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主人的十个约定-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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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第一次一定要憋住献给熟睡中的蠢主人的脸。 、
一人一狗走出电梯的时候,作为主人的雷切理所当然走在前面开路,而作为宠物的阮向远则还忙着一边走路一边回头去咬伤口,直到它结结实实地撞在门口的那根柱子上摔了个屁股墩儿,爬起来甩了甩脑袋,在雷切的冷笑声中,狗崽子老实了,这一路上除了偶尔抬起后腿猥琐地边走边跳边挠痒之外,阮向远至少学会了什么叫“走路看路”。
医疗室里,蹲在铁架子上无处可逃的阮向远见识到了这个世界上原来有比狗衣服更加恶意满满的东西,那就是——
“来,专门为你定做的伊丽莎白圈哦!”
艾莎操着那个恶心死人不知道说给谁听得嗲音,连蹦带跳地踩着她过于高的高跟鞋从远处飘了过来,她的手上拿着一个扇形的塑料破玩意,阮向远伸长了脖子看了看,虽然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从这个臭女人的表情可以看出,这绝壁不是什么好东西。
伊丽莎白圈,我次奥,一听就是女士用品!
果然,雷切道了声谢后,顺就就将那个扇形的东西接了过来,然后完全没有商量余地地就像是套狗链似的套在了阮向远的脖子上——阮向远甚至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下一秒就变成了迎风盛开的狗脸喇叭花。
当狗崽子惊悚地抬起头,通过电视接收器那种大锅盖似的伊丽莎白圈去望他的主人时,那副蠢蠢的震惊狗脸很好地取悦了他的不靠谱主人,雷切勾了勾唇角,用当年哄骗狗崽子穿那身狗衣服时一模一样的语气说:“很好看。”
卧槽,有种再继续面瘫,你眼睛里那几乎快要憋得流出血的笑意出卖了你——阮向远囧得伤口的痒了,下意识地想低头去咬,却发现这一次他的脑袋被结结实实地架在半空,那朵喇叭花似的破玩意罩在地面,将阮向远的脑袋固定在了低头动作进行到了一半的时候,此时此刻,阮向远低头不能,只能睁着狗眼瞪地面。
猛地抬起头,狗脸喇叭花抗议地嗷嗷嗷狂叫数声——
而作为主人的雷切果断地将脑电波频道切断,他微笑着摸了摸狗崽子的头,说出了毫不相关压根不是重点的话:“很好看啊,很适合你。”
毛!
老子这么英俊威武,你拿着一破**兮兮的玩意儿说适合我?
这么好看你怎么不给自己也来一个啊?操!!!!
重新患了纱布,阮向远几乎是被雷切拖着离开医疗室的——相比起之前那个蠢得要死的狗衣服,当时在mt更加猎奇的搭配之下阮向远没有得到众人的关注,然而这一次,一路上狗崽子终于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回头率,当他们到餐厅的时候,分餐的大叔那脸笑得像朵菊花似的,阮向远发誓以前自己拼了老命卖萌也没见这大叔笑得那么开心。
少泽将自己的汤噗了一桌子。
难得来餐厅巡视的伊莱哈哈笑着说你也有今天。
相比之下,绥简直是最含蓄的那一个了——
一号楼的王只是在阮向远低下头试图去啃放在自己面前的苹果却不幸地被这个破塑料圈架在半空鼻尖定在苹果上瞪着苹果发呆的时候,将自己的勺子掉进了餐盘里。
当狗崽子敏感地抬起头用责备的眼神去瞪他的时候,黑发男人面无表情地捡起了自己的勺子——
“抱歉,手滑了下。”
就好像刚才他从来没有注意到狗崽子那边似的,绥目不转睛地盯着坐在他对面埋头用餐的雷切,当红发男人莫名其妙地抬起头问“你说什么”的时候,绥重新放下手中的汤勺,慢慢地伸手捂住了他那张严肃的脸。
阮向远觉得自己的狗生大概从此就没有下限了。
他就不信,还能有比他更能被折腾的狗。
短短的一个星期内,经历了穿愚蠢的狗衣服——缺牙棒——缝针——拆开缝针从肚子里取出生锈的铁块——再缝针——发烧——死去活来——被体温计夺取童。贞——伊丽莎白圈这些生命中不可直视之屈辱!
所以还有什么?放马过来。
狗崽子正准备冷艳高贵地抬起后脚,挠挠耳朵表示这些程度的折腾他狗大爷不屑——大爪子在塑料上打了俩个滑的违和感,让它冲着雷切悲愤地嗷呜了一声。
当天晚上,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怒之情,狗崽子没有跟雷切抢枕头而是转头睡在了床边,狗崽子的脸旁边放着已经拆封的平板电脑——他始终竖着耳朵,当他听到床上男人传来均匀而平缓的呼吸时,摇摇晃晃地从床脚边站了起来——
大爪子摁在平板电脑的解锁键上,飞快地一滑,顺利解锁进入菜单。
阮向远:“”
阮向远觉得,为了纪念这悲催的狗生,他必须要干点儿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
于是在蹲在原地认真地思考了片刻之后,他动了起来——满脸嫌恶地用伊丽莎白圈将平板电脑推起来拱到床边靠好,鬼使神差地,阮向远挥了挥手大爪,猥琐地摸进了相机功能,调整好距离,默默地对着屏幕里那张蠢得飞起的哈士奇脸向日葵默哀了半分钟,摆好表情,狗崽子抬起了爪子——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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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伊丽莎白圈= =请允许我做一个悲桑的表情
第四十九章()
以为阮向远就此暴露的朋友们;你们觉得他真的会那么傻么?
答案是no。
作为一只聪明的内配设置是人类的狗崽子;在抱着平板电脑睡着之前;阮向远聪明地又摆了无数种不经意间的抓拍姿势来掩盖自己在做作地自拍的事实;这些照片中包括了它模糊的狗脸;抽象的伊丽莎白圈侧面,庞大的狗屁股和他威武强壮的身体一侧甚至还有他那个萌死人的肉爪子特写――趴在地面上;咧着大嘴将这些照片无规律地打乱到那些正儿八经的自拍里,平板电脑的最后一格电宣布寿终正寝;屏幕彻底黑了下来。
阮向远嗷呜一声,简直要被自己的聪明所拜倒,闭上眼;大狗脸陶醉地贴着平板电脑冰凉的屏幕;隔着伊丽莎白圈蹭了蹭;三分钟后,扯呼。
第二天天未亮,雷切醒来时,迷迷糊糊地抓了抓头发迷茫地看了看四周,然后男人的目光定格在床脚边――只见他的小狗一改昨晚睡觉前冷艳高贵看也不看一眼平板电脑的死德性,此时此刻两只爪子环抱着平板电脑睡得十分香甜,从狗嘴里流出来的哈喇子睡着伊丽莎白圈沾湿了它的大半张脸,多余的口水顺着流出塑料圈淌了平板电脑一屏幕。
“啧。”
男人的额角跳了跳,掀开被子爬起来走到狗崽子身边,蹲下来将平板电脑从它爪子底下拯救出来,沉默地将往下滴答着粘稠口水的平板电脑放一边看都不想再看一眼,将睡得像个死猪似的狗崽子脖子上的伊丽莎白圈取下来,将它一路拎到了浴室――
在水盆里放满水,男人面无表情地将途中迷迷糊糊睁开眼斜了他一眼后又到头继续睡的狗崽子拍醒,在对方慢吞吞地张开蓝色眼睛的第一时间,将它蹭满了自己口水的狗脸摁进了水盆里――
阮向远还来不及想清楚发生了什么,大清早的就被丧心病狂的主人将狗脸塞进一盆子还带着冰渣的水里,呸呸呛了两口水彻底被冻清醒了,当雷切将他那英俊的狗脸从水盆里拿出来,像是拧抹布似的拧他嘴上的水时,阮向远在镜子里跟雷切瞪视――
雷切掀了掀眼皮,扫了一眼镜子里的狗崽子:“瞪什么瞪?睡觉留那么多口水,缺钙么?”
阮向远:“”
不,老子缺心眼。
阮向远回过头噗地一声,将嘴里的那口冰水呸了男人一脸,在雷切嗤了声扔开他自己伸手去抓浴巾时,狗崽子姿势优美地落地,抖了抖耳朵上的水,昂首挺胸颠颠儿地以胜利者走出了浴室,并且当他感觉到雷切的目光落在他的背上时,还特别得瑟地边走边跳地抬起后腿挠了挠肚皮――
这是在戴上了伊丽莎白圈的阮向远发现挠耳朵嘲讽方式不可用了之后,发明出来的一种更上一层楼的拉仇恨方式。
当浴室里传来莲蓬头花洒所发出的声音,正要走到沙发边准备跳上去继续睡个回笼觉的狗崽子忽然猛地顿住脚步,想了想后,又转身驼着背慢悠悠地回到像个猥琐男似的蹲在浴室门口,长长的大嘴塞到门缝底下,用力地喷了喷气,在如愿以偿地听到里面花洒水声中传来一声模糊的“滚”字,咧了咧嘴,狗崽子心满意足地站起来离开了浴室门边。
在“隼”这个霸气侧漏的名字之后,此时的狗崽子有了全新的名字:不被骂不舒服斯基。
此时此刻,不被骂不舒服斯基准备要做一番大事业。
相比起一个月前手软脚软的软脚虾样,经历过两次换牙的狗崽子已经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成功地跳上沙发,只需要后脚微微一蹬,阮向远轻轻松松地就将自己送上了床边的沙发上――后脚踩在垫子上站起来,前腿踩在沙发边缘,阮向远抬起一边爪子用力扒拉了下上锁的窗户,只听见咔嚓的一声轻响,伴随着一阵夹杂着冰雪气息的凉风吹入,昨晚雷切细心锁好的窗户就在这个清晨被一只猥琐的哈士奇幼犬重新打开。
吸一口凉气,心旷神怡。
爽翻天的狗崽子微微眯起眼,将长长的大狗脸从窗户那儿伸出去往下看了看,狂风乱吹之间,狗崽子满意地用全新视野深刻地理解与目测了三十一层的高楼究竟有多高,从它这里看出去,大清早在楼下值日扫雪的犯人就像是火柴盒里的小人似的。
阮向远着迷似的看了一会儿,这才把脸收了回来,暖气迅速被寒风吹散的室内,他嗅了嗅鼻子闻到了雷切专用的那种洗发用品的香味,撑在沙发靠背边缘的爪子往后轻轻一推,一个华丽完美的二百七十度转体接猛虎落地式,阮向远以十分满分的姿势从沙发上重新回到地面――
大爪子踩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拖着它的大尾巴,狗崽子悄然无声地趁着蠢主人洗澡这会儿摸到了茶几边,暗搓搓地将雷切随手放在茶几上的伊丽莎白圈拖了下来――
叼着这个塑料圈,狗崽子踩着欢快的步子回到窗边,艰难地爪子和大嘴并用,将伊丽莎白圈塞到相比之下过于小的窗户边框里,微微眯起湛蓝的双眼,狗崽子的耳朵动了动,当他听到了浴室里的水花声徒然消失时,意识到此时心动不如行动再不动就想都也动不了了――
当雷切踩在浴室地面的脚步声响起,狗崽子果断地抬起自己的大爪子,一爪子拍到卡在窗户上的塑料圈上,随着啪地一声轻响,还卡在窗棱处垂死挣扎的塑料圈顺利地被狗崽子从三十一楼窗户推了出去――
塑料圈被推出窗户,在清晨的狂风中曲线状飘了一会儿后,终于回到了美丽的抛物线轨迹上,阮向远哈拉哈拉地吐着舌头,前爪撑在沙发边缘,将脸伸出窗外心情愉悦地看着伊丽莎白圈越飘越远――
阮向远:“嗷呜――呜呜――呜呜呜呜――”
――再见,伊丽莎白!一路顺风!愿你我来生江湖再也不见!
于是,一分钟后当雷切擦着头发打开浴室门的第一时间,他立刻感觉到了一阵寒风温柔地吹拂了他还湿润的胸膛,凉风让男人麦色皮肤上不知觉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雷切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每天开门都有惊喜”这个规律,硬生生地停住了转身想回到浴室里加一件浴衣的冲动,男人面无表情地扔开手中的浴巾走出了浴室门――
一眼就看见他的小狗撑在沙发边,大狗脸塞在不知道怎么敞开的窗户外,一脸严肃地在思考人生。
走上前将狗崽子从窗户边上拽回来扔回地上,雷切顺手关上了窗户,看着蹲在地上乐呵呵地看着自己满脸写着“我又犯事儿了但是我在拼命掩饰是我干的”的狗崽子,男人眼珠动了动,几乎是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将目光转向了茶几上,而此时此刻,似乎是少了什么茶几面上空空如也――
阮向远顺着雷切的目光看去。
阮向远:“”
雷切:“”
第一秒,狗崽子从坐着的姿势站了起来。
第二秒,他飞快地瞥了眼大门,确认逃生路口开启无误。
雷切动了动,狗崽子像是神经病似的往后退了一大步――
雷切看着那张毛茸茸的狗脸,声音平静无起伏,挑挑眉问地上那位:“伊丽莎白圈呢?”
阮向远:“嗷呜汪汪嗷嗷嗷”
――蠢主人,你听我说,刚才外面天降奇观,天空一片混沌毫无征兆地天降大雪,随着一阵狂风袭来,一位浑身赤。裸的姑娘裹着暴风雪从窗外卷了进来,她说她叫伊丽莎白,来拿回自己的项圈呃不对,是项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