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墓惊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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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因为四肢发软,我坐在地下一口口喘着粗气,总是感觉呼吸进体内的空气“氧含量”太低,导致胸闷异常。
随后这种缺氧的感觉越发严重,我甚至感到了脖子的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住,不但呼吸困难,甚至出声都变的困难。
人难受就会有异常反应,于是我又吐了两次墨绿色的汁液。
奇怪的是呕吐物虽然看起来很恶习,却没有丝毫异味。
而连续吐了几口之后淤塞的心 口终于感觉好受多了,我用力捶了胸口几下空气顿时流通入体内,那种豁然开朗的惬意感真是让人爽到了极点。
而刚才的极度难受的感觉,反而降低了我内心的恐惧,好了之后我也不觉得害怕了,休息了一会儿天色微微泛白,我不想让二哥来后看到我“逃离岗位”,于是又回到了停尸土屋所在的院子里。
而油纸上的两道红点或许是因为天色变亮的缘故,此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本想休息片刻,可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随后一阵嘈杂的人声把我给吵醒了,我面前站着七八个中年民工模样的男子,罗天宝则站在我的身边。
“二哥来了?”我揉揉眼站了起来。
“嗯,都准备好了,现在准备运棺入坟了。”罗天宝道,说罢他转而问我道:“昨晚没出什么事情吧?”
“没、没有。”我之所以没有把昨晚的事情告诉罗天宝是因为昨晚我跑出了院子,而他要求我一定要守在灵堂里,不过既然是大白天送殡,也不可能出什么事情,所以没必要横生枝节,而且我现在神清气爽,昨天晚上吐出的肯定是体内的毒液,之所以会这样肯定是我已经“破煞成功”了。
“想明白”后我终于能松口气了,于是看着八名工人进屋里其中一人大声吆喝道:“哥几个用心啊,咱们起杠了。”随后在一阵吆喝声中只见八人抬着一口黑漆木的棺材从里屋走了出来。
罗天宝道:“这些人是抬棺匠人,将棺材运去坟地的,昨天是你守得灵,今天你就得走在他们头里,到了坟地记住拿铁锹铲三锹土进阴宅。”我从他手中接过铁锹后就走在送葬队伍的最前头。
不过让人感到奇怪的是棺盖是严丝合缝盖上的,而且已经上了铆钉,既然如此棺材里的死人是如何把眼珠子的红光投射在窗纸上的?
想到这儿我不免又有些害怕,不过好在当天艳阳高照,天气实在是好,这时候要能闹鬼,那这世界就不分阴间阳间了。
于是我们一行人一路向前走着很快出了临楼村,罗天宝道:“你回去后一定要忌口,所有的生腥食物一个月内不可食用。”
“那我老爸呢?需不需要……”话说到这儿我隐约闻到了一股腥味。
刚开始我以为是自己闻错了,可片刻之后腥气越来越重。
我下意识的看了罗天宝一眼,只见他双眉微微皱了皱。
“小罗,你闻到一股腥味没?”
“是的,这气味很明显啊。”罗天宝道。
“我知道咋回事,这棺材里面冒水了。”抬棺尾的一名匠人偏出脑袋对罗天宝道。
他脸色顿时就变了,立刻挥手示意停下,随后走到木棺侧面,而我虽然没跟去但也看到棺木左侧底部的区域两块木板相交的缝隙处一股浓度极高透明的液体不停流出。
这透明黏液的浓度很高,和胶水差不多,每当有液体溢出,空气中的腥味就会变的明显。
罗天宝皱眉道:“真奇怪了,棺材不该有裂口啊。”话音未落就听“咚”的一声,八人扛在肩头的棺材明显左右晃动了一下。
这下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就没有脸不变色的,尤其是八名抬棺匠人,八双眼珠子死死盯在棺材上一动都不带动的。
罗天宝声音也有些慌张了道:“赶紧送去墓地,快。”
然而他话音未落棺材里又发出更加响亮的一声,棺材摇晃的更为剧烈。
“罗老板,棺材里的死人在敲棺吆。”一人操着外地的口音哆哆嗦嗦道。
“咱们该怎么办?不能扛着尸变的棺材。”有人吼了一嗓子。
罗天宝这下也是额头冷汗密布,面色也有些发白道:“老乡们,大家千万别乱了方寸,如果这时候咱们把棺材撂下说不好就是死路一条,大家千万别慌张,只要……”
就听棺材内部发出一连串“咚咚”声响,棺材里的死人开始连续敲打棺璧,到后来就听啪啦一声脆响,棺材左侧的木板被敲碎裂开了一片,随即腥水四溅一条青灰色的胳膊从棺材内伸了出来。
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抬棺匠人还管你说什么,八人发一声喊齐齐将棺材丢落在地,随后就听“喀拉”一声,棺材盖居然被顶开了,随即一个浑身湿漉漉、青灰色的人从棺材里站了起来。
这可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尸变,顿时就被吓的魂飞魄散,双腿一软瘫坐在地,想跑却根本连动都动不了。
只见尸变的人虽然站了起来但浑身四肢还是软绵绵的,四肢和脑袋耷拉向下却不停晃动着,那形态要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随即尸变之人居然从棺材里一跃而出,我这才发现她是个女人,披肩长发,耳朵、脖子、手腕上都带着粗大的金饰品。
就在我所有注意力都在这尸变女人身上时,棺材里又冒出一截圆柱形的躯体。
居然是一条又粗又长的蟒蛇,只见蟒蛇身体也呈青灰色,布满了不规则的花纹,身体和成人大腿差不多粗细,体表全是亮晶晶的粘液。
而蟒蛇的脑袋两侧犹如乒乓球大小的眼珠犹如血一般通红。
青灰色的身体配着一对血红的眼珠让这条蛇看来凶恶到了极点,就像是从地狱中逃出来的怪兽。
这葬人的棺材里居然会有一条怪蟒,而当这条怪蟒挣出棺材后挺着硕大的脑袋在空中来回移动几下,啪嗒一声挂在棺璧上没了动静。
再看“尸变的女人”也是直挺挺躺在地下一动不动了。
罗天宝绕着女人和怪蟒转来转去道:“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确定蛇和人都死透了不存在尸变的可能后,我壮着胆子起身靠近罗天宝道:“二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天宝顿住脚步忽然极为愤怒的望向我道:“我知道了,是你,一定是你坏了我的事。”
我愣了一下道:“二哥,我和这事儿可没一毛钱关系。”
“昨天晚上就是你守灵的,如果不是你还能是谁?”他越发显得愤怒。
我也是无语了,难道仅仅只是因为那次离开就会导致“死人异动”?这是什么逻辑?
我越想脑子越乱,罗天宝道:“怎么样,你敢说昨晚你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守着灵堂没有离开?”
“我、我……好吧,我确实是离开一下,当时我肚子难受找个地方……”
“你在说谎,你分明是没忍住内心的好奇,揭开那层窗户纸了对吗?”
7、山王葬()
罗天宝气的满脸通红,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也是万分委屈道:“二哥,我发誓没有揭开窗户纸,昨天晚上纸窗子上映出了一对血眼,我差点没给吓死,哪还有看热闹的心思。”
罗天宝犹豫了片刻道:“你真的没有偷看停尸间里状况?”
“我要是看了立马就让我给车……”
“别往下说了,没看就成。”说这话时罗天宝微微点了点头。
我看着耷拉在棺材上的蛇尸和躺在地下青灰色的女尸只觉得十分诡异,心里不由一阵阵发毛,下意识的朝罗天宝靠近了些。
送葬的那些人都没跑远,有的躲在树后有的躲在灌木丛后在那儿探头探脑,见地下一人一蛇早已死透这些人又壮着胆子凑了过来,一个腰里别着旱烟的中年男子道:“日妈的,差点把老子给吓死,感情不是诈尸啊?”
罗天宝叹了口气道:“这就是命,老吴也怪不了咱们。”
中年人也是叹了口气道:“他这个孽作大了。”
之后罗天宝也没再说什么,摘了几根树枝插在蛇尸和人尸身体四周,又在树枝上搭了一层黑布,隔断阳光直接暴晒在尸体上,随后就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急匆匆跟着一个板寸头跑了过来,老远就道:“出事儿了,果然还是出事了。”
他跌跌撞撞跑到死人前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哭丧着脸道:“媳妇儿,我对不起你,死了都没法让你消停。”说罢接二连三狠抽自己嘴巴。
众人赶紧上前劝住他,但老吴情绪非常激动随后又晕了过去,大家忙乱成了一团,直到有人开车带走了老吴后才算平静,而罗天宝则带着我离开了。
走在寂静无声的小路上我问道:“二哥,老吴的媳妇为什么要和蛇葬在一起?”我知道山里的怪事多,但把蛇和死人一起下葬还真是头一次见。
“因为死人之前是在蛇肚子里,这叫山王葬,山王就是吃了人的野兽,而人尸被消化的不成人形如果取出来对亲人的刺激太大,所以就会将杀死的食人兽代替人下葬。”
我激灵灵打了个冷颤道:“老吴的媳妇是被那条蛇吃了后又吐出来的?”
“这条蛇没死透就进了棺材,以至于破棺而出,进食后的蟒蛇行动变缓,如果感知到了危险会吐出肚里的食物逃跑的。”
之前一直以为人死后就是装殓入棺后埋进土地里,这才来龙华村几天,我就见识到了“种生基”和“山王葬”这两种完全不同常理的丧葬手段,想到这儿我叹了口气道:“被一条蛇给吞了,真是太惨了。”
“惨?”罗天宝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
“二哥,这里难道还有别的事情?”我不免好奇。
罗天宝犹豫了片刻道:“按理我是不该和你说的,不过你也该知道报应不爽这四个字可不是封建迷信,咱们家的人都得信这个。”
说罢他指着我们身后那片施工现场道:“两年前临楼村可不是这样,这片挖平的土地原址是一处土山,而土山在这周围的四里八乡还挺有名气,因为山的土质细密,在阳光下远看甚至透着一层油光,就像是一块巨大的黄玉,我很小的时候就听爷爷说过临楼村是一处风水宝地,而黄玉山就是临楼村的风水眼。”
“所以吴村长引人来这儿挖土山时,爷爷就说要出大事,果然开工后没几天挖掘机驾驶员就挖出了一条能有十几米长肉冠子的大花蛇,那蛇窜的飞快,眨眼就从土地里窜到了几百米外的蝙蝠山里,驾驶员当场就吓疯了,当晚就下了一场暴雨,没挖完的黄玉山被雨给冲塌了,随后第二天吴村长的媳妇方琴嫂在家里晒咸货时被那条大蟒蛇绞杀后给吞了,吴村长回家时正好看到那条大蛇把一双脚给吞下去,这蛇见到人也不跑,昂着头吐着蛇信和吴村长对峙。”
听到这儿我已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道:“难道是老蛇成精来报复人了?”
罗天宝道:“世上所有的生命都是有灵气的,动物既然懂的报恩自然也会报仇,这没什么奇怪的,所以吴村长挖黄玉山断临楼村风水眼就遭了报应,如果他媳妇埋不进土里吴村长和他的家人后面还会有大麻烦。”
“那得等他修补好棺材了?”我道。
“修补棺材?”罗天宝摇了摇头道:“要是这么简单今天就不会出事儿了,接这活儿时我就知道这棺材不是那么容易入土的,本想借着你身上的煞气压了邪气,现在看还是不能。”一路说着走到了前天晚上我睡觉的那处墓地。
“二哥,那处石棺就是埋蛇尸的吧?”
“这叫山王葬,咱们这行可千万不能说错话。”罗天宝正色道。
我对这行里的事情知之甚少,生怕再捅一次篓子,于是一路闭着嘴回到了龙华村,下车后正好村子里的人“摆饭”。
这些天为了招待我带去的施工队,所以每天都是“摆席”。
摆席就是露天吃喝,和流水席的区别在于摆席不换菜,桌上多少吃完为算,酒过三巡我忽然觉得内急,于是出了院子去房子背面的厕所里接手。
龙华村虽然家家户户都有钱,但农民还是保有种地的传统,所以每家都有旱厕,就是那种红砖搭建的简陋小房子,里面挖个坑和外面的圆形粪窖子相连,由于厕所空间不大,所以一次只能进一个人,我走到厕所门口隐约看到黑黝黝的厕所里有一个身着白衣的人站着。
既然有人咱就等一会儿,于是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可那人依旧动也不动的站着,也没出来的意思,我可憋不住了,看四下无人就绕到粪窖子边一番“长江流水”。
“如释重负”后我往回走时路过厕所边笑道:“你这泡尿可够持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