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休书 冠盖满京华-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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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郡主可终身托付於挚友,看他们鸾凤合鸣,我也欣慰。”突又好奇一问:“王爷大婚未久,侧位虚悬,内眷仅郡主一人。据我所知,王爷尚未有收房之人,柳大夫为何人出诊?”
大凡显贵之族的色侍若有个什麽不妥,都是请医馆郎中看诊;若是恶病,也就移出府了。象柳青这样的御医都是为主子们看病的,严格说王府目前就王爷王妃俩主子可以够得上柳青出诊。侯爷似乎认为王爷与王妃新婚燕尔,交颈情缠。可柳青有所保留,王爷对那个男宠重视程度可见一斑,先是指定请了御医院资历最老,医术最受推崇的李太医,然後由李太医指定了自己。并非恃才虚夸,自己在按摩博士里认了第二,就不会有第一,可见李太医也感受到王爷的非比寻常。
再则,男宠覆面不见天颜,然清幽眼瞳就宛如临波而立俾倪众生,没有丝毫色侍的淫靡。王爷两次不畅,尤以第一次情势一触即发的人人自危,却奇迹般敛了怒,没有责怪男宠半句话,而那人的眼里有羞耻有悲忿,就是没有逢迎惧怕。相反王爷亲自为其小解,而最後柳青是要王爷内功逼出膀胱余存的,却因为那人的情欲苏醒,王爷甘为他手渎泻精。柳青知道王爷没有在那时让他侍寝,这如果还不足以说明什麽,那“很辛苦?本王让你受苦了”,也在柳青的认知里是珍爱尽显。这让自己如何告诉侯爷王爷心有他爱?
绿缔郡主自大婚以後,韪砚就没有见过她。因为自梓卿婚宴上的刺激以及被清桑拒绝以後,南宫那里得到真相的他著实心疼到废寝忘餐。他痛苦恩尚未报,却连累倾慕之人遭受非人的调教。比起郡主,他更加担心清桑。经受严酷折磨的爱人,带著一身禁锢陷入囹圄,韪砚日日难安地忧虑著他。心腹之人也知道了主子遍查无讯的思慕佳人如今是王府奴才,看著主子为情伤怀,也留心打探。
数日前亲王的第一近卫匆匆去欢馆带走二人,後来才知道是嬷嬷。听到心腹汇报,韪砚脸色骤变。可是他不能在嬷嬷身边盘查,必然要惊动南宫,料想是清桑出了变故,本已纠结的梦魇日夜跟随。後来的太医出诊,柳青出现,让韪砚惴惴不安清桑到底病得有多严重?韪砚在李太医之後是柳青,确定是清桑而非郡主有疾。柳青在御医院官拜按摩博士,不可能为王妃按摩。
知道柳青可以近身长时间接触到清桑,韪砚再遏制不住要知道他的情况。话题引过来了,却见柳青沈吟迟疑,韪砚的指尖都在发颤,再无法矜持等待:“怎麽?王府患者病况很严重?”
柳青被侯爷那急切的声音惊到:“不、不,侯爷误会了。只因下官也不知患者是何人?”
“嗯?”
“下官听众人以公子称呼,且他面上有纱,未能窥其颜。”
“他可是一双雪色眼睫?”侯爷问得艰涩。
“正是。”
“他身患何疾?”
“公子、”柳青为难,男宠的身体情况可以随便讨论,可这个男宠的恐怕不适合泄露。
“柳大夫担心我因为义妹而对他不利吗?柳大夫不要忘了,王爷也是我的生死之交啊。”
“下官不敢,公子是滴漏之症。”
“这病!他还有其他不适吗?可曾与你交谈?”
“公子并非爱嘴之人,只回答了下官一些询问,即使对王爷,公子也不见侃侃之态。”
“王爷对他是、?”韪砚停顿在此。
“王爷很是顾惜公子,”柳青看著侯爷表情斟酌著语言。
“能够邀柳大夫为他按摩,他在王府一定不是奴才了?”落寞的话更象自言自语。
“公子院落宽敞,叠石造景,仆佣穿梭,且有贴身侍童谨慎伺侯,确不象奴才。”
“不是贱奴了。”侯爷怔怔不再说话。
梓卿与插菊沐浴後,修翎又跪到插菊腿间系上月信垫子。午膳後梓卿也没有打算离开,结果一下午见插菊换了数次垫子,直到晚膳後才上钗。即使白天插菊经过了情事,在梓卿怀里身体还是自发地情动软倒。
梓卿摸著他前方的凤钗,雄阳在臀裂处蹭揉,直到插菊全身都热潮澎湃,才以炙热霸道地顶进湿滑的洞府。梓卿在轩室宣人,肢体交合一贯狂热激烈,肆意搅动,时常如杀破阵令承欢者又哭又叫,嗷嗷求饶。也常弄到兴致歇下时,女色高潮绵延,男色因不许出精长期处於强烈刺激下而昏厥。
可是梓卿顶到甬道中途就放弃前行,手下轻轻重重地捏搓、揪扯、拈磨插菊的胸|乳,引起插菊後|穴收缩舒张交替,难堪摇臀往梓卿雄阳上插入自己。梓卿才紧搂插菊腰际,一只手不忘分到小腹下小心不挤压膀胱地深入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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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菊背後的胸膛因为进入而急遽起伏,却没有狂肆掠夺,在前端被处男蕾吸附包围时,两手钳在插菊玉茎握紧:“以後本王每日晨起为你除掉它(钗)。”
这话里带了恶狠狠的恼意,要插菊轻笑。梓卿咬上他後颈,喃语:“取消按摩,慢慢恢复。”
“不!”
“还嫌不够折腾?”梓卿按在了又凸起的膀胱部位。
“我不喜欢穿一年!”插菊是宁愿肉体短暂折磨,也不肯丧失尊严地被绑上一年的月信巾子。
“你、”梓卿哪里习惯别人反对,但是一想到下午每隔半个时辰他就不得不换巾垫,每次换好情绪也低落下来,无奈地抚摸著那丘坡:“本王只是不忍你辛苦。”梓卿这话一落地,就觉得密|穴里重重吮咬了一口,雄壮的阳器一!,螫伏的欲望就在春雷里惊蛰。梓卿明知他是故意的,也按不住冲动了:“本王心疼你,你还非要惹火,看你一会还嚣张不?”
说得气势汹汹,终还是有所顾忌,刻意压敛急切宣泄的心,除非极致快感来临,这一夜二次的情事始终算手段温存、体贴入微了。
早起,梓卿还真为插菊摘掉了凤钗,照著昨天柳青的步骤,渐次排了小解。柳青按时前来,结果插菊被二修服侍戴上钗子又要开始按摩前,他们居然用一块红绸子把玉茎和袋囊轻轻包裹上,在根部软软一系:“柳大夫,王爷有令公子性器不可裸露,柳大夫技艺精湛,隔绸检查也不会影响确诊。”
柳青笑了,笑得插菊戴了纱的脸也变色。恨不得把那红绸扯下来甩到一个人脸上。
柳青告辞的时候,在门口遇见了一个人,昨天才见到的小侯爷。柳青想上前问礼,侯爷好像不认识他眼睛掠过他就入王府了。
“爷,侯爷来府里拜访王妃。”安一向在兵部的梓卿上禀。
“随他去。他们本就兄妹情深,”梓卿回安一:“只是不许他们去西院,也不许传他出来。”
安一知道是说谁,答应了就要走出去吩咐安二。
“还是你回府里去。”
韪砚其实已经接到王妃第三次邀请了,无力推脱的情况下终於受邀来府。
“韪砚哥,你怎麽才来?”郡主一看见自己熟悉的玩伴、兄长,就一点王妃的样子也没有了。开口就是责备嗔怪的话,谁让他要自己发了三次帖子,真是三催四情才迟迟而来。
“都嫁人了,还这麽风风火火野丫头的样子,”韪砚看到她还是以前一样,悬著的心好受一些。一颗心真是分为两半的矛盾著,又想要梓卿对这个倾心於他的妹妹好点,看在洛阳王面子上不错待她,又怕梓卿真喜欢上她,清桑那身体还活得下去吗?
可是,如果梓卿喜欢的是清桑呢?绿儿这一生还有什麽幸福可言?绿儿是真的爱梓卿啊!韪砚多希望自己可以带走清桑,踏遍九州也要治好他。然而欢馆嬷嬷那时候的话一直阻拦了韪砚的冲动,也把他打进地狱:离开施爷的宠幸,他性命堪忧。
韪砚不敢问郡主婚後生活,他宁愿自欺欺人地相信绿儿最起码过得还愉快,她毕竟是洛阳王府的郡主,如今是端瑞亲王妃了。韪砚茫然自己到底希冀什麽,清桑与绿儿,那就是手心手背;今日见到绿儿笑颜,是不是代表著某一院隅的清桑无法展眉。韪砚端著茶冥思出神,目光穿越重楼殿宇,他在哪里?
绿儿的连声呼唤叫了韪砚回魂,韪砚干笑掩饰。
“韪砚哥,你可是有喜欢的人了?”
郡主的问题要韪砚一阵心慌,然後又打哈哈:“你这小妮子还是这麽直言不讳,不见矜持。”
“韪砚哥刚刚好像在思念什麽人一样,韪砚哥,你知道吗?你看起来又悲伤又落寞,可眼睛里的深情要满溢出来似的。”
韪砚惊讶绿儿竟然可以看自己那麽透彻,难道情伤已昭然若揭了吗?韪砚离开以後才悟出,绿儿可以如此敏锐,脱不出一个同病相怜的境遇。不是身临其境,焉可知其味?
郡主对侍女一个眼色,就见冬梅对王府原有奴婢道:“侯爷今日留下午膳,你们去厨房吩咐。”
只有郡主与四位心腹女婢了,冬梅要竹、菊退到门边,注意过往仆佣,气氛即刻清冷下来,韪砚诧然:“绿儿?”
郡主亦不再眉飞色舞:“韪砚哥。”这一声脆弱孤单,只三个字如巨石迎头压下,韪砚心悸,预感已让他失去声音。郡主的眼睛里迅速漫上泪水,只再不说话。
冬梅见郡主无语凝噎,侯爷竟也不劝不问,急不可待地插话:“主子,您倒是说啊,好不容易把爷请来了,您就别掖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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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韪砚哥,你为什麽不来?你也不再关心我了吗?”
韪砚有口难言,绿儿,你怎知我的心天天都困在亲王府院里。
冬梅这几个贴心的女婢从小服侍主子,和侯爷早熟悉亲切著呢,没有严格主仆尊卑的她替郡主抱怨:“爷,您自小就爱护咱们郡主,如今郡主一人嫁进亲王府,娘家远,姑爷又与爷相交深厚,爷就是郡主的亲人、娘家兄长一般了,爷怎麽却生分起来?”
“不、不是,绿儿,韪砚哥还是你的兄长,只是为兄公职在身,才回京城看了你的帖子就来了。”韪砚措辞敷衍,他确是曾经出京数日,不过是因私去雪非墨别馆却扑了个空。下人只说非墨近日返京,所以韪砚也回京守株待兔。
“韪砚哥,你奔波劳顿累了吧,我的任性要你辛苦了。”郡主说著眼泪滑落。
韪砚站起来欲走近安慰,又坐回去。冬梅、兰连忙递上绢帕:“主子别难过了,爷既来了,咱们就快问问爷情况,说不定也知道呢,就不知情,咱也好和爷商量商量。”
韪砚心下都知道了,他无法对上郡主期待、希望的眼,微侧首避开了郡主的视线。冬梅一见侯爷这般模样,寒意顿生,与冬兰一起跪到了韪砚面前:“侯爷,您帮帮主子吧,主子可把侯爷做亲哥哥一样。您和王爷是朋友,又是您让王爷与主子两情相悦,缔结姻缘的。如今王府深院,主子孤身一人,尚不知何错就已经被冷落,这以後怎麽出头啊?”
韪砚急忙要她们起来,她们只看看郡主、又看看侯爷,却不肯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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韪砚又怎麽会冷血到不管不顾郡主?只当前形势就算他宁愿厚颜、豁出去请求梓卿,要他替谁人求情呢?帮了绿儿,那不是逼已经为自所害的人上绝路吗?不帮绿儿,一生的内疚自责如何承受?绿儿爱上梓卿,自己明明可以为她试探,或者寻找良机慢慢促成,却一时鬼迷心窍怕错失这退婚的天赐良机,铸成大错。令梓卿对绿儿只有厌弃鄙夷之心,这样的感情如何幸福?
绿儿天真无辜,不解世事,认为嫁给了自己心慕之人就会伉俪情深,美满相谐。可是自己一开始就知道这其中的隐患,知道这厉害关系,却偏偏忽视脑中示警,一心先抓了机会解除婚约。为什麽梓卿只是冷落绿儿而没有报复手段,那是因为相比绿儿的陷阱,梓卿更加介意的是自己的背叛。
韪砚强压苦涩,令她们都起来:“一入侯门深似海,亲王府难免门规冗重,你们主子又性子活泼,无拘无束在自家习惯了,或者有什麽差池,露了短。以後你们都谨慎些,看著主子循规蹈矩。绿儿是亲王正妃,别说现在府里绿儿最大,就是将来有了侧妃,绿儿是皇上指婚的正妃,谁敢轻怠?
王爷虽然刚刚大婚,可为了迎娶你们主子,已经筹备几乎一年,月前又亲自去迎亲,公务上耽搁不少,现在自然要忙碌一段日子了。王爷身为国之栋梁,岂有儿女情长当先的?你们这时候应该多陪陪绿儿、开导她,怎麽平时都伶俐的丫头现在也跟著绿儿钻牛角尖?”
“爷,奴婢多嘴,主子每天困在这里,又无主母之劳,终日无所事事,就想坏了亲王府的规矩也没有机会啊。王爷是心就不在我们主子身上。”
“放肆!”韪砚沈了脸:“王爷可是你们可以非议的?”
郡主眼眶红红的:“兰儿,不要再说了。”
“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