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装-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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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怎么回事?”袁海龙问道。
“还能是怎么回事;沈千雄和许乐还不服气呗;所以呢;他来帮着打探消息。”袁罡笑了笑:“海龙;你和苏唐不会是真的要去静波湖吧?”
“不是;我们那时候说好了要去蓬山的;谁知……海风出了事;所以苏唐就跟着我过来了。”袁海龙说道。
“去蓬山啊……”袁罡顿了顿:“那你们连夜走吧;我让人安排一下;用云车送你们过去。”
“三哥;你怕了?”袁海龙皱眉道。
“不是怕不怕的事。”袁罡道:“海龙;现在也不是置气的时候;这一次我找来的人;有不少都是沈千雄和许乐的朋友;人多胆壮;象苏兄弟说得那样;再有小人在间挑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袁海龙还要说话;苏唐伸手在袁海龙的肩膀上拍了怕:“三哥说得在理;就这样吧。”
“好;我这就去安排了。”袁罡道。
夜半;苏唐和袁海龙已悄悄离开了孔雀山;袁罡有些不放心;亲自来送他
走出十余里开外;三个人运转灵脉;都升入空;片刻;袁罡从肩后的背囊抽出一支箭矢;用手甩了出去;箭矢裹挟着一道红光;飞上几十米高;随后化作一道绽放的烟花。
三个人静默了百余息的时间;袁罡感应到什么;松了一口气:“云车来了;你们上去吧。”
苏唐和袁海龙向袁罡挥手作别;随后接连升入高空;上一次他们见到过的那辆云车斜刺里射来;苏唐也算有经验了;先一步从云车上方的洞口飘了进去。
“去哪里?”一个声音问道。
“还是红叔吧?”袁海龙陪笑道:“我们去蓬山。”
“那小;我记得你;这一次不要乱动了”那声音道。
“嗯……我知道。”苏唐苦笑道。
那声音不再说话了;云车快速旋动;随后向一个方向笔直飞去。
袁海龙却闲不住;或者说;他对那个红叔有一种异样的感情;不管对方有没有回应;他一直在红叔长红叔短的说着话。
说了半天;袁海龙已经说得口于舌燥了;但红叔一直没有回应;最后;袁海龙到底是泄气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声音突然道:“海龙;孔雀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红叔说话;袁海龙急忙振作精神:“魔蛊宗的第七总社就藏在孔雀山里;往生殿出手;毁了第七总社;想栽赃到我们身上;我们察觉得晚了一些;遇到了魔蛊宗的援兵;所以就闹起来了。”
“这样啊……”那声音顿了顿:“你三哥真的很看重你。”
“我知道的。”袁海龙道:“红叔;你怎么做上云车使了?”
“我犯了错。”那声音道;“家主命我来紫阳城掌管云车;将功补过;我怎么能不来?”
“做云车使很自在吧?满天下到处跑……呵呵。”袁海龙道。
“自在么?”那声音顿了良久;缓缓说道:“海龙;如果你以后犯了错;然后家里让你来做云车使;你千万不要答应。”
“为什么?”袁海龙愕然道。
“没有为什么;听我的就好。”那声音突然恼怒了。
袁海龙显得有些尴尬;不敢再说话了。
“那小;你是什么人?”那声音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苏唐身上。
“他叫苏唐;是我的朋友。”袁海龙急忙道。
“你识得这些灵符?”那声音道。
“灵符是什么?”苏唐道。
“莫要和我装疯卖傻”那声音提高了嗓门:“你能让灵符发生异变;怎么会不识?”
“我那天只是随便摸摸;没想到会影响到云车。”苏唐道:“灵符……我真的不知道。”
“如果你说实话;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如果你还是这样推托;那就算了。”那声音道。
“交易?什么交易?”苏唐有些好奇了。
“你在什么地方修行?”那声音不答反问。
“我在暗月城。”苏唐道;他突然警醒;当初按照薛义的建议;他占了惊涛城、博望城和沙城;连为一线;形成了一道屏障;但这种屏障对真正的大门派和大世家来说;毫无意义;比如说袁家就能用云车轻松越过海峡。
看起来;地势无法用来自保;真正的依仗;还得是硬实力。
“我可以抽空到暗月城跑一趟;到时候再说吧。”那声音道:“现在你告诉我;你认不认得这些灵符?”
“真的不认识。”苏唐道:“但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苏唐在撒谎;他对那红叔提出的交易很感兴趣;所以采取了模棱两可的回答。
那声音不说话了;不管苏唐和袁海龙聊起什么话题;始终保持着沉默。
一个多小时后;苏唐和袁海龙都有些困倦;缩在角落睡着了;等到一觉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云车一直在空飞行;等到天色逐渐转暗;沉寂了大半天的声音终于又出现了:“前面就是蓬山;云车不好过去;你们该走了。”
“多谢红叔了。”袁海龙道。
苏唐和袁海龙穿过云车上方的洞口;漂浮在空;云车盘旋了半圈;向高空爬去;转眼便消失在云层。
“蓬山在前面?”苏唐向前方张望着。
“是啊;我们先找个地方吃些东西;这半天都快要憋死了。”袁海龙笑道
“蓬山距离紫阳城到底有多远?”苏唐问道。
“这我可说不清楚。”袁海龙道:“也没有人量过;应该是有几万里吧。
“紫阳城距离孔雀山有多远?”苏唐又问道。
“三千多里。”袁海龙道。
苏唐心有个大概了;他们用一个多小时从紫阳城赶到了孔雀山;而从孔雀山到蓬山;用了十多个小时;应该是十倍左右的路程。
“这一带我熟;跟着我走。”袁海龙道。
两个人从落在地面上;沿着土路缓缓向前走;走不多远;前方出现了一座小镇。
街上的行人很多;两边店铺林立;显得非常繁华;对一座小镇来说;能有这种气象;并不容易;当然;肯定沾了蓬山圣门的光。
袁海龙一边走一边张望;随后看到一间小酒铺;名字很怪;居然叫笨牛酒家。
“啊哈;就是这里;走。”袁海龙道;他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嘱咐道:“苏唐;在这附近尽量不要和人动手;尤其是在那酒家内;否则;洪牛要生气的
“怎么?那是洪牛开的酒家?”苏唐奇道。
“不是;是他相好的开的买卖。”袁海龙笑道:“那妮酿得好酒;又做得好菜;虽然价钱奇高;但客人一直不少;对了……不要说我们认得洪牛哦;要不然有可能被赶出去。”
“这又是为什么?”苏唐道。
“因爱生恨吧……唉;他们之间的事情很乱的。”袁海龙道:“不管这些;反正我们只是来喝酒吃饭的。”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入了酒家;酒家内的摆设很空旷;偌大一间屋;居然只摆着三张桌;而且只有一层楼;两侧各有一个包间;整个酒家满打满算也就五张桌;这也能赚钱?
柜台后;有一个女孩懒洋洋的翻看着账本;感觉到苏唐和袁海龙进来;她只是翻了一下眼皮;根本没有出来迎客的意思。
也是巧;有一张桌空着;苏唐和袁海龙走了过去;分两边坐下;苏唐习惯性的举起手;想叫那女孩过来服务;袁海龙却在拼命使眼色。
“怎么回事?”苏唐压低声音问道。
“老板娘想做事了;自然会过来的;我们不能乱喊人。”袁海龙道。
这地方属于国营的是吧?苏唐很无奈;但看在洪牛的面上;他只得忍着。
两个人坐了片刻;那女孩终于从柜台内走了出来;摇摇晃晃走到桌边:“你们两个想要点什么?”
“一份香切鸡;两份火面;再来一坛清花酒。”袁海龙道。
“等着。”那女孩又懒洋洋的走了回去;在账本上画了画;转头钻入厨房。
“这里没有伙计?”苏唐低声问道。
“没有。”袁海龙四下看了看;低声回道:“自从上次那个伙计被洪牛打断了一条腿之后;再没有人敢来这里当伙计了。”
“那伙计做了什么错事?”苏唐道。
“不是几句话能说明白的;以后再和你说。”袁海龙道;随后道:“苏唐;今天在镇里休息一天;明天再带你上山转一转。”
“不用了;直接出海吧;去支天柱。”苏唐道。
“这么急?”袁海龙狐疑的说道:“好不容易来一趟蓬山;总该到处走一走的。”
“千奇峰刚刚开宗立派;万事待兴;我哪里有心情看风景。”苏唐摇头道
“那我就不勉强你了。”袁海龙道。
这时;那女孩拎着一坛酒从厨房走出来;放在桌上;咣当一声;接着她又放下两个酒碗。
袁海龙拍开封泥;给自己和苏唐倒上一满碗酒;随后笑道:“尝尝吧;清花酒在这里很有名呢。”
苏唐轻轻饮了一口酒;酒的味道有些怪;闻着带有清淡的花香;入口却散发出一种苦涩的气息;等流过咽喉;又变成丝丝的甜意;到了肚里;再变成浓浓燃烧的火焰;让整个身都热了起来。
“不错。”苏唐精神一振。
“呵呵呵……当然不错了。”袁海龙也饮了一口;随后叹道:“好久没喝过了;上次返家;又没有时间到这边来;真是怀念啊……”
片刻间;酒坛已经空了一半;两个人你一碗我一碗的喝得不亦乐乎;那女孩再次从厨房走了出来;把餐盘里的一盘香切鸡和两碗面放在桌上;随后道:“三十颗五花聚顶丹。”
苏唐差一点把口的酒喷出去;虽然他早就不需要五花聚顶丹了;但他依然记得五花聚顶丹的价值;头一次听说;吃顿饭居然要用灵丹买账。
“老板娘;上一次我拿了两颗化境丹;存在柜上了。”袁海龙道:“从那上面扣吧。”
“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孩问道。
“我叫袁海龙。”袁海龙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是老客啊;那一会再给你加个菜。”那女孩难得的笑了一下。
“多谢老板娘。”袁海龙急忙道。
第五二六章 向死而生()
苏唐压低声音说道:“老袁;我怎么感觉你有些怕她?”
“怕倒是谈不上。”袁海龙摇了摇头:“该怎么说呢……是一种尊敬吧。
“尊敬?”苏唐露出狐疑之色;看那女孩走起路来脚步沉重;呼吸也不规律;明显是个没经过修行的普通人;只是因为在大比夺得第一的洪牛的缘故;大家都给些面而已;有什么好尊敬的?
“她原本叫庄蝶;曾经是天眼圣座门下的弟;她小时候;曾经和现在的贺兰圣座一起被誉为圣门双骄。”袁海龙道:“当然了;把她推到那个位置;天眼圣座有自己的考量;算是刻意为之的;但几位圣座为什么选择了她;而不选别人呢?因为她确实有难得的资质;虽然和贺兰圣座有些差距;可差不了太多的。”
“你说得是她?”苏唐有些不信。
“就是她。”袁海龙道:“可惜;天妒英才;十几年前;有一只灵兽突然之间发了狂;闯入外门弟的修行地;横冲直撞;伤了不少人;当时正好有一群年幼的外门弟进入修行之地;迎面撞上了那只灵兽;他们都是一群半大的孩;洪牛那时候才岁;被吓得坐地大哭;庄蝶为了保护他们;毅然挡在灵兽面前;其实她也不大;那时候刚刚岁;也是个孩。”
“然后呢?”苏唐问道。
“她受了重创;尤其是这里。”袁海龙用手指了指脑袋:“虽然天眼圣座治好了她;但留下一些古怪的病症;譬如说;她记不住我们的相貌;只能记住我们的名字;如果我们现在出去;然后再进来;她会以为来了新客人。还有;她记不住灵诀;把灵诀教给她;让她修行;只是几息的时间;她就会把灵诀忘得于于净净;不知道该怎么运转灵脉;再教给她;她又学会了;然后再忘;如此反复;根本没有办法修行。”
“可是她会酿酒、会做菜?”苏唐道。
“是啊;有些她能记住;有些怎么也记不住。”袁海龙道:“但也不是绝对的;她不认得自己的师尊;不认得所有人;只有一个人例外;就是洪牛。也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了;庄蝶救了那些孩;他们还有他们的师长辈;开始时对庄蝶是感激涕零的;可后来听说庄蝶再无法修行;也逐渐受到了冷遇……呵呵;在这圣门内;无法修行的人自然就成了废物;他们慢慢疏远庄蝶;遗忘了当初的恩情;唯有洪牛;只要他在圣门;不管有多么累、多么紧迫;他肯定会来找庄蝶;陪庄蝶呆一会。”
“十几年下来;他终于让庄蝶记住了自己。”袁海龙叹道:“我无法忘记那一天;洪牛突然来找我;疯了一样喝酒;大醉;然后大哭;甚至到了泣不成声的地步;以他的骄傲…真的是彻底失态了;第二天;他开始闭关;等到出关时;他已经晋升为大祖了。”
苏唐良久良久说不出话;最后缓缓说道:“洪牛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