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中元 (2)-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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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迷烟什么的？电视上面不是常说。”追命问道。
“应该不会。苗家是以毒喂蛊，为了避免自身受损，从小就服百草，尝百毒。应该不会轻易授迷｜药控制。即便中了迷烟，事后清醒也不会全无感觉的。你们可有什么异常的感觉？”为了保险，顾惜朝还是问了一下。
结果这一问到问出两种答案来了。这三人互相望了望，叹了口气。也罢，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这么多了。也不在乎多说一点。索性派了个代表出来。“既有，也没有。六天前，我们早上睡醒起来，就发觉我们的保命蛊没了。平白就消失了。是你们，一定是你们，你们这些可恶的城里人，是你们偷了我们的蛊。你们应该受到惩罚，惩罚……”明明刚刚还说得好好的，这三人突然又激动了起来，俨然一副失控的样子。
顾惜朝皱了皱眉。突然就把话题转到了不着边际的地方。“我们寝室的那个医药箱里面有没有维生素B2？”
“怎么了？惜朝你不舒服？难道……”戚少商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08
“怎么了？惜朝你不舒服？难道……”戚少商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我没事。去拿给他们吃。”顾惜朝打断了戚少商的神经质。“还有，喂多一点。”
“他们吃？”戚少商虽然有一肚子的疑问，但还是乖乖地执行了。
被灌下一大把维生素的霍家三兄弟，终于开始不再喊打喊杀。可安静了没多时，却开始可劲地叫恩人救命。这动静比之刚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闭嘴。”顾惜朝也被他们吵得头大了。
“怎么回事？”无情看出这三人的状态与先前似乎略有不同。
“是将头术。他们三人最初进来的时候我就发觉他们上眼白的中间部份，竖着一条直线。呈深黑色，这多是中了降头术的征兆。然后他们的精神状态一直很狂躁。这是苗家养蛊人的大忌。一个人的精神不稳，就容易被反噬。所以他们自小就必须修行宁神定气。但这三人的气一直都太浮太躁。与其说是他们不加控制，倒更像是他们自己也控制不了。所以我们怀疑他们被人落了灵降。”
“灵降？”戚少商是越听越糊涂了。
“根据科学家的研究，灵降其实是一种控制脑波的精神术，只要让中降者服食大量的維他命B2，增強他脑細胞的活动力，自然就能摆脱施降者的精神控制了。没想到是真的。”无情不由感叹了一下。有时候迷信和科学只有一线之隔。
“只怕是运气好而已。我也只是随便试试而已。能给苗家养蛊人落降的绝非泛泛之辈。我猜是因为他们三人的生辰八字是一样的，这大大影响了降头的控制程度。所以才能解开。”
无情奇怪道：“可是若是要杀人，为什么要冒险控制他们来下蛊。自己来不就行了。灵将被破的反噬远厉害过虫降吧。”
“是不是因为控制他们才是无目标杀人，才能掩饰自己。”追命提出了一个可能性。前些天他们还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找下蛊人的时候。只好拼命找共同性阿什么的。结果当然是白费力气。
“恩，你们想说什么？”戚少商的声音突然从旁边冒了出来。原来霍家三兄弟前面被顾惜朝喝了一句闭嘴之后就不大敢开口。一边的戚少商看到他们欲言又止的样子就问了一句。
“咳，那个，是无规则的。我们的保命蛊被取走后，可能因为这我们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所以后来虽然仍然是被控制的。但自己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消失。我们可以肯定我们下蛊的目标并没有受到任何控制。”霍乱水的话否决了追命的推测。“还有就是，已经好几天了。是不是让我们把中蛊的人的毒给解了先？不然……”
“不早说。”戚少商也不怪自己没想到，倒先怨人家不提。匆匆的松了绑，出了门。可才出去又急急忙忙地奔了回来。“在楼上。”
“哦，铁手今天临行前把病症较重的人全转到我们3楼的空房里面了。”追命的解释道。“劳二哥他们也在上面。”
不过顾惜朝对人在哪和是谁显然并不感兴趣，倒是更关心病症。“都是些什么病症阿。”
“掉头发，皮肤溃烂，还不能见光。怪可怜的，明明好好的人，现在已经面目全非了。劳二哥他们稍微好一点，就是肚子胀得好大，好大。身体也变差，上次还莫名其妙的流鼻血…………”追命正说着。楼上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只见青衣浮动，顾惜朝已经冲上了楼。“戚少商，你给我住手。”
追命追上去的时候，只看到顾惜朝拦在了霍家三兄弟的面前。其中霍乱步被另两人勉强扶着，嘴角尚挂着鲜血。而戚少商则是怒发冲冠，连眼睛都红了。“顾惜朝，你让开。我今天一定要为劳二哥报仇。”一副遇神杀神，遇佛斩佛的样子。
这时无情和冷血也上来了。无情见这架势，马上打眼色让冷血拦着点戚少商。“怎么回事？”
顾惜朝摇了摇头，回头看了看霍家兄弟。“真的不是我们，我与里面的人素为平生，根本没必要害他。乱步是真心为他解蛊的。方法也绝对没错。可……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解不了，还弄得他毒发的。真的不是我们，他中的金蚕蛊就是我们养了十几年的保命蛊，我们与他又不是血海深仇。真的不是我们……”
顾惜朝回过头来，想问问无情的看法。却见到无情面色发白的盯着门里面。“惜朝，你来看。”
武侠小说里面常看到一种毁尸灭迹的极品药物化尸水。据说只要倒在尸体上，片刻间就可以把尸体化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摊脓水。不过直到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就是另一回事了。就像超高浓度的硫酸腐蚀一样，起泡，破裂，脓血流到新的地方，再次腐蚀。周而复始，你可看到一大块血肉模糊的东西渐渐的变小，而由于骨头的腐蚀比较慢，于是与血肉分离开来，白森森的突在外面。
“啪！”房门突然重重的关上了。无情竟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定了定神。“你……”
顾惜朝好像早就知道无情要问什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解蛊不成功会怎么样？”无情只好去问霍家的那三人。
“会死。”他们脸色也不由得白了白。好一会才答道。
咬了咬唇，无情接着问道。“会怎么死？”
“胸腹纹痛，肿胀，最后七孔流血而死。”
“死后呢？”
“死后？死后金蚕蛊也死了。蛊毒尽消，可以放心安葬。”
“就这样？不会迅速腐烂，尸骨无存？”顾惜朝和无情对望一眼。
“当然不会，又不是金蚕降……”霍家三人这才醒悟过来。“他中的不是金蚕蛊，而是用我们的蛊下的金蚕降！糟了，如果不是金蚕蛊就算我们解不了也不会触发降头，只怕是……”像是附和他们的猜测一般，隔壁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哀号之声。
“是勾青风。”戚少商叫到。众人打开房门的时候，勾青风已经痛的滚落在地上。但渐渐的挣扎变得越来越弱，而那种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也慢慢的消弱。最后仰面倒在了地上，宛如怀胎十月的肚子显得格外醒目。勾青风颤巍巍的手才刚刚碰到自己的肚子，就像触发了机关一般。整个肚子突然就爆裂了开来。刚才在劳｜穴光身上发生的事又开始在勾青风身上重演。只听到霍乱水撕着嗓子说道：“中金蚕降者，五脏腐烂痛苦而死。死后尸骨无存。”
第二天，铁手请回来的苗人就与霍家三兄弟合作把其他人的蛊毒全解开了。其余的人都只是中蛊而已，解开之后均已无大碍。只是劳｜穴光，勾青风和另一个被落了降头的马掌柜却无一幸免。这落降之人显然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要致三人于死地。金蚕蛊与金蚕降发作的时候本就区别不大，很难分辨。他还故意操纵霍家兄弟来给自己当替死鬼。让他们找错解救的方向。用心险恶自是不言而喻。而更要命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09
“小戚，小戚，醒醒。怎么睡客厅了？小戚~~~”
“惜朝？惜朝你回来啦！”戚少商一把抱住了来人。
“放手，放手啦！你睡傻啦！”追命开始考虑要不要踹开这个识人不轻的傻瓜。
“追命？不好意思，我睡糊涂了。”
“这家伙怎么了？”铁手把追命拉回自己身边，免得某人再犯糊涂。
“好像说朝朝不理他。”追命看了看趴回沙发上的某人。这状态好像被主人遗弃的宠物哦。自动为戚少商加上耳朵和尾巴，天啊！好大个的宠物，一点也不可爱。难怪主人想遗弃。
“小顾不是本来就不大理他？”随着铁手的一句话，某人更落魄了。
“恩。大概这两天更加不理他了吧。”追命答道。
“自从上次老八来了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惜朝了。T_T”戚少商可怜巴巴地开始诉苦。
“活该，谁叫你怀疑朝朝。老八也是，莫名其妙的冲进来就说要为红袍姐报仇。简直不知所谓。”追命一想起这事就有火。3天前，老八神神叨叨的冲进来提枪就刺。还嚷嚷什么要为红袍姐报仇。结果没找着顾惜朝，折腾了一会就有风一阵地回去了。这也就罢了，谁知道戚少商的脑子也跟抽住了一样。居然真的跑去问顾惜朝是不是伤了红袍？可怜顾惜朝连红袍是谁都不知道。你说这事多冤。
“我，我哪有怀疑惜朝。我也就是问问。”戚少商也知道自己那天做了蠢事，这声也底气不足了。
“真是的，怎么在睡客厅啦。小戚，小……”
“惜朝！你回来啦！”
“放手。你个猪头，放手啦！看清楚点！”
“就问也不该问！”追命这会儿是完全奉行欺负自己弟弟的一律杀无赦原则了。
“那，那给我个机会反省，认错，道歉，认打认罚总行吧。”戚少商只好彻底投降。只要惜朝能原谅他，怎么都好。
“那你问朝朝啊？问我做什么？”
…_…｜｜｜｜“那也要能见到他才行啊！”戚少商这会儿连死的心都有了。
“好了，好了。小顾去世叔那里了。”不知什么时候无情也出来了。
“去世叔那了？去那做什么？”一见有顾惜朝的消息，戚少商立马决定不死了。
“找世叔来修理你，给他出气。”
戚少商怎么也没想到连无情也这么玩他。OTL，他已经知道错了啦！
其实无情到也没有完全说谎，顾惜朝的确是去找诸葛正我了。降头的事情表面上是结束了。可毕竟还是有三条人命在这里，那落降之人虽然被破了灵降元气大伤，却难保不会卷土重来。这些天来他与顾惜朝从未放弃过追查。可随着这一步步的追索，指向的地方却不是他们所乐见的。再加上穆鸠平那突然起来的一闹，就更觉蹊跷了。但这样的假设委实大胆了些。自己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宜妄动。但又怕顾惜朝乱来，只好逼他去找诸葛先生了。要知道他们怀疑的可是多年的兄弟也。若是让戚少商知道他们怀疑的对象就是红袍阮明正，他还不跳起来。真是，都去了两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戚少商突然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冲向房门。把无情吓了一大跳。“惜朝，你终于回来啦！T_T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惜朝……”
“你，你放开。发什么疯啊！”顾惜朝好容易才摆脱了这次大型犬。真是有够丢脸的。“你给我保持距离。”
诸葛正我第一次尝试这样被人忽略。自己已经在门口站半天了。戚少商他们也就罢了，连铁手无情也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那就……“咳，咳……”
“世叔，你也来啦！”幸好，幸好。总算有人注意到了。
“恩。关于那件事。我已经和小顾去过。我们到时已经人去楼空。”
“那有没有？”明明已经格外小心，难道还是惊动了他们。
“完全没有什么异常。如果硬要说有什么的话，就是两点。一，里面没人。二，里面已经很久没人了。”诸葛正我的回答也玄妙的紧。
“小戚，你最近一次跟老八，红袍他们联系是什么时候？”无情好像想到了什么。
“昨天罗，还是红袍接的电话，她说她没事。是老八找他当借口。”戚少商刚想向顾惜朝凑过去点表达悔意，却险些与小斧们亲密接触。
“那怎么会很久没人住呢？”这事值得推敲了。
“什么意思啊？肯定有人的，我昨天才打的电话。”戚少商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所说的就是红袍老八的老宅。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戚少商立马就拨了电话。结果当然是无人接听。戚少商见状也只好蒙混过去。“也许是正好出去了。我明天再打打看好了。”
幸好其他人似乎也不打算深究的样子。话题很快就从这事上转开了，风过无痕。
老实人啊！果然是不存在的。当顾惜朝深更半夜在老宅里再次“巧遇”熟人，并且发现这位熟人还是冷血的时候不由这样感叹道。
“冷血？连你来啦！”追命居然还一脸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