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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和主人的十个约定-第21部分

小说: 和主人的十个约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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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绥懒得理他,一只手捏起狗崽子的尾巴在指尖绕啊绕,而见他没有反应,雷切反而是来了点兴趣似的抓住他的手:“绥,你刚刚说还有一个坏消息,是什么?”

    “哦,没有了啊,我觉得你应该已经注意到了吧?现在整个绝翅馆都以为你冲冠一怒为红颜,呵呵。”

    雷切:“为谁?”

    “那个被你打横抱进医疗室的小孩。”

    雷切眨眨眼,略有些反应不过来:“小孩?你说米拉?”

    “恩,依旧是被人看见了,好吧我也很奇怪这些人冰天雪地的不呆在牢房里天天到处闲逛到底是为什么,不过总之就是有人看见从来不近男色也对女人没兴趣的你,抱着你们那栋楼新来的小孩急冲冲的走进医疗室――然后从那个小孩破烂的衣服和那几个被揍得半死后来被送进医务室的三号楼犯人,不怪大家很容易就联想到这些东西――哟,二号楼那个禁欲王开窍喽,终于开始正式自己居然也是个有需求的人类这件事喽――”

    绥拖长了嗓子,说完后耸耸肩:“大概就是这样。”

    雷切:“”

    绥:“你干嘛抱情人似的横抱着那个小孩?”

    雷切面无表情:“不然怎么样?扛着他会很累。”

    绥:“那干嘛又急冲冲的样子?”

    雷切继续面无表情:“因为我很饿,要赶着回来吃东西,更何况隼还在你这里,它离开我一下就会食不下咽的哭泣。”

    这一回轮到绥陷入无尽的沉默。

    而不远处的阮向远被这神奇并且自作多情的言论惊得差点儿跟着苹果一块掉桌子下面去――

    “你不在的时候,它食欲不错地呲牙咧嘴跟我抢布丁。”

    “骗人。”

    “你自己都看到了吧。”

    “谁告诉你我的眼睛就不会骗我?”

    绥闭嘴了――好,话都强词夺理到这份儿上了,老子怎么还敢不就地宣布你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发,不霸王不霸王不霸王!!告诉你们个神奇的事儿,发评之后系统会自动跳转到下一章呢!!!(。

第二十七章() 
——唉你听说了吗?二号楼的王终于开窍了耶;有人说看见他像是抱情人一样满脸心疼地抱着他们那栋楼新来的小男孩去医疗室呢!

    ——(o)真的吗真的吗?那个小孩是谁?

    ——是一个连新人三个月保护期都没过的小孩;长得不错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被什么也不知道的父母塞进绝翅馆来的;啧啧,命真好,被雷切看上以后,这安稳日子算是提前过上了。

    ——(o)真的吗真的吗?雷切哦!就是那个进了监狱以来把所有下面的人贡献上去的新鲜货都拒绝;对医疗室的大胸美女也没兴趣;还敢对馆长甩脸色的那个雷切吗?哇;一见钟情么?

    ——就是那个雷切哦;哎呀呀;你不懂的;听说那个小少爷是雷切在外面时候就认识的竹马竹马;他的同父异母姐姐是雷切的未婚妻!然后为了找雷切;就杀了人把自己放进来了。

    ——(o)真的吗真的吗?那雷切怎么说?

    ——雷切啊,每天都会去医疗室看那个小孩呢!

    ——(o)真的吗真的吗,那是真心疼了。卧槽,这是三年以内绝翅馆最大的八卦没有之一啊!

    以上,当俩个不知道是哪一栋的犯人凑在一起三八兮兮地八卦着雷切的那点儿少男心思时,曾经是人现在作为狗崽子的阮向远同志,正满脸不耐烦地蹲在餐厅门口翘起后腿用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肚皮,三听到这两个闲的蛋疼的犯人说出所谓“三年之最”的理论时,阮向远不屑地打了个喷嚏——

    他妈的,绝翅馆三年内最大的八卦绝壁是你们在不知不觉之间被幸运女神眷顾拥有了老子这只活生生的人变成的英俊狱犬啊有没有!

    狗崽子听着这八卦,心想雷切也真够不幸的,莫名其妙就忽然走到了八卦的暴风中心躺枪躺成了筛子——也不知道这群人是不是天天除了体育馆打打篮球偶尔打打架或者聚众看看毛片儿之外没有了别的兴趣爱好,在关进绝翅馆之后,这些原本罪大恶极的人被简单单调的生活给逼得活生生地智商直线下降,于是,那些不知道打哪儿开始的谣言,被他们添油加醋到没谱得突破天际。

    比如,雷切当时没有露出哪怕一点心疼的表情。

    比如,雷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未婚妻。

    比如,雷切也不知道米拉到底是怎么进绝翅馆的。

    再比如,雷切天天去医疗室看米拉,纯粹就是被那几个医疗室的大胸老太婆(原话)逼的,那几个也是闲得不行的女人最恨平常监狱里这些乱七八糟的糟心事,这会儿好不容易送进来一个干干净净的小男孩却被折腾的半死,把她们积攒多年的母爱一下子给激发了出来。

    ——雷切每天去医疗室受罪其实都是她们以“会告诉馆长后院的鸡蛋是你的狗崽子偷吃的”为理由强行逼迫就范的。

    以上,都是雷切难得正经的发誓,虽然按照以往的黑历史,他这个人可信度已经低到完全没有可信度可言,然而这一次他却非常认真地说自己绝对没有说谎,绥勉强相信了,不是因为他够真诚,而是因为雷切的一句话:我用隼的脑袋()发誓,如果我骗你,隼的脑袋给你当球踢。

    雷切说这句话的时候,阮向远正死狗似的趴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牙痒痒地抱着一个毛绒玩具啃来啃去,听到自己又他妈无辜躺枪,狗崽子一个震惊从沙发上滚到了地毯上,爬起来甩甩脑袋对着雷切嗷嗷俩句,而他的蠢主人也用一句话把它挡了回去:用不着委屈,去伊莱的鸡窝里掏蛋吃的那个不是你?

    后来经过总结,绥和阮向远都觉得,那一天能言善辩的雷切大概是难得出门的时候顺手带上了他的智商。

    恩,总之在米拉的那场风波过后,雷切成了所有人眼中正热恋中的大忙人——当他挂着面无表情在众人看来却是无比焦心的脸来往于医疗室和餐厅、监狱之间的时候,阮向远正式成了有了上顿没下顿的倒霉蛋。

    狗崽子那个后悔,要是知道是这下场,当年打死他他也不带去碰伊莱的那些个鸡蛋一下——这不,此时此刻,他就独自一狗极其可怜地蹲在餐厅的门口,就等着一个认识的人把它带回监狱或者带进餐厅。

    而雷切,早已在十五分钟前,一只脚还没踏进餐厅的时候,就被大声嚷嚷着“米拉又开始发热了”的女人急急忙忙地拉走,那架势似乎事态紧急得就连“绝翅馆着火了”这样的内容都自愧不如,雷切满脸无奈地放下怀中的小狗被抓走,就好像他到了医疗室白莲花影帝就会退烧了似的那么十万火急。

    留下阮向远一只狗孤零零的蹲餐厅门口,雷切似乎也丝毫不担心——在无数次直接参与腥风血雨事件之后,几乎整个绝翅馆的人都知道,雷切宝贝这蠢狗宝贝得紧,不想被当众表演“木叉子取眼球”绝技,这狗崽子绝对碰不得。

    阮向远从站到坐,从坐到趴,从趴到在地上滚来滚去。等了二十几分钟,都没见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似乎就连他们那栋楼的高层都商量好了似的在他如此需要他们的时候集体玩失踪。

    没办法,狗崽子终于玩腻了滚来滚去的游戏,一个翻身坐起,在正长身体的自己被活活饿死于餐厅门口之前,一边感慨着“朱门酒肉臭”的阮向远迈开了他那四条短小而精悍的雪白腿子,一路照着原来的路往回走——他妈的,没饭吃老子回家吃狗粮总行了吧!

    在二号楼里,都是可以随便欺负的自己人。

    于是阮向远不客气地拖着一个陌生面孔的犯人的裤脚,将那个大呼小叫的犯人从门口一路拖到“王”专用的电梯前,松开他,狗崽子蹲在地上裂开嘴看着满脸无语的犯人吐舌头哈哈哈。

    再蠢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一边嘟囔着“这狗是不是过于聪明了点”,那个犯人一边带着疑惑的神情替阮向远摁下了开电梯的摁键,在看着狗崽子昂首挺胸地走进那高贵的电梯后,在那双湛蓝的狗眼注视下,再满脸黑线地顺手替他关上了电梯大门。

    作为一只“主人已蠢死有事请烧纸”的狗崽子,阮向远就这样把自己顺利地送回了顶层房间——而当他兴致勃勃地冲到门口食盆边准备将就一下的时候,那空空如也的食盆给了他第二次打击。

    如果此时此刻还会爱的话,那茶几上还是空空如也的饼干盒,一定是给予饿到起飞的阮向远的致命打击——饿狠了的狗崽子嗷呜一声,愤怒地将那个明明已经没有了还他妈装模作样摆在茶几上好看的饼干盒狠狠地扫到了地板上。

    饼干盒倒扣过来,渣滓撒了一地毯。

    那些狗罐头就放在不远处的柜子里,而作为一个只有爪子还缺了颗牙卖萌都漏风的小狗,阮向远哪怕是把它们拿下来了,也打不开——生平第一次,阮向远忽然体会到了,作为一只内配设置是人类并且拥有人类各式各样思想却在事实面前无所作为的生物,究竟是有多么心累。

    在柔软的地毯上趴下来,周围安安静静的,蠢主人不在,绥不在,少泽不在,斯巴特大叔也不在。

    耳朵失落地垂了下来,阮向远翻了个身肚皮朝向天花板,爪子蜷缩起来四脚朝天的想了想,然后在安静得可怕的客厅里,作为一只狗的他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此时此刻,他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却万万不敢放松。

    怕一放松就想找个地方用爪子盖着脸嚎啕大哭。

    老子这是做了什么孽才落得今天这个狼狈的下场!从人变成狗就算了他妈的还要当一只饿死狗!

    百思不得其解的狗崽子在地毯上痛苦地翻来滚去,一路滚到三角架下面的时候,他猛地停了下来,在他的鼻头正上方,雷切的小红小花小黑等一系列,正悠闲地在金鱼缸里游来游去——

    这些金鱼无忧无虑地吐着泡泡,每过七秒就重活一次。除了吃,就是在这个狭窄的鱼缸里来回游动——打从阮向远第一次看到它们起,它们就一直这样,花一秒重生,五秒认识周围的崭新的世界,然后在它们来得及意识到自己被困住之前,用第七秒忘记,当下一个轮回开始的时候,它就又得到了重生。

    羡慕得阮向远眼泪都要掉下来。

    于是愤怒的狗崽子躺在地上,神经动作不过大脑地伸出粗腿子,一爪子踹在那个理应很沉重的木架子上——而阮向远却忘记了,所谓的沉重,只不过是争对大半个月之前的他来说,而在这接近一个月的时间里,由于雷切的放纵惯养,他的身体、他的体重都在呈现一次函数的图形直线飙升。

    于是在眼睁睁地看着木架子恐怖地晃动了下俩之后,装着小黑小红笑花的鱼缸滑出了木架子的支撑面,以自由落体的形式,结结实实地在狗崽子严重不断放大放大放大——

    然后带着鱼食和鱼屎和一缸子的水,哗啦一声,扣在了阮向远那张震惊的狗脸上。

    阮向远:“”

    爪子扭动着推开肚皮上的鱼缸,忍着娇嫩肚皮上几乎被砸裂的剧痛从地上面翻身爬起来,鱼缸无声地掉落在他旁边,狗崽子甩了甩脑袋上的毛呛了两口金鱼水,开始对着一地离了水使劲儿无力扑腾的金鱼发起呆来——在他的爪子旁边,是那只还剩一点点水在侧面的鱼缸。

    而那些扑腾个没完长着大嘴吧嗒吧嗒呼吸的金鱼仿佛变身成了邪魅的小妖精,扭着腰,大声地冲他尖叫:吃掉我吃掉我吃掉我

    阮向远:好,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地邀请了我这就,吃掉你。

    眼看着大狗嘴就要凑近那条距离自己最近的金鱼,不知怎么的,脑海里忽然灵光闪过,雷切回来看到一地金鱼尸体时的场景就像一道雷似的劈进脑海里,狗崽子瞬间清醒了不少。

    木着毛茸茸的脸,他用软乎乎的爪子,非常拙计满脸黑线地,把距离浴缸最近的那条大概是叫小花的黑色金鱼扫回了侧躺着的鱼缸里。

    鱼缸里水不多,但是似乎足够维持这些金鱼的呼吸。

    用一样的法子扒拉了剩下的俩只金鱼回鱼缸,虽然在地毯上一路滚动搞得它们奄奄一息,但是当它们回到鱼缸那点儿可怜的水里时,立刻显现出了“至少还能活到雷切回来告个别”的勃勃生机,阮向远顿时有了一种得救的错觉,几乎就要流下感动的泪水。

    狗崽子吸着鼻子用那张对于金鱼们来说像个大怪物似的狗脸凑近鱼缸,垫着爪子数了下,数来数去发现少了一条,扭头一看,这才发现不知道上帝的几何曲线是怎么算的,在遥远的另一边,是地毯上无力地吧嗒嘴的小黑。

    阮向远:“==。”

    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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