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墓惊心-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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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掌心雷(下)()
他这话问的很有道理,既然我整个人已经处在毫无思想的状态,又怎么会操控体内的地气呢?
这和修炼呼吸术不一样,因为呼吸是人的本能,即便是睡着或昏迷人都能呼吸,但操控地气必须是在有意识的状态下完成,所以如何在完全无意识的状态下做这件事,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三星道长道:“想达成这点就必须做到无意识状态下也能自如的操控体内积郁的地气。”
“这两点我觉得是有矛盾的。”我颇为无奈的道。
“其实世上修炼呼吸术的人大有人在,但真正能够操控地气的却没几个人,龙华村一门老小,有很多能人,这些人之所以无法成为顶尖的角色就是因为可取而不可用,所以想要突破就得能人所不能。”
“可就算我能做到也不会是一日之功,
我现在没那么多的时间了。”我道。
“当然有速成之法,否则我来这儿又为什么呢?”说罢三星道长道:“我有一道口诀是为束心咒,也叫离魂咒,这个咒语的奥妙就在于人在念咒之后可以在失去意识的状态下继续做念咒之前许下的事情,此时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就像是梦游,但完成的却是存在于意识中的残念,而非做无意义的事情。”
“我懂了,也就是说只要念了离魂咒就可以辅助我在失去意识时继续操控体内地气流转?”
“是的,当然靠咒语修炼不过是权宜之计,想要有所大成必须靠勤奋了。”
“可修炼地气可以靠咒语,使用掌心雷与人对战不能也靠咒语吧?”
“当你将地气通过四肢百骸运到积郁双掌之前,只要不使用掌心雷,气体只会缓慢消散,你记住掌心雷是功法,不是修炼术,离魂咒是不可能激发功法的,所以当你恢复意识后才是真正使用掌心雷的时候。”
明白了这一道理我自然是大喜过望,于是得到了离魂咒咒语后立刻盘膝坐地诚心默诵,随后我便陷入了无意识的状态中。
猛然间我被惊醒了,因为我在无意识的状态中感受到了双臂十分肿胀,除了肿胀感双臂中也积蓄着一股强烈的热能,似乎随时要顶开手臂的皮肤透体而出。
双臂上的热量导致我身体也是一阵燥热,于是我干脆拖了上衣。
当我双臂**时才看到双臂皮肤青筋毕露,一片淡淡的带有灰白色的气体缓缓从我的手臂毛孔中飘荡而出,这应该就是积蓄在手臂中的地气了。
想到这儿我信心满满的起身道:“现在就能教训那群不知死活的小鬼子了?”
三星道长微微点头道:“但你要明白一点,以你现在的修炼地气的水平还无法达到随取随用的程度,所以一次所积郁的地气用完之后必须重新续气。”
“就相当于开枪,子弹打完了需要有一个换弹夹的过程?”
“这个比喻很恰当,所以一定要在最有把握的时候使用掌心雷。”说到这儿他表情严肃的对我道:“你对敌经验还是不够,和这些专门从事暗杀的忍者过招你需要掌握的还很多,包括观察力、听力,光靠掌心雷你就是修炼到威力最强大的程度如果没有对敌经验,还是极有可能被忍者越级击杀的,所以想要战胜对手不仅是靠强大的力量或是技法,头脑的冷静是最重要的。”
三星道长一番话令我茅塞顿开,我连连点头道:“您说的太对了,
我一定牢牢记在心里。”
“光记住可没用,必须要现学现用,所以今天晚上我不拦着你,你就当是一次锻炼。”
我点点头穿上衣服后从灌木丛后走了出去,楚森看见我急的连打眼色,示意我赶紧离开,我就装作没看见,一路走到车子前,楚森见状也是不管了,在车里扯着嗓子对我吼道:“快走。”
他话音刚落我手就按在了车把手上,就听空中嗤嗤作响,一道黑色的人影突然出现在了我头顶上方的位置,他一连几个侧翻,借着力道挥刀朝我劈来。
他并没有劈我的脑袋,而是对着我手,说明藤须甲并不想要我性命,但他们肯定不希望我能过得好,否则不可能上来就要砍断我的手臂。
这当然不可能伤害到我,我弹出盾牌挡在上方,就听当啷一声脆响火光四溅,一刀劈在盾牌上我觉得一股大力往下压来,迸射的火光一溜溜的落下足见这一刀对方使用的力道之强悍。
而对方虽然一击未中,却借着刀盾相交后产生的力量倒翻出去,他这边还没落地,潜伏在引擎盖上的忍者也从伪装色中突破而出,他则举刀朝我头顶砍下,这次我没有防守,而是挺着盾牌边缘和他刀锋迎面对撞,脆响声中忍者刀断成两截。
这是我意料中的事情,这盾牌虽然坚硬无比却比蝉翼都薄,锋利程度可想而知,这人刀断了之后我并不停手横过盾牌顺着他腿砸去,虽然他想要我的命,但我还不至于残忍的想要他一条腿。
这人一个跟头从引擎盖上翻了下去,此时他已经赤手空拳,我正准备继续攻击,他右手一晃只见一根银光闪闪的铁爪从衣服袖子里伸了出来,四根爪尖在月光下闪着四点寒光,一看就是异常锋利的那种。
忍者怒吼一声挺着钢爪就朝我面门抓来,我将盾牌挡在身前,这忍者就像是不信邪将铁爪狠狠砸在盾牌上,接着往下一拉铁爪从盾牌表面划过发出喀拉拉的声响,然而盾牌表面连一道印记都没有。
这和他交手中就觉得身后劲风袭来,两名忍者前后夹击,我赶紧一个背靠车身站立,只见两名忍者此时都站在我正对面的位置,这二人也看出来虽然盾牌堪称利器,但我手上的功夫实在只能令人呵呵,于是这两人信心满满的站到我正对面,其中一人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道:“放下武器,饶你不死。”
我要的就是他们这种自信满满的态度,于是我假装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只要别杀我们,什么事儿都好商量。”
他用手指了指我的盾牌道:“这个东西先丢过来。”
我正好借这一由头平伸手掌对准他道:“你想要盾牌?”
他点点头,警惕的道:“把盾牌丢过来。”
我笑着道:“那你接好了。”话音刚落我就催动了掌心雷。
我最多只能算是掌心雷这一法术的初学者,所以当地气从手心毛孔中迸射而出时没有一点声音,而那名忍者猝不及防被一股极强气流击中后一声没吭顿时就被冲出了十几米外,这股强烈的气体激射出后形成的力道把我给吓了一跳。
而另一名忍者也是大吃一惊,甚至愣愣的看着被掌心雷震飞的同伴,而没有行动了,于是我抬起另一只手对准他,在他将转出的注意力再收回来后又是一道掌心雷脱手而出,这人也是一声惨叫被冲出了十几米外,两人估计都是筋断骨折躺在地下一动不动生死未卜。
于是我转头朝趴伏在桥洞上的最后一名忍者望去,只见他手中握着一枚飞镖,抬手就朝我射来。
已经制伏两人,而我手臂中还是劲气流动,强烈的热气感丝毫不比之前逊色,地气对我来说还是非常充足的,所以也没必要考虑“省着用”了,于是我抬手对着飞镖就射出一股掌心雷,强劲的劲气和精铁制成的飞镖相交后只听轰的一声,飞镖炸的粉碎。
55、可悲的佣兵()
这下不光是他,做在车里看热闹的王莉娜都发出一声惊叫,忍者见状不妙,抽出一个小竹筒对准了我。
这东西我可知道,里面装着的是火油,只要他拉动竹筒后的细线,一股烈火就会从竹筒中喷射而出,足够把一个人烧成干尸。
但这次我却并没有躲避,等他竹筒中的烈焰喷射而出后我抬起双掌将积郁双臂的地气尽数以掌心雷的功法喷出体外。
本来按照我的设想是将火团吹散或是吹灭,以“无敌之功法”震慑我的对手,让他放弃抵抗缴械投降,我需要从他口中问出一些关于藤须甲的信息。
然而我千算万算没算到一点,那就是我实在太过于低估自己体内积蓄的这股能量了,当我发出掌心雷的功法后虽然我的感觉只是双臂中灼热的气体一涌而出,但作用在那人身上的力量却是一次炮击,就听轰隆一阵大响,钢筋混凝土制成的桥洞瞬间被炸塌了一块,
刚刚才从竹筒中喷射出的烈焰就被强劲的劲气吹灭,桥洞里的忍者连一丝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瞬间就被炸成了碎片。
我身前的车子只是被掌心雷的劲风擦过,不停的晃动着,车里四个人就像坐在摇篮里,被颠的上下起伏,但这四人仿佛根本没有感受到车子的颠簸,四道目光全都目瞪口呆的望着我。
说实话我自己也被这超强的威力给吓住了,看来面临的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如何正确使用掌心雷,这东西的威力实在太大了,我总不能出手就要人命吧?
想到这儿我看着烟尘滚滚被炸开了一个大口子的桥洞暗中叹了口气。
等四人从车子里出来我问了情况才知道上山后不久他们就被人突袭了,当时攻击他们的不止三人,而这三名忍者则是留下来看守他们的,他们并不知道我已经上山了。
我问道:“这些人把你们留着不杀,专门分出人照看你们,有什么目的?”
楚森道:“对方好像是知道我们的身份。”我一想也对,在黄河口的那座小岛上我们和藤须甲的人是发生过几次正面冲突的,而且他们还都败了,认识楚森他们三个也不奇怪,说不定将三人圈在车子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暗中突袭杀死我。
刚想到这儿就听一声呻吟声传来,那两名忍者并没有死亡,其中一人悠悠醒转过来。
我们走过去只见他瞪着眼睛,满眼痛苦的看着我。
我并不是一个心肠狠毒的人,虽然之前为了活命与之交手,可现在见他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我又觉得心里不忍,于是蹲在他身边道:“我不想伤害你,之前只是为了自保,你能理解吗?”
他已经完全被我止住,连愤怒的勇气都没有,僵持了一会儿,他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既然你能明白我的意思那话就好说了,我现在就为你疗伤。”
他眼神中滑过了一丝怀疑,迟疑片刻后他问我道:“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们本来无冤无仇,之前伤你是为了自保,现在你已经没有了伤我的能力,那我自然要救你。”
听我这么说他叹了口气,左手翻开道:“如果刚才你想杀我而不是救我,现在的你就成为一堆枯枝了。”之间在他掌心上有一个薄薄的圆柱形的玻璃瓶,瓶子里装着一种紫色的液体。
忍着身上的诡物太多,我心里一寒本想往后退一步,但转念想如果他真的想要伤我,现在已经动过手了,所以似乎也没有躲避的必要了,于是我干脆没动道:“这是什么东西?”
“用你们的中国话说这叫天液丸,
我捏碎了玻璃从中会飘出地狱中的魔火,虽然这火的威力无法同时烧死你们所有人,但将你我化为灰烬还是非常轻松的。”
听他这么说我顿时起了一身的冷汗,也是老天保佑,如果之前我有一个字说的语气不对,或许现在就已经成烤鸭了。
想到这儿我轻轻拿起“天液丸”,对着月光仔细看了看,其实也就是普通的紫色,但在心里作用下我越发觉得这玩意透着一股邪魅,于是我举起小瓶子朝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丢去,玻璃瓶子在树身上撞破后立刻腾起一股火花,瞬间熊熊烈焰就将这棵大树包裹其中,看的我暗中一阵咂舌。
当然他没有烧死我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在于他也不想死,否则当我蹲在他身前时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机会。
我松了口气道:“从现在开始咱们还是互相帮助的好,不要再打打杀杀了。”
这人艰难的动了动身体道:“之前我们或许还能成为朋友,可现在就不好说了,因为你杀了我们的人,柳生一刀流是绝不允许杀害同门的人继续活在世上的。”
“你自己都快死了还和我们叫板呢?”楚森恼火的道。
这人却叹了口气道:“不是威胁,我说的是实话。”
我制止了还要继续说话的楚森道:“我绝没有讽刺你的意思,藤须甲是日本风水师所建立的组织,为什么有日本忍者参与其中?你们算是帮这些人办事的还是就由藤须甲创立的柳生一刀流?”
“柳生一刀流是伊贺流的一道分支,伊贺流作为帝国最古老、最强大的忍者组织除了效忠天皇不会与任何别的门派合作,可既然存在就存在开销,所以伊贺流设立了三道分支用于筹措资金。”
他倒也没有隐瞒,将自己的身份来了个竹筒倒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