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之天下霸主-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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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门口处,秦无颜端了一碗热汤走了进来,“夜里天气还凉,趁热喝了吧。”
宁江放下手中的图,笑道:“以后自己去睡就好了,没必要三更半夜为我准备这些。”
秦无颜低声道:“除了这些小事,其他事我也做不了什么。”将热汤放在桌上。
宁江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也算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否则也不会以“蝙蝠公子”的身份,在京城里做下那几件残忍的案子。在他看起来,只要成为了敌人,就算是女人,也无法成为她的护身符,哪怕再美的女人也是一样。
但是另一方面,他也实在是见不得别人对他好。
将热汤慢慢的喝完,秦无颜正要将碗收拾离去,他却站了起来,忽道:“无颜,你的脸让我看看吧。”
单从岁数,他的年纪比秦无颜要小上一些,不过毕竟是男子,个头却要高出秦无颜许多,重生到现在,其实也已经很难再称作“少年”,也许称作青年更好一些。
在他居高临下的注视下,秦无颜下意识的摸上了自己的脸:“我、我……”
宁江轻轻的道:“无妨,我就是看看。”
秦无颜低下头去,缓缓的揭开她的脸皮。其实一直以来,她都很怕他人看到她人皮面具背后真正的这张脸,然而这一次回到故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又报了血仇,心情倒是好了许多,也渐渐看得开了。她垂着脑袋,一只手掌轻轻的抚上了她那丑陋的脸,宽厚而又温柔。
她低声道:“老爷?”
男子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柔而又认真的传来:“等一下,到我的屋里来睡吧?!”并不是命令的语气,只是在问她愿不愿意。
秦无颜的脸一下子就热了起来,这一刻的她,很清楚的理解了老爷的意思。虽然一直都是在做通房大丫鬟的事,但此刻只要她点一点头,她就真的变成“通房”了。身为女人而又能够被人需要的喜悦,以及自惭形秽的卑微感,让她的心情在这一刻感到复杂。
身前的男子却是笑了一笑,托着她的脸蛋,注视着她的脸,道:“我不在乎这个,我只是想知道,你愿不愿意?”女子粉颈发烫,微微的额了额首。
男子微笑着将她放过,让她先收拾烫碗离去。然后,他便坐回桌边,看着桌上的那张图……说实话,压力很大啊。
这张图,是小梦和笺丽所说的那个叫作小方的孩子,所画的“男人”,身躯如铁,额上长瘤,形貌丑陋,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人”,一看就像小孩子的臆想。然而宁江却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元魔皇就是长得这个样子。
还有那个杀死元魔皇的“金甲战将”,如果剥下他那耀目的金甲,搞不好也是长成这样子吧?
虽然元魔皇已经死了,然而宁江感受到的,不是轻松,反而是……更大的危机。
很快,秦无颜就回到了他的房中,她终究还是没敢用她本来的模样前来服侍,而是精心打扮过后,换了一副美丽的容颜。宁江自然没有去强求她,在梳洗过后,便将她抱上了床。
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其实他也很难说清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又为什么选择的是她,大概只是突然想要了。人的一生中,总有许多事情,是自己控制不住的,包括这心血来潮下的选择。
今晚的夜色,异常的宁静,对他们来说,唯有那吱吱摇动的床铺,是他们此刻唯一的满足。然而对于整个华夏,这一个夜晚,却是血腥的开端。
建孝二十年三月二十一日,蛮族猛将歇占鲁、蒙郁各率十万前锋军,分从夏缺口和贺兰山两处杀出,攻入井州、许州,在那滚滚铁骑的冲撞下,人仰马翻,血染山河,神州起火,华夏惊惶。
就像是两道蓄势已久的毒箭,撕裂了臃肿而无能的巨人,震动苍穹的马蹄下,江山开始破碎,华夏子民的鲜血,流向那不停裂开的渊痕……永无止境!!!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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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小结:《儒道之天下霸主》第三卷“天地雌雄”终于结束。接下来的第四卷,将不可避免的写到战争。战争是残酷的,但是需要让大家知道的事,战争的残酷性,并不是这本书的主题,所以在这一方面,这本书不会刻画太多,甚至是尽可能的减少在这一方面有过细的描写。
虽然这样做,有可能会降低本书的厚重感,但从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能够更好的延续前三卷相对轻松的剧情和爽感。任何文章,都不可能面面俱到,在必要的地方,总是需要做出适当的选择,希望大家能够理解。
另外,希望大家都支持正版阅读,如果你不是在起点又或阅文旗下的书站,通过付费阅读看到这段话,那你很可能看的就是盗版,请停止这种小偷般的行为。
在这里,笨鸟也感谢所有正版阅读,以实际行动支持本书的读者,对于大家的支持,笨鸟只能以身相……不是,是尽可能的以更认真的态度,呈现给大家更精彩的内容,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儒道之天下霸主》。(未完待续。)
第1章 决战采石峡
第四卷。《六仪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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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五,是女儿回娘家的日子,也是游百病、迎鬼船的日子。
许多地方的风俗里,会在这一天,用纸草扎成旱船,带去登高、游街,传说中,游荡在阳间的鬼大多都是懒鬼,它们日常里,寄居在生人身上,是百病之源,这一日里,天气酷热,它们看到旱船,便会上船歇息、乘凉,百姓在游完街后,便将旱船带到村外烧去,让它们不再为祸人间。
但是今年的端午,人们还没有来得及送走百鬼,就迎来了战火。从三月底蛮族入侵华夏开始,湟河以北,先是井州、许州相继失守,紧接着,鹿州州牧卢昌、石州儒将廖锦绩集结军民五十万,两面夹击,意图收复井州,蛮族大将蒙郁先率铁骑万人,千里奔袭,大破石州二十万大军,再通过穿插战术,以七万兵力,击溃近三十万鹿州兵,鹿州州牧卢昌战死,军队溃散,鹿州沦陷。
紧接着,蒙郁分兵,一取巍州,一取井州,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华夏军民纷纷溃败。
与此同时,蛮族淳欣部鹘后部下猛将歇占鲁,连破许州多郡,横扫许州各处。许州太守王温春集结精兵十万,与歇占鲁战于曲野,一触即溃,十万人马被蛮族追杀,逃回许州时只有数千。
无奈之下,王温春坚守不出,任由本州各郡失陷,歇占鲁驱百姓攻城,上万华夏子民死于许州城下,尸骸遍野,惨不忍睹。然许州城乃是华夏北面之屏障,坚不可摧,王温春心志坚定,任由百姓死于城下,使蛮族之策未能奏效。谁知当夜,竟有数百诡异奇兵,趁着守兵疲劳,攀城而上,刀不能劈,枪刺不死,这些皮肤惨白的诡异奇兵,抢下城门,歇占鲁亲率蛮族杀入,王温春城破自尽。
其后,歇占鲁屠城三日,休整之后,继续南下,沂州太守未战先逃,沂州沦陷,吕州武将夏德邻欲借山川之利,阻敌于前律壁,吕州太守怕其不敌,夏德邻拼死请战,终未能成行。歇占鲁兵逼吕州城,重施故技,驱民攻城,夏德邻擅开城门,欲救百姓入城,反被混入百姓中的诡异奇兵所杀,吕州城破。
至此,蛮族之“阿骨兵”开始为世人所知,而歇占鲁与蒙郁亦成联合之势,短短的一个多月里,湟河以北,石州、吉州、并州、潞州纷纷失守,蛮族各部,大肆屠杀华夏子民,尸体阻断了河道,泪水流满了田野。
四月底,歇占鲁座下虎将木不孤从长河上游率兵渡江,兴阳州太守惊惧降敌,昊京上下,朝野震动,而另一个,在过去一年的时间里,某个已经开始被认为离经叛道的名字,也由此再一次进入众人的视线之中。
端午的这一天里,天子宋劭抱病,召集尚书右仆射兼中书门下平章事韩熙、尚书左仆射卢至思、平章事军国重事徐修省徐老、尚书左丞、尚书右丞等,于殿中议事。
此时的宋劭,自泰山封禅以来,病疴渐重,甚至已难以下床,此刻被人用龙床抬着进入殿中,看着面前的臣子,长叹一声:“战事如何?”
右仆射韩熙沉吟片刻,道:“陛下只管宽心,北面的敌人,暂时已被牵制住,无法过河,西面兴阳州的蛮兵,目前已被宁江挡住,过不了采石峡,昊京目前并无危险。想来,那些蛮族一下子攻下这般多的州府,也难以控制过来,僵持下去,他们终将退却。”
此时,左卫上将军邱德,已经率大军渡过湟河,采用散骑常侍甘玉书之策,一边修筑防御工事,利用四五月的雨水,挡住歇占鲁的主力,只守不攻,一边靠着兵力上的优势,派遣骑兵绕袭敌人后方,歇占鲁一路攻城拔寨,后方终究未稳,被迫收缩,湟河以北暂时稳住了防线。
西面的兴阳府,形势却也同样糟糕,巴蜀早已被西岭鹋哥所占,司壁洞安抚司勉强挡住鹋哥,根本就无力收复巴蜀,光州的兵力早就已经抽调一空,连平民老百姓都被强征。兴阳州原本还有地利之险,朝廷本指望兴阳州的兵马,至少能够挡住木不孤一两个月,谁知北面连连失守,已经失去文气的兴阳州太守,根本没有与蛮族交战的胆量,开城纳敌,木不孤兵不血刃取了兴阳府。
程州、随州的兵力早被左卫上将军邱德抽走。占了兴阳州的木不孤精兵猛将,往程州开拔,朝廷一筹莫展,一旦蛮族占了程州,或是进逼昊京,或是断邱德后方粮道,策应歇占鲁。此时此刻,邱德所率的大军,已经是湟河以北的唯一防线,就算如此也只是勉力支撑,若是再退,整个中原将彻底沦陷,昊京岌岌可危。
就在这个时候,去年的状元郎宁江,与衡岳剑派的掌门潭如海,竟联名发布英雄令,号召武林中人救国保家。宁江率着大批武林中人度过长河,以他身为状元郎和东南武林盟主的名号,集结从北方溃败的官兵,利用山川之险强行挡住木不孤的上万雄兵猛将,湟河以北沦陷之地的江湖中人,亦受英雄令感召,奔赴采石峡支援。
对于宁江,去年他刚刚考中状元时,在京城里,声名一时无两,但是随着后来,他辞官而去,又在龙虎山惹出是非,公布九阴真经,当上所谓武林盟主,朝堂之上,已经开始认定此人离经叛道,非是正经的儒学子弟,甚至有人提出,要剥夺他的功名,只是后来,泰山封禅之后,天下生变,自也没人有空再理会这事。
听得宁江带领大批的江湖中人,集结北方逃下的残兵败将,竟真的能够挡住木不孤的上万蛮兵,宋劭躺在龙床上,眉头终于舒了一些。
对于这个连中三元,却因为鸾梅的死而辞官离京的少年,宋劭的印象还是非常好的。虽然做了一些遭人议论的事,但年轻人嘛,想到一出是一出,考虑不周也是很正常的事,现在京城危机,天下生变,他能够为国为君挺身而出,也算是忠义有加、年少有为了。
他道:“宁江能够在这国难当头之际,护国护民,实是难得,朕欲传旨,将他授勋上护军,令他就地收编官兵,抵御蛮夷……”
韩熙猛地躬身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宁江虽然有功,但他投散在外,结交江湖匪类,此时更是未得朝廷征召,便擅自收编残兵,集结江湖游侠、帮会,拥兵自重,视法纪如无物,虽是形势使然,终究乃犯忌之事。朝廷不罚其罪也就罢了,若再加封其武勋,岂非引得人人效法?若是人人都学他,收编江湖匪类,坐地拥兵,等着朝廷册封,如何得了?”
宋劭道:“这个……”
左仆射卢至思道:“韩相,我觉得,凡事因人而异,事急从权,宁江此举总是为国御敌,或可通融?”
韩熙悍然道:“国之法纪,岂有通融之理,何况是此等大事?如果宁江私自拥兵可以通融,那西南的那些匪兵又作何处置?日后有人以此为例,该当如何?”
朝宋劭厉道:“陛下,蛮夷之兵,不过是一时之患,法纪败坏,人人划地拥兵,才是动摇国之根本的大事,陛下欲封宁江,臣无论如何无法奉诏,此是为我大周王朝万世计,是为陛下千秋之基业计。”
尚书左丞、尚书右丞等几名官员亦齐齐谏道:“陛下,韩相所言有理,此事决不可开其先例。”“不但先例不可开,宁江擅自收编兵马,事后亦需问罪才是。”……
天子宋劭一阵急咳,想着无论怎样,问罪都实在是太过了。在他身后,两名太监赶紧为他捶背。他喘了一口气,道:“但是现在局势未定,兴阳州一边,还仰赖着宁卿……”
右谏议大夫道:“臣以为未必,陛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