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成为boss的存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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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开拔,场面有些混乱,她让江影希趁乱从车厢后门跳了下去,挤着人群跟在马车旁,就像一个看热闹的小叫花子,并不显眼。
“停车。”一声娇脆的声音自马车里传来。
“吁——”赶车的刘全福勒了缰绳,恭敬的问道:“主子有何事?”
林白白自己打了帘子,伸着一只玉白的小手,朝着江影希招了招,江影希早得她吩咐,颠颠的跑过来,仰着头道了句吉祥话。
刘全福只当她是突发善心,准备打赏点银子罢了,只望这姨娘莫要太过大方,不然与这小乞儿可不是什么好事。
却听林白白被那小乞儿几句话逗乐了,道:“这小童惯是可爱”又低下头问他“不若你跟我回去罢?”
见那男童点了点头,她便伸手要将他拉上马车来。
刘全福暗道,这么个秃赖脏兮兮的小子,也不是女主人是如何看出他可爱来了,急道:“主子,这……怕是使不得啊?”
林白白已经将江影希拉上了马车:“有什么使不得的?左不过是多添一副筷子,庄上估摸也不差这口吃的。”
得,主子的决定,刘全福能多说什么,依她的嘱咐,驾车进城去。
林白白在车上用帕子将他擦擦干净,又将勉强能束的发束在他头顶,到了主街上,叫就全福守着马车,然后拉着江影希去逛逛。
这时代对女子也不是太苛责,起码大街上走的就走不少女性,有钱人家的娇滴滴蒙块面纱,不是太讲究的人家便大喇喇的走在路上。
林白白怕惹事,还是蒙了块面纱。
江影希拉着她的手,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那那个,林白白并不掏银子给他买,玩具他有几样就成,落在林白白手上,注定他是没法过一个与寻常人一样的童年。
“娘亲,你看那个是不是娘亲说过的甜甜的糖画?”
林白白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果然一个小摊前围了四五个孩子,熬糖画的手艺人不几下便画了一只活灵活现的小鹿出来,用木签串着,递给了一个小童,小童将手里的铜板递过去,抱着糖画开始舔,不多时就将糖画给舔得变了形。
看着江影希眼里渴望的光芒,林白白可耻的心软了,罢了,还是从明天开始,再过不一样的童年吧,毕竟他确实也没什么童年,掏了几个铜板递给他:“去吧。”
与人买东西交流,也算是一种社会历练吧,她这样自欺欺人。
岂料江影希盯着糖画眼巴巴看了半响,最后竟然吞着口水拉她走开了。
林白白奇道:“怎的,你不想吃么?”
江影希摇了摇头:“我今天已经吃饱了饭,那个不顶饿,吃了也没什么用,不如把钱省下来。”
林白白曾经叫他做算数的时候拿银子给他数过,只是随口道了句银子不多,必须要好好学了算数,做好计划,没想到他记得这样牢,罢了少年,你注定是要过一个与众不同的童年的。
第三十三章 篡位的将军庶子
陪着江影希逛了好几个时辰的街,没买什么东西,就是光看,对江影希来说,什么东西都是新奇的,看到路边有只猫,都要蹲下盯一会,林白白不厌其烦的给他一一解释介绍,获得了江影希真诚的“娘亲什么都懂真厉害”赞叹一枚。
“不行不行,我的脚要断了。”路过一家路边食肆,林白白一屁股坐下不肯动了,江影希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食肆老板热情的招呼:“夫人不如吃碗热乎乎的汤圆,暖暖身子,顺便歇歇脚”
江影希顺着他的声音看过去,白胖的汤圆在甜酒糖里打着滚,看着就喜人。
林白白认命的给他解释:“锅里滚的那白胖团团就是汤圆,用糯米粉做的,里头裹了各式陷儿,一般是豆沙或者芝麻馅儿,味道甜糯,汤是用甜米酒加红糖熬的,江南那边据说有不裹陷,或者裹菜、肉陷,煮成鲜咸口味的汤圆呢。”
“正是呢,夫人瞧着也是个懂吃的。”老板笑的两眼弯弯,十分的和气。
江影希抬头问老板:“那汤圆怎么卖啊?”
“小碗三文五个,大碗五文十个。”
“那,汤要钱吗?”
“汤自然不要钱。”
江影希从怀里掏出林白白先前给的三文钱递给老板,一脸认真道:“那给我来一小碗汤圆,再来一大碗汤吧。”
老板嘴角一抽,还是笑眯眯收了钱去煮汤圆。
这种‘老板炒个尖椒肉丝不放尖椒的笑话,让林白白忍不住轻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忍不住趴在了桌上,放肆大笑了起来。
江影希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林白白笑够了,才从荷包里又掏出五文钱,叫老板再来一份大碗。
外头小食肆偶有好吃的吃食,显然这个食肆不是,她吃了一个汤圆就搁了勺子,倒是江影希吃的香甜,吃完自个那碗,又把她剩下的几个也吃了,再把汤都灌进肚里,瞧着模样,还打算再要一份免费的汤塞塞缝。
林白白制止了他:“一碗小碗汤圆,除去成本,店家也许只能赚一文钱,你还要再来碗免费的汤,不是叫人做了赔本买卖?赚了这点子小便宜,却会叫人觉得你眼皮子浅,并不值当。”若他将心思放在这些蝇头小利上,那是林白白决不想看到的。
领着江影希回了庄上,林白白把庄里的下人都叫了过来,宣布要认江影希做儿子,一庄的人面色各异,林白白难得的强硬,总之现在这里她说了算,由不得旁人质疑,众人也只能改口叫他小主子。
江影希特直白的感受到了权势带来的好处,他刚露面时,那些人眼里毫不掩藏的不屑,到娘亲宣布说他是她儿子后,那些人的态度整个来了个大转变,若他只是个普通少年,指不定就真信了他们就是这样恭敬他,可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娘亲。
他有了自个的卧房,书房,在大浴桶里由两个丫头伺候着洗了澡,上了床,他盘着腿,并没有入定,想到了今天见到的,号令三军威风凛凛的便宜爹,和便宜爹拜服的那个穿黄衣服的人,有生以来,生出了对最喜爱的食物以外、别种东西的另一种渴求,林白白只教他要在人前谦逊有礼,以及做坏事不能让旁人知道,并没有给他灌输什么君臣思想,导致他并不觉得自己这么想有什么大逆不道。
林白白睡得模糊间,听到了系统提示声。
叮!江影希暗黑值加5,当前暗黑值27。
日子便这样过去,他每日疯狂的汲取一切可以汲取的知识,在林白白的刻意引导下,对权势有了无上的渴望。
今年的雪下得迟,临近年关,才下了一场厚重的大雪,一夜过去,天地一片素白。
江影希穿着鹿皮靴子,披着暗色起风,踩着新雪去给林白白请安,往年,他最怕下雪,那是他一年当中最难熬的时刻,有好几次差点都挺不过去,而今年,他头一次发觉这银装素裹的世界竟也别有一番滋味。
特地绕去庄子外头的老梅树那,折了一支新开的梅,娘亲说,女人都喜欢这些东西,他要知道怎样用最小的代价来讨女人欢心。
他过去的时候,林白白刚洗漱完,现披头散发的坐在铜镜前,见他进来,道:“将披风挂在外头,去炉子边烤热了再过来,你要知道,女人身体易受寒。”
待他烤了一会,林白白才让他进来,把梳子塞到他手上:“今天教你挽发。”林白白教了他一款已婚妇人最喜爱的发式,他一如既往的聪明,稍微练习两次,便能挽得像模像样。
林白白照了照镜子,满意的点点头:“现在,夸我吧。”
“娘亲今日气色格外的好!”
“不行”林白白板着脸:“没有诚意,且昨日你已经这样夸过了。”
江影希想了下,将手里带来的那支梅花递给他:“今个梅花开了,儿子路过,顺手摘了一支,想着给娘亲的屋里添点生气美景,现想,原来竟是错了,有娘亲在屋里,旁的不管是什么,都被衬得黯然无光了。”
林白白接过梅枝,侧头一副害羞小女儿状:“偏你嘴甜。”
随即又瞪他道:“你的表情还不够真诚,你若觉得自个做不出那样的表情,便在心里想想糖酥鸭,是了,就是这样。”
江影希换了个更加真诚的表情:“非儿子嘴甜,娘亲花容月貌,儿子句句肺腑之言。”
“不可。”林白白皱了皱眉:“不必这样过度追捧,一来会叫人膨胀,二来,显得油嘴滑舌,逢人只夸三分,要内涵而不露骨,风流且不下流。”
江影希恍然大悟,点点头极是受教。
林白白这个后妈简操碎了心,不但要教他文韬武略,还要教他怎么讨女人欢心。
并非大将军的儿子都是小将军,虽然过几年将军府瘟疫过后,江影希自然能入了江世林的眼,可就是这样仍不够,一个穷小子想迅速发达的窍门中定然有裙带关系。
她的任务是要辅佐他登上帝位,除了他本身的才能、将军府的兵权、还要拉上一干首辅大臣上船才行,只要这小子能将人家姑娘哄得非他不嫁,那他们就只能上船,毕竟谋反是要诸九族的,这个九族里,高官大臣越多越好。
第三十四章 篡位的将军庶子
可怜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每天想这些事情也是想得呕心沥血的。
吃了早饭,又开始今个一天的课程,四书他已经读完,现今已经开始读《诗经》,瞧着江影希与一般十岁儿童无异的外表,林白白想着,是否该为他请个武师,开始学点功夫,毕竟练武还是要年纪越小越好。
这么想着,便叫来刘管事,让他去打听打听有没有合适的人。
江影希学东西快,她能教他个大概,至于很多见解自然比不得那些几十年专研这个的一些大儒,她打算等明年开春,江影希被她引导的够黑时,再便托原身的父亲引荐一个,看能不能让他拜当朝大儒徐泽开为师,毕竟名师底下高徒多,都是人脉和路子,现在还是她自己教着先,免得被他们教成一个只知道忠君爱国的呆子。
江影希自个在读书,林白白便铺了纸,开始练字,原身写的一手梅花小楷,过了这个世界,想必她就会忘了,还是自己练出来的可靠。
三月莺飞四月草长,广成寺的山桃花开的十分曼妙,吸引了不少游人香客,林白白带着江影希去写生,寻了处僻静地,叫仆人架上小几,然后摊开笔墨颜料,开始作画。
江影希学画的时间不长,其实功底并不怎么样,但他有个厉害的老师,江影希是有高级化妆师技能的,本身画技与颜色搭配便用得如火纯青,她教了江影希这时代普及的工笔画,配合现代3d立体画作技巧,结合成全新的3d工笔画。
即时江影希的画技不是那么娴熟,意境也不深远,但凭这耳目一新的画作技巧,也足够引人瞩目,成为一块拜师的敲门砖。
其实她也有想过直接抄袭几首名诗,让他出出名再去拜师,但细想还是不妥,她实在没有太大的把握让江影希像女主那样,一首水调歌头就名扬大周,获得多方赞誉。
因为她这个师傅的关系,导致江影希本身的诗词便并不出色,假的总是成不了真,万一弄巧成拙就不美了,还是一步一步来吧。
叫管事备了些礼,套上马车,领着江影希回了娘家去了,江影希有点紧张,林白白安慰他:“你不必紧张,即使他不喜欢你也无妨,但凭你是我儿子,身上又流了一半的大将军的血,他们便不会轻怠你的,虽然大将军并不在意你这个儿子,但并不影响你借他的势,人精一样的人物,莫欺少年穷的道理都是懂的。”
林白白今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因为事先递了帖子,她那便宜爹也在家,林白白跟便宜娘亲稍微寒暄几句,便拉着江影希,示意她爹书房说话。
她爹对她领回这么个来路不明的便宜儿子来,心里自然甚是不满意,脸色也不是太好看。
入了书房,寥寥几语,让她爹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这孩子是将军的儿子,十几年前将军一个通房丫头生的,楚氏善妒,将他亲娘磋磨死了,我便与将军要了他来养,将军出征前将我们娘两安顿在庄子上,我教了这孩子一些时日,渐觉力不从心,想着爹爹与徐开泽先生似乎是旧识,便想让爹爹引荐一下。”
“这……”林爹有些为难,他便是认得人家,也不能逮个孩子就往人那送啊,大儒之所以是大儒,就是因为想拜师的人海了个去,他却弱水三千,只舀几瓢。
林白白将昨日江影希画的山寺桃花图递过去:“这是影希昨日所绘,图中技法乃他独创,爹爹不妨一看。”
林爹摊开画卷,他这样一把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