘露,但是这一刻,如此大规模的转化,仍是让妙善公主感到震撼。天水不断的上涨,在血渊里一层层的往上漫,最终也漫过了他们。
妙善公主与小刀一同看着周围的奇景,此刻的她们,置身在无垠之水间,这水明明就在她们身周,却又像是在虚空的更深层次。她们感到了水的流动,感受到了水中所蕴藏的力量,却又无法真正的触摸到它们。
一层层的鬼怪,一层层的消散而去。在它们之间,那些喇嘛在面面相觑中对望,都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还能够做些什么。有的茫然张望,有的大呼小叫。还有一些,离血渊的正中央较近,亲眼看到两位法王被那来历不明的青年,以一波气浪击退,震惊,震撼,难以置信,头皮发麻,简直无法相信他们自己的眼睛。
滚滚的气浪呈环形往四周席卷,石柱、石峰被一座座的拔起,两位法王在失控的抛飞中,撞入了不断崩坏的土石之间。他们是幸运的,因为上涨的梵天甘露,漫过了他们,竟然治好了他们此刻的伤势,但也惟其如此,让他们更加的色变与动容。
——“等一下,我再来送你们上路!”
他们之所以还能够活着,不过是因为那青年暂时懒得理会他们,就像是随手拍开的苍蝇,不是不想消灭,只不过是因为还有其它事要做,懒得为它们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东西费神。这青年对他们的态度,就是如此,然而,受到这般的羞辱,他们竟是完全说不出话来,只因为实力的差距,在刚才那一刻已经清清楚楚的显现了出来。
甚至是,他们宁可刚才那一刻,就被这青年直接杀死,这样子也许还更好些,而不是现在这般,在沉重的羞辱下等待着其实已经无法逃避的死亡。
梵天甘露继续漫去,妙善公主抬头看着,不知不觉间流出泪来。这三百多年来,她亲眼看着这些无辜的生命,在这地底深处无人知晓的所在,是怎样的受尽折磨。明明已经死了,却又永远不会消失。这血渊里的冥气,带给他们的是永世的折磨,她希望自己能够拯救他们,却总是无能为力。
她悲哀,她难过,她为自己的弱小和无助感到心痛,她曾经是藏地的公主,是大家所景仰的美丽传说,但她从来无法真正的帮上他们。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结束了。痛苦,折磨,在青年天地烘炉的影响下,血渊里所有的阴冷冥气都在转化,这些天水,是如此的纯净而又神圣,最终,它们溢满了整个血渊,并从所有的地藏发泄口,汩汩的流出,一切的鬼怪和恶灵全都得到了净化,这困住了她三百多年的血渊,其始终无法消散的森冷与阴暗,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她静静的飘飞在那里,抬起头来,看着这改天换地般的景象,生怕这只是一个梦,一个自己只要眨上一眼,就会消散而去的、美丽的梦境……(未完待续。)
第86章 天地剖判:沸腾!
数十万鬼兵怪将灰飞烟灭,整个血渊,被无垠之水所弥漫,这些无垠之水犹如梦幻泡影,无处不在,却又难以接触,在血渊的每一个角落,发挥着它们那神奇的效用。
那焦黑的土石全都得到了净化,戾气消散,光明涌动。红莲花、白莲花、大红莲花、大白莲花……这四种地狱之花,并没有因为冥气的消散而凋落,反而因为这些因冥气转化而来的梵天甘露,开得更艳。它们的花色,在那些晶莹的水泡的反射下,在流动的天水间绽出一道道瑰丽的光晕,七彩交织,犹如天女散花,奇彩乱舞。
然而某个充满了嘲弄的声音,却也在这个时候,从血渊的最中心,传向四面八方:“我现在来送你们上路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血渊最底层的法阵开始转动,仿佛有咔的一声传来,整个空间扭曲了一下。血渊中,除了那些已经灰飞烟灭的数十万鬼兵,还有来自于桑耶寺和光明山这两大密宗圣地的数万喇嘛。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听到了那嘲弄的声音,感受到了天与地的旋转。
玄武之力以青年的火魂为支点,往下方轰然冲击,直入血渊的最底层,再沿着那开始逆转的法阵,急剧地扩散开来。刷的一声,毒火呈圆形,在整个炉鼎的底端漫开。火光从下往上,一节一节的铺程。这是什么?所有的喇嘛都生出了不好的预感,却已经是无能为力。
汹涌的火光,犹如积聚在地底的熔岩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又像是隐藏在地穴中的烛龙翻动了它巨型的身体。无垠之水,先是从血渊的最底层开始翻滚,热气上涌,气泡升腾。
如果说,刚才这些无垠天水还像是梦幻泡影,似实还虚,那这些天水随着最底层烈火的加热,翻滚成了节节攀升的沸水。
散落在血渊各处的喇嘛没命的往上逃,试图逃离这已经开始收割生命的炼狱,然而他们注定无法逃脱。最下方的喇嘛们,被沸水卷入。皮肤泛白,撕裂,不停的从他们身上剥离。虽然是能够救人的梵天甘露,然而被天地烘炉煮沸之后,却也不是血肉之躯所能够忍受。
这些天水本身带着治愈的效用,惟其如此,他们所遭遇的一切也更加的残忍。血肉被沸水煮烂,却又不断的愈合,期间的痛苦几可以让人发疯。交织的惨叫声从下方不间断的传来,上方还没有陷入危机的喇嘛们从身到心都感受到了无限的寒意。
那压迫人心的恐惧,并无法阻止从下方不停涌上来的热度。周围的温度在疯狂的攀升,无垠之水从虽然能够看到但却无法接触的虚空涌出,将他们彻底的淹没,沸腾的水流带着他们四处奔腾、冲击,被沸水吞噬的痛苦根本不是凡人所能够忍受,更可怕的却是因为梵天之水本身的作用,让这样的痛苦变得无休无止。
沸水升高,不停的升高,被卷入其中的人们撕心裂肺的嚎叫着,还没有卷入其中的人却已经在恨不得自己马上疯去,没有神佛,看不到希望。挣扎,嚎叫,痛哭,悲吼,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全无意义,最终沦为了仿佛没有尽头的惨叫。
他们渴求死亡,死亡却始终不肯到来,即便是血肉已经完全被煮烂,化作了惨白的尸骨,魂魄依旧附在尸骨上,发出穿透虚空的哭嚎。
桑耶上人和大日法王用尽所有力气,往上飞纵,他们听到了其他喇嘛的惨叫,但根本不敢回头。在他们的身周,热气上涌,形成一股股冲起的气旋,血渊完了,他们的手下和所有的野望也全都完了,现在他们只想保住他们自己的性命。然而即便连最后的这点奢望,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身为整个藏地最尊贵的法王,他们何曾遭遇过这般惨况?三大圣地里,随便一个人走出去,都是以佛爷自称。他们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相当于金口铁律。他们所过之处,金锦铺地,万民匍匐。他们的住处豪华得堪比华夏的皇宫,他们永远能够享受美丽少女的初夜权,并将其制成法器。
但是现在,他们却像是不断逃窜的耗子,他们的皮肤已经在开裂、起泡,无垠之水又将它们治愈。
下方是沸水滚滚的气泡破裂声,而且离他们越来越近。在这样的天灾地变中,他们一身的法力全无用处,而他们至今都没有弄明白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状况。那个青年从何而来?如此惊人的力量又从何而来?他们一无所知,也很不甘心,但是无人在乎,正如他们也从来不曾在乎过以往被他们害死的众多无辜。
另一边的远处,跪倒在地上哭泣的女子,紧紧的抱着她的胳膊。原本以为,信奉神灵就足以让她无所畏惧,但是她错了。她以为她不再恐惧,不过是因为她以往并没有遭遇到真正让她恐惧的事物。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么?”低沉而恶毒的声音,却在她的耳边响起,“这可没有完!”
随着一声冷笑,一点冷光按入了她的眉心。陡然间,她仿佛在经历着生命的轮回,过往的一切,点点滴滴的,在她的心头反复滚过。被忽略的,被淡忘的,回首过去,她才发现,她生命中最美好的日子竟然是她以往所鄙夷和抛弃的事物,父亲的慈爱,母亲的温柔,女儿的孝顺,这所有的一切,才真正构成了她生命中每一部分,而所谓的神灵,带给她的除了虚妄,还是虚妄。
然而这就是宗教,所谓的虔诚,不过是源自于内心深处的恐惧。她回想起当初自己被种圣血的那一刻,身为凡人,在梦境中她感受到了圣凰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