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心 作者:心事难懂-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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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李黑回头,王小波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然后王小波起身拉着父亲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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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父却不干,“小波,你是不是被这两个人威胁,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怎么能跟人下跪?”
“爸,你就别管了,李黑他完成了我的心愿,我是诚心诚意的。”王小波拉着就要跟李黑发火的父亲。
李黑看着很虚弱的王父,问道,“你觉得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李黑的问话让王父一呆。王父没想到会有人问他这样一个问题。他看过《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但那个回答显然不会是他的回答。想了一会,他说道,“儿子。”
但李黑却似乎显得有点失望,好象这个答案并不能让他满意。“小波,你把你父亲送回医院去吧。”
李少白听到李黑的问话却是刚刚开始面上一喜,然后在听到王父的回答后也摇了摇头。
李少白把李黑拉到了一旁,轻声地说着什么,然后李黑看了看王小波这边,终于点了点头。
李少白叫住背着父亲要出门的王小波,“把你父亲先放床上吧。”王小波听出了李少白口中的喜气。
李少白帮忙把王父放到床上,然后对李黑说,“黑叔,你动手吧。”
刚刚李少白把李黑拉到一旁,只是对李黑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跟你有相同的想法。他没有说钱是他最重要的,而是选择了亲情,你既然已经想到了要救他,怎么能因为他的答案跟你想要的不同就不救了呢?”
李少白知道李黑想要的答案是“国家”,在看了各国的历史,李黑的纸上写得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字。然后,李黑常常会很沉重地说上几个字,“国以不存,何以家为?”年少的李少白现在已经能够听出李黑语气中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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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白把王小波拉出了门,对王小波说,“我们出去走走。”
然后便把李黑和王父单独留在了房里。
半个小时后,李少白和王小波回来,王父已经沉沉睡去。而床上的床单却湿了一大片。
“好好地跟你父亲度过这四年吧。”李黑的声音显得很疲惫。
王小波很吃惊地看着李黑,然后,又要跪下。
“男儿膝下有黄金,可别随意下跪。再有,你父亲回家后叫他别饮酒。”李黑挥挥手,示意王小波离开。
背着父亲的王小波出门时隐隐扣到李少白在问,“怎么只能过四年?”
王小波尖起耳朵,“他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全身,我现在把这些癌细胞集中到了一处。他的身体本来就差,酒色过度淘虚了他的身子,我本来不想救这种人的。”
王小波还想再听,但语声已经细不可闻。
“四年,还有四年!”王小波的步子已经轻快起来。比起随时要进急进病房,现在能够活四年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不,应该是李黑的恩赐。王小波想回去感谢,但是想到自己刚刚竟然偷听了李黑和李少白的话,王小波也觉得不好意思。
“等考完以后再好好感谢吧。”
王小波走后,李黑泡在了一个大水缸里,缸里热气腾腾,李少白还在不断在往缸里加热水。
“刚刚费了那么大力,现在好好休息,补补吧。”
李黑丹田内的黑龙窜了出来,贪婪地吸着这些水气。95年7月7日的凌晨,小城竟然下了一场大雨。
*****
7月7日。
雨早已经住了,太阳又开始烤着大地。早上的大雨并没有退去多少的暑意,路上的行人纷纷在抹着汗,有不少家长给孩子打着遮阳伞,一边给孩子扇着扇子,送孩子上考场。
但李黑和李少白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八点钟开考,七点四十了,李黑和李少白才刚刚吃完饭出门。
李黑和李少白到达考场时,外面的铁门站着密麻麻的人,看来都是孩子的家长,孩子在里面考试,家长也在外面受累。
今天是第一场考试。十多年的苦读就象这三天的了。
李黑和李少白几乎是压着开考的铃声进的考场。
王小波却早到了。他的父亲早上醒来,亲自下厨给王小波做了早饭,王小波记得,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吃过父亲亲自做的饭菜了。吃过饭后,王父坚持要送他进考场。
昨晚王小波在送父亲回家后,想到,既然李黑能为父亲延四年的寿命,那以为应该还能够再延长。不是说父亲身体差吗,只要让父亲高兴,让他把身体养好,延长寿命这不是没有可能。
王小波想的是先把这次考试考好,对于今天的高考,王小波有绝对的信心。
看着考场中还有人不情愿地想再翻两分钟书,王小波不由一笑,“这平日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是不错,可是没选对时候呀。”王小波很庆幸自己的佛脚是抱对了时候,也选对了庙门。
李黑和李少白分别进了各自的考场,当铃声再次响起,监考老师开始分发试卷。
当所有的考生都接过试卷以后,高考终于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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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张榜风波
高考从来都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有的人平日里成绩不错,高考却砸了,称之为考场心理太差或是单科偏了;有的人平日成绩一般,却考出了好成绩,称为题目合乎他的胃口或是烧了高香。
考试的这三天,有的人一出考场就哭,有的却是越考越高兴。
这不,王小波在考完第三科就开始哼起了歌来。只是这时的歌声却让很多家长皱起了眉头。王小波破锣般的声音,却令得有些女生抽泣起来,看来是考得不理想。“我想唱歌可不敢唱,小声哼哼还得东张西望,高三了,还有闲心唱,怎么能把大学考上。。。”
考完最后一科,在操场上帮同学们估分的老师在听到王小波看了答案给自己的估分后,差点坐倒在地上,“你说什么?你能考七百分?这可是能上北大清华的分数呀!”
老师摸了摸王小波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有发烧呀。
李黑和李少白却没有去估分。
当王小波跟他父亲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到李黑家中来时,李黑和李少白还在啃书。
只不过李少白看的是一本武侠,《笑傲江湖》,而李黑看的是一本没有封面的有很多王小波不认得符号的书,在两个月后,他知道了,李黑当时看的是一本《高等数学》。
王小波把东西放在桌上,然后说道,“感激的话我虽然知道你们不想听,但我还是要说谢谢你们。送东西很俗气,但我也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的感激。”
王父说,“听说你们两个是跟小波同级的学生,也参加了高考,你们考上后所有的费用由我负担。另外,还要谢谢你给了我四年可活。没想到,你这么小就考大学了。”
王你看着李少白,很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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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黑和李少白还是把王小波送来的东西都叫他拿了回去。
王小波怎么也不拿走,说无论如何要李黑和李少白收下他们的心意,李黑一句话就让他乖乖地拿走了东西,还一个劲地赔罪,“你父亲现在能活四年,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
王小波第二天来找李黑和李少白,想叫他俩到外地去旅游,却发现李黑和李少白都不在家。连着几天都没在,王小波还以李黑和李少白出了事,想要报警的时候,李黑和李少白却回来了,只是浑身脏乱不堪。王小波看到李黑和李少白,“都等你们几天了,差点贴寻人启示了。”
李黑作了个打住的手势,“太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然后进了屋也不邀请王小波进屋,就关了门。
王小波的父亲已经在开始把他的产业往湖南转,儿子说他的分数上HN大学没有问题。
这个大学王父倒是听说过,因为一个伟人便是从那里走出去的。
对于人生的这最后四年,王父想要跟儿子好好度过。
而做生意只是一种兴趣而己。现在,王父已经把生意放到了次位。
李黑和李少白第二天也没对王小波说他们去了哪里,他们这几天的行踪成了个迷。
第二天的报纸和电视上说两天前在华夏南海,一艘倭国军舰在进入华夏海域时,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海啸把船整个抛向空中,又压入海底,浸泡了将近五分钟后,又把这艘军舰送到空中,然后从空中跌落,搁浅在附近的一个无人小岛上。这舰军舰断成了三截,倭国方面请求华夏方面能够协助他们对该起事件进行调查。但华夏外交部发言人称允许倭国派出商业油轮带回军舰的残骸已经是华夏方面作出的最大让步。这起事件当然没人会想到只是两个小孩在海上玩耍时的游戏之作,但倭国方面联想到去年华夏天安门广场上巨大的水柱,以为这是华夏对自己的警告,行事收敛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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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几天,王父带着王小波、李黑叔侄纵情于山水。王父也越来越庆幸自己的儿子竟然结识了李黑叔侄,尤其是李黑,腹中总有说不完的东西。
每到一个地方,他给自己等人的解说,竟然连许多专业的导游都甘拜下风,不但能说出这个地方的历史人物,还能说出前人在某处留文的缘由,并且还能大段大段地背出这些之乎者也来,并用白话文加以解释,连没念过几天书的王父也能听懂。到最后,成了王父一行在前面走,后面跟着一大帮人。原来是几个旅行团纷纷调整行程,因为旅行团的成员一致要求能够听到李黑的讲解。这才是真真正正的旅游。
现在,李黑等人在峨眉山的报国寺。一路侃侃而谈的李黑这时却变得很沉默。王小波想问问李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却被李少白拉住了。
报国寺位于峨眉山光明山下凤凰坪,创建于明万历年间,山门前有一对明代雕刻的石狮,造型生动,威武雄壮,守护着这座名山古刹。山门上“报国寺”匾,是清康熙皇帝御题,两旁对联“凤凰展翅朝金阙,钟磬频承落玉阶”。寺前的钟亭,内悬明嘉靖年间所铸大八卦铜钟。寺内,有许多发人深省的禅联,“开口便笑,笑古笑今,凡事付之一笑;大肚能容,容天容地,于人无所不容”。
李黑现在便是在看着这付对联发呆。他已经站了很久了。这付对联很浅显,王父一听王小波一念更明白了,但李黑却站了很久。李黑甚至站上前去用手抚摸着对联。
良久,李黑对李少白说道,“少白,磕个头吧,我爷爷,也就是你的曾爷爷,曾经在这个地方断指明誓。”
李少白想到李诚嘉在跟他们分别的前几天把他能想到的事都给他俩说了一遍,其中便有这报国寺明誓。
李诚喜在烧烤那些在华夏犯下恶行的所谓军人,实则禽兽之前,曾经在这个地方断指明誓。他也知道那些禽兽中也许还是有人,但他的报复分不出对方是人还是禽兽,华夏人的宽容并不针对这些禽兽,因此他断指明誓,他一概都要烤了,让他们经历人生的噩梦,让他们后悔来到华夏。
他从这里开始敲响了那些禽兽的丧钟,成了那些禽兽眼中的恶魔。现在,李黑同样在这里明誓:
任何有胆犯我华夏天威者,虽远必诛!
钟亭中的大钟没人敲打却响了起来,圣积晚钟,却在白天自鸣。当李黑一行人离开后,寺中一个白眉白胡的老僧颔首呼了声,“阿弥陀佛,一甲子了,钟声又这样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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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黑的巴蜀游在十天后结束。
王父觉得这十天他的精神好象又好了很多,看着儿子在草原上跟李少白一起在打滚,而李黑却骑着一匹漆黑的俊马在草原上飞驰,王父觉得,这样的日子如果能过一生,那该有多好。
只不过明天却要踏上回程的归途了。
草原上牧民的豪放、天空的明净让王父也觉得荡涤了一回。
晚上牧民们身着用水獭或虎或豹皮镶边的氆氇装,头上盘扎红头绳),佩戴昂贵的手饰,颈项上挂名贵的九眼珠、珊瑚珠项链,胸前佩着银嘎乌(装有佛经、佛像的匣子)。尤其是妇女,佩戴更为华丽:头戴银花饰,耳垂松耳石或珊瑚嵌的金银耳环,腰系一条以银元或银花镶嵌而成的银带,下悬錾花银包、银链。
场中的李少白表演着各种各样高难的动作,空翻,侧翻,引来阵阵彩声。
当几堆篝火燃起,夜晚的草原变成了歌舞的海洋。
牧民们的锅庄,大家围坐在篝火前,喝着青稞酒,一边跳着唱着。锅庄古朴遒劲、粗犷奔放而又刚柔并济。女舞者含胸垂臂动作较小,秀丽端庄,如含苞的花朵,是女性阴柔美之极至;男舞者双臂挥舞,腿部跳踢有力,常似雄鹰展翅,豪放刚劲,极具雄性阳刚之美。
王父也端起酒碗,却被一直关注着他的王小波抢过。李黑看到了王小波的动作,对他说,“不妨事,但不能超过三碗!”
“锅庄弦子人欲醉,情歌声声人忘归”,热情的舞蹈跳起来,动听的歌儿唱起来,跳得人欲醉,唱得人忘归,跳得高山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