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风流才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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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了这些话,在农民一片感谢声中才离开。
七月,宋朝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代贤相王旦以病求退,宋真宗枢密使、同平章事王钦若为左仆射、平章事,也就是正式让王钦若担任宰相职位。宋真宗很早就想用王钦若担任宰相职务,王旦说:“钦若遭逢陛下,恩礼已隆,乞令在枢密院,两府任用亦均。臣风祖宗朝未尝使南人当国,虽古称立贤无方,然必贤士方可。”意思是陛下对王钦若恩礼已经够隆重了,宋朝到现在没有用过南方人做过宰相(王钦若,字定国,临江军新喻人,今江西新余,有没有新余的大大,千万莫要生气),虽然古人说任用贤士不能拘于出处,然而宰相必须贤士方可,王钦若还不能称为贤士。真宗这才打消了这个主意。
等到王钦若担任宰相,他告诉别人:“因为王子明(子明,旦之字)的话,使我迟了十年做了宰相。”
对于这个命令,寇准以及石坚隆重对待的范仲淹在朝堂上极力反对,说王钦若才德不够,不能担任宰相职位。真宗怒,徒寇准于永兴军,范仲淹徒广德军(这里历史有所改,勿责)。刘娥对寇准没有好印象,可对这范仲淹印象不坏,对真宗说道:“那个范希文可是那个小孩子看中的。”意思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石坚面子上放过范仲淹一马。
真宗说道:“这个范希文胸怀大志,然而人如生铁,脾气比寇准还倔,朕将他放逐,是有意磨砺他的性格,将来他可为我儿的大臣。”
他意思是说范仲淹志向远大,可脾气太倔强,要磨练磨练,将来留给我儿子大用。
范仲淹在朝中做了没有几个月的京官,就被逐放,他也不以为意,对送行的人说:“轲意正迂阔,悠然轻万锺。”从此范仲淹声名始扬天下,进入人民视野,也从这一天起,他也摆脱了石坚的阴影,正如和州那个少年所说论气节,无人能比。
范仲淹赴广德途中,还特地拜访了石坚。
石坚听到他做了没有三个月的京官,又被打回原形,苦笑道:“譬喻工人撬石,用一杠杆,顺势而为,如硬用蛮力,石未必动,还会伤人伤已。节气固然重要,成功才是终始。”
范仲淹知道他的意思是自己所作所为,还不是为了大宋的百姓好,只要达到这个目标,有时候也要不择手段,不能硬干,他默然不语。只是石坚也没有想到若干年后摊到他自己,比他们还要干得干脆。
范仲淹没想到他这个举动进入一个卧病在床的老人视野。没有几天,宋真宗将王旦召见到滋福殿,这时候王旦病得连路也走不动,左右将他扶着才进了宫。真宗看到他这种样子哀伤地说:“朕刚要将大事托负给爱卿,可爱卿病成这种样子,叫我怎么办?”叫皇子出来拜见,王旦惶恐避开,皇子随而拜之,王旦说:“皇子盛德,可以担任陛下的事。”又推举了十来个大臣,这十几个大臣以后没有**两府的只有凌策和李及两人,可见他的眼光。特别他提到范仲淹,石坚,说这两人气节高,胸怀广大,是将来大宋的重臣。
真宗将他的话一一记在心里。到了九月,王旦卒,真宗亲自登门吊丧,并为之而哭,然后废朝三日,优诏赠太师、尚书令、魏国公,谥文正,录其子、弟、侄、外孙、门人、故吏,授官十数人。他想起了王旦的话,又将范仲淹调查回开封,这回可是担任户部侍郎的职位。这可是从三品的大官,一年之间两升一落,从从八品的小官升至从三品的大官,天下为之侧面,许多人拥进他的府中为之恭贺,范仲淹无喜无忧,说道:“我只听过和州八岁少年郎说过,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喜从何来。”一时天下为之称颂。
这一年,和州农民因为使用了石坚的方法获得到了丰收,他们称这种方法为石郎抛,石郎听到这个名字哭笑不得。真宗听了又给石家丰厚的奖赏。
时光又进入了冬天,平时老妪闷得慌,还有红鸢和绿萼推着轮椅出去转悠,现在天气冷了下来,老妪也不能出门了,石坚看到老太太着急,于是心中不忍,说道:“奶奶,孙儿再给你讲个故事吧。”
一听到他讲故事,红鸢和绿萼开心得直拍巴掌。
石坚就说道:“孙儿这本书叫《红楼梦》。”
然后缓缓说道:“作者自云: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撰此一书也。故曰甄士隐云云。但书中所记何事何人?自又云:‘今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细考较去,觉其行止见识,皆出于我之上。何我堂堂须眉,诚不若彼裙钗哉?实愧则有余,悔又无益之大无可如何之日也!’”
当石坚讲到:“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绿萼说道:“这首诗写得好,就是有点凄怆,就和少爷写的那首小曲儿一样。”
她说的那首曲儿就是那首马致远的“古道西风瘦马”的曲子。
红鸢不满道:“绿萼,你就不要打乱少爷的心思。”
绿萼吐吐了舌头。她知道少爷本事可大着呢,两个故事轰动整个大宋。这个故事看来也不简单。
石坚又吐出了那首后世著名的好了歌:“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老太太闭起眼睛,说道:“我的乖孙儿,这句诗很有道理呢。”
然后石坚又诵出那道人的解说:“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杠,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这回连红鸢也忍不住拍手,说:“少爷,这才是好曲儿。”
第一次和大大们失言了,本想昨夜把书评全部加精,可这个星期只有一百来条精,昨夜送出六十条,还有六十来条留下每天给大大们摊上十来条,没有加到的大大可千万莫怪,小弟我只有用更爽章节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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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女儿
《红楼梦》和《三国演义》、《西游记》不一样,这书写得更为严谨,其中还有不少的优秀诗歌词赋。曹雪芹一生只写了大半部,前后修改了八遍,每一个词字都经过了严格的推敲。石坚纵然记忆力再好,他也不可能将每一句都记住。况且他对这部作品也抱着神圣的态度。而且其中有一些关于男女方面的描写他不得不删去,否则流传出去,人家还不怀疑?就是不怀疑,也会让那些老儒们攻击格调低下。事实上《红楼梦》的确有一段时间作为**被禁止发行。于是他一边将它默写出来,对记不住的地方经过反复的推敲补上,对那些删节的地方也经过推敲用一些句子和场景代替,而不失原味,才讲给老人听。
这样一来,速度更慢,过了元宵节,东风徐吹,隐隐带来春天的气息,石坚才将《红楼梦》说到第二十八回:蒋玉菡情赠茜香罗薛宝钗羞笼红麝串。然而小说中的诗词赋曲震惊了整个大宋文人。特别是贾宝玉说的:“女儿是水做的。”
这句话让天下所有女子都对和州那个少年产生好感。当看到林戴玉葬花一段,又使宋朝多了多少忧愁伤感的少女。现在几乎每个大户人家的姑娘都会背出这一段: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手把花锄出绣闺,忍踏落花来复去?柳丝榆英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三月香巢初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研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入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怪依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愿依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杯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依收葬,未卜依身何日丧?依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依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连刘娥看到“依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依知是谁?”也忍不住擦着眼泪对宋真宗说:“官家,这孩子往常写的词作不是铿锵有力吗?怎么现在越写越伤感,害得哀家留了多少泪水儿。”
宋真宗也是苦恼,原来上次青州老儒董谊因为弹劾石坚扬名,现在看到石坚这本《红楼梦》又弹劾石坚,说自古男为尊,女为卑,石坚这本书将值男儿于何地。身为身负天下重望的文人士子,却写出了这等香艳靡靡之音,当下圣旨重责而。
这本书写得很好,连宋真宗又开始迷上了,可为什么这孩子总给朕一面带来欢心一面带来麻烦?
他说道:“爱妃,不如朕下一道圣旨,叫他改一下风格。”
刘娥忙阻拦他:“官家,不可,这样就失去了原来风味,哀家其实也喜欢着。”
宋真宗又是无语,你喜欢干嘛留泪。
这时候又有奏折报上来,原来是董谊屡次弹劾石坚,惹得地方上几十个大户小姐不高兴,在知州家二千金带领下,带着一干家奴,将他抓住狠揍了一顿。
董谊上奏折叫冤来了。
刘后看了奏折大笑,竟抢过宋真宗的笔在奏折上注了一行字:不移乃十年郎,问君几许岁?汝家子女十岁时何为?揍得好。
宋真宗一看傻眼了,这奏折怎能批出去?
不过这本书的宿命思想也许皇帝和皇后看了欢喜,自己为什么身份高贵?这是命中注定的。可一干正直富有进取心的大臣对这种思想都抱有批判性的态度。只是这时朝中寇准被罢,王旦病死,王钦若当政,正直人士很少,所以才让石坚终于安心地将这书写下去。
尽管有许多人士(全是男士)对《红楼梦》持着批判性态度,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石坚是古今第一神童,单论笔力,只有十岁的年龄已是举世无双。可让寇准他们开始对石坚产生了失望,难道这孩子长大了,生活也安定了,性格变了?直到后来《资治通鉴》问世,才使他们又开始对石坚恢复信心。
这一年,石坚十岁了,李慧也十岁了。这时候孩子很早熟,十岁的李慧对人情世务已经懵懂似懂。她每次趁着马车到石家,能辨出别人看向她目光中带着嘲笑。她现在不愿来石家,尽管她愿意看到坚弟弟一天比一天长得秀雅,她愿意看他伏笔写出那些好看的字儿。可她明白当年自家父母是如何对石家祖孙的,只是父亲大人手上还有一张婚约,加上坚弟弟对自己很好,才没有告吹,实际上从石坚当众烧掉婚约,父亲没有制止,两家的亲事就已经断了。
现在除了父母逼迫,她自己从来不主动来石家。但她胆子小,性格文弱,有时候父母发火,她不敢辨解,还得前来。这一次她又乘着马车前来,实际上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来,但石坚祖孙都没有留意。
看到她,石坚温和地一笑,叫红鸢去拿果子给她吃。
李慧低下头,低声道:“坚弟弟,不用麻烦,我已经长大了,不是那个只会吃零食的小孩子。”
“哟,慧姐,你什么时候长大了,连我也不知道?”石坚开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