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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和主人的十个约定-第66部分

小说: 和主人的十个约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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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哪只正常的狗――哪怕是一只即将变成妖精的狗也不会伸出爪子抱着人家的脖子,这种时候秀你们的公主抱有必要吗有意思吗要点脸行吗?!”

    鹰眼:“冷静。”

    斯巴特大叔:“卡!统统闭嘴!下一幕!”

    剧本第六幕

    剧本:小男孩将九尾狗带回了家中,在和九尾狗玩耍了一会儿后,将早餐时剩下的半块粗粮一点点地喂给了这只可怜的小动物。

    斯巴特大叔大手一挥慷慨状:“演吧。”

    鹰眼:“不要放弃治疗啊斯巴特,算了我来――a。”

    听到了导演的示意,扮演小男孩的雷切将狗崽子放在地上――

    扮别的不行,扮演死狗阮向远最拿手,就好像一只真的狗尸体似的,当狗崽子被红发男人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时,从落地到斯巴特大叔忍不住咆哮“忘词就说别不好意思”这期间的死亡沉默三十秒,狗崽子从头到尾保持着最初落地的姿势,一动不动。

    非常成功。

    雷切:“雷切。”

    “”

    第一反应是完全反应不了对方在叫自己反而觉得这货神经病的狗崽子紧闭的双眼弹开一边。

    “恩,你说得对。”雷切抬起头望向导演,“叫自己的名字有点怪,剧本上那个,还是换回‘隼’吧。”

    鹰眼(茫然地):“狗崽子说话了?说什么了?”

    斯巴特大叔(冷静地):“他们对电脑波的,频道不跟我们一个频率――哦,老大,那九尾狗的名字就从‘雷切’换成‘隼’了――好了,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下一幕,可以拿食物来了,道具馒头,早上餐厅拿的那个递给他用下!”

    雷切从一个二号楼犯人手中接过食物,低头看了看:“这是花卷。”

    斯巴特大叔:“这种东西不是重点,继续继续。”

    鹰眼:“我怎么也觉得哪里不对?”

    斯巴特大叔:“能有什么不对?老大,抓紧时间,我们今天争取午餐前把整个剧本过一遍!”

    现场,众人对于导演如此豪言壮语表示非常淡定,因为在目睹了前几幕之后,他们非常确定所谓的“过一遍”真的就是“过”“一遍”而已,字面意思,拆开理解,两词顺序哪怕随便互换也无所谓。

    “”红发男人看着手中的食物犹豫了三秒,在斯巴特大叔不明所以的目光中,转身用意外迟疑的步伐走回场地中央狗崽子挺尸的位置,当男人的脚步声响起,不远处那只始终用宽阔厚实的背对着群众、地保持一动不动状的狗崽子,原本软哒哒的耳朵猛地竖了起来,飞快地抖了两抖。

    雷切走到狗崽子身后,停下来,蹲下,长手抓着那块已经变得冰冷外皮也冻得发硬的花卷,毫无诚意地戳了戳狗崽子的背:“喏,隼,吃不吃?”

    在男人话语一落的零点五秒内,所有围观的人用双眼证明了一次什么叫“半秒原地复活”。

    两秒后,那花卷已经被含在狗崽子的大嘴里。

    “嗷呜!”

    含着花卷的狗崽子眯起眼发出愉快的欢呼声,抬起爪子,撒丫子一路狂奔到旁边的看台上,趴着,呸地一声将花卷吐在一张椅子上,然后就地趴卧下来,抱着花卷愉快地啃了起来,毛刷子似的大尾巴扫来扫去表现了此时此刻他愉快地心情!

    雷切看了一会儿,空着手转过身,两手空空对着满脸是血的两位导演摊手:“你看。”

    鹰眼:“看个屁!这种不负责任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谁叫你真的给它!!”

    雷切表示很委屈:“我才奇怪,明明直到隼喜欢花卷,那么多选择为什么非要拿花卷做道具?”

    斯巴特大叔:“谁!谁手那么贱什么不拿偏偏就拿花卷!!”

    莱西:“我qaq你没说什么不能拿啊大叔qaq”

    斯巴特大叔:“你要死了就是蠢死的。”

    鹰眼:“鼻涕擦一下。”

    雷切:“隼,吃好了就过来,斯巴特大叔说,午餐之前要把剧本都过一遍。”

    篮球场遥远的那边,响起狗崽子前所未有配合的嗷呜声作为愚蠢的人类们慷慨投喂的回应。

第七十九章() 
当天晚上;被来来回回折腾了一天的阮向远在晚餐之后马不停蹄地回到了牢房里;一路上哈欠连天走路都拧巴成了s字形,好几次都差点儿精神恍惚得一脑袋撞雷切的腿上。

    进了二号楼的电梯;狗崽子一屁股坐下去就好像再也站不起来了似的,下巴高高地扬起,那双眼白过多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电梯上不断跳跃的楼层数信号灯——直到电梯“叮”地一声响起到达三十一号楼的信号,一路上拖拖拉拉要死不活的狗崽子耳朵动了动;立刻从坐着的姿势站了起来!

    雷切:“隼,一会等我帮你洗了爪子再——”

    男人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很显然这一次是他的小狗单方面主动切断了汪星人脑电波交流频道,狗崽子在电梯门打开的第一时间就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一溜烟地冲到了走廊尽头;一个猛地急刹车;然后自己用大脑袋拱开牢房没有关紧的门。

    雷切:“”

    所以当雷切用正常的速度将回牢房、脱鞋子、脱外套、找拖鞋穿上一系列动作做完走回卧室门前的时候,不需要脱鞋子脱外套穿拖鞋的狗崽子已经只剩个大脑袋在被子外面了,雷切的枕头被那颗毛茸茸的无耻狗脑袋占据了三分之二,被完美掀开的被子隆起小小的一块,随着躺在里面的生物心满意足的粗喘上下起伏。

    “不要在我的床上发出奇怪的声音,”男人说着一顿,想了想后又补充问,“隼,爪子洗过没有,就这么上床了?”

    阮向远当来不会理他——

    此时此刻,就连一想到明天的太阳还会升起来都令人如此讨厌,所以为了抓紧时间,狗崽子已经陷入了完美的防干扰睡眠状态。

    甚至当一个小时后,男人终于将自己收拾干净,一只脚踏上床伸手掀开被子时,往常还要凑过来吃两口豆腐才睡的狗崽子今儿也毫无反应,这货一反常态地异常冷淡地吧唧了下嘴,大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嗷呜嗷呜”乱叫声,翻了个身,大发慈悲地在睡梦中给蠢主人让出了一小半原本就属于他的枕头,雷打不动地,狗崽子继续睡。

    当人类的时候就听说过,白天一旦累得狠了,晚上就容易做梦。

    而且是做恶梦。

    没有什么能比睡前明明祈求一觉睡到大天亮,结果睡到一半却梦到白莲花更让狗糟心的事儿了——阮向远就觉得这世界真是他妈的太神奇,打从他当狗以来,除了最开始的那段磨合期属于中二病与中二病的不可共存性,之后的日子里,他天天跟雷切朝夕相处你侬我侬的,他却几乎没有在梦里梦到过雷切。

    相反的,这是狗崽子第二次梦见白莲花了,并且梦的内容是不变的——

    就是他被白莲花从三号楼楼顶推下楼的噩梦。

    这一次还特别详细,详细到天台上面有个小屋子都没拉掉。

    梦境里一个大雪纷飞的阴郁天气,抬眼看天空乌云黑压压地仿佛随时即将进入夜晚,梦境中,不知道为什么,阮向远却十分肯定这个时候本应该是一天之中最暖和的中午时间,不知道为什么,三号楼楼顶天台上挂着的北风,就连拥有厚重皮毛的他都觉得彻骨寒冷。

    周围有很多人在走动,站着坐着,似乎人人都在忙着手头上的事儿——狗崽子歪歪脑袋,有点儿不明白为什么三号楼的楼顶能这么热闹,站起来,在人来人往的人群里,他茫然地往四周走了几步似乎在试图寻找一个熟悉的身影,周围的将地上原本整整齐齐的雪花踩得乱七八糟,地面显得异常的肮脏,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了这一幕的狗崽子忽然心下烦躁起来,他吐着舌头抬起后脚挠了挠肚皮,然后一个回头,他就看见了他要找的人。

    奇怪,劳资刚刚在那个地方明明没有看见雷切。

    此时此刻的雷人被人群围在最中央,他似乎在忙于什么事情,以至于他一时间疏忽了从来不愿意让它离开自己视线范围内的小狗。本着“你不来找我我就来找你呗反正又不会少吃块肉”的原则,狗崽子迟疑地抬起爪子,正准备走过去——

    忽然就被米拉拦住了。

    梦境里,狗崽子只知道自己忽然起了敌意,当他跳起来,充满了攻击性地一口咬住白莲花的脖子,牙尖温热的触感中,他感觉到被他扑倒的少年抬起手用疯狂的频率捶打成年哈士奇的背部——

    阮向远一边疑惑着自己为什么要咬人,一边又觉得,他非得弄死这货不可。

    就在这个时候,腹部被猛地踹了一下,一只狗的重量无论如何都比不过一个成年人,哪怕米拉属于瘦弱的类型,去依然成功把扑倒在他身上的狗崽子踹了出去,阮向远脚下打了几个滑——正准备叫两声呼唤蠢主人救驾,此时梦境镜头一转,不知道怎么的,他已经在从三十一楼自由落体状飞往一楼的路上了。

    睁开眼,他看见米拉趴在楼顶边缘附身看着自己,笑得很开心。

    就好像电影的慢动作画面似的,在阮向远落地之前的最后一秒,他看见了那所等待的那个高大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终于离开了人群的雷切终于出现在米拉身后,的那根狗崽子心里呐喊着“我操凶手就是他快弄死来给老子陪葬”时,他看见雷切从顶层边缘拽起米拉,二话不说一巴掌抽在少年的脸上,那响声,啧啧啧,比阮向远那么肥一只狗落地的时候声音还响——

    躺在地上脑浆四溅发狗崽子感慨着,心想怎么爪子感觉那么温乎?脑浆有这么温暖?

    抖了抖爪子感受了下,挺尸的狗崽子又觉得,爪子底下地面不仅温暖并且异常柔软——

    周围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是一秒的时差,黑暗的外面似乎又笼罩上了淡淡的光晕,狗崽子闭着眼,然后感觉他湿润的狗鼻子被什么人捏了一把。

    “——嗷呜!”

    虎躯一震,狗崽子保持着震惊脸,从噩梦中脱离了。

    没有后续。

    一击脱离。

    “醒了?”

    此时此刻,在阮向远面前的是那张活生生的、他所熟悉的英俊男人面容,那双漂亮的湛蓝瞳眸里还带着一丝刚睡醒时特有的失神,事实上,拥有人类正常欣赏水平的狗崽子认为,世界上大概再也没有比雷切这双勾魂招子更漂亮的眼睛了。

    雷切浅浅地打了个呵欠,沉吟地挣扎了一会儿,片刻后,才对那个瞪着狗招子冲自己发呆的狗崽子沉声道:“做恶梦了?醒了就把你的爪子从我胸口拿开,踩的很痛。”

    阮向远不尴不尬地吐出舌头哈拉哈拉喷了雷切一脸热乎乎的气,将自己的爪子从男人的胸上拿开——不好意思哈,我就说了我不能累着,累着了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一不小心就变袭胸狂魔了你说怎么办,下回要是有个好歹的你总不能让老子给你负责吧对吧?

    男人伸手将狗崽子的大狗脸挪开,爬起来后,说了一句让狗崽子心神幻灭的话:“起来吧,今天不排练,但是要去看着他们做舞台剧的道具,免得出什么乱子。”

    看着他们,免得出什么乱子。

    本人就是绝翅馆最大“乱子”的雷切,这句话说得理所当然、

    和他完全就是一个属性的狗崽子听着也觉得没有什么不妥。

    只不过如果王权者的这番话能顺着下水管道一路流向二十八层进入斯巴特大叔的耳朵里,那么很有可能二号楼的代理管事今儿早餐都吃不好——如果说昨天的排练雷切和狗崽子觉得被折腾得很累的话,那么临时担任导演的斯巴特大叔以及隔壁的独眼泪痣男只能说他们的心更累。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教猪教牛都教会了,就是教不会这神一样毫无演员天赋的一人一狗。

    因为两主角的完全不配合,剩余的群众演员也被累得够呛——

    所有犯人几乎都是排演完之后老老实实滚去餐厅吃饭吃晚饭马不停蹄回牢房洗澡睡觉,闹事儿的频率与平日里相比直接下降了百分之五十,由此可以看出,伊莱的这个馊主意带来的不仅是一百亿的巨额资金,还有在历史上从来不属于绝翅馆的片刻宁静。

    今天阳光明媚,餐厅里却乌云密布气压很低,除了一号楼和四号楼的人虽然面带疲倦之外好歹还能正常地说说话,剩下两栋楼平日里相看眼烦的中二犯人们也不掐架了,他们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拿着盛放着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早餐餐盘路过,脸上写的,全是“我想死”和“现在死”以及,“立刻就死”。

    于是当这么一群死人脸的犯人聚集在昨天排演的这块噩梦之地,蹲在地势最高的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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