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岂是池中物(未删全本)-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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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想。”
“不想就别报警,”那个男人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个信封,扔在了女人高耸入云的大奶子上,“等你醒了,把这个交给你的支那老板,再让他交给他的老板。”
“什么?”Tina一是没明白对方说的“支那”是什么意思,也没明白“等你醒了”的含义。
“等你醒了。”男人反手在女人的脸上撩了一拳,把她打晕了…
第二百零九章 独闯龙潭
编者话:由于一些个人原因,《金鳞》在第212章之后将停发半个月,第213章预计在6月6号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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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2004-9/4/2004
“嗯…”Tina艰难的抬起胳膊,头还挺疼的,墙上的时钟刚刚指向三点,她拿起桌上的电话,对面的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田先生。”
“Tina?这么晚…出什么事儿了?”
“林先生被人绑架了。”
“什么?”
“林先生被人绑架了。”Tina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
“你哪儿也别去,我马上就到,暂时先不要跟别人说这件事儿。”田东华说着话就已经开始穿衣服了,突发事件吉凶难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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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灰色的道奇公羊驶入了纽约郊区的一个小型机场,跑道的尽头停着一架快递公司的小型货机。
货车上下来了几个亚洲人,从车厢里抬出一个大木箱子,运上了飞机。
留在车里的司机掏出了手机,拨的是洛杉矶的一个区号,“货已经上路了。”…
*** *** *** ***
海滨别墅的客厅里,穿着睡衣的Tina一边抽烟一边来回踱着步。
田东华推门走了进来。
“啊,田先生,你总算来了,我一个人都要吓死了。”Tina拼命的吸着烟,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害怕,都一个多小时了,她的手还有点抖呢。
田东华可对其它事情没兴趣,一伸手,“信。”
Tina指了指墙边的桌子,然后就坐到沙发上继续抽着烟。
田东华把信瓤取了出来,信是写给东星集团在美国的负责人的,请他转告东星集团的董事长侯龙涛,他的弟弟林文龙被发信人请去洛杉矶做客,希望他也能尽快来美国一聚,顺便解决双方没有解决完的事情,以慰“吾兄在天之灵”,落款没有署名,想必如果侯龙涛看到这封信就会知道是谁发的。
田东华也坐在了沙发上,点上烟,眉头紧皱,现在自己面前有三条路,一是按信上的要求通知侯龙涛,自己置身事外,看热闹就是了;二是不顾警告的报警,这样不仅可以打击侯龙涛,还能借刀杀人;至于第三条路,那就有点冒险了,“他们都说什么了?”
Tina把绑架者的话一字不差的重复了一遍。
“支那?”
“对,我还不太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呢。”
“嗯…”田东华已经能确定对方的国籍了。
“咱们要不要先通知左先生啊?”Tina把烟灭了,又点上一颗。
“暂时不要,这件事儿不用你再操心了,”田东华从上衣兜里掏出支票本,写了一张五万美金的塞在了女人的手里,“你现在回家吧,明天早上就出去玩儿玩儿吧,什么拉斯维加斯、夏威夷一类的地方,去个四、五个月,好好儿散散心,不过多取点儿现金,这几个月千万别用你的银行卡或是信用卡,明白我的意思吗?”
Tina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当初就是他给了自己五万美金,如果姓林的有什么异常举动,要自己先向他报告,现在又给自己这么一笔巨款做为封口费,真是搞不明白这些有钱的中国人在搞什么鬼,他们明明都是朋友、是生意伙伴的。
“怎么样?”田东华又逼了一句。
“好,我明早就走。”Tina也知道眼前的这种事,还是不搞得那么清楚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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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多小时之后,在洛杉矶郊外的一个大庄园里,几个亚洲人把一个大木箱抬进了一间地下室。
又过了二十分钟,一个身着西服的亚洲青年带着两个保镖从楼梯走了下来,他的左手上只有四根手指。
有人把木箱打开了,里面躺着赤身裸体的文龙,他还没有醒,戴着一个氧气面罩。
两个人把文龙架了出来,撤掉面罩,把他往一张小沙发里一扔,又在他的脖子上打了一针。
“啊…”文龙的眉头皱了起来,眼睛也慢慢的睁开了,但身体还是一动不动的,大概是还没完全缓过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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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田东华都没通知左魏,就自己飞到了洛杉矶,本来和他就是每隔三、四天才见一次面,根本不担心他会察觉什么。
田东华走出洛杉矶Burbank机场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
两个亚洲人迎了上来,“田先生?”
“是我。”
“我叫Yoshi,他是Suho,我们是洛杉矶警察局有组织犯罪调查组的侦探,局里派我们保护你的人身安全,协助你的行动。”
“你们都是日本人吗?”
“是,你不是要找日本黑帮吗?”
“对。”
“那就走吧。”
田东华跟着两个人上了一辆没有标识的汽车,Michael Sha果然还是有点关系的。
“田先生,咱们是现在去他家,还是晚上去他的酒吧?”
“你们是行家,给我点儿建议吧。”
“那就要看你这次拜访的性质了,如果你是来示威的,那就直接去他家,不给留面子;如果你是来示弱的,那就等晚上恭恭敬敬的去他的夜总会拜见他;如果你是来谈生意的,那也应该去他的夜总会,不过需要硬气一点,至少是显出平等的地位来。”
“那就去夜总会,我有生意要谈。”田东华闭上了眼睛,他有点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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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的小东京是日本人聚居的地方,一到了晚上,那里的帝皇夜总会是大部分日裔青年狂欢的地方,彩灯闪烁的舞池里,几十、上百的小鬼小妖精伴随着重金属音乐的节奏疯狂的扭动着。
田东华在Yoshi和Suho的引领下穿过了舞池,来到一个半园的沙发前,上面坐着几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和几个小妞。
“我们要见三口龙恍。”Yoshi毕竟是警方的人,对这些小的说话是不能太客气的。
一个小子边斜眼看着三个来人边站了起来,什么都没说,向夜总会深处走去,五、六分钟之后才回来,“跟我来吧。”
走廊尽头的地方已经基本上听不到音乐声了,两个抱着胳膊的日本人把守着一扇木门,“你们知道规矩。”
Yoshi他们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在把配枪交出来之后,又很自觉的把双臂举平了。
看门人用一个金属探测器在田东华三人身上扫了扫,然后打开了木门,“进去吧。”
屋里有七个人,两个穿黑西装的坐在右边的两个单人沙发里,表情严肃,也不说话,大概是保镖什么的;左边的长沙发上坐着两男两女,四个人都凑在玻璃茶几前,一个女人正在用一根细细的吸管把桌上的白色粉末吸进鼻子里;大写字台后面坐着一个穿灰色西服的年轻男人,脸色非常的阴沉,看人的眼神很冷酷,撑住自己下巴的左手还只有四根指头。
“三口先生。”Yoshi和Suho都是站直了一鞠躬,他们不仅对一旁的吸毒行为视而不见,还这么恭敬,肯定是收了黑钱的Dirty Cop。
“上个星期不是刚刚喂过你们吗?又来干什么?”
“是这位田先生要找你,说是有生意要跟你谈,我们只是负责他的人身安全。”
三口龙惺斜着眼睛瞟了瞟田东华,“田先生?田东华?”他居然用的是字正腔圆的中文。
田东华微微吃了一惊,“对。”
“侯龙涛让你来的?我没兴趣,我只跟侯龙涛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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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龙涛还不知道林文龙的事儿呢。”
“嗯?”三口龙惺靠回了转椅里,脸上略微出现了一点感兴趣的表情,“你是为了林文龙来的?”
“是。”
“侯龙涛不知道?”
“不知道。”
“你是怕他因为你弄丢了林文龙而怪罪你,想在他发现之前把姓林的找回去?”
“不是。”
“都出去。”三口龙惺拍了拍桌子,他指了指Yoshi,“包括你们两个。”
田东华向两个警察点头示了示意。
“你是怎么把我找出来的?为什么那两个警察会带你来找我?”三口龙惺指了一下桌子对面的转椅。
“本来呢,我对侯龙涛到底害死过多少人并不清楚,我从你留的信里是看不出什么的,但你的人在行动的时候暴露了自己是日本人。侯龙涛真正跟日本人有接触,大概也就是他去东京的时候了。我查了一下儿那会儿的日本新闻,能猜出个大概。”
“怎么暴露的?”三口龙惺耷拉着眼睛,显得更阴沉了。
田东华把关于“支那”的问题说了。
“嗯…”三口龙惺的表情居然有所舒展,隐隐的杀气也不见了,看来他原来是打算惩罚那个手下的,但现在打消了这个念头,“你不怕我把你留下来?”
“没想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
“敌人的敌人。”田东华微微一笑。
三口龙惺眯起了眼睛,对面这个中国人喜怒不露,连说话的语调都是平缓之极,一下还真不容易看透,“我马上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明天上午去我的住处找我。”
“好,那我就告辞了。”田东华转身出了门。
十几分钟之后,一个手下来到三口龙惺的办公室,“总长,竹联帮的人到了。”
“让他们进来。”
四个台湾人进了三口龙惺的办公室,都是齐齐的一鞠躬,“三口总长。”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三口龙惺都没让对方坐,口气就像是主人向奴隶训话一样。
“已经照您的吩咐开始了。”来人说的也是中文,是南方口音的国语。
“出了多少?”
“二十克。”
“八嘎!”三口龙惺狠狠的一拍桌子,“你们就像猪一样的笨!整整一天才卖出二十克!?他妈的你们除了长着一张支那人的面孔和会说支那人的语言之外,你们还有什么用处!?蠢货!”
“是是,总长骂的对,您是知道的,主要是因为我们要躲避跟龙虎堂的人,又都不是熟面孔,并不好做,并不是光会说中国话就能在唐人街出货的。”
“借口!”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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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是是。”四个台湾人躬着身子,屁股朝后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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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9:00的时候,田东华来到了洛杉矶郊外的一幢大宅子里,仆人领着他到了二楼,指着一扇拉门,“主人在等你,请进吧。”
“谢谢。”田东华点了一下头,拉开了门。
屋里完全是日式布置,三口龙惺穿着男式的和服,跪在一个木制的围棋盘前,正在摆残局,两个穿着和服的女人在他左右伺候。
三口龙惺抬眼看了看来人,伸手示意他坐下。
“三口总长很有雅兴啊。”田东华在棋盘的对面跪下了。
“田先生想要执黑还是执白?”
“客随主便。”
“好,”三口龙惺拿起了一颗白棋,放在棋盘上,“该是白棋落子。”
田东华走出了应对的招术,“三口总长的意图很明显,用林文龙把侯龙涛逼来,然后跟他一决生死。”
三口龙惺眼皮都没抬,只是盯着棋盘,“你有什么建议吗?你记住了,我不需要钱。”
“这两位小姐?”
“当她们不存在,她们也不懂中文。”
“对于一个人来说,单纯的剥夺他的生命并不一定是最严厉的惩罚,让他失去他所珍惜、珍爱的一切,在他绝望的时候,再决定是否要剥夺他生存的权力,才能从复仇中得到最大的快感。”田东华说得很平静,平静到了近乎冷酷的地步。
“怎么才能做到呢?”
“我已经做了大量的工作,离成功只有咫尺之遥了,却从半路杀出你这么个程咬金,”田东华摇着头落了一颗子,“但这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儿,如果你能够跟我合作,我的计划会更加的稳妥。”
“我为什么要帮你?我身上流淌的是大日本帝国武士的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