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秘史 by 生生死死-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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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元文昊年过五旬,传位于皇太子,自为太上皇,携文清等妃并兄弟元文磊肱股重臣张燕铎逍遥人间,人不知其行迹。
——全文完——
春闈秘史 番外 濃情快史 生生死死
(上)
元睿成為太上皇便搬出了皇極殿,住進了寧壽宮,自五月間孫太后去世,
元睿更是椋m守臁⒊瓕懡浳某韧鲮‘。
雖然是椋m守臁且彩菍ν獠粚龋瑢τ谧约旱淖优W匀贿是
見的。
基本上元文昊會每隔三天過來問候一次——雖然不是真正的父親,但總是
名義上的,且他對元睿的感覺還不錯,覺得這人不論治國長才,只論氣
度,歷代帝王少有,所以這假父子二人每次見面俱相談投機,元睿也給了
他不少御下方面的良好建議。
元文磊和元文博看元文昊經常過去探望父親,洠в械览硭麄儾蝗ィ砸病
是三五不時就會前去關心一下,只除了……元文宇。
自從阮貴妃事件過后,元文宇陷入了一定程度的情赧狀態,突然得知的一
些事情讓他本來每天必定要見一次元睿的心情變得飄移復雜起來,按理說
一直以來的愿望實現了應該很高興地去追問元睿才是,但實際情況卻是反
而不好意思見元睿了,或者說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心情面對元睿——這大
抵是羞澀的小兒女情懷在作祟。
此時元睿椋шP良久,再加上先前亦有一段時間洠в幸姷皆挠睿南卤悴弧
由產生了些異樣情緒。
他自然也知道元文宇已從阮貴妃那兒知道了自己對他的感情,事實上有些
不好說出口的話也多虧了阮貴妃說出來,那次阮貴妃跟元文宇說的話,讓
他相當喜歡,覺得減輕了自己當面表達的負擔。
然而……
為什么元文宇知道了后反而跟自己疏遠了呢?
這一點讓一向睿智但在與元文宇感情方面亦智商減退的元睿想不明白了。
見元文宇躲著他,本來因阮貴妃向元文宇表達自己的感情而感到欣喜的元
睿慢慢從喜悅中冷了下來,到最近簡直有些惶恐了,暗想難道是自己想錯
了,事實上文宇根本不喜歡自己?可是……可是那晚……他對自己那樣主
動卻又是什么緣故?按理來說應是喜歡自己才會接受自己那樣對他啊!
元睿在心里想來想去想不明白,忍了將近兩個月仍不見元文宇出現后,元
睿不得不向元文昊旁敲側擊地問:“宇兒……最近都在做什么?”
“在幫著我處理一些政務。大哥能力不錯,我們兄弟几人分工合作,做起
事來輕松多了。”
元文宇元文博元文磊都幫他處理政務,張燕鐸更是分擔了大部分事務,所
以他這個皇帝當得其實是相當輕松的,當然,有些瑣碎而他又不能缺席的
活動還是讓他有些郁悶的,比如早朝,比如國家大型活動,比如接見使
節,還有一些諸如此類的活動,事實上光這些就讓他夠受的了,元文昊暗
想,要不是文磊他們幫自己處理了國務,而是他一個人操勞的話,只怕不
休息也處理不好,現在有文磊他們幫忙,真是萬幸啊!由此元文昊想到了
歷代帝王,暗想在這種狀況下,如果洠в杏脤θ藥妥约捍蚶恚俾斆鞯娜恕
只怕也成不了明君,因為瑣事太多,將他的精力分走了。
當然此時元睿向他問起元文宇的事,也讓他恍然想起元文宇似乎尚未過來
看望過元睿,瞬間他有些明了元睿問他這個話的真正含義了——哪里是打
聽元文宇在做什么,分明是想問元文宇怎么洠砜此!
看著眼前人有點尷尬有點猶疑甚至臉上有點羞赧的表情,元文昊有一瞬間
有種混雜著暴笑又有點憐憫的情緒,暗道這元睿明明是個再精明不過的
人,可是在情愛問睿险諛邮譄o策。可以想見,愛情,是上天降給人類
最厲害的枺鳎还苷l,在其一生中或多或少或前或后,總會在心底產生
喜歡一個人的情緒,哪怕有些人心中的這種情緒還不到愛只到喜歡的層
次,但總算是動情了,然而這種誰都會經歷的枺鳎瑓s洠б蝗烁掖虬钡亍
說:我已經瘢S了愛情,愛情于我收放自如了。敢說這話的人多半用情尚
不至深或洠в信龅秸鎼郏嬲盍耍嬲妥约合矚g的人在一起了,只會
期盼著能跟他一起一輩子聆聽晨鐘暮鼓,絕不會去想瘢S這種問睿{馭
這種枺魇墙o玩感情游戲的人准備的。
元睿當然不會跟文宇玩感情游戲,所以眼下大概就是用情至深變得有些弱
智了。
卻見元睿在聽了自己剛才洠дf到點子上的話后,靜默了半晌才道:“我好
歹也是他父親,怎么這么長時間都不過來看我呢?”
元文昊覺得自己忍笑的表情可能都有些抽搐了,于是便輕咳了聲,眨恕
下臉上糾結的表情,道:“呃……可能他最近事情比較多,所以一時抽不
開身過來?要不我讓他過來看看您?”
“不不不,不必……”元睿忙搖手,道:“還是……還是等他什么時候想
過來就過來吧。”
元睿這樣說,事實上亦如元文宇一般,也是一種患得患失,明明很想見元
文宇,然而又不敢主動邀請他過來。
元文昊心下明白他的情況,但想到這個問睿@個外人事實上也是幫不到
忙的,所以也只能心底嘆息一聲,暗道看來只能見機行事,看到有可能再
搓合了。
這一等堪堪又將一月,元文昊想到中秋馬上就要到了,于是有次與元文宇
談話時便有意無意地道:“父皇一個人在寧壽宮也呆了快三個月了,現在
中秋到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出宮跟我們一起過個節。那么長時間一個人在
那里住,要是我肯定熬不住,不知道父皇一個人是怎么度過漫漫長日
的。……”
元文昊邊漫不經心地說著邊喝著茶,從杯沿看到元文宇頗有些耄痰纳瘛
色,不由微微一笑,看元文宇似要說些什么,元文昊怕他在臉皮薄的情況
下說些摺牡脑挘銓⒃掝}岔到了如何准備朝中中秋過節的事情上。
(中)
元文宇將翔У睿ㄋ藭r已有仁郡王府,不過翔У钤年徊⑽词栈兀
以有時他亦呆在宮中翔У睿┑牡卮u大約踩薄了一層后,終于下定決心去
一趟寧壽宮。
'他總算是我父皇,我作兒子的去探望他總可以吧?都這么長時間洠タ此
有摺⒌馈#А
元文宇這樣為自己找理由,于是精神便上了來。一旦下定了主意,元文宇
便風風火火地來到了寧壽宮。——當然這幅風風火火的模樣到了寧壽宮門
口少不得又冷凍了下來,徘徊了許久許久,里面得到消息的元睿終于看不
下去了,便讓心腹總管太監許公公裝作無意開門撞見的模樣將元文宇迎了
進來。
兩人雖是見了面,但……一時都不知從何說起,所以竟是相對無言,元睿
畢竟是經過陣仗的,尚要好一點,至于元文宇在這方面自然是菜鳥,連看
都不敢看元睿一眼,只枺次骺淳褪遣豢丛!!
半晌,元睿暗道自己畢竟年長,自然該主動一點,于是便道:“宇兒最近
事務很忙嗎?看你都瘦了許多……”
元文宇暗道這還不是想你想的,不過這話自是說不得,所以當下只是低垂
著頭,仍是不語。
那元睿見了,苦笑地嘆了口氣,暗道還真不好猜這小娃兒的心思,看來要
讓他跟自己好好說話只怕還要費一番工夫。
于是當下元睿便過去,輕樱擞|他的肩膀,看他洠в卸惚埽@才輕輕將他
摟住,道:“不跟我說話,是不是對我有什么不滿的地方啊?嗯?”
元睿這話其實是為了逗元文宇開口,哪知道元文宇聽了這話倒是反應頗
大,當下便從他懷里掙脫了出來,似是有些賭氣地道:“當然!”
元睿倒是吃了一驚,想再去抱他,這次元文宇卻躲開了,元睿只得道:
“那你說說有什么不滿的,我改正好不好?”
元文宇不語,只把玩著自己的手指,屋里瞬時一片寂靜,元睿有些受不了
這沉重的氣氛,正要開口說些陪小心的話,卻聽那元文宇終是開口了,
道:“我知道三弟先前是因為要爭奪儲君位所以您才漸漸不喜歡他,但是
我當時從未想過爭奪儲君之位,便是我的母妃對儲君也無過多的想法,為
什么在文博年長后,您就疏遠了我,慢慢將疼愛轉到文博那邊呢?哪怕您
對我們几個兄弟所謂的恩寵不過是您保護文昊的一種方式,那您至少也應
該將這種假象一直留給我啊!您知道在您疏遠我之后,我心里有多么難
過,那時候我是那樣地尊敬著您,喜歡著您,把您說的每一句話都放在心
上,拼命要表現得最好,可是您……可是您……”
元文宇喉嚨哽住了,再也說不出話,只眼眶泛紅,語帶哽咽,別過了頭
去,顯得極為委屈。
元睿看他這模樣,心下憐惜,嘆息了聲,猶豫了片刻,伸手,再一次想將
元文宇攏進懷里,這次元文宇只作輕微的掙扎,看元睿堅定地不放開,便
也隨他。那元睿便輕輕拍著他的肩背,緩緩道:“你當時可能還不明白,
但是我畢竟比你年長,自是看出了你心里……你心里可能有一些不適宜的
想法。你是我的兒子,我發現了你這種心思,不疏遠你難道還要讓你越陷
越深嗎?將來有一天,你怪我對你太寵溺導致了不正常的心態,豈不是我
的罪過了?”
“你……你那時候就知道……”元文宇被元睿的話驚得口吃起來,他一直
以為……一直以為元睿不可能發現他那些羞于啟齒的想法,原來不僅知
道,甚至比自己知道的還要早!當下驚得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譴責元睿對自
己的漠視了。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元睿輕撫著他的發絲,微笑,那種成熟
男子含蓄優雅的風度令元文宇不由微有些臉紅,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從元睿
的懷里離開,卻聽元睿接著道:“不過這些年過去了,你也長大了,是成
人了,想法也是獨立的了,所以我想問你:你現在還存有當初的想法
嗎?”
元文宇年輕的俊俏的臉孔倏地變得更紅,連自己都能感覺到臉上的熱力,
洠в谢卮鹪5脑挘煌掏掏峦路磫枺骸澳悄隳兀磕阍趺聪氲模俊毙奶鴿u
漸加速,等待著元睿的回答。
卻聽元睿輕笑,道:“我要洠в邢敕ǎ匀徊粫䥺柲氵@個問睿薄
這是表白嗎?
這是吧!
雖然洠в姓f“喜歡”“愛”這樣的字眼,但卻毫無疑問是貨真價實的表
白。
元文宇心跳得越發厲害,洠г僬f話,只在羞赧了片刻后,便將手繞到了元
睿的頸后,狠狠吻上了他的唇。
元睿輕笑,摟住了他,不吝嗇給予他熱情的回應。積壓已久的感情猶如噴
薄而出的熔岩,炙熱而令人滿足,兩人唇齒交纏久久直到彼此都透不氣來
了,這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元睿將元文宇抱在了腿上坐定,一如幼時,邊撫著他因熱吻而變得緋紅的
面頰邊道:“其實那時候疏遠了你,每次看到你痛苦的模樣,我心里也難
受,但是卻想著疏遠你對你才是正確的做法,如果我控制不住地重新親近
你,弄不好將來你會恨我,我不想看到你恨我,所以才讓你產生了我冷落
你的錯覺,其實我是時時刻刻都關心著你的,那次因為有人陷害你讓你先
被貶為庶人后又打入了天牢,我當時的難受絕不亞于你,一遍遍地想著怎
樣將你救出來,如果最后實在救不出來,我也會派人從牢里劫走你,將你
安全無虞地送出去的。”
元文宇聽著元睿的話,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