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主人的十个约定-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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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时候的他像条死狗似的半个身子挂在泳池岸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浑身上下肌肉酸痛得让他没有时间多顾忌是不是有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才把他们宿舍的老大欺负成这副德行。
挂在泳池边的手臂被人踢了踢——有点疼,很明显来人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轻柔对待”这类词语。
黑发年轻人微微眯起眼,有些不爽地抬起头,他瞪着面前那个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红发男人:“做什么?”
此时此刻,雷切身上的衣服在泳池室内充足的暖气之中已经半干,虽然还是和平日里的深蓝色有些偏差,但是,却足够将阮向远心中的罪恶感减轻。
“爬起来到处走动下,”雷切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黑发年轻人,“在这里趴着是想五脏六腑都烂掉是么?”
阮向远:“”
五脏六腑都烂掉——说得就好像老子喝进去的不是泳池水是鹤顶红似的。
想到这,阮向远忽然又想到白雀进来的时候,自己好像不小心呛到几口泳池水,而他恰好在前十秒还在泳池里射出来过
黑发年轻人的脸猛地阴沉下来——
妈的,简直比鹤顶红还毒啊,王八蛋!
“干嘛,唱戏啊?脸一下红一下白一下黑的。”雷切站在水池,一边说一边顺便又踹了黑发年轻人一脚。
可惜阮向远没心情跟他啰嗦,三号楼七层的底层犯人在这个时候彻底忘记了站在他面前微微眯起眼唇角轻勾的男人是一名王权者,他非常大爷地爬了起来,然后依旧非常大爷地拽了下自己的泳裤——
弹性绝佳的泳裤发出啪地一声,在此时异常安静的游泳馆里显得非常响亮,没有看见身边的红发男人唇角的笑意更加深刻,阮向远抬起头,跟白雀言简意赅地说:“我去冲凉。”
这个时候的睡神大爷已经回过神来,他点点头,然后动了动给阮向远指了个方向——
虽然游泳馆每周都会安排一批底层的犯人进行消毒和大扫除,但是毕竟阮向远进入绝翅馆的时间并不长,再加上这个家伙最近打了鸡血似的连蹦带跳地往上爬,所以,其实这个地方还是他第一次来。
阮向远想抬脚走人,就在这时,他听见身边的蠢主人用只有他们俩才听见(大概)的音量,嗓音低沉地说:“等下到图书馆来王权者专用的那个。”
“”
“听见没?”尾音上扬,充满威胁的追问。
“哦。”漫不经心、无精打采地回答。
用脚趾头都知道这货想干嘛,所以
鬼才会去哦,呵呵。
阮向远斜睨身边的红发王权者一眼,和他擦肩而过,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往白雀指的方向走去——
虽然他和蠢主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对方唇角边那抹嘲讽buff全开的微笑让他很有冲动回身再把他推进游泳池里。
阮向远来到冲凉的地方,站在门口他才发现这个冲凉的地方和他当年用了一个月的公共浴室很有共同之处——只不过没有隔间。
并且不知道是哪位天才设计的冲凉房,里面居然非常贴心地将四个楼全部分开。
三号楼的冲凉房在第三个门后,跟他紧紧挨着的,当然是二号楼。
阮向远抬脚向着那个挂着阿拉伯数字三的房间门走去,在经过二号楼的冲凉房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往里面瞅了眼,顺便脑补了下雷切在所有二号楼的犯人面前浑身赤。裸冲凉的样子
“”
阮向远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什么在他以人类的身份出现以前,雷切明明是个禁欲系闷**,却没有任何一个二号楼的犯人怀疑他们的老大“某方面有问题”。
那个变态,勃。起的时候是个变态,平常的时间里,那个地方也蛮惊人的。
一边感慨着,阮向远拧开热水开关的手又一顿,他满脸黑线地发现自己居然一边冲凉一边脑补人家的叽叽大小,简直他妈的猥琐又淫。荡。
阮向远脱下泳裤,光着腚,他情不自禁地低头瞅了眼自己的老二,有点距离的尺寸差距让他有些暴躁,转过身想甩上冲凉房的门,没想到这个时候,一只大手忽然从外面伸进来,猛地一下阻止了他关门的趋势——
阮向远一愣。
这只手简直是砍下来拿火烧了化成灰他都知道是谁的手。
“喂,”他皱皱眉,恶声恶气地问,“你跑到这里来干嘛?这里是三号楼的地盘。”
“你在搞笑吗,恩?”雷切推开门,侧身从和阮向远的推拉之间好不容易拽出来的门缝之间挤了进来,“你他妈跟一个王权者说地盘问题?”
阮向远松开手,无奈地看着雷切挤进来,顺便关上门,还他妈给他上锁。
“好像三号楼的浴室比二号楼的窄一点。”二号楼的王权者嘟囔着转过身,一眼就看见站在他身后的满脸无语的黑发年轻人,于是,略不爽地挑眉,“你这什么狗屁表情啊?”
“我才想问你啊,”阮向远恶狠狠一把拽过挂在墙上的浴巾裹在自己身上,“不是说图书馆么?”
“反正你又不会去,”雷切理直气壮地回答,“用屁股都猜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3))不好意思,最近好像体质down到谷底,随便一下就会生病
白天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老子差点以为自己就要光着腚交代于浴室门口,所以下午吃了药以后昏睡一个下午,晚上才更那么晚,姑娘们久等了,等下还是按照说好的,第二更哈t^t
第一百五十五章()
阮向远沉默——
妈的;老子了解你就算了;你他妈凭什么那么了解我啊!!吓死个人啊!
而很显然雷切完全懒得管对方是什么个感受;男人只顾十分霸道地伸手去拽黑发年轻人腰间的浴巾:“遮什么;又不是没见过——喂,你不会自己爽完就想丢下老子跑掉吧?”
“讲点道理好好不好。”阮向远用力翻了个白眼;“不要拽——妈的;是刚才是老子强迫你把你的手放在我老二上的么?”
“不是;”雷切手上动作一顿;抬起头来;露出一个充满了危险信息的微笑;“可是你也愉快地射出来了;不是么?我逼你射的?”
不得不说,蠢主人确实非常有惹人发火的本事;这套强买强卖的神逻辑理论让阮向远瞬间产生了自己的智商被拉低到跟他同一层次然后被他用丰富的经验彻底打败的被愚弄感,于是,手上跟男人抢夺浴巾的力道也情不自禁地加大了些,他皱着眉,强压下心中的不爽,尝试讲道理:“这里是公共浴室,没有隔间,你能不能不要在这里乱来?”
“不能。”
斩钉截铁的回答。
阮向远彻底吐了——操,果然,想跟这货讲道理的人才是真的今天忘记带智商出门。
“你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进来?”阮向远眉头紧锁,盯着面前满脸无所谓的红发王权者,“白雀怎么看?——本来他就在怀疑了,你现在这样他妈的不是坐实了我们”阮向远话说到一半忽然觉得哪里不对,赶紧刹车口风一转,“你他妈想害死我?”
空荡荡的冲凉房里,阮向远的脏话显得异常铿锵有力。
沉默。
“——都说了不要给老子说脏话啊。”
浴室中,响起了红发男人懒洋洋的嗓音,那双湛蓝的瞳眸里闪烁着危险的光:“你刚才说,坐实了我们什么?”
“”
看着面前这个家伙一副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姿势,阮向远无语了,这家伙虽然智商够低,但是关键时刻还真是不好糊弄。
“说啊。”
雷切伸出手勾了下黑发年轻人的下颚,催促道。
阮向远咬着后牙槽摇摇头,摆出了一副你他妈上满清十大酷刑也别想得到答案的姿态——终于,在坚持等了一会儿后,雷切自己不耐烦了,他发出一声咂舌音,玩够了,伸手一把用阮向远完全无法阻止的力道拽下了他腰间的浴巾,与此同时,一只大手抓在黑发年轻人的肩上,不容反抗地将他转过身整个摁在浴室的墙上——
“不跟你废话,做完再说。”
明明是非常宽敞的冲凉房,然而两具成年男性的身体就好像被迫挤在一个拥挤狭隘的空间里一样,完完全全地贴。合在一起——呼吸的时候,彼此之前满满的都是彼此的气息,甚至几乎能通过胸腔感觉到对方频率完全不同的心跳。
阮向远的剧烈得几乎从胸腔中蹦跶出来。
雷切的却依旧如常。
为什么?
凭什么?
此时此刻,阮向远赤。裸的身体完全贴合在浴室的墙上,和温暖的室内稍显不同,墙上冰冷湿润的触感让他禁不住打了一个激灵,而后,仿佛终于睡醒了一般,他开始强所未有剧烈地挣扎起来——
这里明明是公共浴室。
白雀会不会因为不见雷切出游泳馆心生疑惑跑回来查看?
虽然现在没人,但是在宵禁开始之前,又有鬼知道会有什么人会忽然心血来潮地跑来游泳?
身后传来男人解开皮带,拉开裤子拉链的声音,“嗤啦”一声,在阮向远听来,却觉得异常地刺耳——
之前也是。
就这样旁若无人地在工具室里做,还他妈冒着乱七八糟的风险直接保持那样的姿势走上楼,好不容易到了牢房里,妈的天上地下那里不能做,非要把他摁在人人都有可能看见的落地窗上面做了一次又一次
男人似乎丝毫不担心他们俩这楼与楼之间的畸形关系被别人发现。
阮向远觉得自己的担心好像在他身后的男人看来都是不值得一提的事情——大概确实也是这样,要是被别人撞见,他雷切身为王权者又有什么损失?
反正他向来保持的就是“馆规是什么能吃吗”的态度。
至于他阮向远——更加好说了,一个三号楼的低层,刚进绝翅馆的新人,炮灰掉,又跟他雷切大爷有个毛的关系?
冰凉的薄唇带着异常灼热的舔。咬如同雨点一般落在他的颈脖上,肩上,甚至是背后的蝴蝶骨之上,男人如同灵蛇一般的舌尖湿。滑。灵活,一路顺着他的脊椎下滑他的大手没有控制任何力道地肆意揉。捏着手下的臀;瓣,就仿佛真的只是完全单方面地发泄自己的某些欲。望和情绪——
当对方的吻停留在他的脊椎末端,阮向远忽然浑身一震——
眼皮突突地跳了跳,仿佛有个无形的人划亮了一根火柴,在他的眼角灼烧,眼底忽然变成一片猩红,冰冷的寒意却从脚板底一直窜上心头。
接下来,黑发年轻人甚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只记得,在那一刻,他完全挣脱了雷切的束缚,趁着对方愣神的一瞬间——阮向远知道这真的大概只会有半秒不到一瞬间的破绽,在获得自由的第一时刻,他抬起手,狠狠地给身后那张紧紧地贴着他的英俊的脸吃了个拐子!
咔嚓一声。
非常响亮的骨骼与骨骼之间撞击的声音。
对方从嗓子的深处发出一声沉吟,却不是正常人的那种呼痛,因为阮向远的忽然转身,雷切脚下不稳居然也顺势滑倒在地——而此时,就好像已经预测到了红发男人的每一次破绽,阮向远令人意外地都抓准了机会,于是,在雷切反应过来之前,原本被他牢牢束缚住的黑发年轻人已经如同恶犬一般扑了上来,用自己的身躯牢牢地压在了他的身上——
此时此刻,雷切躺在浴室冰凉的地板上,从下至上,看着阮向远。
阮向远跨坐在雷切的身上,再也不为自己浑身赤。裸而羞涩,他的眼中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一样,因为异常愤怒而变得更加晶亮,也异常的赤红——
然而,这一系列的动作对于刚刚进行长距离游泳训练的黑发年轻人来说似乎过于勉强了,他脸上疲惫以及如同破旧的拉风箱似的剧烈而艰难的喘息毫不意外地出卖了他已经到了极限的真相。
雷切没有立刻回击。
他躺在地上,非常放松,抬起手,掐住压在自己身上的黑发年轻人的下颚——
“打啊,怎么不继续了?”
男人的语气里听不出多少情绪,表面上,他甚至还是微笑的——但是哪怕是不了解雷切的人也会从生物的应急本能中嗅出,这样的微笑究竟有多么危险至少,那双平日里湛蓝的瞳眸此时此刻已经沾染上了让人砭骨生寒的微薄怒意。
“”阮向远低下头,他发现雷切唇角边似乎有些破裂。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男人微微抬起头,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液。
那一下拐子阮向远没有收力,大概是撞破了他的嘴唇——
阮向远愣了愣,居然在质问中没有顺着男人的意再给他来上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