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秘史 by 生生死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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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以前我有所怀疑,这次我却真的相信文磊真的对帝位没有兴趣了。全心全意为著射雕王朝著想的文磊,比我这个哥哥更适合这个王朝。而且……”元文昊想到他所质疑的能力问题,接著道:“小小年纪竟然像个大人般说出了一通这麽严肃的大道理,真的很了不起啊。”──其实元文昊是觉得很逗乐,想想元文磊不过十六岁,老气横秋地质疑他一个子嗣可能带来的问题,若不考虑他的年龄问题尚觉条条在理,一想到他的年纪,著实让人想发笑。
元文磊不知元文昊在心里拿他取笑,以为元文昊在赞他,便道:“什麽小小年纪,我早已过了成婚的年龄,已是大人了,说的是大道理本就是应该的,有什麽可了不起的?像某人那样,年纪老大还一事无成依靠外戚才是不应该吧?”
“四弟教训的是。某人於江山社稷无益,四弟何不取而代之,却仍由他做著储君呢?”元文昊试探地问。
既然元文磊在乎江山社稷,那麽为什麽还任由元文昊这个不成气候的家夥当著储君呢?他自己做不是更好?这不是争权夺利,而是为了射雕,元文磊应该明白这一点啊。
“我说过,不到万不得已,我才懒得管谁做皇帝,除非你跟大哥三哥一样差劲,否则……我是不会费那个力气的,辅佐皇帝比真正做皇帝还是要轻松许多的。”
元文磊的话让元文昊不由颇为好笑,这元文磊分明跟自己一样,都是怕被束缚的人。
“我并不认为我比元文宇元文博要好,他们两个的能力比我要好,这你应该看得出来。”
“是选皇帝又不是选贤才,难道必须是谁最有才才能让谁做天子麽?那麽射雕王朝最有才的人多得去了。知人善用,或者广开言路知道纳谏,或者愿意接受贤人辅佐,只要你能做到其中某一条,不说开疆拓土至少守成是不成问题了。”
元文昊暗道以前的太子能力不行,只怕识不出人才无法做到知人善用,至於广开言路知道纳谏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到,就是做得到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能力分辨得出哪些是有益的谏言哪些是儒生们为谏而谏。但最後一条,接受贤人辅佐,元文昊明白元文磊这显然是在说他自己,将他自己比成贤人,只要他在辅佐元文昊就能保射雕无事。
元文昊笑笑,暗道或许你我这样想,但并不代表元睿也会这麽想,元睿宠爱张淑妃,再加上元文磊又是四个儿子中最出色的,无论哪一点,都极有可能让元睿想尽办法,将元文磊拱上龙椅,这一点倒是要让他伤脑筋了。
他虽然并不在意能不能做皇帝,但他的逃生路线却必须在先当了皇帝後才能实行,所以哪怕当一天皇帝都好,总而言之,那个皇位他必须坐上去才行。
──希望田奉和更有用一点,能将可能出现的废储事件掐灭在萌牙状态。
元文磊看了看观景阁底元文昊的两个侍卫正在焦躁地徘徊,再看了看天色已暗,便道:“今天时候也不早了,就先谈到这儿吧,我们有时间改日再聊。”
元文昊点头,不过皱眉道:“改日再聊可以,只是其他人看到我们走得比较近,只怕易生事端,我不想招惹麻烦。”
其实他倒不在乎其他人如何,只在乎田奉和会不会找他的麻烦,他还真不想到时每见一次元文磊都要对田奉和进行汇报。
“关於这个,你放心,我会暗地里去找你的。……你等著我的惊喜吧!哈哈……”
元文磊今天著实高兴,不由心情愉悦地笑著下了观景阁,暗想现在的哥哥实是很有意思,以前的哥哥还真是无趣啊,都不敢想像,他以前真的是韬光养晦?从淡柳那儿得来的资料,得知元文昊确实还是以前那个元文昊──元文磊所认为的“确实还是”是指身体上的证明,他无法想到真有借尸还魂这回事便只好信了元文昊所谓韬光养晦的话。
目送元文磊消失在花径转角,元文昊这才与侍卫快步往东宫殿转。
虽然从下午起就酒菜不断,但都是喝酒吃菜,并无主食,现下只觉胃里不舒服,元文昊只想赶紧赶回去吃点清菜小粥,养养胃。
只可惜今天注定是个多事的日子。
离东宫殿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正是园林中繁树茂密比较偏僻的所在,便见有蒙面人跳出来拦住去路,两名侍卫俱上前迎击。
蒙面刺客功夫甚是了得,用的是软鞭──显是不想惊动宫中的御林军──而田奉和派的侍卫也没喊人,显是想自己捉到以方便审问背後主使,幸得刺客功夫虽然厉害,田奉和的那两个侍卫也不是吃素的,缠斗到一起,杀得竟是难解难分。
元文昊看几人打斗得越走越偏僻,只得跟上,怕留在原地会有危险。
然那几人都有轻功,元文昊哪里跟得上,不大会便消失在园林转角,元文昊脑中警铃大作,暗叫不好!
“这两个蠢猪!”元文昊看著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又一个蒙面人,不由暗暗叫苦。
“中了调虎离山也不知道。”
第三十章
元文昊眼看危急,正待出手,却只听“叮”的一声轻响,便见那蒙面刺客刺向自己的利刃偏了过去,虽在自己颊边划过到底没能伤到自己。抬眼看时,只见刺客一击不中正待举刀再击,却身形一个趔趄,据元文昊推测是被人袭击了腿弯。当下只听那刺客压低了声音喝问:“谁?谁在那儿偷袭?”显然为了怕有人认出他的声音,发音经过了变声。
然只有风吹过树梢的声音,阻击刺客的人并未发出半点动静。
刺客大概明白元文昊身边另有保护的人今晚讨不了便宜,便身形一晃离开了。
元文昊看刺客离开了,虽然明白阻击的人刚才不现身这会儿只怕也不会现身,但仍然朝暗处拱了拱手,朗声道:“是哪位朋友救的本宫?能否出来一见?”
如元文昊所料,并无人现身。
元文昊微微一笑,再次拱手道:“如此,多谢了,有缘他日再见。”
恰好这时田奉和的手下也回了来,报告说跟他们打斗的刺客跑了,他们不敢追,怕留他一个人在这儿危险就回了来。元文昊猜想那几个刺客应是只做调虎离山之用,调开了两名侍卫自然会跑掉。於是一行人便回转东宫殿。
只路上元文昊一直在想,这个宫里,除了田奉和会派人保护太子外,还会有谁也会保护太子呢?而刚才那人并不现身显然不可能是田奉和派的,因为如果是田奉和派的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保护自己不用躲在暗处。
这是个扑朔迷离的答案,元文昊一时也想不到会是谁在帮自己,只得暂时搁下,等待机缘的来到。
他相信,正如同想杀自己的人有一天能够查得出来,这个帮自己的人将来有一天也能查得出来。
却说时间匆匆,东宫殿准备成亲的事此时已是差不多了。
因为是纳侧妃,而且还是纳男妃,数量又不少,众人都觉得动静不能搞得太大,田奉和虽然同意了元文昊的要求但也说了不能搞得众人皆知,否则影响太子的形象。
其实一开始田奉和并不同意元文昊纳男妃,怕其他派系诋毁太子私生活过於糜烂,但听元文昊提及让别人觉得他私生活糜烂反而能更好地降低其他势力对本方势力的警觉,而後元文昊又表示他不会玩得太过给其他派系诋毁的把柄,再加上本朝并未规定太子不可纳男妃,另外田奉和又暗想这些人是男妃,不会威胁到自家将来皇位继承人的问题,而元文昊沈迷於男色对自己未尝不是好事,几方面综合考虑下来,田奉和竟越来越觉得纳妃之事极妙,遂同意。
虽然不能弄得动静过大,但东宫殿仍然喜气了起来,田桂安排了针黹局的人给五人裁剪新衣,元文昊因为扮废人太子的时间太长,每日里就仿佛是一头猪,吃了睡睡了吃,无聊已久,此时有了这麽一件新鲜事,做起来也分外感兴趣,田桂但凡安排每件事情他都参与。彩衣文清等人看元文昊如此感兴趣,再加上本身对成亲这种事也很欢喜,所以也跟元文昊一样兴趣十足,整个东宫殿的气氛竟是比任何节日还要欢快。
转眼宗正寺的批示文书很快送到了东宫殿,而几人的新衣也裁剪完成,初九日就来到了眼前。宫里这方面的宫人是很充足的,司仪礼宾都件件安排到位了,便在初九这日将事情办了。
只新郎晚上就寝的时候产生了一点小小的麻烦。
元文昊估摸著今晚和谁在一起都不好,毕竟是新婚之夜,选择其中一人冷落其他四人会让本来喜洋洋的新婚夜变成某些人的伤心夜难眠夜的,於是只得五人一起休息,幸得昭阳殿寝宫的睡床够大,否则元文昊又要头疼。
谁该睡在什麽位置,四个小妖精也争吵了一番,幸好田桂和淡柳没什麽意见,如是彩衣和文清便睡在了元文昊的身边,田桂和淡柳一个睡在最外边一个睡在最里边,元文昊自是睡在中间。
彩衣不是很安分,一双手总是在元文昊身上爬来爬去。
元文昊捏了捏他圆润的翘臀,道:“乖,今天我累了,从明天起轮流,今晚不要闹我。”
实际上倒也没累到哪儿去,只是一想到四人元文昊还是打了退堂鼓,虽说不一定应付不了四人,但是跟四人一起搞元文昊还是觉得太荒淫了,是以如此推辞。
彩衣嘟了嘟嘴,道:“新婚夜不洞房太奇怪了。”
彩衣的话文清田桂淡柳皆笑,连元文昊也觉得有些奇怪,不由尴尬地轻咳了声,道:“明天也一样嘛。”
“我今天还熏香沐浴了好长时间,你都不用我全浪费了。你闻闻,香不香?”彩衣将一截皓腕举到了元文昊的眼前,元文昊但觉一股淡淡的冷香袭鼻,确实好闻,挨著自己的佳人又身体柔软温热,弄得他确实有些蠢蠢欲动,怕控制不住出洋相,只得拉下了彩衣的雪臂,勉强道:“香!香!……夜深了,快睡吧。”
彩衣顺著他拉他的手伸进了他的衣袖里,似猫爪子般挠了挠,挠得元文昊心下痒痒,只觉腹间欲火奔腾,有一种要立马压倒这个小妖精的冲动,轻吐了口气,元文昊求救地看向田桂。
田桂看到他的示意,竟是扭过头去东张西望不理。
第三十一章
元文昊看田桂不帮自己,只得咬牙,道:“彩衣和田桂换个位置。”
彩衣生气了,也伤心了,红著眼,道:“殿下你这是什麽意思。”这不是赤裸裸的偏心嘛。
“你再闹下去我要控制不住了。”元文昊咬著牙齿一字一顿地道。“今晚虽然是新婚夜,但是要跟你们四个人一起做你们想让你们的相公累死在床上吗?想你相公我……这麽文弱……身子板这麽单薄……”
“噗嗤”一声轻笑从右手边传来,却是文清听元文昊那样弱化自己不由觉得逗乐地笑出了声。
彩衣看元文昊这麽说,只得停下了点火,叹了口气,道:“那好吧,不洞房就不洞房吧,我本来还想著大家一起做有意思呢……”不理元文昊的黑线状态,接著道:“那我要明天侍寝。”
彩衣的话,不说淡柳,只田桂和文清明显不乐意,但听田桂道:“明天是谁,以及以後怎麽侍寝的问题,应该由殿下弄个有章可循的规定吧?”
“上床还排次序?!”彩衣不可置信地嚷嚷,道:“当然是殿下想跟哪个上就跟哪个上,什麽时候想了就什麽时候做喽!”彩衣的主意打得很简单,只要自己使点小手段,元文昊就乖乖上钩了,所以他提倡元文昊自由论,暗道这样一来元文昊大多时候是自己的。
元文昊揉著眉心道:“按照年龄来排,年纪最大的明天过来,轮流打理我的饮食起居。这个方法简单。况且每人都是能轮到的,我没有厚此薄彼吧?”
至於当天要不要该人侍寝自然视当天自己和对方有无需要而定。
彩衣看元文昊这个方法并无不妥且其他三人都同意也只得同意,於是第一个报:“我十五岁零八个月了。”虽然宗正寺那儿有他们的生辰档案,但此时反正没事,报一报也无妨。
文清听了彩衣的报告,嘻嘻一笑,道:“我十六岁零三个月。”
彩衣瞪了他一眼,及至听田桂报“十六岁零五个月”时,便开始抗议了,道:“田桂看起来这麽小,怎麽可能有这麽大!况且你是孤儿你哪知道你的生辰!”
田桂听他提起自己的身世,眼睛也是一红,道:“我又不是一出生就成了孤儿,是父母双亡才变成的,我怎麽记不得自己的生辰了。”
元文昊看田桂眼睛红红、委屈可怜的模样,敲了彩衣一个爆栗,道:“不要提别人的伤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