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秘史 by 生生死死-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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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当下元文昊看了看那张歪七扭八的字,在定了定心神后便道:“这是哪个学堂的学童写的字,你拿给我看是什么意思?还问这是我什么时候写的,真是有意思啊!”
元文昊扔还给他,一幅“你很无聊”的表情。
“这可是有人从你的房间里捡到的。”
张燕鐸淡淡道。
其实在元文昊一直以镇静的态度面对自己提出的种种问题后,张燕鐸就感到要抓元文昊的把柄可能要比自己想像中的更难。他的本意是突然之间吓那元文昊一吓,想让元文昊露出破绽的,哪知道这元文昊硬挺得很,竟然毫无异色。面对突然的袭击如此镇定,张燕鐸明白自己还是低估了元文昊,因为低估,所以注定这个试探的失败,不过无论元文昊承不承认,他心底还是早在第一次真正接触元文昊时就肯定了这人是借尸还魂的。
虽说借尸还魂一事实属鬼神一路,照理说他不应该相信,只是这人的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更兼那张纸的确定,他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幸好他准备了好几手,且看元文昊如何接下来的招。
“哦?是吗?谁捡到的?怎么捡给了张大人?再者,这上面我又没按手印说:这张纸上的字是我写的,你大可以随便找一张拿来说是我写的,难道随便什么人写的字我都要承认是我写的?”
元文昊一连几问问得张燕鐸击掌而赞:“好好好!文昊厉害!燕鐸佩服!既然你抵死不承认我也只能作罢。”只元文昊尚未放下心来,便听那张燕鐸接著问:“那么,请告诉我,三年前,你被立为储君时,当晚我向你祝贺时我跟你说了一句什么话。这话,只有你知我知,我相信你也不会跟其他人说,即使你收集了以前那个元文昊许多资料,这句话料想你也没收集到,如果你真的是以前的那个元文昊,那就请你告诉我吧?太子?”
“……当晚那么多人向我祝贺,我哪能一一记得清楚?”
元文昊心中再次升起不祥的预感,明白张燕鐸既然这样问,当时他向以前那个元文昊祝贺时所说的话必有蹊蹺,也必是元文昊不可能忘记的,但此时他除了这样回答也别无他法,他虽然收集了元文昊尽可能的资料,但不可能收集得到元文昊二十年来跟他交往过的每一个人与他所说过的话,只是那时他没想到将来会有人询问他过往说的某句话,所以也没过多在意,只想到时见招拆招,不过眼下面对的是张燕鐸这个难缠人物,能否拆得过去……元文昊自己也没把握,只能求老天保佑了。
“张某自信当年我说的那话全场没一人会说,定会给殿下留下很深的印象,殿下竟然说记不清楚?”
“这有什么稀奇的?有些话在有些人眼里可能觉得那是很重要的话,在我眼里只怕未必,所以没放在心上,难道不行?”
“元文昊,你这次……死定了。”
张燕鐸冷哼了声,挑眉道,眼里神情却是似笑非笑,好像是猫在戏弄到手的老鼠,让人看了非常地不舒服。
“就因为我记不得你说的话了,我就死定了?”元文昊亦挑眉冷哼。
那张燕鐸定定看了元文昊半晌,方纵声长笑。
“笑什么?!”元文昊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也被笑得发毛,不由问道。
“笑什么?我笑你终於露出了马脚!”张燕鐸重重一哼,道:“‘元文昊,你这次……死定了。’就是三年前你被立为储君时我跟你说过的话。我还跟你说,在你被立为储君后,会有很多人都想要你的命的,如果你实在撑不住了,就来找我。这话你再怎么记不起来,我再说一遍的时候你也该有印象吧?可是你竟然一脸毫不知情的样子,你说你是不是露了马脚?”
“就算我露出了马脚你又能如何?既然你说这话只有你知我知,难道……你想凭这个告发我?”
元文昊淡淡道。
虽然知道张燕鐸绝不可能就此放过自己,不过此时除了镇定应对也别无他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看来你终於承认你是借尸还魂的了?”张燕鐸笑言。现在他心情很好,使了浑身解数,终於让元文昊现形了,他焉能心情不好?他心情太好了,好到看这元文昊真是越来越顺眼了。
“承认如何,不承认又如何?我还是老话,难道你就想凭这个只有你知我知没有旁证的东西告发我?”
“我当然不能凭这个告发你。”张燕鐸笑得亲昵,声音也别样温柔,元文昊却半点也不敢放松,只听得他接著道:“不过,如果我将你的这个事跟皇上说了,相信皇上会很乐意亲自测试你。你从小到大,皇上总有只跟你说过没跟别人说过的话吧?皇上就这么挑出几件事一问!得,你答不上来了,马脚露出来了!如何?”看元文昊似要反驳,张燕鐸接著道:“对了,你可别跟我说你上次坠马,脑部受了重伤,得了‘离魂症’,记不起来很多事了。我在发现你那张毛笔字练习纸后,就调来了太医院给你当时的会诊记录,无一处说你撞到了头部,所以文昊可不要企图撒谎哦!”
“……”张燕鐸此计甚是厉害,元文昊已到了山穷水尽黔驴技穷,当下无计可施,又见那张燕鐸直直盯著自己,不放过自己脸上半丝神色变化,就像盯著煮熟的鸭子,想要马上大块朵颐般,无可奈何之下,干脆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
这次换张燕鐸被元文昊笑得不明所以了,有一种被元文昊戏弄的感觉,於是便道:“你都装不下去了还敢笑?我是该佩服你镇定过头了还是该笑你无知呢?你知不知道你小小一缕孤魂窃夺了太子的身体会有什么后果?”
说到这儿,张燕鐸压低了声音,阴惻惻地道:“你会被道士捉去做法驱离,然后你就会魂飞魄散,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即便驱离不了,就算皇上看在这个身体是他儿子的份上不会让你人头落地,只怕也会被皇上囚禁起来,一生都过著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我要是你,这时候就该向我张某人诚心请个罪,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放你一马。”
那元文昊听了张燕鐸这话,笑得更是厉害,甚至用手指著张燕鐸一幅他多可笑的模样,张燕鐸大怒,拍案而起,道:“元文昊!你欺人太甚!我现在就去皇上那儿揭露你的身份!”
却见那元文昊亦是站了起来,前行几步突地抓住了他的手腕,舌绽春雷,喝道:“好!就如燕鐸的意,你我即刻去御书房,找皇上对质!将我是借尸还魂的事揭露出来,让皇上剁了我!”
“你?……”
张燕鐸刚才那话半是气话半是恐吓,此时见元文昊真的拽著自己的手向殿外走去,反而有点迟疑了。
“怎么?想让皇上剁了我,这不正是你张燕鐸想做的事吗?怎么却裹步不前了?”
元文昊目光如电,直直看向那张燕鐸,看得张燕鐸转过头去,不敢直视。那元文昊看他没有说话,便拉著他便继续前行,腕似铁钳,拽得他生疼。快到殿门口了,张燕鐸这才明白元文昊竟不是在说假话,而是真的准备去御书房,当下无计可施,咬了咬牙,只得道:“姓元的,张某人还没有将你戏弄够,今天暂且饶你一命,等哪天我玩腻了再把你交给皇上不迟。今天就这样,再见!”
甩了几下,终於挣脱了元文昊的手,眼中第一次带上了些微的狼狈神色,一振衣袖,快步离开了昭阳殿。
这边元文昊见他离开了,方长吁了口气,掏出巾帕,擦了擦额上冒出的冷汗,有风从张燕鐸离开的门口刮进来,让元文昊感到寒意入骨,背上凉嗖嗖的,竟是已汗湿重衣。
“他妈的,总算赌赢了最后一把,好险就成了这廝砧板上的鱼肉。”元文昊半晌才回过神,回到内殿,摸到搁在炭火上的热茶,连喝了几口,方定下心神。
“这张燕鐸看来是不能留了,留下以后必成心腹大患。”元文昊喃喃。
第一百二十章
'奇怪了,那个送暗信的人怎么还没送信过来呢?难道他不管元文宇了?'元文昊心中暗想。
又过去一天,元文宇要砍头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对方怎么迟迟不回复呢?再不回复他不怕来不及救吗?还是他另有其他办法,不需要自己帮忙了?或者是……自己这几天为了观察是谁送信的,所以一直在暗中亲自监视让他发现了,他不想暴露身份所以不送信过来了?可是这也不可能啊,既然想救元文宇,也不可能因为怕暴露身份就不来了吧?不过元文宇的事比较急,算了,就暂时不监视送信的人了吧,如果那人真是因为怕暴露身份不来了,延误了救元文宇的时机,那就是他的罪过了。
张燕鐸自那天跟他对峙后,已成功从他眼前消失,让他终於清静了,此时元文昊则想著如果送暗信的人再不送信过来,他是不是需要召张燕鐸过来商量这个事情。只是,如果将张燕鐸叫了来,自己势必要欠他一个人情。
难办啊!
所以元文昊就盼著送暗信的人赶紧将信送过来。
“殿下有心事?”
锦榻上,田桂一边往元文昊嘴里塞自己帮他剥好的栗子,一边问。
元文昊也剥了一个塞进了他嘴里,然后便拿下了他手上正准备剥的下一个栗子,将他拉进了怀里,叹了口气,道:“别剥了,来陪我聊聊,这年头,烦心的事还真不少,而且件件看起来都很重要,还真不知道该先解决哪件。”
“你说出来听听。我能帮就帮,帮不了你就当诉诉苦好了。”
这几天张燕鐸来得勤,田桂暗想是不是跟张燕鐸有关,那天明月说张燕鐸瞪他,再加上张燕鐸此人大家都知道不好惹,所以元文昊可能在他那儿受了气也未可知。──当然田桂不知,虽然他的夫君是受了点惊吓,不过张燕鐸受的气恐怕更大,此时正在家里暴走也未可知。
“好好好,说起来这个事桂儿可能还真能帮我想个好主意。”想起田桂颇懂人情世故,元文昊眼前一亮,不由击掌。
“什么事?”其实对於张燕鐸他这几天也为元文昊想了几个主意,如果元文昊说的是他,他可以将那些主意说一说,看看元文昊能不能用得上。
“这事是我的推断,你先不要跟彩衣他们讲,免得彩衣是个大嘴巴,捅了出去可就麻烦大了。”
“看来这还是件大事啊!桂儿明白厉害,殿下但讲无妨。”唔,如果是说张燕鐸的,确实不能搞得眾人皆知,让他有了防备东宫就要更落下风了。
“是这样的。据我分析,此次谋刺事件可能跟张淑妃有点关系,如果张淑妃是想让文磊登上帝位所以一直要跟我作对下去,那我该如何处置?我在想著,如果事情真如我的推测,那么我要不要告诉文磊。我怕他为了我会跟他母妃吵起来,如果因为我让他母子失和甚至让文磊伤心那也不是我想看到的。可是我也不想避过文磊亲自解决这个事,免得真的对上了,日后别出了什么误会,让我跟张淑妃的矛盾更加激化,更加不可调和,那到时文磊夹在中间就更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是这件事啊,”他还以为元文昊是要跟他说张燕鐸的事呢,没想到却是这个,不过事涉宠妃张淑妃和皇帝跟前的娇子元文磊,也确实不能有半点泄露,再加上殿下目前又在跟元文磊合作,所以会烦恼倒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如果是这个,其实不难办。”
“哦?桂儿有何高见?”元文昊忙问。
田桂笑道:“高见谈不上,就是一点建议,殿下看看合不合适。”田桂稍顿,道:“你可以抽个时间探探四殿下的口风,就问他如果他的母妃跟你作对,他会如何处理。如果四皇子的处理方法殿下满意,而以后又确定是张淑妃干的,殿下不要直接告诉四皇子,可以通过别的途径让四皇子知道,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在得到消息后私下处理好,免得你要亲自告诉四皇子他母妃害你的事,依照四殿下对殿下的情谊,他可能会雷厉风行地处理这个事,而事情闹大了往往就不容易收拾,可是要是他私下处理,说不定能处理得好。”
“桂儿言之有理!”元文昊长吁了口气,暗道这件事就依田桂的主意办,应该是最好的,总算解决了一件,至於其他的,特别是元文宇那件事,不到最后时刻,他绝不找张燕鐸出主意。
对那个送暗信的人,他现在真是恨不得咬上一口,你说你这叫什么态度!是人都知道张燕鐸不好惹,还让他去问主意,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