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春事-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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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连城也跟进,一边还描述了是哪两个首饰盒,里面的首饰有多贵重,让玉荷一定要找出来。
玉荷到了屋里,却是将那两个首饰盒藏进衣柜沈连城的亵衣里。而后又在屋里其他地方漫天地找啊翻的,闹出好大的动静。
接着又有奴子跳出来说,昨晚守夜的奴子不知怎地都昏倒了,莫不是那个时候进了贼,偷了世子夫人的首饰。
一时间,这事情便闹开了。
李霁得知此事,也特意来了一趟清秋苑,半信半疑。不过,他并没有撤掉清秋苑的守卫,只是这事闹出来,那些守卫显然松懈了不少。他们皆以为,世子让他们加强守卫,当真是为防贼的。(未完待续。)
第249章:还有薛戎
而就在清秋苑闹出大动静时,沈怜儿来拜见正妻了。
她娇媚地笑着,一身华服,高傲而来,眼底满是得意。
她来的时候,李霁尚在。当着沈连城的面儿,她温柔地唤了他一声“霁郎”。不过,开口之后便被李霁打脸了,“往后没事,你别来清秋苑找你姊姊不痛快。”
她没有想到,为了沈连城,李霁会这样流于表面。索性她也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沈连城不痛快就对了。
脸上一刹凝滞之后,她又娇媚地笑了,目光投向沈连城,“我可是姊姊的亲妹,来看看姊姊,于情于理都是应当的。难道姊姊也要把我轰出去么?”
沈连城不会这么做。从昨天她出去待客一事来看,沈怜儿就敢肯定,她不会如李霁那般,让人瞧了她的笑话,给她定下一个怨怼天子赐婚,容不下平妻的恶名。
的确如此。沈连城几不可察地笑了一下,道:“按说,妹妹进门头一天,该给我敬茶才是。”
沈怜儿脸色大变。她一早来,岂是来给她敬茶的?
“妹妹不愿,那便罢了。”沈连城接着道,“若有人胆敢拿此事怼你不敬正妻,你只管告诉我,我让人掌她嘴。”
如此一言话外有话,沈怜儿方才发现,沈连城根本是个伶牙俐齿的,忙笑了笑道:“给姊姊敬茶,是应该的。”
很快,沈连城端坐高堂,让奴子们备了茶,也备了红包。沈怜儿向她屈膝敬茶之时,她又端了点儿架势,半天才接。
这点气,沈怜儿受了也就受了。她想的是,日后再寻机会膈应沈连城。她早已立志,要一点一点夺去她的心头爱,让她失去今时所拥有的一切!
这一次,她自然是没有讨着好的,不多时便离开了。让沈连城不快,她还需从长计议。
她走后,李霁不禁对沈连城道:“阿蛮,就像适才那样,我不给她好脸色,你也不受她的闲气,她在你这里就得不到高兴,不是很好吗?她的存在于你于我,都不会是问题。往后有机会,我再在天子那里求个准允,把她送人了也不无可能……”
沈连城不想听,站起身,道:“我想去我长兄的府邸瞧瞧。”
“阿蛮……”李霁拉着她,还是劝她,“说到府邸,我的将军府也要建成了。到时候就我们俩住过去,我的父母姊妹也给你添不了堵。”顿了顿,他轻抚她的臂弯,满是温柔请求,“阿蛮,我们好好过日子,别再胡思乱想了好吗?”
沈连城抬眸看着他,欲言又止,终于没有说什么。
“阿蛮,答应我。”李霁几近央求,又向她保证,“尔后我一定多做善事,弥补我犯下的错。”
“不说了,我出去了。”沈连城拂开他的手,径直往外头走了去。
“我陪你。”李霁紧步跟上。
却在这时,赤风赤羽一前一后走了来,似是有事禀报。
沈连城回头看一眼,还是迈开了步子。
“世子,表公子和君娴,找到了。”赤风压低声音道。
“在哪儿?”
“城外一家庄户人家里头,我已派人守着了。”
“天黑了带到宁辉居。”李霁吩咐罢,才出门追沈连城。
好在是追上了。他把沈连城要坐的轿舆换成了马车,执意要跟她同去沈庆之的府邸。
两人坐在马车上,却是一人平静地低眸不语,一人愁眉不展地看着对方,一路无言。
终于抵达沈庆之的府邸了。
越石幼度,还有薛戎薛云,都在。
薛云一见李霁,却有些不高兴,当即道:“大将军好大的脾气!前阵子把我二兄打得肋骨都差点断了!您难道不知我二兄那天本就有伤在身?”
薛云快人快语,薛戎几度要拦她的话,也没能拦住。
而她此言一出,在场的人就都知道,李霁与薛戎打架了。
薛戎耿直,性格内敛,自不会无端生事。沈连城忍不住回看李霁,脸上已浮显愠色。
薛戎见状,忙做解释,“只是切磋功夫罢了!”
“我倒不知伤着薛兄了。”李霁拱手,惭愧道,“怪我功夫不济,失了分寸。”
薛戎没有做声,那天的事,他已不想再提。
沈连城则猜到些什么。
事情发生在前阵子。而前一阵子,能让李霁对薛戎大打出手的,无非是他以为,是薛戎多嘴告诉了沈连城战场上那件事儿。
如今二人形同陌路,实属正常。可在沈连城跟前,薛戎还在帮李霁隐瞒,说明他还是顾念几分旧情的。李霁则是更加气恼,气恼偏在这里遇到了薛家兄妹,一句话使得他的阿蛮,对自己的误会更深!
在这群人当中,沈连城生他的气不理他,亲家长兄沈庆之对他不冷不热,其他人也都似暗藏着对他的笑话,他实在无心逗留,于是没过多久,便借故先行离开了。
“终于走了!”薛云长吐一口浊气。
薛戎和沈庆之双双睨了她一眼。
“反正都要和离了嘛。”薛云不以为意。
沈连城一惊,讶然看向长兄沈庆之。他岂能把这事说了出去?
沈庆之忙上前,红了脸,无比惭愧:“那天云儿到太傅府看我,我在书房,正与祖父商议你的事……被她听去了。”
原是个意外。
薛云不禁吐了吐舌,上前拉了沈连城的手道,“除了我二兄,我可谁都没说。阿蛮姊姊,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罢了,往后都是一家人,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沈连城说着特别地瞧了一眼薛戎。
“就是嘛!”薛云一听这话松了口气,更加高兴起来,还口无遮拦道:“和离了好!阿蛮姊姊这样年轻这样漂亮,还怕嫁不得一户好人家?再不济,还有我二兄……”
“云儿!”薛戎一颗心都拎起来了,严厉地阻断妹妹胡言乱语。
再撞见沈连城看过来的目光,他的脸更是泛起了红,想了想,索性对她拱手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连城浅浅点头。
薛云一见,忙是鬼灵精怪,拉着沈庆之先往后院回避了去,把前院里一片红枫落叶,留给了沈连城与薛戎。(未完待续。)
第250章:再见陈襄(加更求推荐票)
因为上一世的记忆,沈连城这一世总是刻意避着薛戎的。只是随着那段时间他与李霁的友谊加深,她对他才没有那些刻意的回避,但似乎也没有太多交流的必要。如此“借一步说话”,数一数,似乎才是第二次发生。
犹记得第一次,是沈连城到武成侯府问爱,他叫她别再缠他。这一次,却不知他要与自己说些什么?
红色的枫叶,坠了满园满地,给这个深秋,添了一笔浓墨重彩,悲凉之中,多了几分艳丽。
“适才云儿胡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薛戎首先为薛云的口无遮拦赔了不是。
沈连城浅笑着摇了摇头,并不在意。
“真的要和离?”听薛云说起这事时,他是十分震惊的。“无论如何,大将军待你,没有一分虚情假意。”
他试图劝她。
“因为那件事,兄弟情难再续,为何你会以为,夫妻情,可得过且过?”沈连城反问一句,而后告诉他:“我跟他,不仅因这件事,还有很多问题。”
薛戎于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听了沈连城这句话,也知她的坚决了。
“怎么,”沈连城忽而笑了,“担心我离了他,尔后没人要么?”
每一句玩笑的话,不经意的话,或许都暗藏着故意。
当初他那样不待见她啊!到头来似乎……因为某些关系,不也免不了关心她,为她考虑么?沈连城是女人,两世为人,不会连这一点都看不出。
薛戎笑了笑,肯定道:“正如云儿所言,凭着你的姿容样貌,自能寻得一户好人家的。”
“现在倒不会想那些……”一片红枫落下,恰落在沈连城的肩头。她拿在手上,把玩起来,终于道出一句,“未必就要嫁人不可。临了,一座古佛,青灯相伴,许或不错。”
薛戎不免一惊。她的心思,然何就绝望到这一步了?她还这么年轻!他突然有些冲动,好生怜惜她,不由得心跳加快了。
说到底,是他把她害成这样的。
第一次,她被陈襄污了清白,她派人求救于他,他没有理会;第二次,是他把李霁带入了战场,才发生了接下来的事……说到底,都跟他有关,是他造成的。
她若不幸,他便不能释怀。
“谁知道呢!”沈连城突然抬眸,目光莞尔。
他一吓,忙按捺了跳突的内心,回之一笑道:“也好,先别多想。”
“嗯。”沈连城点头。
“云儿就要嫁给庆之了,”薛戎想了想,又道,“尔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你是我亲家妹妹,我是你亲家兄长,有什么事,只要是我帮得上的,你只管言说。”
“好。”
十月二十六日,便是沈庆之与薛云的婚期。
沈括做主,让二人的婚事在京都太傅府举行。临安城沈忠书携黄氏前来,高堂而坐。宫里隽妃沈碧君也得了天子准允,出席了二人婚宴。
多少权贵的到来,使得这场婚事风光无限。
沈连城和李霁自然也到场了。荣亲王宇文衍也来了。他身边依然跟着上次那个侍卫卫玠。
直到这一回,沈连城才注意到他这个侍卫。
她只看一眼他的身影,心中便打起鼓来。那种熟悉的感觉,还有他似是刻意回看过来的目光,都让她觉得,他是陈襄!
自那一夜见过一面之后,她再没见过陈襄。她还一直在想,他去哪儿了,在做些什么……原来,他藏在荣亲王身边了?
觥筹交错间,趁着李霁被众星捧月之际,她离了席,只身一人,往厕轩的方向走了去。
顾步回头,她终于发现荣亲王的那个侍卫跟来了。她再肯定不过,他就是陈襄。见一处假山,她便拐了进去。
卫玠跟过来,见四下无人,只一个闪身,便出现在沈连城跟前,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身。
沈连城猝不及防,几欲惊呼出声。
“你认出我了?”卫玠就是陈襄。
“好生无礼!”沈连城忙挣脱他的束缚,露出一脸愠怒之色。
陈襄笑了一下,则是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
沈连城仔细看他的面皮,却是无论如何也瞧不出端倪来,不禁暗自唏嘘。“你这样……荣亲王可知你真实身份?”
“嗯。”陈襄应声点头。
沈连城不免又是一惊。他是荣亲王一直想收拢的贤才,如今荣亲王终于得逞了……一个有野心,一个有仇恨,珠联璧合,那他们要做的,必是一番大事吧?
想及此,她心中不免感到骇然。但她知道,她没有资格说什么。于是,她强压了忐忑的内心,只道一句“那你好自为之”,便要离开。
陈襄自然拦住她,“你引我来,就为确定我的身份?”
沈连城点头,还道:“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陈襄当然知道她不是个多嘴多舌之人。但她既然把自己引了来,他岂能这样轻易就放她走?
好一阵子了,他经常到街上转悠,却极少见到她。便是偶然见了一次两次,他也只能远远地看着她的车驾或轿舆。
他很想她。
“听说你与他感情不和。”他看着她,试探问:“你有何打算?”
沈连城面色微红,闷声道:“不关你的事。”
“我还听说,你不能生养。”
听言,沈连城羞恼抬眸,怒对了他,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恕我失言。”陈襄方知她这样介怀此事,“不过,你跟了我,我绝不在意。我孤家寡人一个,自然也不会有谁拿这事拿捏你。”
说得好像她真不能生养一样!说得好像她要跟他一样!她何曾说过要跟他?
“你痴心妄想。”她感到又气又好笑,冷不丁丢出这一句,试图打消他的念头。
陈