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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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舌头去舔,一舔之下,赫然发现那其实不是水滴,而是--
手指!
我在瞬间惊醒,而且几乎是用跳的坐起来,在我面前坐著,被我舔著手指的……竟然!是大前天那个讨厌鬼!
我又惊又气,瞪著他,说不出半句话。
我想得没错。
被他看穿了!
我早就知道,他那天盯著我的眼睛不怀好意,只是我怎么想也想不到,他竟然会大费周章地把我找来玩!难道,在电梯里瞪来瞪去的时候,他就是一面动著这种念头,一面兴致昂然地看著我出糗吗?
又像那天一样,他盯著我,用那双让人又想逃避又想对他吐口水的傲慢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撇开头,但并不是示弱。
我是为了要用斜眼瞪他,而且还瞪得很用力。
非常用力。。。。。。。。。。
僵持没有很久,我斜瞪的眼珠就发疼了。这回,我又是那个先移开眼睛的人。
我又输了,而且气氛好僵。
我低下头,揉了揉眼睛,赌气咕哝一句:「不想做就算了。」
「我有说吗?」他终於开口了。低沉的声音既冷又傲,就像他的眼神一样。
真是个讨厌鬼。
算了,随便。反正我也不是来培养感情的,而且还巴不得早点做完走人呢。
我念头一转,倏地跪起身体,去脱他的衣服。
因为一点也不想讨好,我脱得极其粗鲁。袖扣几乎是用扯的拔下来,随手往床边的小几上扔,其中一颗没有丢准掉下了来,我也不去理它。
看见我这个样子,他动都没动,甚至就连眉毛也不挑一下。
那好,我继续。
七手八脚解开他的领带,故意抛在地毯上,衬衫扣子一颗接著一颗毫不温柔地剥开,拉出扎在裤子里的衬衫时我很粗暴,左右拉扯把衬衫整件卸下时更是卯足了劲。
结果,一看见他裸露出来的身体,我心里呕死了。
原来他不是只脸长得好看,身材也……,哼。
早就知道这世界不公平,谁知道上帝竟会偏心到了这种程度。又给他好看的脸,又给他好看的身体,还给他这么多钱。
他妈的。
心里猛犯嘀咕,双手却没停著。我继续向下探去,解他的皮带,一边解著一边在心里暗自盘算:待会看见他的「家伙」,管他是大是小是粗是细,我都要鄙夷地对他嗤一声。男人对这种事最敏感了,平常我们服侍客人,总得在这方面特别小心,可今天,我偏要反其道而行。
气死他。看他还骄傲得起来不?
皮带解开了,钮扣也松开了,我预备好戏谑的笑容,正想一把拉下他的裤子拉练,手腕却被抓住了。
他抓住我的手腕,淡淡地,摇了摇头。
我挫败地瞪大了眼睛,还来不及转念下一个动作,他的手就伸过来了。一把抱起我,把我拉到他的大腿上,裸露的手臂和胸膛,城墙也似地包围著我。
坐在他的膝上,我别扭极了,因为头顶正好抵住他的下颚,双手都被圈起来抓著,脚也完全购不到地。
就是这种讨厌死了的姿势。
我拉直身子,想要蹬到地上,但他只一勾手就把我拉回来了。
又试了两次,结果还是一样。
「你干嘛啦!」我很不爽地提高声调,因为很讨厌像小鬼一样被对待,更何况还是被他这种人。「放我下来!」
抗议没有回应。
他的嘴唇在我耳边发际斯磨,好整以暇的,安安静静的,还带著湿湿的热气。我的心脏原地暴跳了好几下,被热气吹拂过的地方,又像麻痹又像生病那样地不对劲。
杰什么都教过我,就是忘了告诉我,遇到这种情形该怎么处理。以前应付过了成打的恩客,也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过我。
我就这么手足无措地呆坐著,跟块橡皮擦一样。
对於我的僵硬,他倒是一点也不介意,亲亲这里,亲亲那里,还不时闻闻我的头发,咬咬我的耳朵,摸摸我的脸。
好几次,我想化被动为主动,自告奋勇提议帮他打嘴炮,但都被阻止了。又有几次,我被身不由己的颤抖给吓坏了,差点就想用力一蹬跳到地上去,可一想到老板那张铺满寒冰的脸,只得又硬生生地忍住。
我以前一直以为,爱玩69的钢铁小开是最恶的狠角色,今天才终於发现,他那些刁难根本就不算什么。
从一开始,我在这个人面前就是背。
视线对抗没赢过,力气差他一大截,最後就连上床也得乖乖受他摆布,更别说要他的锐气了。
好想哭喔。
几个世纪过去,我这块橡皮擦已经被玩得快要溶化了,他老兄这才进入主题,随手一拉,松开我的浴衣,手指手掌手背间替,鱼儿一般地在我大腿和股间游过来,游过去……游过来,又游过去………
我气急攻心,喉头一紧,发出咿咿唔唔的声音,但不是吼也不是哭。
我发出了一种自己也没听过的,既陌生又Se情的声音。
更恐怖的是,他的抚摸移到哪里,我的血液就冲到哪里。
事实上,我早就勃起了。
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这么听敌人的话,我气得闭上眼睛,不想让他看见我的脸。谁知道,这时他竟不预警地紧紧一捏,害我倒抽一口气仰起头,好死不死,向旁一栽就撞进了他的怀里。
羞愤之余,我连忙不屑地把头转往反方向,结果脖子上又被结结实实亲了好几下。
从头到尾动弹不得,我任由他抱著,尽情鱼肉。不间断的抚摩带来过度的刺激感,把我弄得像是吃了摇头丸的虾米那样,瑟瑟地胡乱扭动,只觉得身体愈来愈热愈来愈轻,意识愈来愈远愈来愈模糊,眼看著就要死掉了……
喔不,是要射了………
随便被摸几下,就迫不及待地射在别人手里,我真是恨死自己了。
「小兔子。」
遥远模糊的声音,在我耳边汤漾,像是波涛中的小船。
「小兔子。」
啊?!什么!原来是在叫我!
什么嘛!混蛋!别这样随便乱叫!!
「小兔子。」
不准叫我小兔子啦!
但是,「啊啊……啊…不………」濒临She精边缘了,没办法好好说话。
强烈的想要射出的欲望,像是踮著脚站在悬崖边上那样蓄势待发,我的身体紧张到了极点,不自觉地张开嘴,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咬紧了牙根承受。
终於,黑暗中彷佛冲出了些什么,在眼前此起彼落地爆炸,爆炸,再爆炸………然後我就像是瞬间晕厥了,一动也不能动。
就连思考也不能。
极端疲劳的身体,在爆炸的余烬里载浮载沉,模糊中似乎感觉到有什么湿热而柔软的东西,降落在我的嘴唇上。愣了好久,才发现,那原来是一个吻。
而且还是一个深吻。
?!
啊!不行啦!!
快放开我啊啊啊啊---
5。
妈的。被吻了。
我从来没有因为偷懒而不做垃圾分类。每次作业都是全班第一个交。老师夸奖我的时候我总是谦虚地低下头。客人夸奖我的时候也是。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要让我遇到这种事?!
那可是我的初吻。历经千辛万苦和冷嘲热讽,好不容易才保留下来的初吻诶!
没了。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皮耶拿著一叠钞票诱惑我的时候,就该把吻卖给他算了。随然很不愿意把珍贵的初吻卖给一个色鬼,但这也总比被讨厌鬼抢走要好吧,或者说,被讨厌鬼骗走………反正就是被他又抢又骗地弄走了啦!
变成这种局面,当然我也要负一点点责任,因为,我并没有……没办法……抵抗到底………。
不过我很怀疑在那种情形下有谁可以。
我挣扎,推拒,捶打,我试过了各种抵抗,但全都像是船过水无痕似的非常遗憾。而一当我张嘴叫喊,他就把狡诈的舌头伸进来,同时极其熟练地挑逗我身体最敏感最脆弱的部分,让我意识游离,然後,就自暴自弃。
我的身体和他暗中勾结,卯起来无情地背叛我,所以才让他得逞吻了我,而且还一吻再吻。
从在他膝上爱抚结束的那一刻吻起,一直吻到我瘫在床上承接他的身体为止,始终都,没有停止过。
整个夜里,我们至少做了四次。
不是应付吹出来那种,是真枪实弹完整的做。一边剧烈Zuo爱,一边还不停接吻,我真怀疑那时候我们是怎么呼吸的。
或许最後一次就是做得吻得忘了呼吸,我才会厥得睡过去。但也有可能是累极了突然就晕过去也不一定。
总之这回我亏大了。
腰好酸,喉咙也哑了。
上午我是偷偷跑回来的,趁著他在浴室梳洗的时候。
幸好醒得及时,不然等他梳洗完毕回到床边,不定又要追加一次。
那我明天就别想上学了,就算勉强去了学校也坐不住的。
因为屁股也痛。虽然并没有流血。
遇到Zuo爱狂了,卖身男的第二大梦餍。仅次於虐待狂。
但是,最恐怖的事并不是他精力充沛,也不是他技巧惊人,而是,而是……实在很不愿意承认,可其实就是因为………
他好帅喔。
他的脸孔既漂亮又富有男子气概,他傲慢的眼睛在激|情中就变成了灼烧的火焰,他冷漠的唇瓣也是。
他的身体,和我整日摸来抱去的老头子完全不同,既坚硬又充满弹性,在那上面的肌肉线条,完全没有硬练出来的痕迹,倒像是野生动物的纹理。他的气味混合著淡淡的古龙水香,又有著些许菸草味道,很容易就让我头晕目眩。
我根本就不需要说服自己去为他服务,事实上也没那个机会,没那个时间。
他只消霸道地搂住我,我的身体就投降了,顺从地随便他做这做那。
我的专业技能毫无用武之地,我的自制力也荡然无存。
我简直就不是我自己了。
6。
像是睡了很久,又像是才刚刚躺下,我听见电话的声音。
铃--铃--
一声接著一声,非要把我吵醒那样地叫著。
不想接。把头蒙起来,准备长期抗战。
不久,电话输了,突然间就没了声音。
我得意著,正想继续睡,电铃响起来了。
叮咚--叮咚----叮-咚---不屈不挠,不间断地叮咚作响。
我猛跳下床,抓起对讲机,很凶地吼了一声「喂」。结果……
「吼什么啊!干嘛不接电话!」话筒那端的声音比我更凶。
一听是杰,我本能地懦弱起来:「没啦,在睡觉。」
「我在楼下,快下来。」杰没好气地说。
我呵著正打到一半的哈欠,心头涌起不祥的预感。
「为什么?」
「……问那么多干嘛?你下来就是了。」杰先是迟疑了一下,接著就变得好声好气的。这其中显然有诈。
我想了一下,想起杰昨天告诉过我,集合结束之後他要直接去赴浅野的约,不回家睡觉了。这也就是说--
「你又骗那个马鹿野郎帮你乱买东西!」
「诶,怎么可以这样叫浅野先生呢,也不想想你穿的用的……」杰话没说完,就在线的那端吃吃笑了起来。
果然!我就知道!杰这个变态购物狂,一定又趁浅野这次来看他的时候狂买一气,自己拿不上来,就想要剥削我。
「浅野真讨厌,自己犯贱就算了,还连累我……」我不敢得罪杰,又不情愿拖著极累的身体当工蚁,只好喃喃抱怨泄愤。
「别念了,快点下来!」杰说完,不耐烦地又按了两声门铃。
虽然一百二十万个不情愿,我还是随便套了件T恤,咚咚咚地冲下楼去了。
老旧的四楼公寓没有电梯。
当初如果知道杰会三不五时上演这一套,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搬来这间公寓的。环境再清静也不。离学校再近也不。
一开了门,迎面就看见杰胜利的笑容,我孬归孬,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他妈的,这是最後一次了!」不过,当然,我并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所以杰只把头一撇说:「搬吧。」没有骂我也没有安抚我。
搬……这……要从何搬起啊!
琳琅满目的购物袋满满地堵在门口,这真的是一趟计程车载回来的吗?
两个人来来回回搬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